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肯尼亞進入阿比尼西亞,原本護送的德國士兵大部分更換成了意大利人。他們說著意大利語,很多人都听不明白。畢竟,他們雖然學習了一些社交語言,但是大部分還是依靠翻譯咒。現在是雨季,上午的時候多數都是晴空萬里的天氣,到了下午就會雷雨紛飛。甚至在平原地區,能夠看到大團的雷落在地上打著滾的重新回到天上。這樣的驚險景象,讓頭一次出如此遠門的斯萊特林們大開眼界之外,更是膽戰心驚。因為雨水過後,很多坑窪的地方會變成水潭。跟隨他們的聖徒成員,提醒他們不要月兌掉高筒靴子。哪怕是再炎熱,也不要月兌掉。因為意大利人在前幾個月進攻的時候,使用了芥子毒氣。這樣的毒氣在水中多數會沉澱在水底。很容易感染皮膚,到時候就很難醫治了。
因為是跟隨意大利的補給部隊進去的,他們一路上並沒有過于難行。很多道路都被先頭部隊開墾完畢,雖不夠平坦但是卻能讓汽車快速行駛。當然,雷雨來的時候他們只能停車等待。
阿比西尼亞是一個湖泊很多的國家,氣候條件也交與其他地方好很多。每年隨著洋流,都能夠得到充沛的雨水。雖然旱季的時候,炎熱難熬但是並不難以生存。因為靠近非洲大裂谷,所以很多野生動物也能隨時出現在他們周圍。夜晚休息的時候,因為沒有巫師帳篷那種警戒和驅逐功能,他們只能輪班休息保持警戒。至于麻瓜的武器,也是剛剛進入邊境後修整了一天學會使用的。這樣的旅程,沒有天都十分煎熬。
阿布拉克薩斯在雷雨過後,形成了的第三天見到了趕過來的曼施卡因。他們隨地坐在被砍伐後,簡單制作的木墩上。面前是一堆用來驅散潮濕的火堆,因為有汽油在上面,燃燒時出刺鼻的氣味。
「凌除了這個就沒別的交代了嗎?」阿布拉克薩斯對于讓曼施卡因來送地圖,並且取走約櫃送人這種安排,很是不解。他走前,的確有說過要求他如果可能的話把約櫃帶回來。可目前又派來了曼施卡因……他難道是在別扭的擔心自己的安全?自己身邊有克勞德,他不覺得有一個惡魔相伴有什麼好擔心的。要知道,就算這里的苦修士再如何強大,也無法比擬魔法生物。更不用說,惡魔本身就是神話生物。
「我只是很好奇他會將約櫃送給誰。不過,顯然他在擔心你的安慰是可以確定的。雖然有些別扭。」曼施卡因想了一路,終于覺得那個怪異的小孩兒,只是別扭的擔心少年的安危,然後找了個借口讓自己過來。說是交易,恐怕更多的是擔心自己實力不夠。那麼是什麼讓他入此擔心呢?
是約櫃,他擔心那種古老的傳說物品會傷害到對方。而自己在考古學和麻瓜研究上,是最有資格的巫師。當然,不排除他還有其他的目的。但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安心一些。至少,自家老友並沒有糊涂到犧牲一個繼承人來親吻斯萊特林瘋子的袍子的程度。
阿布拉克薩斯打開卷軸,看著上面清晰地地圖手指輕輕點著那個十字架︰「曼施卡因叔叔,您知道約櫃方面的資料嗎?」
「他沒有詳細跟你說過嗎?」曼施卡因對此很是驚訝。對方既然讓他取約櫃,必然要對他詳細介紹才對。怎麼會什麼都沒說呢?
