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的殺手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婚,姻(2)

作者 ︰ 萬一衣

潤白和上官桀走到賓客當中,先說了一番話之後,再每個桌子挨個的敬酒,趙佑天到達潤白身邊之後,全程跟隨。請使用訪問本站。滿場的賓客大多是武林中人,各門各派的都有,人不僅多而且雜,要是每個桌上都多出一個生面孔出來,大家也沒有生出多少懷疑之心。

周渝生今天的打扮很是低調,恐怕是害怕上官家的「老人們」認出他來,特地偽裝了之後才出來的,其實他也無需這麼擔心,這個家主宅的主人大都在那場大火中燒死了,僕役們也是死的死,逃的逃,況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只怕是現在能認出周渝生的人恐怕靠一個手都能數的出來。

「好久不見。」

周渝生笑盈盈地站在潤白面前,穿了一身棕灰色的袍子,可能是故意與他的真實身份做一個區分,腰間別的是一個金瓖玉的腰帶,偽裝成商人的模樣。他瘦了很多,臉上幾乎都沒有什麼肉了,雖然只有三十大幾歲的年紀,但這些天來突然的變故讓他一下子老了不少。

「你來干什麼?」上官桀不耐煩地說,他知道這是歐家的人,他們上官家與歐家可謂是不共戴天,他現在不把他攆出去是因為他寬宏大度,要是按照他原本的脾氣,但凡是歐家的人,早就已經被他撕成碎片了。

「好久不見。」潤白淡淡回應,暗中多了份警惕。

「咦,怎麼沒有看到新娘子呢?」周渝生驚奇地四處張望,好像根本沒有听見潤白的話,「听說你們的結婚儀式還沒有舉行呢啊?中午只是一個認親儀式是不是啊!」

潤白和上官桀皆是沉默。他們心里都知道周渝生本就不是來听他說話,而是來自說自話的,所以作為回應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回答。

「听說這上官小姐可是已經懷有身孕了,而且孩子在肚子里已經不小了……」周渝生微微提高聲音,聲音雖不算喧嘩。但是聲線清晰得足以使周圍所有的客人都听到,「怎麼那麼巧啊,這還沒結婚呢,怎麼就閃電般的有了孩子呢!這難道是說……」周渝生眼神一閃,嘲弄地說︰

「堂堂的上官家對外標榜都是白道名門,可偏偏這樣一個極為看重規矩與禮儀大戶人家的大小姐竟然未婚先孕,這要是傳出去,可真是鬧了大笑話了!」听到的賓客們無不嘩然!

周渝生的話音剛落,周圍就已經是一片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其實這樁婚姻在他們這些人的眼里,本來就是不明不白的。上官家可是江湖上統領一方的大家族,他們家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會答應嫁給一個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一個無名小卒,而不去接受江湖若干大好青年的求愛。這真是太不科學了!只不過經過剛剛這個神秘人的解釋之後,他們也終于懂了,原來是這個小姐自己不檢點,被人家把肚子搞大了,所以這才不得已要突然結婚的呢!

這種認知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上官桀甚至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上官家百年的聲譽的轟然倒塌的模樣,他就知道歐家每一個好東西。上官桀的恨意已經開始生根發芽,只是在剛想動怒殺了眼前這個多嘴的中年男子時,潤白出手擋住了他。

他很淡定的望著周渝生,「你今天來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這個吧?」

「我……」周渝生頓了頓,笑著說。「……我的目的,不需要你關心,只要你能解釋我剛才的問題就好。」

「其實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卻不曾想你只是一條亂咬人的狗而已。你難道沒有想過,你今天看到的……」潤白還準備一鼓作氣的把他全部都挑明了,可轉念一想,要是他這話一說口的話,那豈不是上官桀都知道了嗎!要是讓他知道若蘭懷著的孩子是他仇人家的孩子。即便白日里他與若蘭剛剛才結束了認親的儀式,可按照上官桀這樣陰晴不定的性子。當晚就翻臉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我們借一步說話。」潤白說完就一步上面,從側面接近周渝生。可是全身充滿戒備的他看到潤白欺身上前,一下子就炸毛了。「有什麼話你就當著大家伙的面說,有什麼好躲躲藏藏的!」

