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其實也是一天兩章,為了沖榮耀,我厚顏無恥的隔天存一小稿,沖習慣x ng爆發。呵呵,所以現在一天兩更也算回到原始狀態了,今天還多碼了一千字呢,我覺得,我應該還會進步!所有,我又有膽子求票求收藏了!)
「酒就免了,我這里有。」鬼師掏出玉質小杯,銀沙小壺,將這老桌朽椅,倒是點綴出了一點仙氣。
四人一小桌,將兩位跟屁蟲隔絕在外,他們名門出生,自是不屑嘗這等街邊小吃。不過,兩人風流自生,器宇天成,就是干坐著,也不顯突兀。
楊小三怪叫道︰「喲,葡萄美酒夜光杯啊,我越來越覺得你那小背包就跟機器貓的百寶袋一樣,是什麼東西都掏的出來啊!」
「那是當然,有備無患,我收集的東西,可多著呢。」鬼師扇抵壺底,蘭指捏住壺提,酒入杯而無聲,逐一斟滿。
「有本事你掏個避孕套出來,我就服了你了。」楊小三一臉邪笑。
鬼師白眼一翻,就算不明白那是什麼,也能听出不是正經的東西。
「公子適才那句,是詩句?」慕雲秋注意的方向,顯然與眾不同一些。
「然也。」
「你又揣上了。」鬼師輕輕一笑,她明白,這不知又是從那剽竊來的。
楊小三不理她,自顧自的賣s o︰「哼哼,你若問其他的我或許還不知道,但關于酒的詩句,我還真知道不少。」
「那下一句呢?」
楊小三輕啜一口,慢悠悠念道︰「y 飲琵琶馬上催。」
慕雲秋眼楮一亮,她的確對詩詞歌賦很感興趣,但對于陳詞濫調已經厭倦了,一听這前兩句就頗有些驚艷的感覺,看似抒情,卻無關風月。
就連兩個跟屁蟲也豎耳待听起來。
可這時候,第一份煎魚卻上來了,楊小三閉口不言,嘖嘖有聲的嘗起美食來。
慕雲秋是個心思直的女人,平時被條條框框綁縛著,所以才披著一層文縐縐的外衣,可遇見楊小三後,對方總是能三兩下就將她這層外衣剝掉,她已經不知不覺中露出了本x ng︰「還有呢?」
楊小三舉杯道︰「來,干了這杯,我就告訴你!」
盡管放開少許,可慕雲秋還是遲疑了起來︰「這!」
鬼師很貼心的道︰「放心吧慕小姐,這是郁蘭香,不醉人。」
「郁蘭香!?」慕雲秋驚疑一聲,淺嘗輕飲,眉目一新︰「果然酒如其名,入口沁心,厚醇綿暖,聞名不如親酌。」
楊小三不高興了︰「曰,不醉人的酒喝起來有毛意思?」
鬼師橫了他一眼,道︰「哪有跟女兒家喝酒醉人的道理?」
听到郁蘭香三個字,兩位京都八公子也是喉頭一滾,這可是名酒,號稱千杯不醉,是女子最喜的杯中之物,千金難求,只是听聞,卻是連他們的身份,也不曾嘗過。今r 這人,卻是拿來招呼這街邊小攤,暴殄天物,不可謂不敗家啊!
