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不是你想悲 第46章 永恆萬花

作者 ︰ 流雲似夢

()縱使木葉高層有意將宇智波鼬一直變相囚禁在木葉,但宇智波那一家子在木葉著實顯眼的很,這種情況終究不可能長久。

宇智波鼬和旗木卡卡西這幾年的成長是木葉人有目共睹的,如今他二人已經完全成為了木葉新生代的領頭羊。一名上忍,一名中忍,三年多里竟一直在村里執行些小任務,就是再沒智商的人,也看出了木葉高層對于他們二人的不信任。

這不信任,在知曉當年宇智波鳳及其滅族消息的人看來,是很正常的。

宇智波一族被宇智波鳳在一夜之間全滅,獨留下的幸存者,卻全是他的家人。想當年,宇智波鼬和宇智波鳳的感情之好,哪怕是只見過他二人相處時的情形的人就都有體會。這宇智波鼬到底是不是宇智波鳳故意留下的人很難說。

若單說宇智波鼬如今的表現,那的確是成熟穩重,強大卻謙遜,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信任于他。想當年宇智波鳳的叛逃就是打在所有木葉人臉上響亮的一巴掌,在宇智波鳳叛逃前,他獲得了多少贊譽。就算是如今的宇智波鼬,也依然不能比擬。

可即使有很多人可以理解木葉對鼬的「囚禁」,三代目卻不能不看的更遠些。

于公,忍者世界新人換舊人的速度是極快的,如今在忍校的孩子們,恐怕就已經不太清楚當年宇智波滅族的情況了。哪怕未來跟他們說個大概,恐怕也落得讓年輕人寒心罷了。錯的畢竟是宇智波鳳,因此而一輩子不信任他的弟弟和朋友,這未免和火影一派一向仁慈的作風不符。

于私,三代目或多或少對當年的宇智波鳳存了些許愧疚,那孩子付出一切,不過是想換自己家人的安全和弟弟的前程。如若讓臥底在曉的鳳知道,鼬一輩子被他囚于木葉,他會作何想?

只是失望還好說,但宇智波鳳從根上不是易于的人。他脾氣雖然好,但是超過他的底線,他絕對不會沉默妖孽兵王。顯然,宇智波鼬就是他的底線。

不說木葉還有很大的可能需要宇智波鳳未來提供的情報或幫助,就是不用了,宇智波鳳的雷霆一怒會造成什麼後果,就連三代目都拿捏不好。

如今鼬轉眼就十五歲了,從他的人品看來,和他哥當年是極像的;能力也不在其下,現在立刻讓他上位,成為木葉的一塊招牌,也好安撫了宇智波鳳的情緒。

以後如若有一天,三代目真的和宇智波鳳再一次面對面談判,也不至于因此落了下風。至于十五歲之前的忽視,即使宇智波鳳心知肚明,也會選擇避而不談。

這些,宇智波鼬也是早就想通了的,他蟄伏這許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刻。三代目突然對他下達的讓他參加今年在本國舉行的上忍考試的命令,就是他的解禁令。

顯然,以宇智波鼬如今的實力,參加上忍考試是綽綽有余了。他以壓倒性的絕對優勢,打敗了水之國的上忍。使得宇智波這個姓氏又一次走進了公眾的視線。

鼬得以成為上忍的那一天晚上,旗木宅明顯很歡騰。就算是沒有露出笑顏的鼬,面容也顯得柔和了很多。

卡卡西恭賀了鼬兩句,心里卻明白,鼬壓根不是為了成為上忍而高興,他自己也不是為了這件事在恭喜鼬。

鼬成為上忍,這是他和卡卡西將重新離開村子出任務的信號。想要找到宇智波鳳,至少要先離開木葉村,否則一切免談。

但出了村就能尋到鳳嗎?這顯然也不是的。

可即使如此,鼬還是松了口氣。心里也不受控制的覺得柔軟了幾分,終究離他哥又進了一步。尼桑,你且再稍等一段時日……

卡卡西伸手拍拍鼬的肩膀,沖他眯眼一笑︰「別急,今天是好日子,你便高興些,你哥又跑不了。我總擔心你思慮過重,偶爾也要放松一下。」

鼬頷首,面上終于露了絲淺淺的笑意。

佐助顯然也很開心,親眼看著自家哥哥干淨利落的打敗了霧隱上忍,佐助深深為自己有這個一個哥哥而感到自豪。

美琴卻一直沉默不言,不知在考慮些什麼。鼬一早發現,卻也沒去詢問。母親不是會吞吞吐吐的人,如若她下定決心要說,就定會跟他說明白。

果然等一家和樂融融的吃完飯,卡卡西也頗有眼色的把不情不願的佐助一起拉出去過招,給這對母子留下些私人空間。

美琴沉吟半晌,終于做出了決定,輕嘆口氣,對鼬說︰「鼬,母親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看鼬順從的在自己身邊坐下後,美琴伸手溫柔的捋捋鼬的頭發,把幾縷劉海別到耳後之後,認真的看著鼬的面容,面上漸漸露出了些微悲哀的神色︰「真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想當年,鼬和鳳有著三年的年齡差,雖然大家都看得出這兩兄弟模樣相似,但終究有著很大不同。

