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剛嘆了口氣,看著葉子明決絕的樣子,再沒什麼可說的。♀(八/零/書/屋好看的言情站)
休息室里的空氣沉默了一陣,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閃出一個雷達兵的身影︰「報告!發現情況!」
方剛吃了一驚,和葉子明對視一眼︰「說!」
「我們的熱感應設備顯示,有人已經秘密潛伏進了基地。」
方剛驚道︰「那小子太囂張了,居然還敢回來。」
「報告,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
「什麼!」方剛倒抽口涼氣,葉承歡明明是一個人,怎麼會突然變成五個,「你沒看錯吧?」
「沒有,的確是五個。」
葉子明冷笑一聲︰「來的不是葉承歡,我看很可能是他的同黨。他們也許收到某種訊息,知道他們的魁首有危險,所以才趕來營救。只是他們還不清楚,葉承歡已經金蟬月兌殼了。」
「我們該怎麼處理這幾個人?」方剛問。
「佣兵,在我眼里不過是一幫為錢賣命的烏合之眾,我就不信他們的組織個個都像葉承歡這麼厲害。既然來了,就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神州軍人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干掉他們?」
「不,我要活的,有五個人質在手里,我就不信葉承歡能不管自己的手下,除非他真沒半點兒人性。」
「好,那我馬上去安排。」
「慢著!」葉子明叫住方剛,仰面呼出一口氣︰「給我一把槍,這次我要親自招待一下他們。」
說罷,他搶過雷達兵手里的自動步槍,熟練的拉開槍機,大踏步走出房門。
深沉的夜幕中,一架軍綠涂裝的武裝直升機,正悄然降落在燕京某處的一棟摩天大樓的天台停機坪上。
發動機關閉,螺旋槳也慢慢停穩,駕駛艙里的那個人摘掉飛行帽,用嘴巴親吻了一下,穩穩的擺在操控台上。♀
兩分鐘後,他的人已經到了摩天大樓對面的街邊。
黑暗中,冷冽的目光往左右閃了閃,然後豎起衣領,從口袋里模出一支銀質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揮手叫住一輛出租車,一頭鑽了進去。
車子原地轉向,然後加速向北駛去,很快消失在清冷的街道盡頭。
一輛出租車在東方君悅門前停下,葉承歡下了車,搓了搓手,嘴角叼了支煙,邁步走進酒店大門,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忽然嗅到一絲異常的味道。
時間已經不早了,不過往常這個時候,大堂里還是會有客人在這里聊天休息,可此時卻冷冷清清,連一個人都沒有。
他按了按眉頭,也許是他有點兒過分敏感了,不過像他這樣的人,只要有一秒鐘松懈,他的命早就不是他的。
尤其是在現在這段非常時期。
葉家撒出來的那些特工可不是白痴,以他們的偵察能力,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這里,說不定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某個黑暗的角落已經有把槍悄悄鎖定了他的腦袋。
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葉承歡沒動聲色,就和平時一樣等電梯、進電梯,然後聞了聞身上的那股甩不開、吹不散的硝煙味,無奈的撇撇嘴巴。
一直來到所在的樓層,空蕩蕩的走廊里還是連個喘息聲都沒有。
他嘴里叼著煙卷,兩手插在口袋里,速度不急也不慢。
一直來到房門口,模出房卡,輕輕放在電子門鎖上, 吧一聲,房門打開一道縫。
門開的剎那,他忽然聞到一股陌生人的氣息,體內的某種分子立刻條件反射般的緩醒。
他一腳剛抬起,稍稍頓了下,隨即進屋,隨手關門、手指順便在門鎖上摁了一下,又是 吧一聲,房門鎖緊。
只要回到自己房間睡覺,他基本沒有隨手鎖門的習慣,反正他也不怕被人偷窺。
為了這個壞習慣,林佩珊不知道給他冷過多少次臉,可一直到現在基本都沒什麼作用。
有的人有些習慣是一輩子都改不了的,葉承歡就是這樣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霎時間,他陡然感到背後有道冷冽的風浪襲來,他撇撇嘴巴,不屑的往旁一躲,在他躲避的半路之中,又突然出現一個碩大的拳頭。
「就這麼點實力,也敢搞偷襲?」他嘆了口氣,直接無視那奔來的拳頭,月復部一縮,身子一扭,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躲過了勢在必得的一拳,而後借著這股扭勁,雙手悄然伸出,就如蛇一般纏繞住了來人的拳頭,腰部陡然一擰,一股巨大的甩力,直接將對方甩飛數米,轟的一聲砸在沙發上。
沒想到那人的好像安了彈簧,像支離弦之箭過來,手里的寒芒也殺向了男人的胸口,竟是打算一擊致命!