慕雲秋掩嘴一笑︰「公子,酒已入月復,可曾听那後半絕響?」
楊小三拿著筷子敲了敲碗,搖頭晃腦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稍稍沉默,慕雲秋舉杯戚戚然道︰「雲裳紗舞多幽夢,倒飲三千唇齒寒。漠邊舊路壘笑骨,憾血嫉戰亂沙石。」
楊小三眨巴著眼楮,滿腦袋漿糊,他看了眼鬼師,傳音道︰「什麼意思?」
鬼師舉扇掩嘴,回傳道︰「意思就是說,在一個絲竹齊樂,輕紗曼舞的夜會上,大家醉生夢死,卻有人愁緒萬千,自斟自飲到唇齒發寒,但不管他有多憂慮,邊關的無辜將士都已身死,還成了笑柄,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幻想著與他們同生共死。」
「咳,好濕~~好濕!來,我敬你一杯。」楊小三完全無法理解,就像他會吟不會意一樣,不過,勸酒就對了。
「好好好,誰也想不到這爛俗的街邊小吃,也能做這文雅之事。雲秋小姐真是大才,在下佩服。」文曲星總算逮著機會了,可著勁的拍馬匹,瞧那意思,是想往這邊湊的。
楊小三當時就不樂意了︰「街邊小吃怎麼了?街邊小吃就降你身份了?還爛俗,大俗即大雅懂嗎?我們跟你們,沒共同語言,一邊去。」
肖啟聲一展紙扇,將風流公子的韻味,死命的往外放︰「非也,自古雅俗兩分,又何以混為一談。」
「是嗎?」楊小三驚叫一聲,語氣急轉直下︰「那你這輩子就別月兌褲子跟你老婆上床。」
撲哧,楊小三的這句神吐槽,將兩女都逗樂了,均是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剛剛還吟詩作對呢,一轉眼就打回原型了。
兩個大雅公子被這一句話,噎的體無完膚,不搭話吧,敗陣,搭話吧,那是跟俗人一般見識,左右不是人。
最後,還是肖啟聲憤憤的罵了句︰「齷蹉,下流。」
「呵呵,這人吶,就是愛裝,不嘗狗肉,何以知鮮,不近美s ,何以知y ,你說是吧大寶貝?」楊小三舉杯敬向鬼師。
「歪理。」女王大人雖然嘴上駁著,杯卻未停,也開始夾著菜肴吃起來。
眉來眼去間,上演著極其血淋淋的一幕,他們自詡風流倜儻,自詡器宇軒昂,自詡翩翩絕世,卻奈何就是爭不過一個爛俗的俗人,別人好酒好肉,美人環伺,他們只能干看著。
要說異界的女人那點好,那就是口福不忌,想吃撒就吃撒,身材照樣杠杠的,不過那也只是針對紋士而言,像慕雲秋,她就不敢隨意動筷。
「這可不是歪理,有道是眾人皆醉我獨醒,這境界太高,咱比不了,咱還是眾人皆醒我獨醉,來的舒坦,聰明的人愛江山,糊涂的人愛美人,咱要的就是只愛美人,不愛江山。哈哈哈。」楊小三一杯見底,扯著牛肉大口咀嚼,有美人陪坐,養眼又開胃啊。
慕雲秋眼中閃過異彩,道︰「楊公子,雲秋敬你一杯。」
「光喝酒有個毛意思,東西也得吃,古人有言,食s x ng也,吃它還排在s 前邊呢。」
「公子說的在理,倒是雲秋拘謹了。」慕雲秋說完,也拿起碗筷,雖然算不上大快朵頤,倒也不再矜持。
一時間,三人推杯換盞,楊小三也開始講起了一些經典的葷段子,弄得兩女嗔怪不已,就剩寒夜撐著下巴不明所以,也不想明所以。
稍時,肖啟聲看不下去了,傳音道︰「文兄,走吧,這實在荒唐,沆瀣一氣,雲秋小姐怎麼跟這種人混在一起。」
文曲星搖頭︰「雲秋小姐暫住文府,在下可不能扔下她不管,你且自便。」
「罷了,肖某這一走,未免有失道義,我陪你一起受這折磨。」
……
Onenightinb ij ng,
我留下許多情
不管你愛與不愛
都是歷史的塵埃
Onenightinb ij ng
我留下許多情
不敢在午夜問路
怕走到了百花深處
人說百花地深處
住著老情人
縫著繡花鞋
……
講到深處,楊小三興致越來越好,拿著筷子敲著碗杯,唱起了「b ij ng一夜」,這是他曾今一起的幾個哥們吃宵夜時最愛玩的,也是他最拿手的一首,這回可不是狼嚎,是正兒八經的唱。
另類的曲風,怪異的唱腔,莫名的蒼涼,不說慕雲秋美目光彩奪人,兩個大公子也忍不住抖起了腳來。不少人皆在小攤前駐足听樂,而這一桌也的確引人矚目。玉杯銀壺,才子佳人,卻全是配角。一個似瘋似傻,似痴似憨的小子,搶佔熬頭,獨領風s o!
