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悲劇不是你想悲 第29章 理念相悖

作者 ︰ 流雲似夢

事實上,族會倒是沒有鳳想象的那麼可怕。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至少長老們現在還是抱著試探和些微討好的態度對待他,希望他能打入木葉高層,為他們帶來有利的情報。

但是,族會的內容已經和三年前有了天壤之別,那時候宇智波們還在商議如何洗清自己的罪名,如何自保。如今,則是已經在討論怎樣謀反了。

富岳對此很無奈,他的頭腦還很清醒,明白謀反意味著什麼,也清楚宇智波一族的勝算著實不高。卻沒想到,全族在宇智波長老們的教唆下,群情激奮,甚至已經失去了基本的理智。

鏡長老在的時候還好,可惜去年鏡長老年邁過世,如今整個宇智波一族完全被長老團所掌控。富岳這個族長反而被架空了。

而且……止水在族內的地位好像異常高啊。

鳳看著止水在族會時比他排位還要靠前了兩排的位置,著實頭疼,他攪和的越深,鳳就越沒有把握木葉高層能夠放過他。

止水在看見鳳出現在族會的時候,眼里明顯亮了一下。

但此處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見鳳豎起根手指比了個「噓」的動作之後,迅速把面上的表情恢復了往常的嚴肅,仿佛剛剛看見的都是錯覺一般。

止水原本以為,在明白鳳喜歡的是鼬之後,會控制不住自己討厭鼬。但事實上,他的確羨慕宇智波鼬,但卻不恨他,甚至在幾年的深層接觸後,發現或許鼬才是整個宇智波中最了解自己的人也不一定。

他們有著相似的意識,只是鼬跟他相比還尚顯稚女敕。

宇智波鼬的致命傷在于他對于自己和自己身邊人的不了解,他一反宇智波族人目光短淺的缺陷,卻遠得有些過頭了。

相比較而言,鳳的意識止水倒是不怎麼模得清,總覺得在鳳被牽扯進宇智波和高層間的現在,他必須要趕緊搞清楚。

于是當天族會結束之後,鳳被止水拉去了他家吃飯。

「不帶你這麼耍賴的,當初說好等我回來你跟卡卡西請我吃飯,結果這不全是惠子伯母的功勞了。」鳳看著忙進忙出的止水的母親,這麼說道。

「……」止水真想敲開鳳的腦袋看看里面裝了點什麼,剛剛開完那麼嚴肅的族會,被命令成為臥底,現下怎麼是這麼個反應?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現下是派你去臥底!你這個當事人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止水看鳳趴在他家飯桌上百無聊賴,他卻急的都快跳起來了。

他不信鳳不明白臥底到底意味著什麼?這個反應,難道是放棄求生了?!

倒是鳳听見他說的話,「噌」的一下坐直,反質問他︰「我該問你你在想什麼才對?你瘋了嗎?跟宇智波長老們搞得那麼黏糊,不要命了!」

止水被鳳難得的驚怒嚇了一跳,然後緩和了臉色,「縱使有再多不如意,我是宇智波族人,我愛宇智波,也願意相信木葉高層的確是為了木葉的發展而做出的種種決定,就算有些偏激,但是只要努力,一定能找到和平解決的辦法,哪怕用我的命去換。」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理想主義的人?」鳳听了止水的話搖搖頭。

「我也才發現你原來這麼現實主義,還是說戰場上三年把你的理想都抹滅了?」止水蹙眉,「難道你期望的不是和平嗎?」

「和平當然是我所願的,但是,這種東西,不是憑借你的一條命或者我的一條命就能換來的。」鳳停了停,「如果真的是我的一條命,就能換來宇智波一族在木葉繼續和平的生存下去,不用永遠,哪怕只是十年,我也絕不吝惜。」

「只是,我的命沒那麼值錢。」鳳停了停,「你的也一樣。」

「但是我們的命也絕不是廉價,相反性命這種東西,是很珍貴的。所謂和平,不也就是期望能夠減少死亡嗎?如果為此死了,有什麼意義?」

鳳不明白,所謂的為了自己的忍道,自己的理想就可以拋棄性命,這種做法,到底是對或是不對?

還是說,到底他是半路出家的忍者,即使身體重新長了一次可以習得忍術,但是世界觀終究不是在一個忍者世界形成的?

止水嘆氣,「我錯怪你了,你哪是現實主義,你這才是真正的理想主義。」

「這世上,哪有沒有犧牲就換來的和平?」

鳳看了止水半晌,讓了半步,「你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你。像你們這種為了正義犧牲生命的英雄,我做不來。對我來說,我期望和平,是因為希望你們能生活在和平的世界中,不用時時面對死亡和失去的恐懼,如果你們死了,那就毫無意義。」

「所以,你們保護正義,我保護你們,這就夠了。反正我就是個目光短淺的宇智波,你也不用再說了。」鳳本也沒想著他能改變止水什麼,只是真的面對他這樣嚴肅的反駁,多少有些無力。

止水張了張嘴,到底沒再說出反對鳳的話來。

「臥底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了,早在四年前,父親讓我去暗部,就是打著讓我臥底的念頭,這麼多年,心理準備早就做好了。」鳳揮揮手,看惠子伯母的晚餐也做的差不多了,撤了隔音結界,不想再談。

鳳蹭完飯,就自己溜達著回家了。深吸一口氣,覺得止水的堅持讓他很是挫敗,可是轉念又想,這才是止水,也就釋然了。

現在看來,八成是要走叛逃這條路,來換他的弟弟們在木葉生存下去的可能了,只是,止水該怎麼辦?他明顯是參與進了宇智波謀反的中心,這要讓他拿什麼跟三代目求情?

