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特接到阿布拉克薩斯的信件,是第二天早晨。|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小°說°網的賬號。此時他已經在新界居住了一個多月,雖然有雙面鏡作為聯系但是讓兒子出去歷練,所以並不怎麼聯系。看著一行行代表思戀的話語,他內心很是溫暖。但是從中一些小道消息,卻讓他有了興致。
北歐的薩拉家族是一個位于波蘭的小家族,莊園不大,一直以來主要承擔著油脂方面的產業。在北歐地區,還算是比較古老的黑巫師家族。他們家竟然擁有古老的北歐諸神的血脈,這一點倒是讓奧古斯特有些吃驚。雖然說眼下擁有古老血脈的家族很多,但是能夠牽扯到那麼久遠的事情,還是很稀有的。就是馬爾福,也不過是古老的精靈後裔罷了。那個時候,已經是斯萊特林家族統治魔法界的時期了。
擁有雄心壯志的少女……看到這個,他手指習慣性的在一邊敲打著木質的椅子扶手。磕磕的聲響,一下一下的。劉易斯微微皺眉,上前將已經微涼的紅茶換了一杯。
奧古斯特因為他的舉動,抬眼看了他一眼想起這個惡魔是經歷過那段歷史的。他點了下頭扭頭看著劉易斯︰「你知道北歐那邊關于洛基一脈的血統傳承嗎?」
「洛基?」劉易斯愣了一下,轉而明白奧古斯特問的︰「邪神洛基的後裔?諸神黃昏後,應該沒有什麼保留了。北歐諸神的誕生本身就是巨人族和其他種族的血統融合,從本質上來說同魔法生物之間的血脈融合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們選擇了後期接受人族的信仰,大量的信仰轉換成力量雖然延長了他們存在的時間,但是同時也剝奪了他們延續新生的能力。什麼時候都有得有失,這很公平。」
「嗯……」奧古斯特沉吟一下想了想將阿布拉克薩斯的信件遞給他︰「薩拉家族是波蘭的小貴族,一直經營者油脂類的魔法物品生意。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前途,但是在當地也算是一方統領。要知道,北方太過于寒冷。鮮少有大家族在那邊繁衍。」
劉易斯快速閱讀了阿布拉克薩斯的信件,折疊好放在一邊︰「也許並不是北歐諸神的血脈。很有能是祭祀的血脈。」
「祭祀?」奧古斯特來了興趣,這種東西他很少關注。家族歷史上也許會有記載,但查詢資料倒不如知情/*/人的敘述。他端起茶杯,一邊喝著添加了牛女乃的紅茶一邊等著下文。
「是的!」劉易斯點點頭,身材筆直的站立在一邊︰「神族獲取信仰作為自己的力量,那麼必然需要祭祀的神殿、神壇和傳遞消息用來籠絡更多信徒的神使。古老祭祀一直都是他們利用的最好選擇,將自己的血脈或者力量通過契約賦予給特定的人,那麼就等于擁有了一個獲取信仰的渠道。當年羽蛇同他們的戰斗,並沒有波及到人類這方面。畢竟羽蛇從不依靠信仰這種東西。」
「這倒是跟德魯伊有些相似。」
「是相反。」劉易斯搖搖頭︰「祭祀需要針對的是單一的神族或者單一的神性,比如現在麻瓜所信奉的上帝。但是德魯伊所信奉的,是對于自然和生靈的敬畏。這是兩種概念。不過如果這個女孩兒真的覺醒了這一類的血統,那麼倒是一種麻煩。」
