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設計稿初稿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恩,還有一些細節改一下就可以了,最遲明天下午給你」王悅一邊夾著手機,一邊手中的鼠標不停。
「嗯嗯好的,我也不想催你,但是沒有辦法這次案子特別急,我手上的人手不夠。」學姐在一幫解釋道。
「學姐,你別跟我客氣,應該是我謝謝你一直分案子給我做,再說了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件急了,我不會耽誤的。」王悅笑著說到。
「行,那你先忙!哦對了,上次,你參與的那個件,客戶十分滿意,到時候他們的件都會交給我們公司了,明天晚上客戶請客,你也一起吧。」學姐時常會幫王悅拉設計,但是她私下里拿的價格也不低︰「這個客戶,可是個高富帥哦!」學姐說了時間和地點,隨後刻意交代了一句。
「知道了,學姐!」王悅一下子就明白了學姐的意思。手頭上的件很多,沒有辦法,她必須連夜將工作完成,不然明天的約會她就去不了了。
這是王悅的工作室,做設計常常靈感一來就不分晝夜的做設計,所以王悅畢業之後就租了這間工作室,但是她十天半個月都是吃住在這里,偶爾王凱叫了才回家。自己住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會被哥哥管東管西的。比較自在。
王悅『揉』了『揉』眼楮,一陣倦意襲來,忍不住趴在電腦前小眯一下。
鑼鼓喧天。這麼晚了這些人在干什麼?讓不讓人睡覺了,王悅往前走,只見這些人臉上畫著鮮艷的油彩,一邊比劃著怪異的動作,一邊跳著唱著,像是在做著什麼儀式,只見眾人朝著案桌,點起三炷香。案桌前一塊鮮紅的布蓋著什麼東西。紅布之下。有什麼東西不停的抖動著。王悅忍不住的上前一步,想要看清楚那是什麼。九玄鎮魂鈴57
猛然間主持祭祀的祭司突然轉頭看著王悅,祭司比劃著什麼,便有人將那塊紅布解開。
王悅頓時覺得身上一僵,吹打聲震得耳膜生疼。
「祭品已齊!祭祀開始!」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王悅定楮一看,那些穿著奇怪服裝的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綁在了案桌之上。深深地恐懼感涌上心頭,救命!快放開我!救命!自己的嘴巴怎麼也張不開。
身邊傳來一聲聲的呼救聲,王悅向側面轉頭一看。只見自己身邊停放著十幾個案桌,每個案桌上都有一個女人被綁在上面。
一個畫著夜叉臉譜的男人走到一個女人身邊,他的手中拿著一只碗。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子。在女人的脖子上輕輕地一劃,血『液』沒有噴『射』而是,而是慢慢的流到了碗里,碗中的血『液』盛滿了之後,那個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脖子上一抹,傷口復原。王悅緊張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情景。這個時候一個畫著怪異臉譜的男人也來到她的身邊,她還沒感覺到疼,血『液』就被采集完成。
「請使者試用。」祭司高聲邀請,對著香案一陣跪拜。
這時香案上擺滿了十幾碗血『液』,印著月光。發出詭異的漩渦。碗中的血開始沸騰。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慢慢的血『液』變的干涸。一條暗紅柔軟的蟲子不停的在碗里扭動。慢慢的蟲子爬出了碗底,十幾條蟲子發出濃濃的腥臭味匯集在一起,慢慢的組合成一個一米高的小人︰「哼,你們就拿這些東西糊弄木神?」輕輕地一揮手,一陣陰風狂作,將二三十個大男人掃倒在地。
眾人連忙俯身求饒。
王悅不由的心中暗罵︰「不滿意你還把血吸的這麼干淨!」
祭司連忙站出來,在使者面前卑躬屈膝道︰「我們萬萬不敢對木神不敬,這些女子就請使者享用,我們一定會找到更合適的女子獻給木神!還請使者為我們在木神面前美言幾句。」
「呵呵!好說好說!」使者笑著走到其中一個女子身邊,一臉猥瑣的看著案台上的女人,案台很高那個侏儒使者輕輕一躍,就跳到了案台之上。
「真是個嬌滴滴的美人!」侏儒使者的手流連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女人低聲哭泣哀求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听你的。」
侏儒使者慢慢的撥開女子的衣物,白『色』的酮體在月光之下異常的誘人,但是祭壇之下的男子頭都不敢抬一下,一副崇敬的樣子。女子求饒的聲音讓侏儒使者更加的興奮,慢慢變成蠕動的軟體蟲,覆蓋在女子身上。
明明隔著幾個案台,距離有些遠,但是那一聲聲似乎痛苦又似乎愉悅的呻『吟』,卻這麼清晰的傳入王悅的耳朵,讓王悅忍不住想要做嘔。醒來,這是夢,快醒來,快醒來!王悅的手緊緊的拽著,指甲鉗在掌心之中,微微有些發疼,卻掙月兌不開身上得束縛。
這時耳邊傳來一聲痛苦的尖叫,猛地睜開眼楮只見那名女子,睜大著雙眼死不瞑目,身上的皮膚瞬間衰老,一頭黑發變的花白,成了一句干尸的模樣。九玄鎮魂鈴57
那條血蟲很快的轉移位置,對另一個女子下手。
恐懼,深深地恐懼!王悅心里發寒打顫,心中大喊著︰哥哥,救我!哥哥快救救我!
