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情緒,鳳迅速的跳向已經打開了結界的阿雪和鬼鮫,然後調侃嚴肅的盯著他看的佐助,笑道︰「少年,考試還沒開始前不是跟你說,不要太狼狽嗎?這才半天不到的功夫,嘖嘖。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佐助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不想理他,但目光掃到鳳還在滴血的右手手臂時還是稍微動容,「你不是也沒好到哪里去。」
小櫻也捂住嘴看著那順著白皙的胳膊正在流淌的血流,「前輩還是趕快包扎一下吧!」
鳳低頭看著地上已經匯了一小灘的血,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佐助的腦袋之後,直接自己運起了止血術,並且干脆利落地單手用繃帶綁好了受傷的手臂,仿佛那只手臂不是他的一樣︰「皮外傷罷了。」
「總之,今天的活動到此為止了。趁著天還沒黑,我們要做好過夜的準備。」
之後,第七班的孩子才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高效率。
從找到可以棲息的樹洞和安全的飲用水,到生火做飯在樹洞周圍布置好陷阱和驅趕蟲蛇的藥粉,佐助他們近乎驚呆的看著那三人連商量都不用就以非常快且高質量的完成了露宿準備。
森林里的天黑的早,天幕很快就一點點暗了下來。
佐助看著剛啃了一只烤兔子撐得肚子都鼓起來的小鼬靠在前田伊鶴身上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前田伊鶴嘴角含著笑用手揉著小鼬的肚皮,小鼬一會兒就不高興的翻了個身把肚子藏了起來。
整個下午擔驚受怕加上查克拉的消耗,自覺目前跟著這三名霜忍是安全的的孩子們在吃飽之後也犯起困來。
「困了就睡吧,明天或許還會有戰斗呢。」這是佐助在陷入黑甜鄉之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話。
可惜做的夢卻不太美好,先是從夢到六年前滅族那一夜父親死在自己眼前,鼬尼為了保護自己刺了大哥一刀,又到大蛇丸用殺氣將自己釘在原地之間逼近的過程。
佐助猛地從夢里驚醒,睜開眼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那些不過都是夢罷了。佐助渾身冷汗,長長的吁了口氣之後,一時也沒了睡意所以打算走到離得不遠的河邊洗把臉吹吹風。
耳邊還有火焰燃燒木頭嗶嗶啵啵的輕微聲響,身旁小櫻和鳴人都睡得很香,松下小太郎和早川雪都坐靠在旁邊的樹干上也閉目休息著。大概是听見他坐起來的動靜,阿雪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又繼續淺眠起來。
佐助不僅感慨了一下人家霜忍的警惕性,瞧瞧自己這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隊友,不禁無奈的癟了癟嘴。
佐助躡手躡腳的從篝火邊離開,想要到河邊平復一下自己還有些心悸的狀態。
露宿的地方距離河邊不遠,仔細听在安靜的夜晚里還能听到潺潺的流水聲,加上草叢里有蟲鳴的聲音,倒也並不寂寞。
佐助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的位置,向有流水聲的地方走去。不過怎麼說現在也有兩三點鐘了吧,前田伊鶴那家伙怎麼不在?
正想著,佐助就走到了河邊。
白天僅著一件黑色勁裝的少年此時多披了一件的白色的寬大羽織在身上,正坐在有著飄飛的螢火蟲飛舞的河邊泡腳,少年那頭看起來似乎很蓬松的黑發上面還臥了一只睡得香甜的黃鼠狼。
佐助有些吃味的抽了抽嘴角,大哥養的傻東西,一只兔子就被別人收買了。然後看著那個單薄的少年孤寂的背影,有點心里不是滋味。哪怕是這個嘴上不留情面的家伙,原來也有這樣一面嘛……
「既然來了就別在那傻站著了。」佐助還在發呆,就听見前田伊鶴低聲對他說道。
佐助走到鳳旁邊坐下,卻一直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鳳問道︰「這個點鐘好孩子應該都在睡覺哦,少年。」
「別叫我少年。」佐助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是是。」鳳沒什麼誠意的答道,「如果是渴了的話……」鳳從懷里掏出來一個裝滿水的竹筒丟給佐助,「喝了以後趕緊去睡吧,距離天亮也沒有幾個小時了。」
佐助低頭看了一眼竹筒,沒有喝︰「心里煩睡不著。」
「這可不是你這個年紀的孩子該說的話。」鳳彎眼笑了笑,「怎麼了,臉色不太好,有什麼想不通的?」
「……」
得到了意料之內的沉默,鳳干脆不再問他自己說道︰「我有一個朋友,我們一起長大。他似乎是個被命運所拋棄的人,自己的出生致使了母親的死亡,但是他的父親卻沒有因此嫌棄他,相反,父子兩人相依為命一起度過了歡樂的童年。」
「他是個天才,學習任何術都比同齡人要快得多,加上常人難以企及的努力,很快他便成了村里有名的少年天才。他的父親也是村子里有名的忍者,這樣的生活如果繼續下去似乎也還不錯。可惜這一切在他七歲那年變了,他的父親因故自殺,留下了他一人在這樣一個充滿了死亡和戰爭的世界存活。」
「我在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因為過多過早的變故而變得別扭而自負,他用尖銳的刺兒將自己保護起來,但縱使這樣依然還是有人走到了那個少年的心中。」
