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不是你想悲 第13章 所謂兄長

作者 ︰ 流雲似夢

()鼬遵從鳳的意願,沒有自己向父親提出要提前上學。他在這一年中跟著鏡長老學習基礎知識,晚上回了家還要看哥哥給他找出來的忍校教材。

有時有不懂的地方就去問在家休息的懷孕的美琴,尤其是那些高深的物理化學知識。

美琴對于學生時期的文化知識也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畢竟她不是醫忍或者技術後勤,平時根本用不上這些東西,當初上學也是將將通過,頗有些發 ︰「你哥哥的筆記上沒寫嗎?」

鼬道︰「哥沒有筆記。」

美琴又問︰「那書上也沒記些重點什麼的嗎?」

鼬把書拿給美琴看,美琴看了那比她刷的盤子還干淨的教科書,抽抽嘴角︰「大概對你哥來講太容易了。」

鼬听了緊了緊握著的拳。

美琴尷尬的發現鼬問的問題也還挺高深的,于是商量著道,「媽媽也不怎麼記得這些知識了,不然等你爸爸回來,你問問他?」

美琴很了解鼬那點小心思,知道他不怎麼願意在這些事上勞煩他哥哥,所以這麼提議。

鼬听了也只得同意,于是等到富岳回家,就被鼬纏著解物理題==

本來很少和他說話的鼬主動來找他還是挺讓富岳激動的,結果一看是要做題就囧了。但是為了自家兒子難得的主動,富岳耐下性子來開始回想自己丟了快二十年的課本。

結果越看富岳越糾結,開始下意識的蹂躪自己的頭發,這是誰編的教材?這給一群小孩子做不是找抽呢嗎?富岳看著那道題深深的憂郁了,要不要當著孩子和老婆的面沒面子的承認自己也不會?

看完例題的富岳依然雲里霧里,于是︰「咳咳,鼬啊,你哥的筆記還留著呢嗎?」

該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美琴听到他這麼問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沒有,哥說他沒做過筆記。」彼時的鼬還很傻很天真,沒听出他父親口中的勉強。

富岳又裝模做樣的前後翻了翻教材,發現鳳的教材真是干淨的一個字都沒有,開始懷疑自家兒子那一串兒第一名到底是咋考回來的。

鳳完成任務後,帶著鼬愛吃的三色丸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家里那一家三口好像在開家庭會議一般圍坐在一起,而且表情還很是認真,連他進來都沒發覺。

我家存款用完了?鳳不著邊際的想到,隨即自己也笑笑把這個想法轟出腦袋。

「父親、母親、鼬我回來了。」鳳出聲打了招呼,發現那三位跟被電打了一般抖了一下,不禁挑眉,這是在搞什麼,神神秘秘的,富岳和美琴也就罷了,怎麼連鼬都怪怪的。

「你們在干嗎呢?」他最近忙著開發第二屬性的查克拉,的確沒怎麼太注意家里的事,難道出什麼狀況了?鳳放下丸子向他們走過去。

結果他居然驚奇的看到富岳好像在藏什麼東西帝寵二嫁王妃。

這是什麼情況?鳳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了,有什麼是不能給他看的,連鼬都看了,他有什麼不能看的。

「難道是小黑死了?」那只死鳥死了也好,省得老跟他搶鼬的注意力,一想到他居然淪落到跟只鳥爭寵,就覺得自己真是可悲。

「沒有,哥哥,那只烏鴉叫黑羽,不叫小黑,而且黑羽活的好好的,哥哥不要咒它。」鼬為自己的忍鴉爭辯道。

「那是什麼?」他滿心希望可以看到破鳥尸體的願望破滅了,鳳覺得是什麼都無所謂了。

富岳掙扎了半天覺得自己實在是做不出來,只好向鳳求救了︰「是你的物理教材。」

「我的物理教材?那有什麼可藏的?」鳳一听就知道里面有貓膩,于是故意轉移了個話題,模模鼬的腦袋,又指指桌上的三色丸子,「給你買三色丸子了,不過要等飯後才能吃。」

「咳咳,不是,是鼬有道題不會,正在討論。」富岳很心虛的說道。

鳳並不遲鈍,一看富岳和美琴那個尷尬的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和著你們倆也不會是吧。頗為戲謔的看著富岳。

