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謂的爬樹練習就開始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卡卡西帶著三名下忍學生在達茲納家附近的樹林中,演示了用查克拉爬樹的方法,發了他們三支苦無,就讓他們自己接著折騰去了。
坐在樹下,鼬看著佐助不服輸的一次次沖上去,卻一次次摔下來,身上都帶上了大大小小的擦傷,卻沒有上前幫忙。
這就是忍者,只有佐助自己變強,才能保護他自己。他這時幫助他,才是真正害了他。
小櫻控制查克拉的能力比佐助和鳴人好了不是一星半點,加之體力有限,練習的差不多就跟著卡卡西一起離開了。
只剩下鳴人和佐助兩個人較勁,鼬留在樹林里旁觀。這些年來少有的什麼都不考慮的看著佐助修行,鼬倒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也因此又明白了一些別的事。
當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的時候的事,那時的他不懂父親,也不懂兄長。
他是宇智波家的第二個孩子,他既是鳳的弟弟,也是佐助的哥哥。曾經,佐助快出生的時候,他總以為,他期望他的誕生,僅僅是因為他也想體會哥哥在看著自己時的體會,他甚至害怕過哥哥的目光會被佐助分走——但等到佐助真的出生了,他才發現,不是這樣的。
這是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兄弟,他們見證彼此的成長,他微妙的比弟弟早出生了幾年,看著他就像看著曾經的自己。
他是佐助同輩的兄長,不像父親母親那般相比較于自己有著太多的人生經歷,但是卻又總是自詡比佐助多了那麼些經驗,想將所有自己覺得好的想法都告訴他,讓他不要犯自己曾經犯過的錯。
期望看到自己的弟弟可以好好的成長,卻又不想他長得太快。
他依然記得,听到佐助用女乃聲女乃氣帶著依賴的語氣對自己說︰「我最喜歡哥哥了,我要永遠和哥哥在一起。」時的那種欣喜和感動。
看著他從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純真的大眼里倒影的都是自己;到如今從忍校畢業戴上護額,有了能夠陪伴他走完一生的同伴和朋友。
佐助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會認識越來越多的人,他會經歷越來越多的事,慢慢地在為各種各樣的大事小事煩惱的過程中,學會去判斷對與錯,漸漸的離開兄長的攙扶,也可以筆直的行走。
他的眼界會愈發的遠,他的世界會愈發廣闊,甚至哪一天,就超越了自己。直到有一天,佐助也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然後再用自己積累的經驗,去引導自己的孩子成長。鼬欣慰的同時,卻也發現,在這個過程中,自己在佐助的心中所佔的比例越來越小了。
鼬不止一次在這樣看著佐助進步的過程中,如此感嘆過,可是今天,他卻不知道怎麼的,就把思路拐到了別的地方。
比如說,當年鳳看著他練習用查克拉爬樹的時候,在想些什麼呢?比如,鳳曾經對他說過的太多話都代表了什麼?
在佐助快要出生那時,哥哥察覺到他心里的不安,曾經向他承諾,自己會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存在,佐助不會代替自己,自己也不會代替佐助。
他為此心安,卻在佐助出生後,改變了自己對佐助的看法。他從心底喜歡著佐助,在很長一段時間中,將自己幾乎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注在佐助身上。
他也曾經對鳳說過,自己最喜歡哥哥,想要和哥哥永遠在一起。
哥哥說,等到將來自己就會有更喜歡的人,愛情和親情是不同的。可是哥哥也向他許諾,如果等到將來自己懂事了,依然想要和他在一起,他會永遠陪著自己。
之後轉眼,他就因為在滅族之夜誤會了鳳的動機,為了保護佐助而刺了他一刀。
前不久,他跟哥哥說,一家人已經從宇智波的族地中搬了出來,現在住在卡卡西家。
哥哥說,搬出去好。
全家人都已經漸漸的走出了滅族的陰影,沒有人責怪鳳滅族的行為。可是他卻在卡卡西提出回家的提議時,只淡淡了說了一句︰再說吧。
如今回想起來,鼬覺得,自己和鳳根本就是不同的。
