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囊呈拋物線飛了出去,落在了靠近月樓舒這個方向的草叢里。
月樓舒眼楮一亮,盯著那個錦囊,百里臨風隨身掛著的東西,肯定很重要,說不定這個錦囊內就是她要找的東西。
百里臨風此刻正與黑衣人近戰,距離越短,箭的威力越是難以發揮,被黑衣人近身,百里臨風一時難以月兌身。
月樓舒心情激動起來,猶豫著要不要去取錦囊,仔細看了看,確定那塊草叢沒有蛇後,終是忍不住誘惑,輕輕一躍,跳進了院牆內。
月樓舒趁著沒人注意,迅速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錦囊,看了一眼,果然華貴不凡,正要收進懷里。
嘶嘶……
突然間,月樓舒耳朵里听到了什麼聲音,這聲音有些熟悉,隨即她的臉色猛然變得慘白,這個聲音,是蛇吐信子的聲音。
月樓舒身體不受控制地僵硬起來,想動卻動不了,仿佛被定住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月樓舒站在那里,看著百里臨風和黑衣人過招,心中又急又慌,想努力克服恐懼離開,卻做不到,蛇吐信子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仿佛就在耳邊一樣。
就在月樓舒陷入險境的時候,百里臨風突然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從背後抽出一支箭,朝著月樓舒射了過來。
月樓舒心中一緊,腦中一片空白,以為百里臨風發現了她要拿走他的錦囊,要射殺她。
金箭仿若流星般射來,根本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月樓舒不禁閉上了眼楮,心道她真是悲劇,就這麼掛了,唯一舍不得的是錦賜,錦賜還傻傻地在府中等她,不知她死了,錦賜會怎般傷心。
噗……
箭入肉的聲音格外清晰,月樓舒認命般睜開了眼楮,頓了一會後卻發現身上沒有一絲疼痛,愣了一愣,接著猛得反應過來,回過身看了看,果然一條她手腕粗細的蛇被釘在了樹上。
月樓舒張了張嘴,心頭涌上百般滋味,本以為百里臨風要殺她,結果卻是救了她,不由得愧疚起來,看著仍在與黑衣人對戰的百里臨風,想過去幫忙。
此刻的簫聲突然有了變化,變得高昂尖銳,而原本攻擊百里臨風的蛇,居然朝著她的方向游了過來。
月樓舒臉色白了白,手伸進袖中握住紫色軟鞭,剛才百里臨風救她的舉動讓她心中震撼不小,也生出了許多勇氣,雖然看到蛇還是覺得腳軟,但身體已經沒有那麼僵硬了。
正當她鼓起勇氣克服恐懼,準備解決涌過來的蛇時,腰間突然被一條細繩圈住,整個人就朝著百里臨風方向飛了出去。
月樓舒睜大眼楮,看著接住她的百里臨風,剛想開口,百里臨風卻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後,與黑衣人打斗起來。
月樓舒看著百里臨風的背,很寬廣,很偉岸,很堅固,就好像發生天大的事情,只要躲在他背後,就可以無憂無慮一樣。
「進屋。」正在月樓舒愣神間,百里臨風突然出聲說道。
月樓舒這才反應過來,開口道︰「我幫你。」
「不用,你進屋。」百里臨風語氣堅決道。
月樓舒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進屋了,既然百里臨風不讓她幫忙,必然是有必勝的把握,想想也是,與人過招,不但可以射箭救她,還可以將她拉到身邊保護,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月樓舒進了百里臨風的臥房,眼中的光芒立刻亮了起來,她這幾日可是好奇的要命,堂堂的王爺床不睡,偏要站在那里當壁畫,究竟有什麼毛病。
眼神四處一掃,月樓舒頓時愣住了,再次感嘆百里臨風的奢侈。
臥房內,一顆顆大的夜明珠圍著屋子擺了一圈,將屋內照亮如白晝,就連房頂都不放過,梁上一排都是。
月樓舒走到百里臨風天天當壁畫的地方,發現正前方掛著一幅圖,仔細一看,是一副太極八卦圖。
月樓舒挑了挑眉毛,心道百里臨風晚上就是盯著這副畫一直看?莫不成有什麼玄機。
心里想著,月樓舒便站到了百里臨風喜歡站的那個位置,剛一站上去,月樓舒猛得跳了起來,跳到旁邊道︰「好燙。」
剛才往那個地方一站,渾身就像進了火爐一樣,全身燙得要命。
月樓舒收起了好奇之心,不敢再站到那個地方去了,靜下心打量著房間,看了許久,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房間內的夜明珠,乍一看好像只是隨便放置,但仔細看,卻發現擺列位置大有玄機,似乎是一個陣法,這些夜明珠底下的那塊石頭,看起來也頗為不凡。
月樓舒走過去,朝一塊石頭下面輕輕一踫,果然很燙,這種石頭,應該是火山熔岩里面取出來的。
月樓舒左思右想,腦中靈光一閃道︰「難道百里臨風怕冷,所以用這些東西來擺陣聚熱,晚上他才會站在那里。」
月樓舒認為這個想法很有可能,說不定百里臨風得了寒癥,才要呆在聚熱的地方。
就在此時,百里臨風已經走了進來,月樓舒一看到他,頓時心虛起來,笑道︰「你沒事吧。」
百里臨風微微點頭,臉色有些不好看,月樓舒發現不對,急忙扶住他,這才發現他的身體冰冷,涼的要命,便證明她剛才所想不離十了。
月樓舒扶他站在那塊最熱的地方,雖然覺得手很燙,但還是沒有松開。
「放開,會燙傷你的。」百里臨風雖然臉色很不好看,身體微微顫抖,卻還是站得筆直。
月樓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放開,輕聲道︰「沒事的,我扶你一會。」
百里臨風眉頭動了動,沒有再出聲,任由月樓舒扶著,閉上眼楮開始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