葉承歡屈指伸出,微微一夾,那寒芒竟然就那麼被他的雙指夾在中間,如鐵鑄了一般,動不得分毫。
葉承歡看了一下指間,是一把軍用的三稜軍刺,軍刺上一道長長的血槽好似野獸之舌。
他冷笑一聲,雙指一扭,軍刺發出一陣猙獰的響聲,軍刺的主人臉上大駭,但是手上傳來的巨力讓他的手也不自覺的跟著對方的手指扭動,他企圖頑抗,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
葉承歡陡然加大雙指力度,鏗的一聲,軍刺被折彎,彈飛出去,直接撞在牆上,發出一陣脆響。
他根本不容那人做出其他反應,又是一個直拳,拳上隱隱帶著音爆之聲,轟,軍刺的主人同樣被擊飛而出,倒地吐血。
他目光在屋里一掃,看著被風吹動的落地窗簾,淡然道︰「既然來了,就見個面吧。」
果然,從窗簾後閃出一個人影,腳下劃著詭異的步伐沖了過來,腳步前踏中,厚重的皮靴踩得地面咚咚發顫。
葉承歡眯眼看著,此人的身影仿若忽閃忽現,令人完全把握不住其規律,令他神色微微變的嚴肅了些。
有點兒意思,看來這家伙比白天跟蹤自己的那幫人要明顯高出幾個檔次。
葉承歡以右腳為軸,在那鬼魅身影欺身之際,一個原地騰空飛轉,任那身影如何詭異,竟是沒有一絲靠前的機會,但葉承歡的腳就如突然暴漲了一半,原本兩人還相距差不多有半米,幾乎在一瞬間,他的腳就已經劈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那人臉色不變,單手撐起,將對方勢大力沉的一腳接在手上,反手一拉,葉承歡的身形就被他拉的往前走了一步,而後一招掃腿,就向著他的襠部而去。
真正的軍人,絕不會像那些名門正派的所謂大師一樣充滿愛心的去打,軍人使用的只有一種功夫,那就是可以致人于死地的功夫!
不過同樣是軍人的葉承歡對這種陰毒的打法有些不恥,特別是在自己下半身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他眉梢一剪,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被對方抓住的腳猛地用力下壓,那人不能承受那無以匹敵的巨力,單膝跪地。
葉承歡並沒留客氣,另一腳凌空上踢,直接擊中那人的下巴,那人腦袋猛地往後一頓,嘴里揚起一口血水,只好松開了抓住他腳的手,身形急退,竟是沒有被踢倒。
能扛住這一腳的人本就不多,在中招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當然更不可能是尋常之輩。
葉承歡嘴角斜勾了下,體內的戰斗因子更亢奮了些,瞬間上前,一腳又是側踢,那人又要擋,只是沒想到這是對手的聲東擊西的戰法,頓時陷入狼狽。
看到那人的手往上抬,葉承歡以一種違背物理規律的方法,在那一腳踹出的時候,強行讓另一腳踹向那人的下半身,對方哪能料到這世上竟然有人能這樣,猝不及防之下,瞬間中招,整個人頓時彎成了蝦米狀。
葉承歡剛覺得high時,已有兩道風聲,一前一後向他刺了過來。速度之快,不僅罕見,簡直可怖!
葉承歡活到現在見過的陣仗,比別人一輩子看的動作片還要多,尤其是今天,他打架幾乎已比別人一輩子打的架還多。
只是這一次的對手顯然比他今天交過手的所有人都強得多。
他一听見這風聲,已知道暗算他的這兩個人,都是一流高手,所用的招式不但迅速準確,而且狠毒。
急銳的刀鋒破空聲,已到了他後心和腰。
這是致命的招式,致命的武器!
葉承歡一個華麗的轉身,僅僅是一個轉身,整個人便已到了三米之外。
對方沒想到一擊刺到的卻是空氣,站在那里發怔。
就在這時,葉承歡在三米開外的地方已經出手,沒人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招式,就好象手臂忽然安裝了彈簧,一下子便伸到三米開外的距離,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
同時,他听見了對方骨頭碎裂的聲音,這種聲音雖然並不令人愉快,可是他很愉快。就好象在出手之前就已經知道會听到這種聲音似的。
他痛恨這種在暗地偷襲的小人,所以下手的時候,並沒有太留情,不過就算這樣也保留了七成的力量,如果真的發起威了,只一下子,對方就會死的很慘。
出手的兩個人當然也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卻也被嚇呆了。
不是被打暈了,是被嚇呆了。
象這種身法和出手,他們非但沒看過,連听都沒有听過,就算听見也不相信。
「告訴我,你們是哪家的狗?」葉承歡淡淡問道。
兩人顯然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話音剛落,兩把刀便已遞到葉承歡面前。
葉承歡全然當他們是野狗,只有野狗才會半夜跑到別人屋里來咬人,只有野狗才不懂得禮貌,不會回答人的問題。
既然大家語言上無法溝通,葉承歡就只有用自己的拳頭跟他們溝通。
他只是隨便一拍,就一巴掌拍掉他們手里的武器,然後斜身一沖,就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
他的速度快得驚人,還沒等兩人回過身來,葉承歡已抓住他們的腰帶,就好像小孩子扔掉不喜歡的玩具一樣,隨便把他們往上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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