「為何這麼說?」對此,奧古斯特表示很是不解。要知道,北歐的黑巫師居多,但是比照著眼下全世界的巫師數量和斯萊特林來說,實在是妙小的很。
劉易斯微微收斂眉心︰「祭祀,以請求神靈降臨。死神的信仰來自于人對于死亡的恐懼。因此,她能還活著。」
聞言,奧古斯特停下準備進餐的手。雙手交握在小月復的位置平視前方。新界雖然是薩拉查。斯萊特林開闢出來的。但是也無法掩蓋它本身就是魔法界的邊緣部分。而魔法界,原本就是屬于北歐諸神的地盤。當年諸神黃昏,羽蛇也不過是趁火打劫獲得了這片天地。如果能夠請神降臨,實際上同等于一個強大的魔法生物。更不用說,如果得到信徒的話……想到這里,他想到了德國格林德沃所建立的聖徒。
聖徒的核心,就是死亡三聖器。從魔法界的道德消息,死亡三聖器原本就是追尋那位女神的人所有的東西。如果那個女孩兒最終能夠成長為容納神降的程度,等待斯萊特林的或許就是一場戰爭。雖然眼下黑巫師大多數都是沒有信仰的,但無法否認的是大量的歐洲黑巫師家族,都對北歐神話有著很深厚的情感。
他想了想,指尖再次敲打了一會兒扶手︰「拿信紙來,我許久沒有同老格林德沃通信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如何。」
劉易斯躬身行禮去一邊的櫥櫃中拿出備用的羊皮紙和羽毛筆和墨水。
親愛的老伙計,不知道您最近是否依然硬朗。听說你跟你的老情/*/人又鬧別扭了?哦……別介意,我雖然最近有些時間,但並不怎麼喜歡八卦。只是您要知道,鄧布利多先生怎麼也是新霍格沃茲的教授,作為霍格沃茲的贊助者,多少也要關心一下。眼下巫師界的師資力量還是薄弱的很,任何損失都會讓我痛心疾首的。
我家的兩個小家伙已經在德牧斯特朗安然學習了,不知道是否能夠適應那里寒冷的天氣。听說,就是巨怪到了那里,也會因為太冷而變成冰雕,真是為他們兩個擔心。不過喜賀的是,他們還知道給我這個老父親來信,真是孝順的好孩子!
阿布最近參加了一個研究魔咒的社團,說起一個很有雄心壯志的小姑娘。是波蘭薩拉家族的小姐,但是卻有著堪比貞德的勇氣和力量。听說,她有著死神的傳承。這真是讓人驚喜不是嗎?原本凌那個小家伙還說,找不到死亡三聖器,您的聖徒就只能解散了呢!眼下有著更好的,象征著死亡的延續,如何不是好事情?
快點感激一下我吧!看看,為了您們我這個老家伙還得操心許久。當然,眼下天氣漸漸寒冷了,倒是品嘗威士忌的時候了。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呢?
蓋勒特。格林德沃接收到這封信的時候,皺緊了眉頭。奧古斯特。馬爾福那個狡猾的家伙不會輕易跟他聯系。這些年來雖然有著接觸,但也只是明面上的。他為何會特意寫封信給自己介紹一個小姑娘。薩拉家的小女孩兒,自己早就知道了。在德牧斯特朗中,名聲很是不錯。雖然才一年,就已經籠絡了不少人。有熱情、有欲^0^望同時,似乎也有著不錯的血脈。只是,越是這樣往往越難成氣候。他想看的,是成年後是否也有被他投資的能。眼下,還是觀望的好。但是此時傳遞過來……奧古斯特。馬爾福想做什麼?或者說,那個小家伙想做什麼?
