二少爺听到潤白這樣欲蓋彌彰說法,只能點頭笑了笑。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潤白瞧他不信,頗有意興地打量著二少爺,說道,「我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綻,讓你瞧出端倪來?」
二少爺道︰「其實你在上官家呆的時間比不多,所以也沒露多少破綻讓人看到,但我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家歡迎你的那一次,你看到旭笙出現時的那種眼神,那眼神我實在是太熟悉了,這是任憑你如何否認都賴不掉的事實!」二少爺直言不諱,既然和潤白之間早已是無秘密可言,那又何必在遮捂著。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又何必再到我面前說?」潤白輕聲笑道,想要顯示出自己一副滿不在乎的形象出來,只是這時候再說這句話直接就表明了他心里有鬼,欲蓋彌彰。
「因為我很懷疑你和若蘭結婚的真實原因!你既然愛旭笙小姐,可為什麼要把若蘭的肚子搞大,難道說你……」
潤白明白像上官家的人時刻都看著自己眼前的這點小利益,如果他和若蘭結婚,日後就一直偏安在延塘,這些公子哥們就當若蘭是潑出去的水,不要再理會的人物,可今天發生的一切直接證明了上官桀對他有好感,這是一個紅色警報,說明潤白也是與他們競爭的又一個強勢的人選,真是死了一個大少爺還有一個滕少爺,心里的那根弦始終是要繃緊的。
「我理解你心里想的,而我也想和你說的是,對于你們家我本無意染指,只求你能讓你的那幫兄弟放我和若蘭一條生路,畢竟若蘭這次出格的舉動違背的你們家的家規……」潤白欲言又止,看著一臉詭異的二少爺。
「我這里是可以放過若蘭,但是三弟和四弟那我就不好說嘍!甚至有可能他們就在打算著一石二鳥。一箭雙雕。既除去你和若蘭,順便也給我栽點兒贓也說不定,讓上官桀他老人家認為,是我殺了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寶貝女兒,還有他所欣賞的寶貝女婿。」
潤白听到他這話,不由得放聲大笑,二少爺的廳堂建的密閉四合,他的笑聲回蕩在廳堂之中,久久不絕。他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順便給你栽點兒贓。你是怎麼想到的,這句話真是有趣……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看到哪一個都認為是你潛在的消滅對象。都會對你不利啊!」
二少爺湊近了看他,語氣里有著前所未有的寒冷與嚴肅,「我原先其實對你還沒有那麼多的提防呢,可當我知道若蘭是上官桀的親生女兒時,我就開始緊張起來。而且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大哥是從哪得到這條信息的!」
「在哪?他能在哪里發現?」潤白依舊在嘴硬。
「不要以為我這麼多年在上官家布置的眼線是沒用的,潤白,你秘密里干的勾當我全都知道。孫子兵法早就已經教會我們︰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你即便很少呆著上官家,可是你僅有的那幾次行動,我全都掌握在手里,所以。我知道那份詳細的資料是你提供給他的!這讓我大哥樂觀的以為他自己握有可以與上官桀抗衡的重要證據。潤白,你知道我在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有多麼震驚嗎?誰能想到呢,一個看似與世無爭的神醫。竟然會有這麼深沉的手段,一切都不用他出面,就可以殺人于無形!」二少爺的小心髒如被人彈了一道似得,緊張的砰砰直跳,他眼前是一個比他還心機狡詐的男人。他以為自己在上官家隱忍了這麼多年,早已是個中高手。但在他踫到潤白,逐步推理出他的殺人步驟時,他完全驚呆了,這個恐怖的男人!