富岳一看自己那人精大兒子的眼神就知道他是知道怎麼回事了,有這麼個兒子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老臉一紅。

鳳一看富岳那樣子頓時就滿足了,也不做更過分的事,還給了美琴和富岳個台階下。

「學校教材這幾年改革了,跟父親母親上學那時學的完全不一樣了,鼬你有問題還是直接來問哥哥好了。」

富岳和美琴看了眼那連插畫都沒變過的教材沒說話。

鼬看最後到底還是得問他哥哥,皺起了包子臉。父親和母親就是不靠譜,還是得靠哥哥,然後指了指那道題。

鳳一邊轉著筆一邊讀完題,扯過一張演算紙就刷刷刷的寫了兩種方法,給鼬講解起來。

富岳在旁邊看完頗有找個旮旯把自己藏起來的沖動,美琴也趕緊以她要去做飯了為借口遁了。

「明白了嗎?」鳳微笑著看著鼬認真的盯著演算紙的表情。

「嗯。」鼬點點頭,尼桑講的很清楚,‘果然在我家還是哥哥最厲害!’兄控這麼在心里說道。

「嘛,這些知識在實戰的時候基本都用不上,到時候只要考試通過就好了,不用過多把精力花在這上面。」早知道當初就在書上隨便劃拉幾筆好了,鳳這麼想著,決定趁早把書上的習題給鼬做出來,要是他不會也好有個參考,之後再向止水借當初他的筆記。

于是晚上把鼬哄睡著以後,鳳輕手輕腳的起床,抱著教材去客廳挑燈夜戰。

清晨早起的富岳看到自家大兒子趴在客廳的桌子上睡覺嚇了一跳,還當出什麼事了,趕緊過去察看,然後看到那基本昨天還干淨的跟什麼似的教材已經被寫滿了批注,還另寫了本比教材本身還厚的習題詳解。

鳳其實沒想著一晚上都寫了,結果一專注就忘了時間,其實也是有點懷念前世經常熬夜學習的日子吧。這都要拿出他高考的勁頭來了,多少年都沒通宵夜戰過數理化了,現在半夜不睡覺基本都在忙著殺人。

以後還是別這麼干了,真是費腦細胞。

富岳翻了翻鳳的成果,然後笑了。拍拍自家兒子的後背,想把他轟去臥室睡覺,听見他說今天沒有任務後,少有的放松了對鳳的要求︰「今天休息一天吧災厄降臨全文閱讀。」

鳳揉揉眼楮,拿起自己奮戰一夜的書本,走進臥房,放到了鼬昨天放的書桌上。到底伸個懶腰洗漱晨練去了。

鼬也早早起床,然後坐在客廳跟著父母一起吃早飯。雖說他現在為了追趕哥哥,也開始每天早起修行,但是早晨能在家看見鳳的次數還是不多。

吃過飯去找鏡長老學習,鏡長老是個好老師,在他的教導下,原本就很聰明的鼬很快就能比較好的控制自身的查克拉了,但是查克拉的量還不足以使用宇智波家的火遁或是幻術,所以還是從簡單的三身術教起。

而且上課的地方也並不局限于某處,根據授課內容而選擇地點,邊講邊實踐,的確比忍校強了不少。

因為也不算是正經拜師學藝,鏡長老已經隱退,單獨面對鼬時顯得很慈祥。

鼬挺喜歡他,有時也會問問鏡長老這個年齡的哥哥都在干什麼,能到什麼程度。他對于現在還不能用火遁術感到有點焦急。

「不要這麼急躁,鼬。即使是你哥哥,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還沒使用火遁術,這個年齡的孩子的查克拉還不夠。」

「哦。」鼬听了稍稍安定下來。

「說來今天的課程也上的差不多了,小鼬很聰明。」鏡長老模模鼬的頭,基本上大家都喜歡模他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鼬也習慣了。「不然,今天我帶你去看看你哥的修行。」

