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需要的工具、設備打包好後,周易和蒼崎橙子陪著第八席回到了月世界。
不得不說,月世界的時間真的夠亂的。周易和蒼崎橙子在蒼穹只呆了幾天,月世界已經過了五年!
「這個世界的基礎構成非常脆弱,完全依靠混亂的時間線和無序的時間流速來維持。一旦將時間流速校準,她就會瞬間化為多元宇宙的殘渣……」
原本周易是打算去請鑢七實幫忙校準月世界的時間。可既然有負責科研開發的第八席在,也不用那麼麻煩多走一步了。一般調查後,第八席給了他一個預料不到的答案︰月世界是一個完全依靠混亂的時間來維持的古怪世界。一旦將那些混亂的時間修正,這個世界就會徹底崩潰!
「此外,經過計算,我可以肯定一點。月世界的時間線不像其他正常世界那樣直線發展。她有九成九的時間線是環狀結構,會始終圍繞某件事旋轉。」
在滿是科幻s 彩的指揮中心,第八席正被數不清的半透明屏幕層層包圍。她一邊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計算著通信塔的相關數據,一邊解釋道︰「月世界已經查明的時間線一共有100996條。其中有十萬條時間線是以冬木市的那個聖杯戰爭為核心運轉。每次聖杯戰爭結束,那些時間線再走十年左右就自動繞回去,讓該世界的人重新再次舉辦聖杯戰爭。好像月世界純粹就是依靠聖杯戰爭這個小游戲而存在一般。」
「除了被第六席你干涉的兩條時間線正常運作外,其他時間線的月世界居民就像一群牽線木偶。持續不斷地重復著相同的話語,演著相同的戲碼。死掉的會活過來,活過來的會繼續再死。如此往復循環,永不間斷……」
「還真是讓人想摔桌子的結論。」
周易聞言,臉s 變得非常不好看。因為按第八席的解釋,除了他現在所處的這條時間線,還有十年前——現在是十五年前,在他的協助下,騎士王少女開啟的新時間線外。月世界的其他時間線都在第四次聖杯戰爭前十年,第五次聖杯戰爭後十年,這三十多年的時間里循環。
也就是說,在其他的時間線里,遠阪凜會不停地被言峰綺禮偷襲重傷垂死;正處于茫然中的騎士王少女會不停被衛宮士郎趁機摧毀身為王的信念,成為一名只有皮囊的吃貨;間桐櫻會不停遭受從小被凌辱的命運;淺上藤乃會……想到這些事情,他的臉s 能好得起來才怪。
真正讓他臉s 不好的,還是知道悲劇卻無力挽回這件事。月世就是依靠那些混亂的時間線而存在,一旦改變那些時間線,改變那些那女孩的命運,這個世界就會崩潰。
月世界,一個自成體系的世界,一個依靠重復聖杯戰爭才能存在的奇怪世界。
「第六席,你對月世界居民投入的感情太多了。」第八席見狀皺了皺眉,說︰「這對他們而言有害無益。」
有害無益?周易聞言愣道︰「什麼意思?」
听到周易的疑問,第八席反而奇怪道︰「我不是將這方面的分析寫進蒼藍深海了嗎?你沒有看?就是關于幻想力粒子對幻想世界的影響的第八類第九項第二二零零一四例報告。」
周易點點頭,直言道︰「看了,但專業術語太多,沒記住。」
幻想力粒子,能夠隔斷輪回者返回主神都市的空間通道的粒子。看到這個描述之後,周易自然少不了對幻想力粒子進行了解。可他只看得懂次元獵殺者的相關任務觀察報告。第八席寫進蒼藍深海的資料,卻是一種標準的學術報告。各種20個字以上的詞語不停地崩出來,別說讓他看懂,沒暈過去就是一大進步了。
「第六席,我覺得你應該花點時間去上學。」外表只有十一二歲的第八席非常認真地對周易說道。
「等解決了需要解決的事情後我會考慮。」周易同樣很認真地回答道。
喚醒阿賴耶的主體意識,將第六席這個稱號和力量傳給適合的人,如果到時還活著就去體驗一下普通的高中生活。這就是周易現在的奮斗目標。至于獵殺輪回者……在看到蒼藍深海的那幾個計劃,還有知道次元獵殺者的存在後,他不認為自己有多重要。
「那我用能讓你理解的話來說一遍好了。」听到周易如此坦誠地承認自己智商不夠——第八席自認為,第八席失去了捉弄的樂趣,她開始解釋道︰「任何一個幻想世界,她的幻想力粒子總數一般都會維持在相對穩定的狀態。如果幻想力粒子總數出現異常情況的增加,那該世界將會面臨兩種可能。」
「第一個可能就是該世界綜合評定等級提升;第二個可能就是該世界的居民掌握阿賴耶真理之外的力量。無論是哪種可能,其最終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加速幻想世界的崩潰。」
