綃夢奇緣 第四章 青樓探花

作者 ︰ 慧心阡存

「啊,好疼」,再次醒來時,我已經是在一個閨房里,窗是由檀木制成的,散發出濃濃的檀香味,床前是一簾霞紅色的青鳥紋飾的綾羅緞子,床頭四個角上分別掛著同樣是霞紅色的流蘇。看這個樣子,難不成是哪家府里的小姐?心里剛剛這樣想,眼前突然進來一個穿紅戴綠的老媽子,看我醒來,忙上前來,將我細細的打量,她臉上涂了一層厚厚的胭脂,即使這樣,也仍然包不住那滿臉的皺紋和眼角的魚尾紋。我正打量間,她一個娟白色手絹打過來,嘴里還露出那枯黃的斷了一半的門齒道︰「哎呦,姑娘醒了,果然是一個美人胚子,那癟三沒騙我」,說著就要拉我的手。嚇了我一跳,趕緊收手,似乎有些晚了,我可以感覺得到她那滿是油脂的豬手,再加上她身上那股令人討厭的胭脂味,直令我作嘔。

「你是誰?這里是哪兒?」

「我?呵呵,這是翠香閣,我是這里老板,客人叫我桂姨,這里的姑娘們都叫我媽媽,你叫我媽媽就好了」,那個滿是脂粉的女人說。

青樓?這兩個字在我腦子里立刻有了答案,我很清楚,這是什麼地方,立刻有了警惕。

「打算讓我做什麼?你不要有動我的想法」,實際上,此時我的心里還扔在瑟瑟發抖,試想一下,人家在21世紀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好不容易有了穿越的一次機遇,還被人給賣到青樓,想想都可怕。可是,我還是惡狠狠的警告那個老女人,「你最好趕緊將我放了,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哎呦,小丫頭還有點性子啊,你放心,在我這,只要你乖乖听話,我可以保證你榮華富貴。到時候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說完,那滿臉的脂粉味更濃了,令我窒息。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著,心里卻想︰我就先應付她,走一步看一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只賣藝不賣身」。

「好好好,只要你才藝精湛,好好給我拉客,我可以讓你不接客」,看這樣子,老鴇已經有了妥協。

第二天,那個脂粉老鴇又來了,還帶來一個白面書生。看著那書生,齒白而臉瘦,形容枯槁,看上去弱不經風還很落魄。她指著那個書生向我說︰「這是你的教習師傅,是為你排練歌舞和寫詞的,以後你就跟著他好好學習」,那只肥瘦甩了甩手絹又說,「好好練,好處少不了你的」。

要排練了,我想起在大學的時候,曾經學過肚皮舞和孔雀舞,雖然不是很精,但是拿來救急井蓋夠了。動人的笙簫開始響起,伴著節奏,我開始跳起了肚皮舞。優美的舞姿正好可以踏上節拍,我從來沒有想過肚皮舞和古典樂器搭配的竟然可以這樣天衣無縫。一曲下來,我竟然獲得了在場的熱烈鼓掌,連老鴇都忍不住道︰「我的眼光果然不錯,這丫頭一定會很火」。

排練中,我知道那個書生名叫王允,科舉考試連連落第,家境貧寒,又有一老母,出于生計,在朋友的幫助下才找了這麼一份差事,勉強度日僅保月復耳。

王允是一個孝子,我決計幫助他,他更加賣力的指導我了。今天是登台上場的日子了,我讓人在台上用一塊大大的紅色屏幕罩住,我在屏幕下緩緩走出,金黃色的肚皮舞衣將我的身材完全的顯現出來,台下是一陣陣嘩然的聲音,有贊嘆「絕妙」的,有慨嘆「世風日下」的,但是所有人的眼楮還是直直的盯著我看,兩眼放著光。

一曲舞畢,台下滿是熱烈的掌聲和呼喊聲,我成功了。台下的那些人賞賜了好多東西,老鴇笑得合不攏嘴。此時站在台上的我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周圍似乎有一雙銳利的眼楮始終在盯著我,不安充溢著我的腦海,我趕緊匆匆下了台。

事後,听老鴇說,這次的演出十分成功,我的名聲已經傳了出去,來看青樓的人都指明要我出場。我提出要求王允和我同台出場,我跳舞,王允一邊彈奏古琴,一邊唱詞。台上的我們,配合的非常好,這是第一次由男人上台的表演,王允在我的多次勸說下才同意。雖然在台上他有些緊張,但是看到我的舞姿,眼里充滿了柔情,信心大增。我們剛表演完,台下一陣陣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此時的我們名聲已經遠播,王允的收入已經可觀,成為了小有名氣的男歌星,我把掙得錢全交給了王允,讓他好好照顧年邁的母親。

這時,桂姨突然找向我,說十三王爺願意出高價替我贖身,條件是要求我作他的妃子。「十三王爺?听著怎麼有些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听過」,算了算了,干脆我先答應他,逃出這個鬼地方也好,這樣想著,我便下定了主意。

「好了,我答應」

「哎呦,這就對了嘛,做王妃那可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到時候你想要什麼就都有了」,那老鴇繼續說,「要不是我把你捧紅了,王爺能看上你?做了王妃可別忘了媽媽」。

「說的那是,我怎會忘了媽媽呢,王爺的聘禮全是您的」

「哦,好好,好女兒,不愧我教育你」

「王爺還在外面等我回話呢,你好好收拾收拾」。桂姨前腳剛走,書生王允前來敲門,「羽兒姑娘,可有歇息?」。

「沒事,你進來吧」

王允一進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可著實把我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趕緊起來啊」,說著我便要去拉起他。

「羽兒姑娘,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小生感激不盡,听聞十三王爺要贖回姑娘你,只恨我人微言輕,無以為報」。

「兄長,快快請起,這、我可擔待不起啊,我只不過是盡了些微薄之力,你不用這樣」

「羽兒你若不嫌棄,我願意和你結拜為義妹,他朝我若能金榜題名,必報羽兒姑娘大恩」,說罷,又要叩首。我趕緊將他拉起,「好,那我們就此結拜」,說完,我立馬作了一個揖,「允哥哥在上,請受義妹一拜」,還好我知道古時候結拜是要叩首的。

「請起,請起,義妹」。

「對了,允哥哥,我這里還有一些銀子,這一部分你先拿去填補家用,一部分是你科舉的費用盤纏,至于其余的,我希望允哥哥可以幫我代辦幾個女私塾,教授女學生們舞樂,等有時間,我會回來親自打理的」。

「這、、、、」允哥哥顯得有些過意不去,「好吧,我答應你,我一定會代你好好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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