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家,歐淨琛的手腕和強悍是屬于前無古人也絕對後無來者的那種,這麼多年來無人所能左右的,而這當然也是他為什麼能在高手如林的歐家月兌穎而出的最大原因。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在注重血緣的歐家,若是沒有實力加以支持,僅憑血統這一項,是絕對鎮不住這群早已是虎視眈眈的兄弟姐妹們的,最終的結局也僅僅是淪為眾多手足餓虎吞狼之下的一堆碎肉而已。
這不,歐淨琛的這聲音一出來,膽量小的人已經被嚇得抖如篩糠,平時習慣了橫五橫六的人也皆是一懍。在這群人當中,茉莉是為數不多知道歐淨琛現已歸來的人,她也曾想過若是自己一意孤行欲要造反的這件事被歐淨琛知道的話會是怎樣的後果,但就像他們不相信所謂的「魔女」歐旭笙會逃過手下的全面倒戈一樣,歐淨琛也是單槍匹馬的一個人,這是無論說什麼也不會改變的事實,畢竟她後面可是站著這個家族里最為優秀的站隊呢!
可是現實呢,茉莉站在這些人群的前首,她不用求看都能感覺到當歐淨琛聲音一出來的時候,後面一片的抽氣聲……是她錯了嗎?真的是她太自以為是了嗎?還是說,她錯估了歐淨琛和歐旭笙之間的差別?!
是了,與歐旭笙相比,歐淨琛完全就是一個氣場不知要高出多少的人,他與旭笙完全是兩個相反的存在,無論他是爪牙眾多還是孤身一人,在人群之中他始終是那個王者。只要是站在他們的面前,就足以讓她們膽寒。這是從小就培養出來的恐懼感,長大後,即便像茉莉之流的拼了命的去努力也抹不去刻在自己心上的「心魔」……
茉莉原本想的沒有這麼深。早先時候,亦或是說當不告而別的旭笙突然帶著重傷出現在這個家里的時候,她就有點急了。而後來情況的緊迫程度更是她所無法預料的。她已經無法再等待,這麼多年的辛苦籌劃,挨個勸說已經將她的耐心逼上了絕路。
旭笙剛剛在問她,為什麼,為什麼要走到她的反面?為什麼已經當了母親卻依舊做出這樣有悖于常理的事?可是旭笙不知道,正是因為做了母親,正是因為經歷了這麼多年來的辛苦遭遇。她才會想要站出來。站在他們兩個人的反面,而不是歐家的反面!她一直在等,等待著他們兩人為了利益而斗的兩敗俱傷,等待著他們的互相傷害……這麼多年了。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可為什麼又偏偏要出一個滕潤白?!她派出璐璐去打探消息,卻得到「神盾」的真實面目居然是只為護得歐旭笙一個周全!滕潤白也真是財大氣粗,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搭上一個比歐家還要神秘百倍的暗殺組織。她無力去探究這背後的愛恨糾葛,這個時候的茉莉其實已經是方寸大亂,她已經不能再等待,去顧及到一些細枝末節的關系了。剛剛在房間內的時候,她就已經遞了個眼神給璐璐,讓她伺拖住旭笙。好讓她贏得召集人手的時間……
可是。這一切的精心設計的疾患,因為歐淨琛的突然出現的被全盤打亂了。身為這個計劃總指揮,茉莉是絕對無法接受自己苦心的一切竟然會被一個她疏忽了的小細節所打敗。雖然歐淨琛對她的話已經做出了反駁,可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了退路。而且即便他是這樣說的沒錯,但怎麼听就要看她的了。
歐淨琛是反駁了她沒錯,但他不是也沒有為歐旭笙說什麼好話!這難道還不算是個好兆頭嗎!
這歐旭笙和歐淨琛雖然是一對師徒,也是親戚,但他們兩個人終究還是永生的宿敵,這是任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反正不管怎麼說,這歐家的人這輩子做夢也不會把這兩個人想到一起去的!這他們這些外人而言,這兩人要是踫了面,便只有相互折磨,互相廝殺的份了。
在歐家的這種家庭里,親情本身就是奢侈品,別說是舅佷了,就是兄弟相殘也不算什麼。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是鬼?你給我出來!」璐璐的情緒里滿是緊張與不安,她知道歐淨琛為上官家的小姐所傷,而且是傷的不輕,可這後來的事情就沒听滕潤白提起來過,她也沒往深里去挖,所以這歐淨琛這人到底是生是死她也不知道。
「璐璐,這茉莉是想著翻身,掙月兌出這個牢籠。可你答應做她的手下又是有何目的呢?嗯,讓我猜猜,是不是想要做下一任的歐主?呵呵,不是我說你啊,璐璐你覺得就憑你這三腳貓的水平,除了投機取巧,虛以委蛇,你還有什麼本事?」歐淨琛的聲音充滿了慵懶,就像是玩弄耗子的貓咪,可僅僅這句話便戳穿了璐璐的真實目的。
他的聲音在慢慢的靠近,在場所有的人都能明顯的感覺得到。璐璐被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聲音說的臉紅發脹,這人說的不錯,她沒有茉莉那樣的高尚,她的目的單純且明了,做歐主是她這一生的夢想,也是唯一的追求,為了這個目標,她可以犧牲一切!