「哥?」

鳳听見熟悉的聲音,抬頭去看,果然看見鼬背著佐助正在旁邊的樹叢子里玩。

佐助看見他撇了撇嘴,而佐助這個舉動,讓鳳一陣頭疼。

他到底怎麼得罪這個小祖宗了?不過還是要無比耐心的對待自家的別扭小孩,所以手不知怎麼的一轉,就模出來一瓶番茄汁。

「恩……我記得誰愛喝番茄汁來著?果然記錯了?」眼看佐助的表情就變了,一副想要又不肯開口的樣子。

所以說小孩最好收買了,番茄什麼的,他宇智波鳳還是買得起。

「哥你一天都干什麼去了?」鼬身為下忍任務不多,只除了修行或者陪陪佐助沒有事做。不過他哥明明尚在休假,卻天天神神秘秘的。

「去止水家蹭飯了。」鳳把番茄汁遞給佐助。

「蹭了一天?」鼬抽抽嘴角,明明中午不到就出門了。

「哈哈,吃了上頓想下頓,惠子伯母的手藝就是好,關鍵是不會對我暴力相向,比咱家那個偽嫻淑強多了~」鳳眼楮都不帶眨的編瞎話。

當然,這句話後來被佐助打小報告給了美琴,鳳于是死的很慘。

富岳曾經跟鳳說過,他已經壓著鼬不讓他去參加中忍考試兩年了,之前可以以「寫輪眼」作為合理的理由,說服了長老們暫時放過鼬。如今,卻是怎麼都攔不住了。

所以說到底,他們在意的,根本不是能不能給鼬拿出一個合理的不讓他參加考試的理由,而是能不能說服族里那群老頑固。

「無論如何,明年都要讓鼬去參加中忍考試了,他都已經開眼了,而且也是個天才,不能再攔下去了。」

「恩。」鳳也明白攔得住一時攔不住一世,而且,為了鼬未來實力的增長,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鼬那孩子,有意追隨你的腳步加入暗部,對于這件事,你怎麼看?」富岳想听听鳳怎麼說。

「也好,讓他去試試吧。」要是兩年前,鳳肯定反對,只是如今他已經在暗部站穩了腳跟,讓鼬去暗部遠離宇智波,倒成了更好的選擇。「遠離警務隊總是好的,反正他一時也混不到能接觸什麼機密的程度,木葉和族里長老們應該不會對他施加壓力才是。」

「恩,他升任中忍已經耽擱了兩年,成為中忍後,長老們估計會很急切的想要將他拉進警務隊,並且開始參與秘密集會。要是能加入暗部,確實是很好。」

「以鼬的情況,明年參加中忍考,肯定是能一舉通過的。只是要加入暗部,恐怕還要苦修一段時日,現在不比我那時,暗部沒有大量招收新人的需要,審核要更加嚴格,加上他的身份,能不能加入還是個謎。」

這也是個問題,富岳尋思著,「要是萬一真的落選了,怎麼辦?」

「那就加入警務隊然後找個長期任務,把他派出去。」鳳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最好能讓止水和他一起去,彼此有個照應。要是能加入暗部自然最好,暗部持續有新人需求的,就是暗殺組,這個組雖然工作條件最惡略,但是不容易成為政治犧牲品,而且是在我的管轄下,保證他的安全不成問題。」

富岳欣慰點頭,要是兒子們都沒了後顧之憂,他也好放手一搏︰「有你在,我放心,你的弟弟們,就拜托你了,你身為長子,要多照顧他們。」

「這種像是托孤一樣的語氣,父親,您讓我很難做啊。」鳳苦笑。「您和母親就從沒想過怎麼從這場浩劫中活下來嗎?」

「事實如此。」富岳一口戳破了鳳的希望,「我身為一族族長,就算謀反非我本願,卻難逃其咎。謀反的是我的族人,我不能拋棄他們,也不可能被原諒。」

「與族人共存亡,是族長的最基本職責,想從這之中謀私讓我的兒子們活下去,卻救不了族里其他的孩子,已是我的失職了。」富岳平靜的語氣沒有變動,顯然是早就有了相應的覺悟。

鳳頓了頓,終究附身對著富岳跪拜下去,「是。」

「放心吧,沒有那麼快,大概還能拖兩年。」富岳笑了,「所以你小子記得這兩年好好討好我,以後就沒機會了。」

父親,您沒被什麼奇怪的東西上身吧?不過,「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我可笑不出來。」

「如果真有下輩子的話,我希望你是作為我的朋友,而不是兒子。」富岳難得說了句心里話,「有你這麼個家伙當兒子,壓力實在太大了。」

「偶爾也別太拼命了。」富岳伸出手把鳳的腦袋揉成雞窩頭。

鳳低下頭,卻覺得眼楮酸澀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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