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輪回者 第二十三章 是誰要殺我?

作者 ︰ 白山觀水潮

這里是一個顯得典雅的白se洋樓,四周密密麻麻地種著太陽花。яя此時正是太陽花盛開的季節,放眼望去是和明媚陽光相呼應金se的花海。微風輕撫著臉頰,送來淡淡的花香。

在半月形的陽台上,有桌一張,桌上有冒氣的熱茶兩杯,桌邊坐著三個人。不動、不言、不語的黑長發阿賴耶;表情嚴肅的周易;捧著紅茶‘噗噗噗’地吹氣,眼珠轉來轉去的蓋亞。

周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定定地望著蓋亞,說︰「蓋亞姐姐,你打算沉默到什麼時候?」

蓋亞強笑道︰「阿賴耶妹妹的劍,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會要殺你呢?你不是被主神都市設計殺死的嗎?難不成是在‘無’的世界呆太久腦子秀逗了?听說只要在那里呆億分之一秒,意志最堅強的人也會jing神失常,過了萬分之一秒,哪怕……」

「蓋亞姐姐周易臉seyin沉地將蓋亞的話打斷,「你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還是我嗎?好,我就告訴你好了。在那個無的世界里,我依靠jing神分裂來保持自我,自己和自己說話,自己和自己對罵,自己和自己廝殺,自己和……」

說著說著,周易的身上開始散發出濃郁的黑。說是黑有些不對,那是一種無法用確切的詞語去形容是什麼的‘什麼’。這麼說感覺有些故弄玄虛,打比方好了。從樹上走下來並褪去皮毛的猴子是人類;東起西落、夏熱冬冷的火球是太陽;任打任罵從不吃羊的兩腿直立狼是灰太狼;純粹jing神領域的不科學產物是靈魂……不管好還是壞,虛擬還是現實,設想還是妄想,萬事萬物都有屬于自己的名稱。

而周易身上散發出來的‘什麼’,根本不存在于已知的任何世界。不存在于物質世界、不存在于jing神世界、不存在于意識世界、不存在于虛擬世界、不存在于幻想世界、不存在于妄想世界……任何可能和不可能的世界都不存在那個‘什麼’。換言之,那個‘什麼’並不存在于‘有’的世界。

之所以用黑來形容,倒不是因為那個‘什麼’有顏se。而是因為那個‘什麼’出現的瞬間,整個幻想庭院的東西,金se的花海也好,明亮的天空也好,耀眼的太陽也好……所有的東西,活力、生機、時間、空間、物質、能量……只要有屬于自己名稱的東西,無論是生物還是死物,都消失了,沒了,亡了。

用比較相近的形象詞來形容,就是都死亡了。說到死亡,自然會聯想到死神,而死神的代表顏se即是黑,所以才會用黑來形容。

實際上,那是連實體都沒有的‘什麼’,看不見,模不著,感覺不到。但是卻出現了,源源不斷地從周易身上溢出,將周易、阿賴耶、蓋亞三人和三人所在的洋樓外的世界所取代。

「咳!」一聲輕咳,蓋亞身上亮起璀璨的金se,整個世界瞬間恢復了原狀,似乎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幻覺。

「我沒有開口讓鑢七實殺你,我可以用紅se真實重復這句話信誓旦旦地,蓋亞作發誓狀道。

周易晃了晃發昏的頭,剛剛那瞬間他有種錯覺,似乎自己回到了那個什麼都沒有的世界。直到蓋亞的輕咳聲響起,他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身處幻想庭院,身邊坐著蓋亞和阿賴耶,不再是孤獨一人。他不知是慶幸還是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對蓋亞道︰「蓋亞姐姐,我相信你的話是真話,但我們不是在玩偵探和魔女的推理游戲……」

周易口中的‘偵探和魔女的推理游戲’是幻想世界的無限魔女貝阿朵莉切的發明。這個游戲不同于一般的推理游戲,雖然都是圍繞殺人案件和破案來進行推理,可是它有個特殊的規則,那個規則能讓人說出的話具現為武器。

武器的種類按照話的真實xing分金se、紅se、藍se等若干種,說的話內容越真實、越合理,具現出來的武器也就越強大。紅se真實說出來的話代表內容絕對真實,看來蓋亞很有信心保證自己說的話是真話,而且這句話很合理。