可是現在,美琴也有多年沒見過鳳了,鳳離開家的時候十四歲,卻是和如今的鼬幾乎一模一樣。

鼬聞言心里一動,知道美琴這是說自己長得愈發像哥哥——他自己也早就發現了,這種驚人的相像經常讓他每每窺見鏡中的自己的時候又愛又恨。看著被自己傷害過的兄長的臉,他總是心痛愧疚,而且他自己也沒搞清楚,每回看見自己的臉,他是更加想念鳳還是稍微紓解。

「哥臉上卻是沒有這樣深的法令紋的。」從來沒有人敢去打趣鼬自小臉上就帶著的八字紋,也只有他哥原來偶爾玩笑,如今這話居然由他自己說出來。

美琴微微一笑,臉上的憂色淡了幾分,「哪是差在這里?你不如你哥愛笑,你和佐助都是如此,一年加在一起笑的次數,還不如你哥一周笑的多美女保鏢愛上我。」

然後美琴伸手擰了擰鼬的耳朵,「哼,從小就是個標準的兄控,小時候笑得倒是多,可惜只笑給你哥看,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鼬默然,他的嘴一向不若鳳那般甜,他甚至可以想得出如果哥哥面對這種情況會說什麼,可他終究不是鳳。

美琴似也是想起當年合家美滿時的情形,有鳳在,家里總是熱鬧的。鼬也不是不懂事,相反,他其實也很是早慧,家人在他的心中所佔的比重想來也是很重,只是終歸和鳳不同。他不是個會去主動和緩氣氛的孩子。

美琴終于將話題引向正題,「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我該跟你說了。有些事,即使鳳不想你知道,你卻不能不知道。」

鼬聞言眼神立刻變得認真起來,不似之前那般還有著些許淡然。

「我想,當年滅族的事另有隱情,這不必我說你也清楚,你哥斷不是會無故滅族的人,至于緣何而起,宇智波一族籌劃謀反以及你哥拼死也要保全家人性命這兩點,該算是根本。」

鼬點頭,這是他在當年就想通了的,但听母親這語氣,顯然還有別的要事要說。

「我無意于說誰對誰錯,木葉做的對與不對。你哥說過,這由你自己判斷,你只需做出你覺得正確的決定就好了,哪怕是你最終決定去殺了他,去報滅族或者殺父之仇,他恐怕也是認命的。」

鼬的手一抖,他明白這的確是尼桑一向對他的態度。鳳相信自己,會在自己成長的道路上對自己加以過引導,但從未強迫自己要按照他期望的方向成長。可他又怎麼可能真的去殺了鳳?他已經錯過一次,斷然不會再做出傷害鳳的事。

美琴看了鼬面上不明顯的心疼,就知道他沒有這個打算,心里也松了口氣。「今天想要跟你說的,卻是和滅族無關的事。」

「你非長子,你父親又偏愛于你,有些事便一直不想過早的和你說,但是身為一名宇智波,還是宗家的兒子,你至少該知道,我們一族的強大到底源于何處。」

要說宇智波一族和別的忍者最大的不同,那自然是在于——「寫輪眼。」鼬立刻淡定的得出結論。

美琴點頭︰「正是,雖然過于依賴寫輪眼終究不能成為真正強大的忍者,但是,不可否認,寫輪眼對于我們一族人來講,是極其重要的。」

鼬遙想當年,他哥便是個宇智波里的例外,想來從來沒有人像鳳開眼那麼早,更沒有人開了眼卻鮮少去用。因為這樣,估計看哥哥不順眼的族人多得是,可偏偏他不用寫輪眼也強的不可思議,堵住了別人的嘴。

美琴接著說道︰「我們一族其實是六道仙人的後人,能被稱為六道後人的宗族共有三個,分別是宇智波一族、千手一族和漩渦一族。」

「其中,只有宇智波一族是繼承的仙人之眼,其余兩族則繼承的是仙人之體。六道仙人是歷史上第一位人柱力,有力量能夠控制尾獸,因此,剛剛提到的這三個宗族的強大之處便也在于此,當我們能夠將我們的血繼限界使用到一定程度時,我們就會擁有控制尾獸的力量。」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年九尾事件之後,宇智波一族才成了木葉高層所懷疑的主要對象。」

