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木葉醫院一層大廳原本的擺設已經幾乎全被清空,大量被送進來的傷患都直接被放躺在大廳的地板上,護士醫生在人群中穿行,哪怕大家都已經盡量放輕了手腳,但是依然很是嘈雜。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然而,僅僅兩層相隔的上層住院區卻很安靜,除了窗外偶爾傳來的爆炸聲以外,跟平時仿佛沒有什麼不同。
佩恩會選擇在今天襲擊木葉,這個日期,鼬的確沒有料到,但是,依照曉組織一向的行事作風,蠍推斷,帶土和佩恩對鳴人出手的間隔一定不會太久,而已經沒了「蝦兵蟹將」的曉,行動起來,就一定是大動作。
什麼樣算大動作呢?就算不引起戰爭,也至少要比當年大蛇丸入侵木葉的規模要大得多。
這是蠍得出的結論,而鼬也基本贊同,哪怕一般情況下,他對于這樣的大型暴動本身並不樂見。
可這一次不同,這一天的到來,成了鼬想要完成一件事的重要背景。
鳳當日重傷被救到醫院來的舉動,雖然瞞得過普通民眾,卻瞞不過根部首領團藏。只可惜,鳳彌留之際,五代目、三代目以及卡卡西等人都聚集在醫院,團藏沒有辦法親自靠近,來證實鳳的死活。
給鳳做手術時的助手,全是綱手和靜音選出來的可靠門生,哪怕不知曉宇智波鳳出現在木葉醫院的原因,也多口風甚緊,不會手術結果透露出去。
而因為鳳的死,鼬很長一段時間都一直靜靜的守在醫院的舉動,卻歪打正著的讓團藏以為鳳活下來了。
雖然這一點,鼬也是等自己漸漸冷靜下來,並且決定將止水的眼楮從團藏那里取回來之後,和卡卡西通過曾經在暗部的門路,經過多方探查才得知的。
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鼬立刻明白這是一個將計就計的好機會,所以在普通人眼中,鼬依然每天會雷打不動的去醫院里轉一轉。
知曉鳳的事情的醫生只當他是受打擊太大,所以都默默的搖頭默許了他的行為。而不知情的團藏則顯然以為他去探望重病的鳳了,盡管無論他怎麼探查都不曾找到過鳳的病房。
在佩恩正在進行大型入侵的當下,正是團藏進入醫院一探究竟,甚至將鳳徹底弄死的好機會。
鼬站在一間偏僻的病房的角落,手里攥著手里劍正屏氣凝神靜靜的等待著,他已經听到愈發靠近門的腳步聲和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
直至門被打開,那個他等了很久的半個張臉都被繃帶纏住的人一步步走過來,鼬都一直沒有動。
團藏一進門,就看見重傷的鳳正躺在病床上,面上還帶著呼吸面罩。似乎是因為听見動靜,勉力蹙眉抬眼看著他,卻沒有給予回應。團藏的動作定了定,眼中的暗芒一閃之後,才關上門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好久不見了呢,宇智波鳳。」
「你到底還是活著回來了,還將真相告訴了你的弟弟。」兩人見仿佛老友見面般的氣氛,才兩句話不到的功夫,就被這句感嘆擊了個粉碎,屋里的氣氛也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直至團藏奮力將拐杖往地板上一拄,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打破了屋里的平靜。「從一開始我看上的人選就不是你,而是鼬。雖然那時候,宇智波鼬還沒有實力承擔滅族任務也是事實。」
「能夠自我犧牲,這才算是忍者,而你,顯然沒有這個資質。」
仿佛是認準了鳳根本沒有力氣去回應他的話,團藏完全沒有給鳳說話機會的意思,只自己一句接著一句說下去。
「那至少也不應該留下你,我早就和日斬說過,在滅族之後將你殺掉,可那家伙即使一把年紀了卻依然如此天真。」
「也正是因為你,鼬最終沒有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忍者,他終究受你的影響太多。」
「不過好在現在糾正這個錯誤還為時不晚,為了忍者世界,為了木葉,我也絕不會讓你活下去……」
團藏正猛的瞪大眼楮打算出手將宇智波鳳殺死的時候,鼬從房間角落無聲無色的迅速靠近團藏,手里劍閃著寒光以極快的速度向團藏砍去。
即使團藏感受到了鼬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沒能夠徹底掩蓋住的殺氣迅速跳開,躲開了那幾乎能將他的脖子都斬斷的攻擊,卻還是被劃破了動脈,大量的血噴射而出。
「……」團藏捂著脖子後退了兩步,回頭就看見鼬手里的苦無正一滴滴的滴著血。
鼬居然在這里的確出乎團藏的預料,但是團藏知道,如果剛剛的話已經被鼬知道,那他無論是否繼續想要殺死鳳的行為,鼬今天都不可能放過他了。
因為團藏很是冷靜的將苦無比在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鳳的脖子上,思索著能夠將他們兩個一網打盡的主意。