「那你既然知道,就不要與我為敵!」潤白拉了拉身上的袍子,轉身準備出門。
「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大哥與你根本就沒有關系,你為什麼要這麼絞盡心機的去害他?」二少爺問出了今天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
「因為為了幫你啊!二少爺,你要記得殺你大哥這件事,是你第一個想出來的,我只是起到一個橋梁的作用而已。」潤白回頭笑著看他,不要妄想著你能把所有的責任全推著我身上,畢竟我不是直接受益者,要是真的被人發現了,我也不會是第一懷疑對象。要是真比誰心腸歹毒的話,比起潤白來,親手謀害自家兄弟的人,應該更容易受到道德的批判吧。
二少爺驚懼的看向他「不可能,我明明掩飾的這麼好,我低調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被你一個外人輕易的看破?!」
「你能發現我和旭笙之間有點東西,你的本意就是想要利用她,可你沒有想到,就在你透過她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你的意圖,以下的事情,只要用一點點小小的手段,你覺得不會查到你的事情嗎?」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雙向的,要使人不知道,除非已莫為。這可是顛簸不破的真理。
瞧著二少爺呆愣的模樣,潤白臨走前出于道義還是出言提醒了他一句︰「那位大太太應該等急了,你這麼遲還不露面難道不害怕他們懷疑到你的身上嗎?」
「主人,上官家那邊傳出消息來了。」周渝生走了進來,歐淨琛正在書房忙著分析一些事情。
「什麼事?難道他們兄弟幾個已經斗起來了嗎?」歐淨琛掐指一算,距離前幾日周渝生向他報告的時間還過幾日呢,怎麼會這麼快。
「探子來說,他們家的大少爺被上官桀給殺死了,整個府里現在正在辦喪事呢。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你跟著我都這麼多年了,怎麼說話還吞吞吐吐的。」听到已經死了一個,歐淨琛心情大好,恩準了屬下可以隨意的發言了。
「那個,滕潤白找到若蘭小姐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歐淨琛手里還拿著卷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插話道︰「在哪?在哪里找到的!」嘴上說著不關心這個女人,放她自由,可當他得到若蘭的消息時,神經還是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據說滕潤白是在一處鄉野發現她的,他已經把若蘭小姐帶到上官府里面了,而且貌似大少爺的死就和他們兩個人有關。」周渝生看到主人神情緊張的看著他,他就一陣心痛,誒,主人終究還是放不下這個女人啊!
「看來潤白早就找到她,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歐淨琛有點火了,可是過了一會又覺得不對,自己已經發誓不管她了,又為什麼對若蘭這牽腸掛肚呢!「不對,不對,我不應該這麼激動的!」他走到書桌前面,拍了拍周渝生的肩膀,有點安慰他的意思,他剛剛吼的太大聲了,他在屬下面前,早就已經堅定要來的信念,不能這麼快就動搖了。
「既然主人這麼說了,那我就直說了,還望主人不要動怒。」大餐都是要最後上,最重磅的炸彈當然是要等到最後才能引爆,「據說大少爺用了好多手段,終于查出若蘭小姐其實不是已經死去的上官堯的女兒,她是上官家現任主人上官桀的女兒,而且因為若蘭小姐已經懷孕的緣故,上官桀要求若蘭小姐即刻與滕潤白結婚,以便孩子出生的時候能給他一個名分,不至于讓上官家太丟臉。依屬下看,上官桀應該是把若蘭小姐肚子里的那個孩子看做是滕潤白的孩子了!」
歐淨琛听了他的話之後,並沒有暴怒,相反周渝生見他一反常態的一動不動佇立在那里,就像失了魂一樣,心里又慌又怕。過了良久,歐淨琛方才低聲對他道︰「你出去吧,我等一個人靜一靜。」頓了一頓,又道︰「等會,你把這個通過那個眼線交給若蘭。」歐淨琛走到書桌那,拿起他前幾個時辰才寫的一張紙交給周渝生,那上面寫著一首小詩︰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周渝生看到之後,有點不情願的接過去。
「你一定要用盡各種手段將這個送到若蘭的手里。」
「主子,就算到最後一刻,你都想著要挽回她嗎?即便她最近的日子里都要和別人結婚了!」
「這是我做的最後一次努力了,過了這一次,也許真的就是我該放手的時候了吧。」
周渝生鞠了一躬,也不說話,直接推門就出去了,不過片刻又進來了,好像還有什麼話要講似的。
歐淨琛慌急慌忙擦著眼角的淚水,他心如刀割,盛怒之下又驚痛悔憤交加,突然看見周渝生進來,怕屬下見到自己的眼淚,心里又一慌,眼前一黑,頭部瞬間的暈眩突然襲來,他扶在書桌邊上好一會才定下神來。
「主子,你沒事吧!」周渝頭一次看到歐淨琛這麼脆弱的模樣,連忙上前準備扶住他,歐淨琛擺擺手,推拒道︰「沒事沒事,就是最近累著了,你折回來又有什麼事嗎?」
周渝生本來是有一個計劃告訴歐淨琛的,不過就在剛剛那一刻,他突然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不準備報備歐淨琛了。關于送這封信的事,他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順帶也親自去會一會這個無所不能的滕潤白。
PS︰
原諒我的破拼音輸入法吧,這東西太罪惡了,總是誤解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