想到那個小家伙,蓋勒特。格林德沃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從第一次接觸到現在,總是處于下風並且琢磨不清楚這一點,一度讓蓋勒特。格林德沃很是不舒服。但由于風險和機遇之間,後者所產生的利益過于豐厚,讓他不得不擱置爭議,先爭取合作。但是幾年的接觸,讓他對于那個小家伙的決定,更加難以揣測。
鄧布利多推門進入蓋勒特的書房,看著他放在桌面上的信拿起來看了看︰「洛基的血脈……這消息你當時不是知道嗎?怎麼會送信說這個。」
「我也不是很清楚。」蓋勒特十指交叉支著下巴︰「第一次見面,什麼沒說只是談了德國咖啡。那個時候那孩子就看不透,眼下說洛基的後裔……德牧斯特朗一直都是學生自治。那小丫頭也不過是二年級的樣子,往後了看也未必能看出什麼來。若是真能夠利用血脈覺醒走一條路,也不會現在這樣平平。同樣都是古老血脈的繼承,顯然是比不上的。」
鄧布利多坐在一邊雙手環胸看著伴侶,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北歐那邊終究人口不多,家族也就那麼幾個。若是血脈真的強大,那麼必然會繼承一些東西。比如奈爾科就有傳承記憶。不過,也有能是北歐神系傳承的方式,同羽蛇不同。」
蓋勒特點點頭︰「也有這種能!」他拆開十指,手指敲了敲桌子,從抽屜內拿出一個雙面鏡。此時的時間正好是中午,聯系一下自己的養子也不為過。
奈爾科看著雙面鏡中的父親,很是驚訝。此時他正在新成立的學校讀書,雖然課程上有些幼稚,但不妨礙他生活。畢竟他需要的課程,傍晚會有教授單獨在雙面鏡中教授,然後自己閱讀書籍。
「奈爾科……」蓋勒特不是喜歡婉轉拖拉的人,干脆的日耳曼人性格讓他簡短的將來信的事情說了一下,他慈愛的看著鏡子另一邊的兒子︰「羽蛇的傳承有傳承記憶,那麼有關系到北歐神系的嗎?」
奈爾科听到父親的問話,點了點頭︰「其實他給您來信並不是什麼太難猜的事情。眼下的魔法界,本身就是曾經北歐諸神的神庭。只是在北歐諸神因為信仰進行諸神黃昏的時候,斯萊特林家族的主母希望給自己的後裔尋找一個好的地盤,所以就趁火打劫了!」說到這里,他頑皮的吐了一下舌頭。看他的樣子,蓋勒特和鄧布利多相視而笑。孩子有些小頑皮,很愛。
听到這個,蓋勒特表情怪異的點了點頭︰「打擾你午休了,不過你覺得……薩拉家的小姑娘……如何?」
「父親說是聯姻?」奈爾科腦子一轉就想到了這個,他並不反對聯姻。但是……他遲疑了一下︰「父親,實際上……也許……那個……女孩兒並不是洛基的血脈後裔。」
「哦?」蓋勒特和鄧布利多疑惑的對視了一下等到奈爾科的解釋。
「我曾在兄長的書房看到過一本書,上面記錄了關于諸神黃昏方面的事情。實際上,北歐諸神因為信仰的關系,在後期喪失了傳承後代的能力。因此,根據我所了解的……如果那個女孩兒真的有邪神洛基的相似血脈,很有能是古教祭司的血統。」
「古教祭司?」蓋勒特對此來了興趣,古教的展一直都是歐洲民間的東西。早期農奴制度的時候,流傳在農奴中。後來展到領主制度,在個別的領地中流傳甚廣。後來基督教展很大,漸漸沒落或者融入到後期宗教改革的東正教系統中。只是這些都是因為英國斯萊特林將巫師界讓出後,他才慢慢了解的。
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古教……祭祀……這麼說,古教早期實際上是服務于北歐諸神的祭祀系統。如同希臘那邊對奧林匹亞諸神祭祀一樣?」
「嗯!」奈爾科點點頭,他看著雙親︰「的確是這樣的,只是……似乎他們的祭祀形式不太一樣。希臘那邊的三個家族似乎是生育崇拜,而……他們,貌似是對于生命和死亡的崇拜。主要祭祀的就是死神和大蛇。」