他在和佐助一起成長的過程中,明白了佐助會慢慢改變的事實,理解了自己不會在佐助的心中永遠一成不變,弟弟對他的依賴,一方面源自對自己的兄長的愛,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根本還沒有別的可以去寄托感情的人。
可鳳卻似從一開始就知道,從他說過的太多話里,都透露出這個消息。
他對自己承諾會永遠守護著自己的同時,也曾經隱晦的表達過他的不安,他總會說,直到鼬不再需要他的那一天。
年少的自己覺得永遠不會有那一天的,哥哥是那麼重要。
直到今天才明白,正是因為哥哥也一天天的看著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一天天變輕,所以才會發出那樣的感嘆。或者說,哥哥早就知道,他的目光會被更多的東西和人吸引。
可是,自己也好,哥哥也好,都不會將這樣的話說給自己的弟弟听。
但至少,鼬希望,自己不會再錯下去。雖然錯過了太多年,也曾經忘記過自己原來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去對尼桑說那些期望自己永遠和他在一起的話。
今日再一次憶起,鼬就決定,不再淡忘。
鼬默默的呼出去一口氣,看著漸漸變暗的天幕,收回自己的思緒。
那邊佐助和鳴人還在激烈的競爭,雖然已經很累了的樣子。
而佐助隨著時間的拖延,也發現了鼬還留在原地沒有動,依然陪在旁邊,心里不禁多了絲暖意。
佐助不是個心細的孩子,但是面對自己的哥哥,總是多了份耐心。他感覺得到,在鳳離開家的這六年里,鼬曾經有過的很大的改變。
一次是在三年前,鼬成為上忍以後,有一段時間鼬變得很是沉默寡言,而且似乎總是心事重重,偶爾他會發現鼬哥哥在自己的房里,捂著眼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現在想來,鼬大概就是那時候知道鳳將自己的眼楮留給了他的吧,抑或是得知了大哥得了絕癥的消息,知道了如今的這些之後,佐助不難推測。
直到前不久,歸來的鼬和卡卡西說他們遇到了大哥,佐助才覺得,那個他所熟知的尼桑,終于回來了。
會在心情好的時候戳自己的額頭,會逼著自己和他一起吃超級甜的三色丸子,會過問自己的修行情況,會時常對自己笑,前不久,甚至久違的背著修行月兌力但已經長大的自己從木葉後山往家走。
今天,更是陪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修行。這是佐助盼望了多久的事情,終于在現在實現了。
雖然多了被逼迫吃鼬做的黑暗料理這件事讓佐助很是胃疼,可是,還是高興。因為鼬尼桑終于發自內心的笑了。
佐助一走神,從終于已經爬的比較高的位置跌了下來,想著這一下大概會很疼,卻發現自己被鼬穩穩的接住了。
鼬看了眼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和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兩個孩子,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鳴人抬頭看了眼自己相差佐助依然很遠的距離,不服氣的說︰「不要,我還要繼續修行。」
「切,吊車尾的。」佐助被鼬放到地上,腿卻軟了一下,差點跌倒,又被鼬重新扶住,心里卻不禁感慨,這個吊車尾的真是體力驚人。
鼬看看其實也已經疲累不堪的鳴人,勸道︰「欲速則不達,更何況鳴人君也該餓了,讓達茲納一家人和卡卡西他們等著我們也很不好。」
鼬的話音剛落,就听到鳴人和佐助的肚子都「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額,果然好餓。’鳴人&佐助心想,專心修行的時候還沒感覺,這下被鼬一說竟是覺得餓的胃都疼了。
鼬看鳴人好像沒有反駁的意思,然後說道︰「那就回去吧。」說完蹲□子,背起了佐助。
佐助心里其實很是不好意思,畢竟是當著外人的面,但是別扭地掙扎了兩下之後,也就乖乖的呆在鼬後背上了,還伸手環住了鼬的脖子。
果然……還是開心,佐助把臉埋在鼬的頸窩處,偷偷挑起了嘴角。
鳴人卻很安靜,竟然沒有嘲笑自己,佐助納悶的後知後覺,抬頭看了鳴人一眼,卻見那平時聒噪不已的家伙,愣在了原地,眼里竟是明明白白的羨慕和落寞。