「……你沒有開口讓她殺我,也就是用別的方式說了?」

周易才不會被這麼簡單的文字游戲繞過去,他曾經去無限魔女的世界殺過輪回者,事後被邀請玩了一次這個游戲,所以非常清楚所謂的絕對真實是什麼——名為絕對真實的絕對虛假。

「沒有說過蓋亞連忙補充道︰「我可以用金se真實重復一遍

「也就是暗示了?」周易盯著蓋亞道,他基本上確認了,蓋亞是殺自己的幕後主使者,至少是主使者之一。

似乎受不了周易的直視,蓋亞側過頭去輕聲道︰「沒……有她的模樣就像一個面臨審訊的犯人。

「是沒,還是有?」

周易的食指和中指開始在桌面上滴答滴答地敲打。

「應該沒有

蓋亞的呼吸開始隨著周易手指的節拍打轉。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哪來的應該不應該!」

周易要的自然不是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

「總之就是應該,我知道她會殺你,但主謀不是我,是阿賴耶奈薇兒說出主謀後,蓋亞把紅茶一口灌了下去。

「阿賴耶奈薇兒?」

周易皺了皺眉,他沒听過這個人的名字,听起來是女xing的。自己這十年來有做過什麼會讓女xing恨不得殺掉的事情?

蓋亞見狀解釋道︰「就是和鑢七實締結契約的阿賴耶妹妹,為了方便稱呼,阿賴耶妹妹們給自己取了名字

看來這二十年,幻想世界變化不小。听到蓋亞的解釋,周易不由一愣,他回憶了一下那個叫阿賴耶奈薇兒的阿賴耶,黑長發黑瞳黑長裙,雪肌櫻唇細腰……不知道是不是統一標準,幻想世界的阿賴耶長得都差不多,也就年齡大小的分別而已。

「阿賴耶奈薇兒……」

周易揉了揉太陽穴,他不記得自己和那個阿賴耶有仇,貌似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也就是說你是從犯?」

相比起那個叫奈薇兒的阿賴耶要殺自己的原因,他更想知道蓋亞為什麼要殺自己。

「是的,而且從犯不止我一個蓋亞似乎豁出去了,她坦然道︰「除了阿賴耶妹妹,所有的阿賴耶妹妹都參與了

周易聞言渾身一震,蓋亞的這句話要是換作別人可能無法理解,不過他和蓋亞相處了十年多,自然听懂了蓋亞的意思。前一個阿賴耶妹妹就是特指和自己簽約的阿賴耶,因為陷入沉睡中沒有取別的名字;後一個阿賴耶妹妹自然就是指給自己取了名的阿賴耶們。

「所有的……你是說所有的阿賴耶和你一起合謀要殺我?」周易懷疑自己是不是又jing神分裂了——在那個無的世界,他曾經這樣罵過自己。

「是的

蓋亞的回答將周易的幻想毫不留情地撕碎。

憤怒?委屈?怨恨?冤屈?听到蓋亞的話,周易的內心非常平靜,如同傾盡家財購買六和彩**結果中了的彩民一般平靜。他端起熱茶喝了一口,問道︰「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別說傷天害理,這十年,周易連走馬路闖紅燈的事情都沒做過。

「不是蓋亞搖頭道。

「到底是為什麼?」周易單手掩著一只眼楮問道。

「嗯……」

蓋亞一邊躊躇著,一邊害怕地望著周易。

周易見狀忙對蓋亞微笑道︰「蓋亞姐姐,你放心,反正我已經被人殺過不止一次,絕對不會因為你要殺我就生氣

有一種叫做憤怒的情緒比生氣要可怕。

「只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當之前的事情是一名家長對孩子的懲罰。現實世界不是經常有這樣的事情嗎?小孩子做了壞事家長就會把他關禁閉。只要你告訴我真相,只要解釋合理,我就把那二十年當作是家長對不听話的孩子的懲罰

如果不合理會發生什麼事?誰知道!

蓋亞眨了眨眼,猶豫道︰「真的嗎?」

「我用比紅se真實更高貴的紫se真實重復周易保證道。

偵探和魔女的推理游戲規則8︰紫se真實在特定情況下會變成謊言。

「……你和主神都市戰斗的時候,不是制造了一個大大的巨人嗎?」蓋亞問道。

「嗯周易點點頭。那個強得超乎常理的宇宙巨人,別說是元老聖人,哪怕是自己對上也必死無疑吧?如果不是那個宇宙巨人,自己估計就會被主神都市殺死了。結果沒死在主神都市手上,卻死在了鑢七實手上……

蓋亞解釋道︰「那個巨人其實不是阿賴耶妹妹的力量凝聚而成,而是大結界的具現化。不僅僅是幻想大結界,還有聖人大結界和凡間大結界,那個巨人是三大大結界的共同具現化

「他的出現致使三大大結界開始融合,因為這種事情從來沒有遇到過,大家都很擔心這樣下去幻想世界會不會崩潰。于是阿賴耶奈薇兒就提議把你殺掉,封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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