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霖霆將白芍緊緊地圈在懷里,用大衣將她整個裹住,生怕寒風大雪凍著她。*****$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沒走幾步,就來到他的車邊,他給她拉開車門,將她送了上去。
白芍愣愣的,沒有再動彈,眼神渙散,滿臉迷茫。
見到此,霍靂霖也沒有說話,只是將車子發動,快速了消失于凌家的主道上。
雨雪交加,雨刷不停地搖晃著。
未過半小時,便來到了霍靂霖的別墅。
他將她攙扶著,很是小心翼翼,還輕聲地提醒小心台階,如同在照顧一個精神恍惚的病人。
將她置于沙發處,火速地找來一塊毛毯給她蓋上。只是白芍依舊哆哆嗦嗦不止,他便整個人覆上,將她裹入懷內。
屋子里並不冷,暖氣很熱,可即使是這樣,白芍仍然打著冷顫。
「不怕,不怕,我在呢。」霍靂霖柔聲在她耳邊哄著,輕聲安慰著她。
其實白芍哪里是害怕,她現在根本沒有知覺了,仿佛這個世界將她孤立。♀猶如置身于一個黑暗的盒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外面的支援與熱鬧,她完全感受不到。
她只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目光仍然沒有焦點。
「小傻瓜,你一個人充當什麼美少女戰士啊。從小到大,你都在為你那個不爭氣的哥哥著想,可是你自己呢,唉。」霍靂霖嘆聲,口氣里滿滿都是憐惜。
他怎麼能不心疼,在他的記憶里,他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蓓蕾,嬌艷欲滴,完美無損。可是他一回來,物是人非。她善良得讓他抓狂,恨不得她再自私一些,不要再為那個陸宇陽付出那麼多。
許久,白芍才緩了過來,輕輕地掙開他的桎梏,像是癱軟了的靠在了沙發之上。
她艱難地蠕動了嘴唇,嘆著氣︰「一切,都完了。」
對于這一天,她是有預想過的。做好兩手準備,是她一貫的習慣。即使是信心滿滿,可是也有預料到會有真相敗露的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般快。
闔上眸子,腦海里全是凌皓霆那雙發紅的鷹隼之眼。她搖了搖頭,不願意再想。
紙包不住火,果然是真的。♀
心里的不甘頃刻間涌出,是啊,她不甘心,她為之付出了太多的精力,時間,甚至是身體。可是仇怨未解,卻已經在敵方軍營暴露身份。如同一只沒穿衣服的小丑,赤|果果的。
只是除了不甘,還有一種別樣的情緒像是藤蔓一般纏繞在她的心髒之上。慢慢地,將她肋得快要窒息。
她也是人,不是復仇的工具。她是有血有肉的,這麼長時間,在凌宅,她喜歡听張媽柔聲叫她起床,喜歡司機老張嫻熟的駕駛技術,喜歡凌霧那個鬼靈精。
最讓她揪心的,是他。凌皓霆,他好像化為了細小的空氣因子,竄入了她的體內,甚至是每一個毛孔。
白芍呼吸著,甚至都能感覺到他流淌在她的血液中。
「月兌離那里也是好的,我帶你走,我們回天海。不然,就去美國,只要你喜歡。」
她沒有回應,沉默著,倏爾,嘆了一句,我愛上他了。
如同每一個雷同的復仇電視劇,情節可能大相徑庭,結果卻是一樣的。
她愛上他了。
白芍發現,原來承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只是蠕動著嘴唇,便能表達出來。可是嘴上說著輕巧,內心卻像是在淌血。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霍靂霖轟然站起,低聲吼道。他好不容易將她從虎口拖出,以為可以帶著她一起走,現在她卻直言他喜歡上了別人!
「你知道嗎?一開始,我很討厭他,他風流、無情、老是板著一張臉。第一次見他,我便對他施計,放棄了自己以便自己能靠近他。嫁給他,跟他生活,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可是後來,慢慢地,我才知道,他的冷酷、無情,是源于內心的害怕。他太缺少愛了,所以才會把自己偽裝得像是一個刺蝟,明明很脆弱,別人卻以為他是最強的。」
白芍苦笑著,慢慢地訴說著,像是一個年邁的老嫗,訴說著往事。
「呵!」霍靂霖冷笑著。
「你知道,我跟他是一樣的。我們內心都是缺少關愛的,所以才會無形中互相吸引。我能感覺得到,其實他是愛我的,關心我,甚至疼惜我。」白芍莞爾一笑,笑起來很甜蜜。
「別說了!」
她的每一句,每一段,都讓他听得心堵。心像豁了一個口子,再被她一點點撕裂。鮮血糊了一地,滾燙、熾熱。
「就像我曾經愛你那樣,可是現在••••••」白芍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淡淡地說,「這里,換人了。」
霍靂霖握緊了拳頭,壓抑著心中像撕裂般的疼痛。原本純如白花的她,現在卻像是罌粟一樣,毒害他。
白芍站了起來,淡淡地說︰「讓我走吧。」
霍靂霖攫住她的手,不願意放手,從身後抱住她,說道︰「不許,我不許你走。」
語氣猶如稚童般,听起來,卻盡是傷感。
四年了,他等了四年,怎麼可以在此時放手!他做不到,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求你,別走。」
霍靂霖將下顎置于她的肩頭,聲音軟了下來,甚至有些哽咽。
本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卻卑微到求她。活了將近三十年,這是他第一次哀求人。
白芍輕輕地想要撥開他的手,卻被他裹得更緊了。
「我們在四年前就結束了,不是麼?你一聲不吭離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天。我也是人,不可能天天夜夜等你。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會愛別人,也會被人愛。」
生活本來就是變幻莫測的,誰也不能預料得到未來會發生什麼。白芍無奈地說道,她很累,真的很累,恨不得立刻倒地,睡個昏天黑地。
霍靂霖在她的脖頸處落下了一個長長的吻,嘆了一聲,薄唇開啟。她細白女敕滑的脖子依舊是那麼香,甚至讓他流連忘返。」我離開你,是有苦衷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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