他敲著碗筷,全身無規律的抖動,唱著那誰也听不懂,卻深撼人心的歌兒。
Onenightinb ij ng,
你可別喝太多酒
走在地安門外
沒有人不動真情
Onenightinb ij ng,
我留下許多情
把酒高歌的男兒
是北方的狼族
人說北方的狼族
會在寒風起
站在城門外
穿著腐朽的鐵衣
呼喚城門開
眼中含~~著~~淚
一曲罷了,掌聲雷動,楊小三也不客氣,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捧手還禮一周,大笑︰「多謝,多謝,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有人豪邁的吼道︰「上人你坐懷三大美人,會是缺錢的人?不過這玩笑我愛听,哈哈,再來一曲,這人場,我捧了!」
「都說d d 能人異士遍地,這剛來就踫到位了不得的,上人真乃人中龍,醉中仙,某家佩服,我也來捧個人場。」
「啊哈哈,我這人,最愛听的就是好話,,大家坐下來同吃同喝,今天這場,我請了。」楊小三也大手一攬,高笑道︰「接下來,我再給大家來首高亢的。走起!」
我是一匹來至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淒厲的北風吹過
漫漫的黃沙掠過
……
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
抱以兩聲長嘯
不為別的
只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
那蒼涼感,撲面而來,冷傲,倔骨,執著,將浪子之心歌的淋淋盡致,楊小三的嗓門算不上好,但夠在嘶啞,夠在放得開,讓人腦海里一下就浮現出了萬里荒野中一抹孤影的滄桑,撼動心扉,直入靈魂。
不知覺不覺,圍觀的人更多了,這樣的盛況在d d 常有,但整個長巷鴉雀無聲,就听一個人干嚎的場面,卻從未有過。
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讓鬼師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若不是人多,她都想輕吟出聲來。
臨街一家大氣磅礡的酒樓內,所有窗口都站滿了人,第一次,這d d 數一數二的十香樓,竟然在人氣上輸給了一個夜市小攤,不可謂不滑稽。
在酒樓頂層的包廂內,兩位國s 天香的大美人依窗而坐,俱是妙目連閃,如痴如醉。那位綠發蔥蔥一看就是他鄉之客的女子,極盡贊美,道︰「這位先生真是大才,我听說武國能人異士很多,想不到這麼容易撞見,看他衣服上的圖紋,應該是北冥山的人吧?玉緗公主你認識嗎?」
玉緗公主吐了吐舌頭,道︰「艾薇兒,你可是為難我呢,這種神人我也是第一次瞧見,面孔也生的很,應該是才進的北冥山,才情的確高絕,我也想結交一下。」
艾薇兒調皮道︰「你是一國公主耶,傳話讓他上來就好。」
「我這個公主,可不比人家身份高多少,再說,你看現在這狀況,怎麼近的了身?」
……
一直唱到深夜,曲目連換,叫好不斷,歡呼聲一浪一浪,讓楊小三大有當街開演唱會的感覺,他厚顏無恥的全笑納了。兩位跟屁蟲似的大公子,早已不知被人群擠到那去了,唯獨楊小三這桌鶴立雞群,人們示以禮貌,空出一大片來。
直到楊小三實在唱不下去,眾人才念念不舍的散場。送慕雲秋回途的路上,因為跟屁蟲已經不在了,她倒是說話正常了許多。
眼見即將到百寶樓,慕雲秋躊躇的定下腳步,小聲道︰「你明天有空嗎?」
「有,但我不要再吃宵夜了。」楊小三的嗓子啞的不成樣子,不過他以前做指揮時,經常吼壞嗓子,倒也不以為意,一兩天就能好。
「不會拉,我是想邀你明天一起去踏青。」
「踏青?」
鬼師適時的傳音解釋︰「就是郊游。」
「行啊,明天我來找你。」楊小三點頭,左右明天也無事。
「嗯,明天早晨,我在這里等你。再見。」慕雲秋揮揮手,步入百寶樓。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