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迫關系 第5章 煤球它會關燈

作者 ︰ 森綠森

()蘇澈收拾整理東西忙活到深液,慘淡發現自己在這間公寓住了兩年,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卻沒幾件。

除了平時穿的衣服褲子,他也沒什麼東西能帶走了。之前向秦斌送他的那些有的沒的,現在對他來說完全沒有意義,看著反而更加心煩。

蘇澈全身酸痛哼哼著倒進床鋪,幾縷發絲軟軟貼著頸側。他今天太累了,腦袋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任由頭頂的吊燈亮堂堂的映亮他的五官。

煤球蹲在門口盯著陷入淺眠的蘇澈,一道暗藍色的光閃過眼底。

然後,它抬起後爪子歪著毛茸茸的腦袋撓脖子。

蘇澈迷迷糊糊的蜷縮起身體,腦袋埋進枕頭里無意識的遮蔽燈光。

煤球仰頭看著對于它來說略高的燈光開關,腦袋幾乎抬了個一百八十度,從正面看起來真正成了一團黑漆漆的毛球。它甩甩尾巴,往後退了幾步在迅速上前,以驚人的彈跳力一躍而起,圓滾滾毛茸茸的身體撞上開關。

嗒。燈關了。

陷入了舒適的睡眠環境,蘇澈哼哼著徹底陷入熟睡。

煤球依舊老樣子佔據了大床中央,蘇澈也總是老老實實待在床邊一小塊。一人一寵相安無事。

第二天。

蘇澈不出意料的遲到了。

蘇澈抓著一頭睡得亂糟糟的頭發,慘兮兮的嚎叫著。身邊煤球一臉幸災樂禍的盯著自己。蘇澈跪在床上彎低身體臉湊到煤球面前。

「你故意的吧你故意的吧!平時天還沒亮你就開始鬧騰了,今天怎麼那麼老實!」

「嗷?」煤球一臉無辜,歪腦袋。

……不要在這種時候裝可愛啊!

蘇澈眼角抽搐,鼻尖都快頂到煤球的腦門了,一人一動物開始干瞪眼。「你說你這小爪子要來干嘛的?見到主人快遲到了就該把我抓醒啊。還有你這小嗓門,平時耀武揚威吼吼今天怎麼啞了……別對我齜牙,現在齜牙有什麼用?你應該在我睡得昏天地暗忘記時間時把我咬醒!」蘇澈極為無賴的把責任全推到了煤球身上。

煤球︰嗷唔。

蘇澈驚叫著捂著鼻子手忙腳亂退開。高挺的鼻梁上印著兩排淺淺的牙印。

沒錯,煤球咬的。

當蘇澈火急火燎的感到電器商城時,他已經遲到將近一小時了。

幾番詢問才找到劉展,也就是他的領門師傅。

在地下室的貨倉里,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男人坐在簡陋的布沙發里,腳蹺在前面的長板凳上抖動著。附近有幾個比蘇澈大不了幾歲的小青年,他們正盤腿坐在地上湊在一堆打撲克牌。

見到畏首畏腳的蘇澈,劉展眉頭一皺,把手里的煙摁滅,「你就是新來的?」

「是,您好,請問您是劉師傅嗎?」蘇澈問。

「嗯。」劉平點了點頭,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空出的位置,「坐。」

蘇澈謝過坐下,身體崩得直直的一副拘謹的模樣。

「小伙子,看你這樣子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工作吧?」

「是的,但我相信自己可以干好的。」

劉展擺擺手,「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可不是你老板那張肥子,總喜歡听這些廢話。」

蘇澈低著腦袋不語。

「我不管你以前干沒干過這些粗活,從今天起我就帶著你做一段時間。勤快點,不滿意我可是要趕人的。」

「是。」

劉展見蘇澈一副倦倦的樣子好笑,「你那什麼表情,放松點,抽根煙不?」說著將遞一根遞到蘇澈面前。

蘇澈擺擺手搖搖頭,「我不會抽煙。」

劉展轉而把煙塞自己自己嘴里,「不會抽煙好啊,現在的小伙子,總喜歡感謝抽煙喝酒耍帥裝深沉的事兒,在老子看來就是一群傻了吧唧的無知小毛孩。」

這麼說著,旁邊一幫圍著打牌的小年輕們不高興了,哼哼道,「那展哥,感情您年輕的時候就不是以傻了吧唧的小毛孩了?」

「去去去,玩你的牌,少在這攙和。」劉展喝道,順手把沒剩幾根的煙盒丟給他們。

蘇澈看他們這麼一鬧呵,也就覺得這人其實不錯,直爽。

「你知道我名字吧?」

「知道知道。」蘇澈對他微笑,「劉展先生。」

「少用這麼文雅的方法叫我,我比你大,你跟他們一樣叫我展哥就好。」劉展吐出個煙圈,「其實也大挺多了,你叫我展叔也行。」

蘇澈盯著那個煙圈,張了張嘴,「展叔。」

劉展眉毛一挑。

蘇澈立馬乖乖改口,「展哥!」

「以後送貨時學尖點,總有些人多事兒。有時會要求你幫忙安裝些簡單的家電,不難,你學著點就行。」劉展撐了了懶腰,「去,熟悉熟悉倉庫里東西擺放的位置,然後你就可以走了人。」

