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魔獸到來後,人族此番真正的領袖也現身了。♀(菇涼們天天上的八!零!書!屋你不知道?你out了)一人一獸纏斗了半天,依舊不分勝負。
雲行緩過勁來後,趁著雙方領袖纏斗時,組織其他魔獸反撲。人類沒有了真正的高手坐鎮,很快就敗得四散潰逃。越是慌不擇路,越是容易陷入魔獸的包圍圈,人族很快就死傷了大半。
待得一人一獸戰斗初歇,人族的大勢已去。
人族領袖轉身欲逃,卻被雲行堵住了去路。對上白色魔獸,那人已經力不從心,何況如今還有個雲行?
這場戰爭,最後以魔獸的勝利為告終。真正的強者,足以抵得上千軍萬馬。
事後,雲行揣著幼獸留下的黑色煙霧,找了那只奇怪的魔獸。然而,那只魔獸瞅了那黑霧半晌,只是道,他已經回去了。回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那只魔獸說得太過隱晦,雲行再問,它卻再沒開口。雲行無法,只能將黑霧放進了水晶瓶里。
雲行趴在地上,爪子搭在水晶瓶蓋上,垂下的雙眸里,滿是懷戀。
「原來你還有這樣的轉世。」
一個穿著打扮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青衫男子,蹲在雲行的身邊,輕聲地喟嘆。
雲行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他,雖然他的穿著這樣的奇怪。
青衫男子掐指一算,「你和他,不知是緣是孽。」
「原本只是想趁機見你一面,沒想到卻了解到了另一個你。」青衫男子剛悲春傷秋完畢,就踹了雲行一腳,「可以起來了。他只是回去了,你很快也會去那個地方。況且,你們已經在別的地方見過面了。」
雲行聞言,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是什麼地方?」
青衫男子不答,只反問道︰「你說呢?人-族-雲-行!」
一句話,如醍醐灌頂。♀雲行立刻想起來了,他現在可不是什麼魔獸。
「到了修真.世.界後,一切都不要管,專心修煉。」青衫男子說到這里,抿了抿嘴,「那個世界的任務,不是你自己可以完成的。」
「這個世界的任務必須盡快完成。由于異界人的入侵,空間通道維持不了多久了。最多四天,四天之後,哪怕你沒有完成任務,也會強制月兌離。只是那懲罰,不會是你想見到的。」
四天,剛好是一月之期期滿之日。
雲行剛把青衫男子的話听全,就發現周圍亮起了一片強烈的白光。
白光過後,雲行正好看到桑未把飛雲獸轟到了半空。
桑未低沉的嗓音此時听來特別陰狠,「說,你把雲行怎麼了?」
飛雲獸,正是雲行在幻境里看到的白色魔獸。
但桑未此時發難,畢竟是為了雲行。雲行自然不好全然拂了桑未的意思,便飛身到二人之間,朝著桑未道︰「我沒事。」
而後,雲行轉頭向飛雲獸道︰「好久不見。」
飛雲獸聞言恍然,半晌才回道︰「你竟然真是他……」
雲行回憶起幻境中的每一幕。按照青衫男子那番話的意思,幻境中的事情,顯然都是真實的。如此說來,他進入修.真.世界後,就能再次遇見那只幼獸了。
思及幼獸,再思及那場慘烈的戰斗……
雲行笑著對桑未道︰「我們回去吧。」
桑未眼神復雜地看著雲行,最終調頭離開了。
恭喜您領會仁者之心lv.2,獎勵法術︰破禁。
溫馨提示︰破禁之術,針對各種禁制,包括這個世界所謂的契約之力。♀
幾乎是在提示音響起的瞬間,雲行感覺到腦子里似乎多出了什麼東西。他按照腦子里所知道的,將功法運行了一遍。
走在前面的桑未立時口吐鮮血。桑未離開的腳步略微有些踉蹌,但還未待雲行看清,他就已經消失在了雲行的視線之外。
白色魔獸緩步走到了雲行身邊,「被契約者越強大,契約的反噬之力越強。他受的傷不輕。何況,剛才他與我一戰,故意賣了個空子給我,他自己受了重傷,只為生擒我,逼問你的狀況。」
而雲行中途出現,還是站在了和飛雲獸同樣的戰線。
哪怕對桑未的做法抱有很大意見,雲行也不得不承認,剛才他很不地道。
「雖然桑未的做法有些過分,但你們也不該對那些無辜的人類出手。」雲行指的是他來時的那一行人。
飛雲獸沒想到雲行此時還為人族說話,頓時愣了愣,「不過殺雞儆猴罷了。」
雲行見飛雲獸的有些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便轉了話題,「可以帶我去我從前的住處嗎?」
事實上,飛雲獸又能怎麼做呢?他們這些魔獸能有多少功夫一一分辨前來的人類到底是善是惡。為了以防萬一,不如將所有人類都拒之門外。偏偏卻出了個桑未。
「當然。」
一到住處後,雲行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個水晶瓶上。和幻境中一模一樣的水晶瓶,里面的黑煙也依舊如那時的模樣。
雲行像夢境中一樣,將手搭在了水晶瓶瓶口。
他們已經再次見過,那麼,會是誰?