佐助听著前田伊鶴講的一些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卻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己居然完全沒有不耐煩,甚至有些期待這段描述中這個少年未來的生活。
「他有一個好老師,同隊的兩名忍者一個是看他不順眼但其實視他為對手的吊車尾,一個是愛慕他的女醫忍。他還有兩個一起長大,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卻也情同手足的朋友,他的生活似乎又重新充滿了希望。」
佐助頓時有些羨慕那個鳳描述的少年,他的確是不幸的,可他也是幸運的。失去了雙親,卻有了這麼多朋友的陪伴。
「後來,在一次任務中,那個和他同組的吊車尾為了救女醫忍犧牲了,他很傷心,他覺得自己白白被稱之為天才,卻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被稱為吊車尾的少年為了救同伴死在他眼前。他對同伴的死久久不能釋懷,甚至很多年過去了,依然會下意識的去模仿著那個少年的言行,會抽出大量的時間時常去看那個少年的墓。」
「又過了不到兩年,女醫忍被敵人制造成了人柱力以襲村,洞悉了敵人目的的女醫忍選擇死在了少年自創的忍術手上,為此少年曾經一度差點精神崩潰。」
佐助覺得自己的心髒在撲通撲通的跳,他似乎能猜到前田伊鶴為什麼要說這些了,但是他的確想知道這個少年人生的後續還發生了什麼。
「同一年村子里發生了大型□,少年的老師為了保護村子犧牲了。」
「少年的老師在村子里是舉足若輕的人物,他活著的時候村子里尚且還不平定,死後沒有幾年,村內的幾股勢力開始內斗。和少年情同手足的兄弟中的一個死于另一個手上,而活下來的那一個背叛了村子,殺了很多人之後,從村子里叛逃了。擁有如此一波三折的命運的少年,在這一切都結束之後,不過才19歲罷了。」
「……」佐助已經徹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這樣的人生,如果是他的話恐怕早就瘋了吧。「那他現在呢?」
「恩……」鳳支起自己的下巴,然後笑道︰「現在的他很喜歡看□刊物,前不久我們還一起撈過金魚,是村子里有名的上忍哦」
「哈?」佐助猛地瞪大眼楮,這是什麼邏輯?這混蛋又騙他呢吧!虧他剛剛還听得那麼認真!
「是真的哦,少年。」鳳伸手戳了佐助的腦門一記,不等佐助炸毛就說道︰「人類,說到底,就是記憶的承載體,每個人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經歷,並且通過消化和吸收這些經歷,就形成了現在的我們。」
「將自己的經歷說給別人听,或許會使得部分人有些觸動,但永遠不要去指望有人能徹底的理解你。從生下來就失去雙親從來沒有體會過親情溫暖的人沒有辦法去理解曾經有著美滿家庭卻一瞬間失去所有的人,反之亦然。」
「而且其實,即使是我們自己也不能夠理解過去的自己吧。」
「佐助,從十年前開始,你都在苦惱些什麼呢?」
「牛女乃不好喝?母親總是不知道自己喜歡吃的是什麼?考試沒有考好?父母沒有時間出席自己的家長會?同桌是一個很聒噪的人?朋友不夠多?自己喜歡的女生不喜歡自己?有一個討厭的兄弟?自己長得不夠高?」
佐助剛想說這哪里能算得上煩惱,別拿他當小孩子看,就听前田伊鶴接著說道。
「大人總拿自己當孩子?兄長似乎永遠都不可能被超越?父親的目光從不集中在自己身上?自己不夠強?」
「後來,這些煩惱甚至會上升到被背叛;某種感情的破裂;有些話當時沒來及說,然後現在就發現那個你想讓他听的人已經永遠不在了;後來,你甚至要開始做一些痛苦的選擇,無論割舍那一邊都讓你痛徹心扉卻不能兩全的選擇。」
「這些問題中有的你已經覺得不值一提了,有的或許依然在很認真的苦惱著。其實,就是那些看似無聊的事,我們也曾經很痛苦的掙扎過。」
「這就是成長,如同細雨無聲般不知不覺,當二十歲、三十歲的你再回想現在的你的時候,大概這些問題,也就像牛女乃太甜了一樣不值一提了吧。但是每當回想起來,都會會心一笑,我們苦惱,是因為我們在乎。我們不去苦惱卻也不代表我們冷血,只是而已。」
「疲憊、恐懼、嫉妒、傷心……這些一切一切的負面情緒都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們因此認識到生命和感情的可貴和脆弱,然後真正成長成一個溫柔而堅強的人。」
「這個世界是這麼殘酷,可是也那麼美好。」鳳彎眼沖佐助笑笑,「一切都取決于你的視角和心態。和別人比誰的命運更淒慘一些,根本就沒有意義。」
「但是也有那麼一些事,我們會一輩子一直一直背負下去,就像死去的同伴和親人的性命,就像因為某些特殊情況下無辜枉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哪怕是任務要求我們不得不殺的人的性命也是一樣。還有我們對別人的承諾。」
「這麼說,你明白嗎?佐助。」
佐助沉默了半天,才有些蔫蔫的答道︰「其實我的苦惱是我哥哥做的飯實在是堪比毒藥,不僅如此還喜歡逼我吃甜得要命的SP系列甜食,我懷疑我再在家住下去遲早會死在他的手上。」
「啊?」鳳正喝水潤他因為說了太多話而微疼的嗓子,听了佐助的話差點沒把嘴里的水噴出去。看了佐助眼里隱隱有些狡黠的笑意之後,才無奈的道︰「這種情況,離家出走讓兄長去頭疼就好了。」
雖然霜忍的三人沒有出手幫過第七班的孩子,但是或許是因為有了人在旁邊一路護航就像有指導老師在身側一樣,他們收集卷軸的過程還是順利了很多,最終在第三天的時候就集齊了一對天地卷軸,抵達了中央塔。
「啊,累死了,真是辛苦。」鳳看到中央塔之後的感慨。
「真的!」鬼鮫立刻符合了一句。
已經狼狽得身上衣服都看不出來什麼顏色的三個孩子听見他們完全沒有誠意的感慨之後立刻狠狠的瞪著他們三個,明明對于你們來講非常輕松的吧喂!