「啊?」

「啊什麼啊?快去。」

蘇澈還是一副呆頭呆腦的模樣。

劉展嘖了一聲,「今天比較閑,沒你什麼事兒,讓你多閑一天還不願意了?」

「願意願意。」蘇澈嘿嘿就笑了,「謝謝展哥!」

「動。」

「是!」

「哎喲,展哥,你就只顧著照顧新人,怎麼不讓我們也偷偷閑。」小青年們又開始嘮叨。

「你們還不閑?再鬧撲克牌沒收,賭金沒收。」

一幫人又被管教的乖乖的了。劉展這人向來說一不二,他要真上來沒收,別說賭金,就連兜里揣著的都一並收走。

蘇澈運氣不錯有了個好領班,中午不到又溜回了公寓。

剛好收拾完東西搬到自己新租的屋子。

打開門,煤球大爺眼皮都沒抬了。蘇澈也習慣了,別人家養的寵物見著主人回來都是搖頭晃到尾巴狂甩。就自己養的這位,沒把主人趕出房子就不錯了。

「小祖宗,過來,主人帶你去體會體會被壓榨的貧苦人民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煤球不理會蘇澈,自顧自得抱著特大號磨牙棒齜牙咧嘴的啃。

蘇澈見它那根差不多啃壞的磨牙棒,想了想,還是決定待會再去給這祖宗買幾根回去備著。考慮到平時自己需要用到的東西,蘇澈再次掇拾出一頓瓶瓶罐罐鍋碗瓢盆,把能帶走的都帶走了。

于是蘇澈拖拉這大號行李箱,雙手提著大號袋子裝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背上還背著大包。

至于煤球,它頂在自己頭上,貌似還挺穩當的。

蘇澈從一英俊帥氣小伙子變成比土包子進城更慫的狀態。厚著臉皮頂著煤球,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就往自己的貧民區新屋子進發了。

當他再次踏入這棟小小破破的房子,看見地上桌上各個角落厚厚沉積的灰塵。蘇澈突然覺得自己剛才臨時買了抹布掃帚拖把,是極為明智的。

「球兒啊。」蘇澈望著越到地上四處打量的煤球,兩眼發綠的盯著它毛絨絨的身體。商量道,「要不您老在地上,特別是角落里滾幾圈,我保證晚上幫你洗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浴。」

煤球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瞧著蘇澈。

蘇澈嘆氣,認命的垂下腦袋開始打理這幾間髒兮兮破敗不堪的房間。

雖然是間隨時可能倒塌的危房,但里面該有的東西也有還是配全的。廚房廁所,雖不太好使,但目前的情況蘇澈也沒什麼值得抱怨的了。畢竟那麼租金便宜……當他見到臥室里還有一張看上去挺穩當的木板床時,蘇澈欣慰的感慨自己今晚不用睡地板了。

蘇澈一手握掃把一手拿抹布,正式開工了。

開窗通風,一抖灰塵簌簌落下的窗簾也全拆下來,小屋子頓時明亮了不少。

蘇澈做這些事可謂井井有條忙的不亦樂乎。

好吧,其實蘇澈是個喜歡干家務活的主兒。

就這樣忙活到深液,蘇澈終于把屋子弄得像個人呆的地方。就連煤球都對他表示贊賞,盯著蘇澈看了好久,弄得蘇澈都有些尷尬。

而另一方面蘇澈又恨扭曲,僅僅被一直動物欣賞了他干嘛那麼高興。

倒在**的床上,這次沒有辦法再睡在床中央了,因為床太小,蘇澈必須佔據一半。

「這屋子是不是有點恐怖?」

蘇澈盯著斑駁月兌皮的房頂。

煤球打了個哈欠。

「球啊,這會不會真的有……」蘇澈話沒說完,他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看見煤球在點頭。

雖然是很慵懶很拽,但剛才那一下確實是點頭的模樣吧!

蘇澈後背一涼,「我說,剛剛是巧合吧,你一球兒還真能知道什麼叫點頭。」

煤球鄙視之,瞟蘇澈。

「……那你再點一次。屋里是不是有東西?」

煤球再次,點頭。

蘇澈崩潰了,「你別這樣啊!我都不敢去關燈了啊啊啊啊!」蘇澈在床上翻滾扭動著,老舊的木板床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

煤球撐著懶腰做了個準備動作,輕盈躍下木床。

接下來,蘇澈目瞪口呆,驚悚的見證了一只球狀動物跳躍起來去關燈的整個過程。

蘇澈終于在崩壞中承認了,自己的確撿到一只不得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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