畢竟那時,千手一族和漩渦一族都幾乎絕跡了,只剩下宇智波一族能有那樣通天的本事,控制九尾襲村。

鼬听著美琴將這些娓娓道來,明白接下來的話題會是重點,更加凝神去听。

「可是,即使是對于宇智波族人來講,控制尾獸也絕非易事,族內開眼人數不及一半,能夠開到三勾玉級別的人,更是只有族內長老那掐指可數的幾位,即使如此,也尚無控制尾獸的能力的極品護花保鏢全文閱讀。」

「只有擁有了在三勾玉之上的萬花筒寫輪眼,才有那麼一絲可能。」美琴看了看鼬依然淡定的模樣,卻不知已經成長到現在的他,在听完自己的所有話之後,能否依然這般冷靜。

不過听到「萬花筒」這個詞,鼬面上不顯,心里卻是一動。這個詞,他已經多年未听別人提起了,當年,他也是從鳳口中才得知。莫非母親並不知道,哥哥已經把萬花筒的事告訴過他了嗎?

然而美琴的下一句話,就讓鼬否決了自己的猜測,美琴說︰「關于萬花筒的事,你哥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想贅述,只是有一點,萬花筒的缺陷是很明顯的,它的力量雖然強大,但只要使用它,最終的結果便是失明。」

「為此,族人們也是傷透腦筋,想盡各種辦法想要解決這種情況。在這之中,有一人成功的將寫輪眼再次晉級,升級成了永恆萬花筒寫輪眼,逃月兌了最終失明的結局,這個人便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即使富岳沒有跟鼬講過族里的秘史,鼬也听說過這個人。只是現在他首要在意的問題是︰「可知他用了何種方法?」要說對永恆萬花筒,鼬本人其實不很在意,為了防止他失明,他的萬花筒已經被鳳封印,這些年過去,非但視力不曾下降,反而總覺得比過去看的更清楚。

但是鳳卻也是開了萬花筒的,他當年親眼看著哥哥在殺了父親之後,眼中出現了黑色的風車圖案,當時他心中便是又驚又疼。並且這些年來,始終擔心著他哥的視力問題,叛逃這些年,恐怕危險是時常會遇到的,鳳或許沒少用過那雙眼,如果有辦法能夠解決,他定要為哥哥考慮。

美琴的下一句話卻似驚雷一般劈在鼬心頭——「宇智波斑有個親弟弟,也開了萬花筒。斑搶了他弟弟的眼楮,兩雙萬花筒合二為一融合成了永恆萬花筒,不僅不會因為使用萬花筒而導致失明,還同時獲得了他弟弟的眼楮的能力。」

「永恆萬花筒的獲得方法,便是奪取親兄弟的萬花筒,一方獲得永遠的光明和力量,另一方則全部失去。」

鼬不知為何,突然就覺得心中一股強烈的不安。

是他舍不得將自己的眼楮給鳳嗎?因為如若給了他,他就更是無法追上自己的哥哥,覺得自己沒有資本站在他身邊了?

不,不是。這些和哥哥的安危比,根本算不得什麼。他愛宇智波鳳,想要和他一輩子相守在一起這再正常不過,但這一切要基于他哥要先好好的活著,而且也屬意于他才可以。

他要先保證他哥安然無恙,再去考慮別的事。

既然如此,他在不安什麼?!

他是不是忘了什麼?鼬驟然蹙眉,細細回想,有時有些小事,或許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了,但是多年的忍者做下來,這種直覺上的不安卻絕不容忽視——因為它們往往很準。

果然,美琴的下一句話,讓宇智波鼬頓時如墜冰窟一般。

「你哥為了防止你的眼楮出問題,當年叛逃之時,把自己的眼楮留給你了;是我親自摘除的他的眼球,並給尚在昏迷的你做的手術。」

「這便是當年你哥留下解除你眼楮上封印的鑰匙了,鼬,你的眼楮,已然是永恆萬花筒寫輪眼了。如今已經到了時候,由你自由的去使用自己的眼楮了,這也是你哥的意思。」

鼬的瞳孔一下子緊縮,腦袋里嗡的一聲響,他的面色立刻變得慘白,手也抖得根本沒法去接住美琴手里的卷軸。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木有萌寵小鼬出場,長大之後的大鼬,果然不如小鼬萌啊,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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