是了,即使是不怎麼關心別人的佐助,也知道,鳴人是個孤兒,他沒有任何親人,甚至也沒有朋友。不僅如此,佐助甚至發現,在木葉,絕大多數人對鳴人的態度都生硬可怕的要命,看著鳴人時眼楮里有著滿滿的嫌惡。
在修行累了的時候,被這般溫柔的對待的記憶,似乎只有曾經鳳哥哥給過自己。鳴人看著鼬怔怔出神,而鼬老師是鳳哥哥的弟弟,和鳳哥哥長的如此相似,卻也終究不是他。
鳴人握緊自己的拳,那少有的幾次被鳳背著走在木葉的林間的記憶,即使這麼多年也沒有被淡忘,可是鳳哥哥卻已經離開木葉六年了。
幸虧有了伊魯卡老師、卡卡西老師還有鼬老師,好吧,還有佐助那個臭脾氣的家伙和小櫻,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到現在。
正想著,卻發現自己的頭被一只手摁住了。鳴人抬頭,然後看見鼬背轉過身蹲下,「上來吧。」
「影□?」鳴人愣愣的說了一聲,然後歡呼一聲跳上了鼬的後背。即使只是影□,即使在鼬的心目中,和佐助相比時,自己的弟弟更為重要,鳴人此刻也已經非常高興了。
鼬微微一笑,說道︰「好了,回家吧。」
鳴人趴在鼬背上乖乖的沒怎麼動,這時候突然說道︰「鼬老師,你果然和鳳哥哥好像啊,不光是長相,原來只有鳳哥哥對我這麼好過。」
鼬的影□听了鳴人的話,向上托了托鳴人的身體,說道︰「我和哥是不同的,他比我要溫柔的多,也細心的多。」
鳴人其實在心里大概是認同鼬的這句話的,不過這時候卻說道︰「鳳哥哥曾經說過,他說鳴人有一天也會有一個家,一個有家人的家。回家的時候,不會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可是原來整個木葉只有鳳哥哥一個人對我好,現在還有了卡卡西老師和鼬老師,你們已經是一家人了,有了自己的家了。鳴人什麼時候才能有自己的家人呢?」
這孩子的話中完全沒有一絲怨恨,只是單純的期盼和純然失落,讓鼬心里也是一緊。想起這孩子九尾人柱力的身份,鼬也不是不為他惋惜的。
他不是慈善家,忍者都是這樣。雖然同情但不會去收留,因為如果這樣,自己不知道要收留多少無家可歸之人,整個木葉的孤兒數也數不清,每個都有著悲慘的過去,哪里幫得過來。
可是鳴人卻又不同,他是四代目的兒子,是母親的摯友玖辛奈阿姨的兒子,是鳳遺憾了沒能守護的孩子,也是如今自己的學生。鼬想了想之前三代目曾經說過那些要找個可靠家庭將鳴人寄宿過去的話,考慮了一下。
三代目因為鳳傳給他的曉組織的資料,覺得再讓鳴人一個人住著實在有些危險。而且他在心里也一直覺得對不起那個孩子,所以想要幫他找個監護人。
奈何這又哪里是那麼好找的,實力要強能守護鳴人的安全,不然沒有意義。要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不能背叛木葉對人柱力做什麼事情。光這兩點下來,就不剩下多少人。
更重要的是,木葉那麼多人從心里厭惡著鳴人,就算能完成以上兩點,卻用冰冷的態度對待鳴人,也絕不是三代目希望看到的。
伊魯卡曾經請纓說他想收養鳴人,但是且不說以他的實力絕對不夠和曉抗衡,就單說他也要成家的年齡和同樣是孤兒的身份,三代目也是不能將鳴人交給他的。
果然,還是自己家最為合適。三代目其實也有讓鳴人搬到他家的打算,卻因為他沒有主動提出,也猶豫著。
這回,也該是時候了吧。
鼬靜靜的考慮的一會兒,然後做主對鳴人說道︰「那,在鳴人君找到新的家人之前,要不要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呢?」
「誒?」佐助和鳴人同時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隨即鳴人的眼楮一下子睜大,「可以嗎?」
「嗯。」眼看著已經到了達茲納家,鼬放下佐助和鳴人,解除了自己的影□,用手揉揉鳴人的頭︰「只要你願意,我會去和三代目說的。」頓了頓又說道︰「還要跟卡卡西打個招呼,畢竟他才是真正的房主。」
鳴人一下子睜開了自己眯起的眼楮,澄亮的藍色眼楮發出了亮光,「好!」
佐助不曉得怎麼事情突然就發展成了這樣,不過……倒也不反感,尤其是在想起鳴人剛剛在看到自己被鼬背起來時的眼神,就覺得甚至這樣也挺不錯的。于是別扭的說道︰「現在住在家里的有母親,卡卡西、帕克他們、哥哥、黑羽和我。」
听起來這還真是一大家子,鼬眼里染上了笑意,雖然其實里面一大堆都是通靈獸。
鳴人果然嚇了一跳,原來還有陌生的人嗎?鼬老師就這麼答應自己住到他家真的沒問題?
