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若凌雲 第十一章 篩選婢女

作者 ︰ 冷蝶雪

一大早,羽凝蝶便更衣起床了,易容後,和雪荷一起來到了太後的雲祥宮。

雲祥宮里一切飾物都是看似清雅,其實也都是價值連城,雲祥宮太後身邊的杜媽媽看到羽凝蝶來了有些驚訝,但畢竟是宮中的老人了,看快行了禮,便道太後臥房去了,不一會兒,她出來,不失禮份的說︰「羽凰公主,太後還未起來,要不,奴婢去將太後叫醒。」

羽凝蝶眉梢輕輕一挑,心想︰太後每日早起是宮里人人都知道的,今天我來了,卻還沒起,叫?要叫剛才就叫了,什麼意思我當然明白。于是,溫柔的笑道︰「沒關系,我可以等著,等皇祖母醒了我再見也可以,不要耽誤皇祖母的休息了。」

杜媽媽听到這番話後,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目光,恭敬的答道︰「是,您先到偏廳等著吧。」羽凝蝶點了點頭,跟著杜媽媽來到偏廳。

偏廳里,羽凝蝶耐心的等待著,許久,太後還是未出現,倒是杜媽媽一直在這兒候著,看著羽凝蝶耐心的模樣,心中暗暗贊許,心想︰這孩子這麼懂事,我想太後也一定會喜歡的。想著便行了禮,步伐輕輕地到臥房去了。

來到太後的寢房里,太後正坐在床上看書,杜媽媽上前恭敬地行了禮,太後風輕雲淡的問︰「怎麼樣?」

杜媽媽立即回話︰「稟報太後,這孩子很好,在外面等了您好半天,也不心急呢。」太後欣慰的點點頭,輕輕放下書,緩緩站起身說道︰「走吧,也別讓孩子等得太久了。」杜媽媽聞言立即上前攙扶。

羽凝蝶見杜媽媽進去,便知道她去做什麼了,從容的整理了儀表後,端莊的等著。果然,沒一會兒一個身上散發著威嚴之氣的人,衣著雍容華貴。

羽凝蝶立即威笑著上前行禮︰「蝶兒參見皇祖母。」在太後面前當然不能自稱兒臣,那樣只會令她厭惡。太後慈祥的笑著點點頭。

待太後坐下後,羽凝蝶才慢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羽凝蝶以恭敬的目光看著太後,歲月的痕跡無情的刻在臉上,但卻能明顯的看出來,太後年輕時也是花容月貌的美人。

坐下後,太後眸光帶笑,慈祥的問︰「多大了?」羽凝蝶笑了笑,回答道︰「回皇祖母,蝶兒今年十五。」

太後想了想,點了點頭︰「算起來,也該這麼大了。當年你父皇母後一起去微服出游,那時你母親已經懷孕八個月了,哀家當時不讓他們去,你父皇還說放松心情,執意要去,誰想行蹤暴露,被殺手行刺,那時你才剛滿月,無奈,你父皇母後只好將你安置在故交的家里,還希望你不要怪他們啊。」

羽凝蝶點了點頭,道︰「皇祖母放心,蝶兒理解當時父皇母後的無奈,不會怨他們的。」太後欣慰的點了點頭。

羽凝蝶又開口了︰「皇祖母,蝶兒听聞您平日喜愛刺繡和飲茶,蝶兒不才,花了很久時間學習了一點雕蟲小技,還希望皇祖母不要討厭才好。」說著起身,微微點頭行了禮,輕輕端起太後已經喝過一口的茶,輕輕地晃了晃,慢慢掀開蓋子,呈給太後看,里面呈現了一朵若隱若現卻好似夢幻的芍藥。羽凝蝶嘴角微微勾起,她早就派人打听太後最喜歡的話便是芍藥。太後看到這一幕,心中歡喜極了,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之色,稱贊道︰「好,好!這般好的技術,哀家還未曾見過,難為你有心了,賞!」羽凝蝶微微一笑,從容的行禮︰「多謝皇祖母。」

——

回到凝華宮中,雪荷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公主,您為什麼不告訴太後您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學會的呢,那樣太後會認為您很聰明啊。」羽凝蝶笑了笑︰「第一,如果說很快就學會,太後會心里對我有防備,她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第二,說自己學很久也會讓太後感動,不是一舉兩得嗎?」雪荷聞言,眸中閃爍著敬佩的目光,想了想,又問道︰「可是,太後賜給您獎賞時,您為何不假裝推月兌,將它們送給難民呢?」

羽凝蝶眼眸閃了閃, 了一口茶,緩緩開口說道︰「我怎麼知道有難民呢?」雪荷疑惑的說︰「可您明明知……」雪荷突然想明白了,面色喜悅地說︰「奴婢明白了,如果您說給難民,那麼太後一定覺得您打听朝政,定會厭惡您,這樣一來,您不但得到了銀子,還得到了太後的歡心!」羽凝蝶面色欣慰的點點頭。

第二日,羽凝蝶挑選婢女。

羽凝蝶將其他人差遣出去,留下自己、雪荷以及候選的婢女們。羽凝蝶進到里屋,穿了一件美麗、夢幻卻單薄的紗衣,來到她們面前。

雪荷開口︰「你們想說些什麼?」幾個婢女交頭接耳,只有其中三個人依然循規蹈矩的站在那里。羽凝蝶和雪荷都注意到了這三個婢女,心中暗暗贊許。

按順序來說,第一個婢女開口,奉承的說道︰「公主真是美若天仙啊。」羽凝蝶心中冷冷一笑。第二個婢女開口︰「公主的衣服、面貌都是上等的,看來皇上當真是寵愛公主啊。」第三個人從容的開口︰「公主穿的這樣單薄,可要注意身體,不要感冒才好。」「住口!」雪荷喝道,「你這是在咒罵公主嗎?」羽凝蝶背對著雪荷微微抬起手,示意無事,她轉過頭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個婢女,那個婢女斂下眼眸,面色絲毫沒有畏懼之色,羽凝蝶輕聲笑了笑。

後面幾個都是奉承的話,只有其中一個婢女︰「公主,這樣穿容易感冒不說,若被他人見到了,定會多些是非。」羽凝蝶聞言,眼中顯現出贊賞的光芒,點點頭,指著這個婢女以及那個大膽的婢女說道︰「你們二人以後就做我的貼身丫鬟吧。」說罷,準備轉身離開,一個大膽的聲音傳出來︰「羽凰公主,我不想當您的婢女。」

此話一出,除了羽凝蝶以外在場的人都驚訝不已,羽凝蝶緩緩轉過頭,一端嘴角微微勾起問道︰「哦?為何?」那個婢女笑了笑,不說什麼。羽凝蝶眉梢微微一挑,笑著說︰「看來你是認為我不配做你的主子嘍?」羽凝蝶狡黠的說︰「這樣好了,你跟著我一個月,若一個月之後,你依然觀點不改變,那麼我便還你自由身。」那個婢女想了想,不太甘願的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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