「那,我們就從這個門進去了。」鳳擺擺手,「期望你抽簽的時候運氣不要太差,要是抽到我的話……哼哼,少年你懂得。」
為什麼還沒有天降神雷劈死這個妖孽,佐助的眉毛狠狠的抖了兩下之後,決定無視他,帶著第七班三個人憤憤的離開了。
鳳看著他們三個搶先進去的背影感慨了一句︰「啊,還是個小鬼真好。」然後也進了中央塔。
這樣不緊不慢的在中央塔調整了兩天之後,最終合格的隊伍共計有8隊24名,顯然超過了木葉的預期,因此,增加了預選賽將人數減至一半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鳳站在隊尾重復著中忍考試的過程,上一次突破第二場考試的時候,他的老師赤城上忍也是站在火影的身後一臉欣慰的看著他們的。
不過這一次……
鳳將目光調轉到台上,穿著木葉背心的卡卡西和鼬因為第七班通過考試的緣故也在列。
對于鳳而言,看自家的兩個弟弟那便是一千個一萬個順眼。此時正心情愉悅的看自家弟弟從外貌到氣質都秒殺一眾上忍,頗有種吾家有弟初長成的成就感。
于是同樣站在隊尾的佐助疑惑的看了一眼明顯心情值上升了不止一個八度的前田伊鶴,感慨實在是沒看出來原來他會為了通過考試而高興。
鼬其實此時也正默默的關注著佐助,看起來身上受過傷,衣服也變得髒兮兮的了,不過精神似乎很好。
還沒來及高興,就看見佐助的眼神時不時的飄到旁邊一個霜忍少年的身上,當下有種弟弟被搶了的憤怒。
鳴人至少和佐助是同一村子一起長大的孩子,這個霜忍村的人算怎麼回事?佐助你怎麼可以亂交朋友?弟控病發作的鼬在火影宣布預選賽開始的時候,拉著佐助一通關懷詢問,然後冷冷的轉頭對鳳說道︰「舍弟失禮了,不過你還是跟你的同伴在一起比較好。」說完就拉著佐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鬼鮫,突然好想淚奔腫麼破。
「……」鳳桑,你要挺住。
作者有話要說︰沒來及挑錯別字………………
卡卡西︰由熱心讀者蝦米來信提問︰第不知道多少題:鳳和鼬結婚時誰穿婚紗誰獻戒指?
鳳︰沒有人穿婚紗哦
鼬點頭
鳳︰獻戒指什麼的,該說是交換戒指比較合適
佐助︰那求婚的是誰?
鼬︰是尼桑
佐助︰由熱心讀者蝦米來信提問︰第不知道多少題:雙方有木有嚇到對方的時候?具體過程怎樣?
鼬(臉色不好)︰那回嗶——的時候尼桑受重傷,我……
鳳(打斷)︰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卡卡西︰沒人想吐槽作者在這里為了防止劇透加的嗶——會讓人以為是嗶——到重傷嗎?
佐助︰沒有,卡卡西你是一個人
卡卡西︰QQ
鳳︰鼬的話成年以後第一次和我一起泡溫泉結果鼻血怎麼都止不住嚇了我一跳
鼬︰尼桑——!!!!
佐助︰……
卡卡西︰……咳,我和佐助什麼都沒听見,真的,求別殺人滅口
感謝投擲了地雷的SKY~~~又破處一個~~好開森~~麼麼噠
更新時間為每周二四六日的晚上八點到十一點之間,如果斷更會提前請假,加更如果不出意外也會提前通知。在此時段以外看到更新八成是我在捉蟲或補小劇場,切莫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