「誒?可以嗎?」鼬一听眼楮立刻亮了起來。

「當然,你哥哥和止水基本每天都在木葉東北角那片森林里修行,離這里不算遠,听富岳說今天他們沒有任務,現在應該在那里。」鏡長老帶著鼬穿過林子。

的確離得不遠,即使是配合著尚且年幼的鼬的步伐,也不過十幾分鐘就到了。

剛到那片林子的附近,就听到人在樹林草叢中奔跑引起的嘩啦啦的聲音。

「到了。」鏡長老抱起鼬,翻身上樹,找了個不錯的視角,開始觀察起鳳和止水的修行。

「準備好了嗎?鳳,你發個信號我和卡卡西就要開始攻擊了!」止水突然揚聲問道。

「看來咱倆來的正是時候。」鏡長老對鼬說。

「好了!開始吧!」鳳左手抓了3把苦無。

話音剛落,就听到隔斷繩子的聲音,然後各式暗器從四面八方向鳳飛過去。卡卡西和止水也站在制高點根據鳳躲避的路線進行封鎖性攻擊。

這修行的難度簡直超乎鏡長老的想象。

「太胡鬧了!」鏡長老正準備飛身出去救鳳,鼬听鏡長老這麼說也緊張起來。

誰知鳳居然僅僅飛出了三把苦無就打偏了十數支手里劍,在劍雨之中動作快到幾乎只能看到殘影。腳下跑位精準,手上也並沒有因為奔跑而受到影響,隨著攻擊方式的改變快準狠的將難以躲避的手里劍打掉。

「居然已經到這種程度了!」鏡長老幾乎是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隨著大量攻擊結束後毫發未傷的鳳。低頭跟鼬說︰「真沒想到,你哥的手里劍術大概已經可以和富岳媲美了。」

「哇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手里劍用到這種程度的,鳳,恭喜又精進了,這回該算是到了個新的層次了吧。」卡卡西伸出手來鼓鼓掌道。

「你真是厲害過頭了。」止水看了這個結果倒是覺得理所當然,每天都能感受到他的進步,自己明明說了要追上去,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彼此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這滋味可真是夠難受的官高一級。

「手里劍術我已經兩年都沒什麼進步了,雖然現在有所突破很開心,但要想再進一步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鳳又模出一把苦無在手上轉轉,回頭看了一眼鏡長老和鼬藏身的樹叢。

鏡長老趕緊抱著鼬從樹上跳下來。

「鏡長老?鼬?」鳳收回剛剛掏出的苦無。「怎麼跑這里來了?」鳳從鏡長老懷里接過鼬。鼬也趕緊伸手環住他哥哥的脖子。

「看來今天的修行到此為止了,既然鼬來了,鳳的心思估計早就不在修行上了。」

「啊?你說什麼?卡卡西?」鳳抱著鼬轉過來。

一瞬間兩張有七分相似的臉闖入鏡頭,讓人有點接受不了。

「好閃……」對止水來講,光一個鳳對他的殺傷力就很大了,再加上個小一號的鼬,視覺沖擊未免有些刺激。

「恩恩。」卡卡西一邊點頭,一邊把護額拉下來,重新擋住左眼。

「哈?」鳳相當沒自覺的抱著鼬和鏡長老告別,「別理他們倆個,哥帶你去玩,好久沒陪你了。」

鳳抱著鼬向村中心走,感覺鼬雖然和平時一樣乖乖的抱著他,但是反常的很少話。

把鼬放到地上,鳳蹲□子和鼬平視,「怎麼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鼬心里很復雜,哥哥真的很強,他既開心又有些怨恨。他不知道該怎麼跟鳳表達心里這種難受的感情,哥哥對他很好很好,可是他卻對哥哥產生了些許怨恨的負面情緒,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他很難過。

「哥哥很厲害,鼬覺得自己好像永遠也追不上了,明明應該為哥哥高興的,但是鼬卻覺得很難過。哥哥會不會不高興?」

鼬說的話有些沒邏輯,但是因為鳳很了解他,因此能夠明白鼬的心結在哪里。他突然想起原著里鼬和佐助好像也曾因為這個緣故鬧過不愉快,但是鼬和佐助終究是不同的,這個孩子更溫柔,他的難過不是像小孩子一樣的嫉妒,而更多是怨恨自己的無能。