「打個比方,幻想世界就是這個。」說到這里,第八席雙手揮舞了一下,在虛空中畫出一個,「而幻想力粒子就是維持氣內部壓強的氣體。一旦幻想力粒子增加,其內部壓強就會增加,致使幻想世界膨脹。而幻想世界的膨脹是有限度的,一旦超出那個限度就會……」隨著她的說明,那個越脹越大,越脹越大,最後‘ !’地爆裂了。
「裂開,毀滅!」
「這和我關注幻想世界的居民有什麼關系?」周易不解道︰「而且,照你這麼說,我們進入幻想世界不就是變相地在毀滅幻想世界嗎?」
常任空間秩序守護者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幻想力粒子發生器。按照第八席的解釋,這確實是在加速幻想世界的崩潰。
「那不一樣。」第八席搖頭道︰「常任空間秩序守護者本身確實是在散發大量的幻想力粒子。但這些幻想力粒子同樣也在增加著氣的韌xing。不但不會讓幻想世界毀滅,反而會讓那個世界變得更加強壯。」
「你大概沒去看過現在的《最終幻想》世界。那個世界的綜合評定等級已經無限接近a級。中端以上戰力,已經可以做到一劍毀滅一個小星系的程度了。這也是我們五位最近這年總有兩位呆在蒼穹的原因之一。」
綜合評定等級達到a級的世界,其幻想力粒子濃度可以隔斷輪回者返回主神都市的空間通道。也就是說,只要再過一段時間。蒼穹所在的《最終幻想》世界,將會成為輪回者的死亡禁區。這是理事會實施滅絕輪回者計劃的關鍵步驟之一。
「你對那個名叫遠阪凜的少女太過關注了。這會讓她成為月世界的中心,時ri一久就會成為一個變異的幻想力粒子發生源。而她產生的幻想力粒子是無法加強月世界的韌xing的。這是我對她進行觀察後得到的數值,這幾個是我隨機抽查的月世界居民的數值……」第八席雙手一劃,將數個立體圖像拉到周易面前。根據上面的數值顯示,遠阪凜散發出來的幻想力粒子濃度是其他月世界的數十倍!
「現在還好,只是六十倍左右而已。一旦單體居民散發出的幻想力粒子濃度超過同一世界其他居民達到八百倍,就會發生類似傳染病那樣的傳播現象。到時,月世界內的異常幻想力粒子將會呈幾何倍數增加。所以,除非你決定定居在月世界。要不然,除了愛爾奎特小姐那樣的不合格的阿賴耶之外,最好不要對這里的居民投入過多的感情,更不要對特定的某個人特別關照。」
定居在月世界?這個念頭在周易腦海中剛剛生起就被抹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還要去尋找喚醒阿賴耶的主體意識的方法,可沒時間耗在月世界。以後少和遠阪凜接觸就是了,反正以前也是這麼干的。
「當然,你也可以學那個冒牌第五席。他雖然在自己的轄區開後.宮,但從來不投入真正的感情,只是在收集漂亮的物品而已。」
周易翻了翻白眼,不帶猶豫地說道︰「免了。」他可不想像木木水文口那樣,成為人人喊打的人渣。
「這個通信塔的布局計算還要多久?」
周易看了一眼第八席面前的屏幕,結果瞬間被那些數字晃暈了頭腦。
「差不多了。」
「你上次說差不多是十天前。」
周易低聲嘀咕了一句,他算是明白了,第八席的時間概念很模糊。
「沒有耐心的男人是找不到女朋友的。」第八席掃了周易一眼,「通信塔的作用可不是實現跨次元通信而已。她還兼具避難所、戰爭堡壘的作用。同時是整個第六類幻想世界的翻譯中樞……」
雖然同樣是幻想世界,但幻想世界之間的語言是不通用的,哪怕按理來說是同出一個國家。比如,說月世界11區語言的人,不可能和說高達世界11區語言的人正常交流。如果跨世界類別,就更加無法交流了。就像現實世界的中州一樣,同樣是中州的語言,卻分粵語、閩南語、客家話、壯語、藏語……等地方語言,各種地方語言又有若干小分區的語種。
只有常任空間秩序守護者才能突破這個限制,無障礙地隨意和幻想世界居民交流。哪怕周易說的是現實世界中州的的語言,對方說的是m78星雲語言。
說直白一點,常任空間秩序守護者本身就是一個萬能翻譯機器。月世界的信息滯後,排除她本身的時間亂糟糟,第四席等人的固執等因素外,語言不通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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