眼看著那條血蟲慢慢的靠近自己,王悅大喊了一聲︰「乾坤正氣誅萬邪!」
「砰!」的一聲,胳膊肘一片生疼!王悅來不及查看傷口,連忙拿起電話,撥通王凱的電話,可是王凱的電話一直提示無人接听。
「哥哥怎麼不接電話?」王悅急得哭了起來。砰的一聲,窗戶傳來一陣悶響,王悅嚇得連忙將王凱給她的符咒握在胸前蜷縮在牆角,口中不停的念著王凱教她的咒語。
天際漸亮,外面響起了人們日常生活的聲音,鄰里相互之間的問好,以往要做設計的王悅只覺得吵鬧煩惱,現在卻覺得這些聲音正真將她從恐懼的泥潭中拉了出來。
「嘿!昨天晚上幾個小年輕在這附近耍酒瘋,你看看,這附近多少人家的玻璃都被砸了!」隔壁王大爺的大嗓門也變的特別的親切。
昨晚只是一場夢罷了!王悅的心終于安定的下來。電話響起,王悅的腿都發麻了,站都站不起來,響了好長的時間,停沒一會兒,又響了起來。王悅艱難的挪著腳,走到桌邊,接起電話。電話那端立刻傳來一陣著急的聲音︰「小悅,你怎麼了?怎麼半天都不接電話?」
「哥,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晚上的設計,剛剛才眯了一會兒就被你吵醒了!」王悅埋怨道。
「你沒事吧?」
「我好著呢!如果有人不這麼大清早的吵我休息,我會更好!」
「你不是答應我不熬夜的嗎?」
「我的哥哥啊!我是做設計的靈感一來我就要要忙了。我怎麼會知道什麼時候靈感會來!」
「你昨晚這麼遲打電話給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猛地想起南安古城的鳳梨酥糖很有名想讓你幫我多帶一點!學姐又幫我介紹顧客,我想送一些給她。」
這確實是王悅的『性』格說風就是雨的王凱沒有發現王悅的異常。
王悅知道哥哥的好友梁超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這次哥哥就是特意和梁超過去解決問題的。王悅明白王凱不能立刻趕回來,也就不願意多說,一個噩夢罷了,為此讓哥哥分心不值得。
「哥,梁超哥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王悅關心的問道。
「過兩天就回去了。」王凱說的含糊,不願意多說,昨晚去飛虹橋,結果一身狼狽險些喪命。
今天一早醒來就被游客發現自己躺在飛虹橋的邊上,回到酒店之後,就發現梁超昏『迷』不醒。楊曉的魂魄受到飛虹橋那只千年陰魂的影響,對梁超糾纏不清。要想將楊曉的魂魄收服,就要先將飛虹橋的那只千年陰魂收服。
昨天晚上那個女人是誰?是她救了自己嗎?那只陰魂被收了嗎?王凱心中有太多疑問,念咒將梁超身上的鬼氣再次祛除,決定今晚再探飛虹橋。
王悅掛了電話之後忍不住的哀嚎,昨晚一點設計都沒做,她現在要怎麼趕稿子,好在不幸中的萬幸,她已經想好了設計方向,現在抓緊趕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泡了一杯濃濃的黑咖啡,王悅坐在電腦前忙碌了起來。
「小悅,這里!」田霞沖小悅揮揮手,示意王悅。
「小霞姐!」王悅月兌下大大的墨鏡對田霞打著招呼。
「小悅你昨天晚上又熬夜了,看看你的臉『色』差的。你還要不要見人了!」田霞忍不住安心到。
「真的很差嗎?我出門前還特意服了面膜,還用了遮瑕『性』比較好的粉底『液』了。那怎麼辦?」王悅忍不住的沮喪道。
「下午好好去做個spa,還有我要給你介紹的那是精英中的精英,晚上換一套衣服。」田霞說的有些夸張了,王悅看著就是顯得沒精神了一些,其實最讓田霞不敢恭維的是王悅的風格,兩個字形容——個『性』。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適合這樣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