「我告訴你,如果你想聰明些的話,你就應該跟我走。我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估計是瞞著你家主子出來的,本來這件事是我與你主子的一場紛爭,你並不是那個最為關鍵的人,但現在你既然來了,就給我帶話給你家的主子,告訴他,要是他真的希望的若蘭能幸福,而且能讓她漸漸遺忘掉他給她帶來的那些傷害,那他就應該拿出誠意來,別派一個小丑一樣的僕人到別人的婚禮上來大鬧一番。若是他真的執意至此,硬要再次挑起是非的話,那就一輩子都甭想獲得若蘭的原諒。」潤白的話鋒雖然指向的是歐淨琛,可是對于周渝生來說也是個敲山震虎的作用,這一主一僕實在是太猖狂,著實需要教訓一下。上官桀听到潤白的話里面有深意,他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兩個人,過了一會之後才被喝酒的人給拖了過去,可他心里的那個疑惑卻也在慢慢的放大,糾結成團。

「哼,你說這些,無非就是拿我的主子說事,然後讓我擔心分神,好讓你此刻不在眾人面前尷尬難堪!」周渝生恨聲說。

「要試試嗎?」

「什麼?」

「覺得你自己會贏的話,那你就試一試吧。」潤白淡然自若,「或許你以為,你家主子每次都輸給我,甚至就連他的女人都被我給搶走了都是因為他運氣差,而不是因為他做事太極端,腦子太笨的緣故,那你可以再試一次,只要你不怕從此徹底失去為你主子的翻身機會。」

「……」周渝生心中惱怒,偏偏又真的畏懼了起來,臉一陣紅一陣白。

潤白凝視他,低嘆說︰「走吧。不要再把精力浪費在我身上,很多事情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就連你我都改變不了的。」潤白的話里滿是滄桑,他就是從這條路上剛走過來的,和命運違抗的人,最終選擇了迎娶若蘭,順從命運的安排。周渝生僵在當場。他的臉色漸漸蒼白,猶豫片刻,終于挺直脖頸,端著酒杯如一抹幽魂般慢慢起步離開。趙佑天松了口氣,雖然他並不怕周渝生,可是能夠使得一場風波化解掉終歸是好的。上官桀隔著幾個桌子看著周渝生靜靜離開。他的內心更是疑惑,眼楮一垂看到酒桌的邊緣有一堆剝好了的花生米,他也沒多想捏起一粒藏著寬大的繡袍里。瞬間就打在了周渝生的腿上。

潤白原先以為事情已經解決了,周圍的賓客見這邊並沒有鬧出什麼事來,紛紛又開始談笑寒暄,場面寧靜如常。

可知誰料,周渝生在經過潤白身前的時候竟然腳下踉蹌。手中的那杯酒剛好不偏不倚潑在潤白的臉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一時間潤白整個人都弄的極為狼狽不堪!

天哪!大廳頓時驚呼聲四起!這麼明顯的故意,這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起一杯酒就往新郎官的臉上潑去,這人和他是隔世仇吧。竟然會這麼惡劣的破壞別人的婚禮,而且居然是在上官府的宅子里面!一時間原本安靜的一樓整個都喧鬧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這人丟的可真是丟大發了。

「你……」趙佑天一看到這一幕就立馬沖了上來,一把揪住周渝生的衣領,死死的瞪著他。周渝生今天也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面色慘白地轉頭看著潤白的臉,聲音顫抖地想要解釋。

可是周圍的賓客們都用異樣的目光望著他,他剎時間如同墜入噩夢中。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更不談輕易的逃月兌趙佑天的控制了。

上官桀就在這個時候走過了,按住趙佑天的手說︰「這位豪杰,這是我們的家事,請你還是盡快入席吧!」說著話就在無意間卸了他的力道,轉眼間他就變成了那位掌控周渝生的人。他得了人之後便轉頭對潤白說道︰「你趕快去樓上處理一下,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怎麼可以以這副樣子見人呢!這個人你不用擔心,我自會幫你處理的!」他的短短數語已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部逆轉。

「可是他不是故意的……」潤白心里害怕,要是上官桀嚴刑逼供周渝生的話,這件事他肯定會知道的,到那個時候不光是若蘭,就連為她保守秘密,結這場荒唐婚姻的人都得收到傷害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周渝生第一個就反應了過來,他于萬分危急之中,陡然想起自己好歹也是個歐家的總教頭,只見雙手反伸,作勢就要在上官桀的胸前擊上一掌,上官桀吃了一驚,胸口急縮,叱道︰「你作死!」趙佑天在一旁看到這一幕,作勢就準備上前幫助上官桀一起把周渝生捉住,潤白輕輕的伸手擋在他的面前,遞了一個眼色給他,示意他不要動,靜觀其變。在場的也多是武林人士,其中不乏一些高手,可他們都選擇了觀望,沒有一個人說是上前幫助這其中任何一個人的。