「你不要胡說八道,含血噴人!你有本事你出來啊,躲在暗處裝什麼歐淨琛?你以為你學學他的聲音就能嚇到我們嗎?這歐淨琛早就受了重傷,哪里還有什麼千里傳音的內力?」璐璐正在拼命的去維護自己僅存的那一點點形象。
突然呼嘯而過的風聲,一個人真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與她面對面的站立著,而他的腳則是懸在了地面之上,站定之後便是刷了一巴掌,打在了璐璐的右半邊臉上。璐璐還沒有發出半點驚恐的尖叫便在瞬間躺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猩紅的血液慢慢從她的頭發下面流出,看來這腦子是磕到台階上了。
歐淨琛沒有說話,一身黑袍的他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就像是死神突然驟降一樣,裹挾著巨大的死亡氣息面對著他曾經的一幫手下,「嘩啦啦」的一陣響聲,就像是邪教的入教儀式一樣,除了旭笙和茉莉,余下的所有人全都跪倒了一片。寒風吹過每人早已汗濕的衣裳,帶來森冷的冰凍之感,牙齒已經嚇得瑟瑟發抖,身體更是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他們犯下的可是重罪,雖然法不責眾,但是站在他們面前的可是歐淨琛啊!這樣一個始終陰晴不定的人,殺掉歐家全部的主力,他們相信他做的出來。
「茉莉,你還不跪下?」歐淨琛的形法飄忽,聲音懶散,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每次欲殺人的前奏。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言而喻了,茉莉突然感覺自己耳膜就像是破裂開來一樣,呼呼的風聲直直地灌進耳朵里來。歐淨琛這一次是選擇站在了歐旭笙這邊!
茉莉微微轉頭,看向一直沒有任何言語的旭笙,她的目光呆滯,雙眼無神,完全是一副靈魂早已出竅的模樣。
有時茉莉也在想,若是旭笙不是她的主子,如果旭笙不是歐淨琛的人,那她是會情願做她一輩子最為忠誠的朋友,一輩子最為信賴的僕人的吧!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了!
「呵,歐淨琛,不瞞你說,其實當我選擇走上這條路的時候我就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茉莉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你的站隊以及對我的威脅,根本就起不了半點的作用,
「倒是你,難道就沒有覺得今天有什麼異常嗎?我記得你經常教訓我們,說讓我們不能有半點的弱點,因為一個真正強大且強悍的人,他是半點軟肋都沒有的!只是可惜啊,可惜……」
在旁人看來,茉莉剛剛的這番話只是垂死掙扎,不可就這麼容易的服輸罷了。可這話听在歐淨琛和旭笙的耳中,就像是驚雷一般,直接炸了開去。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難道?」歐淨琛瞬間移動的身形更快了,就在茉莉眼還未來得及眨的瞬間,黑色的長袍便已經緊緊的貼了上來,他潔白如玉的額頭現已青筋暴起,墨綠色的瞳孔也漸漸的變為深綠烏黑,充滿力量的雙手更是死死的掐住茉莉的脖子,讓其半點的動彈不得。
茉莉知道她惹怒了歐淨琛,在這個時候,只要她的身形一移動,就可能直接被他捏斷大動脈,可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更加的有自信,更加確信自己只要是抓住這個把柄,歐淨琛就一定會保她平安!
茉莉身後的人這幫人從未見過歐淨琛如此暴怒的模樣,他們的這個主子這麼多年來,在他們面前始終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總是慵懶的以最為殘忍的手段處理掉任何擋在他路上的人,哪里見過他這樣一幅撕牙咧嘴,恨不得立馬殺死對方的樣貌,紛紛都大著膽子抬起頭來,看著這平日里難得一見的場景。
「茉莉,你不能拿這個來要挾他,若是真的惹怒了他,就連我也不能護你一個周全啊!」即便到這個時候,旭笙腦子中的下意識的反應卻依舊還是保護,保護在這個家族里任何一個她能保護的人。縱使這個人反叛了她,甚至是想把她來下馬……
茉莉沒有料到旭笙會這樣說,一雙眼楮直直地瞪著歐淨琛背後的旭笙,雙眼里突然多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旭笙這突然一說,更加加深了歐家殺手團的疑惑,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這個人除了茉莉之外,旭笙也知道?還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在這個世上,除了永遠不服管教的歐旭笙之外,還有誰能讓堂堂前歐主如此的大動肝火,形象全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