雲行目光繾綣地注視著里面的黑煙,「不論你是誰,我都要找到你。」
離一月之期只剩下四天了。以雲行現在和希摩斯森林眾魔獸的關系,沒必要再回桑未的莊園了。
如此,他便留在了這里修煉。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這次的暗線男主很可能是飛雲獸。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暗線男主的任務,他寧可不做。
飛雲獸畢竟不是人類,魔獸是否能修煉《九轉輪回》,如何修煉,尚需要研究。他如今只有四天時間,根本不夠。
在沒有修煉《九轉輪回》的情況下,飛雲獸若是放棄了魔法,希摩斯森林內的眾魔獸由誰來守護?當然,飛雲獸也不可能答應放棄魔法。
修煉無歲月。四天不過眨眼之間。
雲行休整一番後,就往桑未的莊園走去。莊園的大門洞開,似是迎接。
「你終于來了。」拉朗西斯的笑容和當年的桑未如出一轍。
雲行笑著點頭。
四天的時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這一戰,他必須要贏。
雲行四天沒回來,練武場還是之前的樣子。整場比試,旁觀的只有桑未一個。裁判也只有桑未一個。
拉朗西斯依舊以為雲行是個弱小的魔法師,一上來就有些漫不經心,待他看到他的攻擊被雲行輕易躲過後,才收起了輕視之心。
四天時間,雲行也不知道會終結在哪個點上。因此,他一上來就盡全力壓制拉朗西斯。
眼見得拉朗西斯就要不敵,他的身前卻詭異地出現了一個巨大黑洞。這一招,雲行何其熟悉。當下,他立刻將目光轉向桑未的方向,以抗議比試的不公。
「事實上,這個黑洞不過是一件裝備罷了。我將它傳給了徒弟,有何不妥?」
雲行自然無話可說。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但他面對有了黑洞的拉朗西斯,卻是毫無辦法。無論他從哪個角度,無論他用多少力度,他的攻擊都能被黑洞輕易的吸收。
後來雲行直接以肉身相搏,那黑洞就干脆將拉朗西斯傳送走了。
時間一長,雲行便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不是他的實力不夠,而是他再也不能自如地掌控這具身體了。
雲行用盡全力朝拉朗西斯放出了大招。這次,都不用黑洞吸收,那一招直接轟在了其他的地方。
這樣明顯的失誤,桑未自然也察覺到了雲行的不妥。
拉朗西斯想趁機將雲行解決掉,卻被桑未阻止了。
桑未將手貼在雲行身上感受一番後,再無法維持住那副淡定從容的模樣。
「強制月兌離?你這次的任務有時限?」
在桑未的逼視下,雲行微弱地點了點頭。
拉朗西斯見桑未護著雲行,心里醋意橫生,暗中念咒,在雲行腳下升起了吸血藤,打算將雲行就地格殺。
這樣的小計倆怎麼可能逃過桑未的眼楮?他現在對他這個徒弟厭煩得很,再思及雲行的任務……他一揚手,黑洞立刻浮到了拉朗西斯的月復部處。
拉朗西斯疑惑間,就覺得自己全身的魔力正如潮水般月兌離他的身體。習慣了強大力量的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無力的感受,立刻向桑未求助。
桑未連一眼都未施舍給他。
「我替你把任務完成了。」桑未嘗試著將手放在了雲行的頭發上。除了演戲外,他從未對人做過這樣的動作。
「原本以為你死在我身邊,才能真正屬于我。」桑未眨了眨眼,他的眼楮似乎有些癢,他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真正到了這時候,我竟然不舍得了。哈哈。」
最後的笑聲,沒有愉悅,只有自嘲。
懷里的雲行很快化作了一片黑煙。桑未怔怔地看著黑煙,一動未動。
或許,他早就該猜到這個結局的。
雲行剛回來時他的態度,雲行中了幻術後他的焦急……他會這麼做,又怎麼可能忍心眼看著雲行死去?
沒想到他桑未冷血了一世,也有會為別人考量的時候。
他苦笑了一聲,看向已經昏迷了的他所謂的徒弟。
他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他。當初他選拉朗西斯做徒弟,正是為了雲行;如今雲行不在了,拉朗西斯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個世界,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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