「摩西同上帝簽訂的契約存放櫃。『**言*情**』」阿布拉克薩斯重復了方凌告訴他的信息。
「這比沒有給你地圖更加糟糕!」曼施卡因揉揉額頭,開始詳細的將他所知道的,關于約櫃的內容告訴阿布拉克薩斯。而在此同時,位于英國一間酒吧的一面牆壁前,一個身穿寬敞斗篷的咖啡色頭男子,正捏著一本木制書籍按照特定的順序,敲動機關打開另一個世界的門。
喧鬧不亞于市政中心的道路,各種光怪6離的物品和成群的身穿各種袍子和服飾的人在他身邊走過。他們有的在談論最近研究的課題,有的再說自家的故事或者某種商品的價值以及自身的工作。這里不同于已經籠罩在戰爭陰影下的英國倫敦,這里仿佛一個世外桃源般將外界的黑暗、陰冷、戰火都遮擋在外面。呈現出來的,是一派祥和。他慢慢走在路上,石板路古老而陳舊可以看出這條街的歷史。周圍的很多店鋪,都掛著表明自身歷史的牌子。有的千年,有的百年。他們並不如倫敦中的規矩的建築風格,而是各有千秋。最典型的,就是一個明顯快要倒塌的魔杖店。
他好奇的走進這家魔杖店,初時沒有人出現。周圍安靜的堆放著直達天花板的小盒子,里面是資料上提及的魔杖。不同于想象中的粗壯有力,而是一種縴細河精致。這讓他想起了東方飲食中使用的筷子,他在內心壞壞的想著是不是巫師的魔杖,在野外的時候也可以當作串肉的簽字或者吃飯用的餐具呢?不過這樣的想法他沒有表露出來,他只是一個使用不合規則的方式,溜進來的外來者。實際上,在過去的千年時間內他們一直是敵對勢力。
「哦……瞧瞧,來了一位怎樣的客人!」奧利凡德用身上灰色馬甲的一角擦擦眼楮,戴上後看著帶著兜帽的威爾森。
「您好!」威爾森看著這位老人,禮貌的點頭行禮。他不知道巫師使用怎樣的理解,但是適當的躬身能夠讓對方感覺好感,是他修習中所學到的。
「一個苦修士!」奧利凡德拉長的聲音,加上他舞動的手指。店門快速的被加上了鎖門咒︰「別緊張,我知道您是誰。威爾森。格雷格特爵士。一個小家伙說,您一定會第一站進入我這里。當時我們還打賭了,哦……老奧利凡德輸的十分厲害。您為什麼不先去書店或者其他的店鋪呢?哪怕去買身衣服!」奧利凡德對此十分懊惱,因為他輸得不是別的,而是整整一塊上好的生命樹的枝丫。那個小壞蛋竟然用如此誘惑來吸引一個老家伙,太壞了!
威爾森想到了給他這本能夠讓他看起來像個巫師,並且似乎可以使用簡單魔力的書的男孩兒。溫和一笑摘掉兜帽將高瘦的臉型露了出來,他身上還穿著深色的教會長袍。不過沒有任何標志,讓這個袍子看起來很普通。
「您喜歡用哪只手?」奧利凡德站在櫃台前,看著這個年輕的苦修士。這不是他的家族見到的第一個苦修士,實際上每隔那麼一二百年,就會有苦修士進入對角巷。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最初他們都會選擇融入巫師的生活。比如,選擇一根魔杖。
「右手!」威爾森很是意外,他有些不解的將右手遞過去︰「您這是在做什麼?」他看著一根尺子自己在丈量他的手臂長度。而老人則在一邊看著記錄。
「為您選擇一根魔杖,您看您已經成年了。成年的巫師,都需要一根魔杖。」看好尺寸,奧利凡德從一堆搖搖晃晃的盒子中抽出一個,打開盒蓋拿出一根很普通的魔杖遞給他︰「十三英寸,櫻桃木搭配獨角獸的毛。拿起來甩一甩,也許會不太合適不過我這里有很多。不用擔心價格,那個小家伙用一個賭約,讓老奧利凡德不得不免費為你一個教徒提供魔杖!哦……真是糟糕的事情。」他的行為很夸張,不過那根魔杖看起來十分精致。從圓潤的程度上來說,很是誘人。
威爾森看了他一眼,拿起那根魔杖揮了揮。然後他看見對面一組到天花板的盒子 里啪啦的落了下來,有的甚至冒了火星。不過奧利凡德很快就處理了這個異鄉嘟囔著重新翻找更合適的︰「哦……看得出來,使用了魔導具後,您的信念和靈魂十分強大。那麼這根!」他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後里面是一根紫紅色的魔掌︰「同樣十三英寸,桃花心木做的杖身,內芯是蛇的神經。揮一下。」他歪頭,眨眨眼楮,顯然有些期待。
威爾森看了他一眼,有些謹慎的拿起那根魔杖朝著不處看起來十分空擋的地方揮了一下,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靈魂的悸動。一道白色的聖光從其中飄忽而出,形成絢麗的彩虹。