所以,鳳想了半天,覺得對鼬說的話,不能和對佐助的相同。

「鼬討厭哥哥了嗎?」鳳伸出手撫模著鼬的臉。

鼬當然是趕緊搖頭,眼楮里充滿了驚慌。「鼬最喜歡哥哥了!」

鳳輕輕的笑了,把鼬重新攬入懷里,一下一下撫拍著鼬的背,就像平時哄他睡覺那樣,直到感覺鼬整個放松下來,才慢慢低柔的開口,「我知道,我也最喜歡鼬。」

「鼬,你太溫柔了,你想保護哥哥和哥哥並肩站立在一起,哥哥明白。就像哥哥也想保護你一樣。」

鼬在鳳的懷里輕輕抖了一下然後又平靜下來,听他哥哥說話。

「你和我都一樣,獲得力量,是為了保護對于自己重要的人,為此可以付出努力,為此無論過程和結果如何,都不會迷失自己。」

「我是你的哥哥,比你早幾年出生在這個世上,所以理應為尚且年幼的你遮風避雨,但是,哥哥也知道,鼬不會一直長不大。相反,鼬成長的很快,其實因此,哥哥也很不安,是不是等到鼬成長到足夠厲害的時候,就不再需要哥哥了?」

「但是我不能因此阻止你的成長,我希望鼬可以一直依賴著我,但是在這個忍者的世界里,有太多的危險,如果你不能自保,遲早會遭遇不測與美女同居的日子。而且鼬是優秀的孩子,不應該因為我的一點不安而被毀掉,你好強,有天賦,並且夢想著成為強者,所以哥哥也期待你的成長。」

「不過,現在你還小。」鳳把鼬從懷里撈出來,兩人額頭相抵,「不要太著急了,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步伐走下去,哥哥怎麼樣都不重要,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鼬做你自己就好了。」

「你是我的弟弟,我會成為你必須跨過的障礙,和你一起存活在這個世界,就算會被你憎恨,這就是大哥。」(注1)

「曾經有一個好哥哥對他的弟弟這麼說過,如今我將這句話轉送給你,卻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能成為像他那樣稱職的兄長。」

鼬睜大了眼楮吸吸鼻子抱住鳳︰「就算我將來變強了,我也不會不需要哥哥的,也不會憎恨哥哥。哥哥要一輩子陪著鼬,不許嫌棄鼬。」

「啊,哥哥會陪著你。」鳳安撫著有些焦急的孩子,「所以你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超越我,等到你和哥哥並肩的那天,哥哥就要靠你來保護了。」

「嗯!」鼬揚起了笑臉。

「鼬,你要記住,忍者的世界的確充滿仇恨,我們作為忍者或許只是一個完成任務的工具,不需要感情。但是,在我們作為忍者之前,我們首先作為一個人存在于這個世上,所以我們一輩子都不可能徹底泯滅我們的人性,而且也並不需要。」

「真正的強者,要勇于面對自己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注1是引自火影原著,鼬曾經跟佐助說過的一句話。

估計每回都看見作者求收藏求留言的,已經有好多筒子覺得我簡直煩死了,恨不得穿過電腦屏幕一招將我ko,因此,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著想,即日起,作者有話說將變成賣萌板塊!

卡卡西︰咳咳,那麼作者可以退場了,從今日起我就是作者有話中的主持人,並負責訪問本文的兩位主角,進行兄弟(真的?)相性x問,問題隨機,一直到作者開發出新版塊或者不知道問什麼為止。旁邊的是我的學生,兼另一位主持人佐助。

佐助︰……

卡卡西︰佐助,不要這麼不配合嘛,由我來說明一下,本版塊中的時間軸和正文不同,為宇智波鳳(23歲)和宇智波鼬(20歲),並且一直這樣持續下去,一次只有1問或2問,所以敬請關注下文。

卡卡西︰第1問︰閑暇時會干些什麼娛樂

鳳︰看書,侍奉花草,保養刀,有時會喝喝酒,和朋友小聚。

鼬︰喂黑羽,逗佐助,吃甜點

鳳︰哦對,逗佐助也挺有意思的。

佐助︰為什麼我會出現在娛樂項目里==

卡卡西,第2問︰既然如此評價一下佐助吧

佐助︰為什麼這種調查問卷里會有這種提問?

鳳(無視佐助提問)︰嗯,傻乎乎的很好騙,容易炸毛,別扭,從各種意義上都挺好玩的。

鼬︰瘋狂的愛戀著番茄,愚蠢的弟弟

卡卡西︰你們兩個死弟控

佐助︰卡卡西,你不覺得他倆的答案很值得吐槽嗎?

卡卡西(同無視佐助提問)︰不過鼬更夸張的是兄控

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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