誰知,鼬的動作全毫無停頓,就直接攻了上來。
這不可能!團藏深知,鳳在鼬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麼重要,他不可能無視他哥的生死,也要殺死他。
果不其然,團藏再一次向病床上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床上根本什麼都沒有。
是幻術。
「……不愧是你,鼬。」團藏收回架在空氣中的苦無,嘆道︰「果然,如果沒有宇智波鳳的話,你會是個出色的忍者的。」
「閉嘴。」鼬听見團藏又一次重復了他剛剛的說辭,狠狠的咬緊了牙關。
「何必去反對,你自己也應該清楚的。如果不是因為他,你不會是一個在木葉面對這樣的危機時,居然不僅不去和敵人戰斗,還躲起來想要同時引發內斗的人。」團藏不緊不慢的說著,「他對你的影響太重了,可惜不是好的影響……」
團藏雖然看起來只是在專心說話,但其實心里同時在考慮著很多問題,並且時刻注意著鼬的動向。
卻不想,突然一只紅色的大手憑空出現,然後他就被一股強大的壓力所包裹,甚至感覺到骨頭都要被捏碎。
須佐能乎……
鼬冷冷地注視著團藏,一步步向他走去,兩人對視著只是眨眼的功夫,團藏就冷汗涔涔,再沒了剛剛的游刃有余。
哪怕對團藏用了月讀,並且還同時使用須佐能乎禁錮著他的行動,鼬卻依然不敢大意。
他的目的不僅在于要殺了他,更重要的是要獲得止水的眼楮。而別天神的幻術,哪怕是鼬,也沒有能力反抗。
他只有先用月讀使團藏的精神極度疲勞,然後再隔著繃帶,將團藏的眼楮取出來。
他該慶幸,當年鳳滅族的時候,將族人的寫輪眼也多數毀去了。除了帶土自己帶走了一部分,並沒有給團藏留下別的眼楮,使得他有結合木遁細胞使用伊邪那岐的機會。而止水的眼楮因為其特殊性,團藏在使用伊邪那岐的時候,一定會有所猶豫。
可也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就足夠鼬對他施加第三個瞳術了,為了防止團藏毀掉止水的眼楮,在月讀之後,鼬果斷的使用了他平時鮮少使用的高御,消除了團藏能夠毀滅那只眼楮的所有記憶。
完成了這一切,鼬才稍稍松了口氣,「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侮辱我哥,更何況是你,團藏。」鼬每每注視著團藏,都覺得他難以冷靜,就是這個人,當年殺了止水哥,逼著他哥……鼬覺得他簡直要將牙咬碎。
第一次,在蠍欺騙他鳳已經死了的時候,這個過于突然的消息讓鼬一下子失去了冷靜,他覺得自己恨不得毀滅了這個奪走了他哥生命的世界。
這一次,鼬不是不恨了,只是他還有著別的希望。
他哥也是期望和平的,縱使他嘴上總是說著他只是個普通人,但是鼬知道,鳳不會期望等他找到辦法復活了他之後,看到這個世界的因為他而燃起戰火。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最終壓制住了內心的瘋狂。可是哪怕用盡全力,他也控制不住對志村團藏和宇智波帶土的恨,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有光必有影,有木必有根,如果你是想說這個的話,我想不必了。」鼬抿抿唇,「你的種種行為造成的犧牲,早就不是為了守護木葉而做的了。」
「如果,你在木葉面對這樣災難的時候,能夠首先履行你身為木葉根部首領的責任,守護木葉,而不是為了你那無聊的野心,罔顧木葉人的死亡的話……
「如果,你能夠不那麼無情,能夠正視鳳這麼多年來為木葉做的犧牲,而不想著將他斬盡殺絕的話……」鼬盯著團藏那只普通的漆黑的眼楮半天,才控制住沒有直接將他天照了的打算︰「就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你將他藏起來了?」骨頭已經碎了好幾根,鼬又謹慎的不去揭開他眼楮上的繃帶,團藏似是知道自己已經難逃一死,看看外面正亂成一團的木葉,然後自己否定了這個結論︰「不,不可能,這里就是目前,木葉最安全的地方了。」
「那麼,他死了。」團藏很是平靜的得出了結果。「哼,難怪。但是,這就足夠了。」
「你會為了他殺了我,這我不奇怪。」團藏收回視線,可鼬不會因此毀了木葉,至少這一點,團藏可以肯定。
鼬眯了眯眼楮,拿著苦無小心的將止水的眼楮從團藏的眼眶中挖了出來。
他殺過不少人,但是往往都很干脆,從不會在敵人已經無法反抗的時候故意折磨對方。團藏也算是開了先例了,他要讓他知道,當年被生生挖了眼楮的止水哥有多疼。
可惜听著團藏的慘叫聲,浮上鼬腦海的,卻是當年,被母親摘除眼楮後,臉上布滿恐怖血條的鳳的笑臉。
鼬手一抖,才將止水的眼楮小心收好。
最終,還是沒有讓團藏痛苦太久,就結束了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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