「哦……真是奇妙的組合!」奧利凡德對此十分驚訝,大多數的苦修士後來都會選擇由獨角獸毛作為內心的魔杖,但是使用時都不是很順暢也只能是勉強可用。但是這個人貌似十分適合這跟魔杖,而且那光華代表著他並不是一個虔誠的教徒。他轉轉眼楮,笑著走會後面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他︰「拿去吧!這一刻,您是一個巫師。」
威爾森打開袋子,現里面是一堆金黃的東西︰「金幣?」
「不,這是加隆。巫師消費用的東西,你可以用它買你想要的。不過,我建議您在沒有了解對角巷的時候,不要去其他地方。尤其是隔壁的那條街,十分不安全。」
「謝謝您的忠告!」威爾森現,原本緊閉不允許他人進入的店門再次打開,他知道他要離開了。拿著新的道德魔杖,他漫步的拐入不遠處的書店。他覺得,也許那里會有有意思的東西。畢竟,他還不想冒險。
「真是冒險的行為呢!」在他吃了一頓巫師餐廳的午餐,然後坐在咖啡廳拿著一本剛剛買到的巫師書嘻嘻閱讀的時候,一道清亮的聲音在他對面傳來。一個身穿裁剪得體的柔金色長袍,扎著純金腰帶,有著一頭黑色短果綠色眼楮的青年,坐在了他對面。手里端著一杯三個球的冰淇淋,白皙修長的手指正捏著金屬勺戳著冰球。
「那也比使用增齡藥劑四處閑逛,還穿的如此惹人的孩子來的強。」威爾森顯然認出了來人,成人化的方凌。那個在教堂中,留下一瓶聖水卻目的不明的孩子。
「我的管家不在身邊,想要出來就只能如此。而且,您應該感到榮幸這是我第一次使用增齡藥劑。不過您似乎越來越了解巫師了呢!」方凌吃了一口冰激淋,毫不在意的承認身份。
「就如同父母不在家,開始搗亂的孩子?」威爾森對他的行為嗤笑一聲︰「真是感謝您,我現在可以使用魔杖了。將一個虔誠的苦修士變成了巫師。」
「不不不!」方凌連忙搖頭否定︰「先,您的虔誠並不是給上帝的,所以使用魔杖與否並不相違背。其次,我只是讓你能夠感受到靈魂的力量。而不是讓您變成巫師。巫師同你們最大的差距,不是能否使用魔仗調動魔力。而是來自于血脈。這是兩個概念。」
「如果我對主不夠虔誠,那麼我是什麼?」威爾森合上書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沿,微笑的看著已經成為俊秀青年的小孩兒。
「那就要問您的內心了。你的信仰支付給了誰?萬能的造物還是宇宙之心的科技明之神?」方凌歪頭笑著,將杯子放在桌子上,也是十指交叉不同的是他用手支踮起了下巴︰「我對共濟會的了解,是您所不知道的。不過,用不了多久,會生更讓您驚訝的事情。因此,保持心態的良好是一種必須。我可不想我的老朋友還未出生,就因為爺爺死于心肌梗塞,而成為我獨有的記憶。」
「那麼,這就是您對于老朋友的祖父的態度?」威爾森已經不想繼續跟這個壞孩子爭辯關于他孫子的問題了。那是爭論不清楚的,一個是未知的未來一個是強調的事實。
「我是小孩子不是嗎?」方凌頑皮的笑笑,然後靠向椅背︰「我對共濟會沒有惡意,同時也對您沒有惡意。我只是希望你能夠了解一些事情,比如巫師、比如我們。因為,未來的地球是屬于你們的。」
「那麼你們呢?」
「從那里來,就要回到那里去。這個世界不適合巫師生存,尤其是純血的巫師。過低的魔法能量粒子分布,已經讓一代不如一代,哪怕是近親結合也很難保證血統的延續和力量的增強。長此以往下去,最後連純血巫師斯萊特林們也不得不要面對,成為你們的可能。一個物種的消失,很悲哀的事實不是嗎?」
「的確!那麼您是說,您同我們不是一個物種。」威爾森目光一下子銳利起來。
「肯定不是的。如果要說,我們是人類同其他物種的混血。」方凌說的肯定並且坦然。
「所以最終,你們會離去。」威爾森得出了一個讓他意外的信息。
「是斯萊特林最終會回到故鄉,至于其他人……」方凌扭頭看著櫥窗外面的行人︰「我們並不排斥新血脈的加入,但是同時也不會再次原諒背叛者。」
「沒有人能夠原諒背叛。」威爾森回避了前話。
「那麼趁著時間還早,我就先回去了!」他們達成了一個初步的共識,雖然沒有言明但是雙方都知道,沒有壞處。方凌知道塞巴斯蒂安快要回去了,曼施卡因的莊園還有很多釘子在看著,他出來的時間也有限。
「日安!」威爾森點頭目送青年人的離去。那杯三個球的冰淇淋,被他的主人扔在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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