「約爾曼岡德拉?」略微沉吟,蓋勒特頓時明白這封信的意義,那個小家伙想的估計和自己現在想的差不多。古教的祭祀家族,原本以為已經不存在沒想到還在北歐。眼下聖徒走的也是對死神的信仰集中,這樣的話奈爾科作為斯萊特林本身就是不合適的。暫時聖徒內部沒有反對的意見,是因為羽蛇的血統對比起來更為強大。繼承人的強大確定了組織未來的延續性。但如果有正統的古教祭祀的話,稍微渲染一下那麼勢必會沖擊奈爾科的繼承人位置。畢竟歐洲大部分的家族,受到北歐神教體系影響很深。
他模了模下巴看向伴侶︰「你怎麼看?」
鄧布利多垂下眼簾看著桌子的邊沿,純木的結構沒有多余的色調裝飾。文理中以看出年輪的游動,柔黃的光暈在上面勾勒出筆直的線條。這些文理,讓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第一次相遇時的那顆隻果樹。他伸手在桌沿上輕輕撫模,低沉的嗓音如同呢喃︰「這種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好。畢竟,聖徒的事情我多少不好參手。只是眼下英國那邊,到底是不怎麼平靜,我多數經歷還是要在那邊。」
蓋勒特點點頭,他也知道伴侶在這些事情上到底有些立場為難。聖徒雖然是他極力建立起來的,大實際上還是大貴族利益交換的結合體。不過好在他足夠強大,只是眼下血脈覺醒的越來越多,未來如何也變得有些難以琢磨。
北歐波蘭的薩拉家族是古教祭司後裔這條消息,蓋勒特並沒有隱瞞,但也沒有大肆的散播。只是比較親近的幾個家族,都有相告。一時間,暗流涌動的聖徒和歐洲巫師界高層家族,都將目光對準了這個夾縫中求生存的小莊園家庭上。
龐特。薩拉斯基對于歐洲各家古老家族的目光,很是著急。薩拉家族並不是什麼大家族,實際上就是追尋到祖輩也不過是五六百年的歷史。最早的祖先來自那個家族已經不考,只是娶了這個小莊園曾經主人的女兒,才有了現在的薩拉家族。說白了,也是入贅的形式。波蘭的貴族一直都在北方貴族和南邊人的擠壓下求生存,兩邊都很難討好。所幸的是,擁有的資源並不足夠引起大家族的主意,才侃侃存在到現在。是眼下,似乎格外引起注意起來。著讓他格外後悔,當年為什麼要給女兒喝下那瓶藥劑。
他在擔心自身家族的未來,同時也擔心那些什麼都不明白的孩子,他最寶貴的繼承人因為血統而在學校做些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他也曾經是德牧斯特朗的學生,也明白在哪里力量、權力所帶來的吸引。同時,他也在離開那里後面對之後的生活,深深地挫敗與現實的不甘。雖然時間彌補了很多,忽略了很多,但有些東西午夜夢回的時候,還會覺得心髒收緊。
他的擔心並不會因為越來越近的聖誕節假期而消失,反而隨著假期的到來而更加嚴重。在惶惶不安中他迎來了女兒的回歸,仔細詢問了學校的生活,他才稍稍松了口氣。
馬嘎咪並不知道父親所有的擔心,更不會明白最愛她的父親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將她接回家的。對于父親總是不贊同加入聖徒的行為,她很是無法理解。在她看來,與其在波蘭這麼一個貧瘠的地方享受安逸的生活,不如去搏一搏。至少,她擁有著並不弱小的血脈,為何要屈居于這里。她明明以有更高的更遠的未來,一如那個鉑金色的精靈。
聖誕節方凌同阿布拉克薩斯一起回到馬爾福莊園,他們並沒有進入新建成的皇宮舉行宴會。而是一如既往的,在馬爾福莊園舉辦了聖誕宴會。前來參加宴會的人很多,實際上十六天的聖誕假期,幾乎有一多半的時間都在舞會、茶會中度過。當然,這里面忙碌的人不會有方凌。他並不喜歡交際,同時有他出現的場合貴族們也很少放開了交流,更多的是恭敬、拘謹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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