「放心,母親是很溫柔的人,一定會很喜歡你。」鼬看出那孩子的擔憂開口說道,「帕克和黑羽是卡卡西和我的通靈獸。」
于是在卡卡西之後的首肯下,這件事果然就這麼暫定下來了。等這次任務歸去,他們和三代目招呼過後,就幫著鳴人搬家。
只是估計以後家里會很熱鬧了,還有就是,一定要糾正鳴人可怕的個人衛生習慣。鼬對于最後一
作者有話要說︰小鼬穿成大鼬(下)有傷眼情節,作者節操已死,一定要慎入
美琴警惕的看著鼬,這怎麼看都是本人沒有錯,難道真的像佐助說的似的,被奇怪的東西上身了?
美琴叫來了卡卡西,兩人睜著寫輪眼,生怕鼬突然反抗,因為鼬如果來真的,他們兩個還真不一定制得住,于是小心翼翼的接近了一臉茫然的鼬後,美琴迅速衣服,唰的把衣服重新套了回去==
鼬卻仿佛一直不在狀態,卡卡西抽抽嘴角看他好像被別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順著鼬的目光看去,卡卡西發現了放在房間角落的鏡子。
鼬跑到鏡子前面,然後一頭撞了上去……
=皿=,d!一屋子人都瞬時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長大了嘴,美琴的嘴里一只靈魂飄了出來。
卡卡西追在美琴飛走的靈魂後邊企圖先將它抓回來。
佐助努力的把自己快要掉地上的下巴月兌回去,然後看看在眩暈狀態的鼬,決定先和卡卡西合力去救母親。
小鼬捂著自己的腦袋,郁悶的快飆出淚水——他好不容易看見房子角落里的自家主人,沖過去卻被撞的死疼。然後發現眼前比主人臉上多了兩道的人模起來是個硬邦邦的平面,鼬抑郁了。
主人哪去了?這個怪怪地地方是怎麼回事?鼬不管那頭亂成一團的三個人,這一回熟練的月兌了衣服,決定到處去找鳳。
那邊廂認真搶救好了美琴的卡卡西和佐助剛松了口氣,然後卡卡西左右看了看地上剩下的一攤鼬的衣服︰「恩……還好還剩下衣服……恩?還剩下衣服?」
佐助接口︰「還剩下衣服!!!!」
木葉**年**月**日,木葉主干道發生了集體失血時間,指定的病情發生人群為女性。
宇智波鼬一如既往的出現在了木葉的主干道上,但是和平時不同的是,他今天沒穿衣服~
現場一片混亂,這場騷亂很快從街邊的蘑菇子團子店老板的陣亡,一路飛快地沖擊到了火影樓。
三代目听到暗部的報告之後,嘴里的煙斗啪嗒一下掉到地上,也暫時失去了戰斗力。
等到卡卡西和佐助從家里狂奔而出一路找到一樂拉面攤前面的**的鼬的時候,後面已經尸橫遍野,木葉的男女人數比例又恢復成了村子剛成立時的嚴峻狀態。
在距離距離鼬二十米左右的時候,佐助突然停下了腳步,伸手拉住卡卡西的衣服︰「卡卡西,我覺得我一定是在做夢,就先回去了。」
卡卡西︰「雖然想說你說的對,但是……佐助你別自己回去,先把我打醒!」
………………………………
……………………
…………
……
從突然不知為何變成了一只黃鼠狼並且見了鳳一面的沖擊中恢復過來,鼬再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往常的狀態。
低頭看看自己修長的手指,鼬慶幸的同時卻又有些失落。
而再次看到鼬睜開眼楮的宇智波一家子,卻激動的不成︰恢復正常了!!!!!
佐助甚至激動一下子扎到鼬懷里——燒香果然有用!
鼬納悶的同時,伸手拍拍佐助的後背安撫了他的情緒,為什麼他覺得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還有,腦袋上為什麼鼓起來的一個包?還挺疼!
不過第二天,鼬要出門的時候,美琴咳咳的咳嗽了兩聲︰「鼬啊,雖然現在天氣很熱,但是出門之前別忘了穿衣服。」
鼬︰「………………!!!!!!」
感謝投擲了地雷的晚月晨光和墨緋衣,愛你們麼麼噠=3=
更新時間為每周二四六日的晚上八點到十一點之間,如果斷更會提前請假,加更如果不出意外也會提前通知。在此時段以外看到更新八成是我在捉蟲或補小劇場,切莫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