周渝生逃月兌了他的控制也並不像戀戰,雙足在椅子上一登,一個倒翻筋斗,輕輕巧巧的落在離上官桀好幾步之遠的地方。原本就輕功身手也不算如何了不起,只是這周渝生底子甚好,武功奇高,姿勢又甚美觀,在眨眼間就能迅速的使出這一招出來,有些不明就里的人甚至還為了他喝了彩。

可是這上官桀畢竟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也許周渝生能逃月兌第一次,但不代表就能逃開第二次。他再次發力,趁著周渝生還在這個屋子里,他一定得要捉住他問個明白。

樓梯那突然傳來響聲,所有躁動的聲音一下子就停止了。他跟著周渝生一起抬頭望去,果然是若蘭,她的下頜繃得緊緊的,神情中有種淡漠和疏離。

「父親,放他走吧。」若蘭的聲音雖然微弱,可是這帶來的效果確實驚人的。

「可是我還有些事想要問他。」上官桀難得能听到若蘭稱呼他為父親,心里有些感動,可這事情還未了結,他還不能放他走。

「伯父,您還是先放了他吧,他並不是故意這樣做的。」潤白在轉移周邊來客的關注的焦點,看似淡定的外表下,潤白的內心其實早就已經慌作一團了。就在滿廳賓客的注視下,若蘭沒有披著鳳冠霞帔就這樣走了下來,穿上穿著的只是一襲設計簡單的紅色長袍,臉上也不著半點的妝容,即便懷孕了,依舊還是一副天生麗質的模樣。這哪里是一副新娘子的模樣?還有這個新娘子怎麼是個大肚子?所有的賓客都齊齊的盯著她已經老大不小的肚子,這個消息來的真是太勁爆了!

明亮的大廳里,所有的人,認識的不認識的幾乎全都在興味盎然地談論方才發生的插曲。雖然依舊是一個個手拿酒杯,神態優雅,低聲細語,輕聲談笑的模樣,可是這里面很多的東西就在剛剛若蘭下樓的那一刻發生了質的變化。

若蘭大小姐怎麼稱呼上官桀為父親啊,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系?這新娘子怎麼沒半點做新娘子的樣子啊?好好的不等丈夫回來鬧洞房,怎麼會居然跑出來見生人呢?還有這個中年人是怎麼回事,身上好像有什麼秘密似得,他和上官桀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有人要他走,又有人拼了命的想要截住他?

……反正就是一句話,上官家這是丟人都是丟大了!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潤白看著她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下來,走上前去扶著她,今天能遇到的任何情況他都料到了,但他沒算到若蘭竟然能不顧世人的眼光,親自來面對這幫猶如虎狼一般等著看好戲的人。

若蘭緊緊的握住潤白的手,直到這個時候,潤白才意識到,若蘭的全是竟然都在發抖,她其實也十分恐懼,可是也不知是什麼東西促使她必須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拋頭露面一次。

只見若蘭蹙著眉︰「父親,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那件事的話,我會來給你解答的。」她雖然說著這話,但眼楮並沒有看著他,她面無表情看著已經慢慢退到門邊上的周渝生。潤白怔怔地望著她,心中五味雜陳。上官桀听他女兒這麼說,看到周渝生已經月兌離到了他的勢力範圍之外,也不急著去追了。冷哼一聲。聲音里充滿冷酷的意味,「希望你已經找到好的說法了!」

看到周渝生已經從大廳里消失了,若蘭轉頭對潤白說道,「我姐姐叫我不要告訴你,但我心里很是擔心……」若蘭的聲音里滿是恐懼,潤白看到之後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她是出了什麼事嗎?」

「她說她要離開!」

「她受了這麼重的傷,能走到哪里去啊?」潤白一听就急了,一把甩開他握著若蘭的手,跟著下一步就朝旭笙住的地方走去。可是若蘭是個孕婦,她的平衡能力不行,這一甩直接就將她往後退了好幾步,若蘭一下子就摔在了樓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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