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掉下來的眼淚,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
幾位官兵一听,嚇了一大跳,「什麼?癆病鬼?!大清早的真是晦氣!快走快走!」一邊說著,那幾個城門兵一邊推搡著妙空。
妙空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連連拜謝,一邊去牽自己的馬車。轉身就要繼續往城內走去。
听著馬車外的動靜小了,馬車也漸漸地走了起來,舒小雅舒了一口氣,倚靠在了馬車壁上。剛剛合上眼,舒小雅才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就听到了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
「等等!車里的人,給我查查看!」
是花佔天!
這才真叫冤家路窄呢!這個家伙居然好死不死地正堵在了城門口!還正巧踫到了自己!一下子,舒小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妙空心知不妙,弱弱地求道,「官爺,小老兒就這麼一個閨女,還身患癆病,這再不去找大夫,只怕是晚了就沒法兒救了!」一邊說著,妙空滑稽的酒糟鼻吸了吸,麻子臉上的灰黑胡子抖了抖,讓幾人對他的丑態愈發的鄙夷。♀
花佔天卻是漠然地伸出手去,「不過看看罷了,看完了你就走……」一邊說著,馬車的簾子已然被掀了起來。
卻只見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姑娘橫臥在馬車里,一張小臉上,因為生病卻顯得有些蠟黃。她閉著眼,似乎是听到了來自外面的動靜,臉朝著馬車門口轉了轉。
「阿爹?是哪一個喲?!咳咳……」川蜀的地方口音,十分特色。伴隨著女孩用帕子捂住嘴唇咳嗽的動作,白帕子染上了血色。
病弱的女孩子,聲音帶了幾分沙啞,卻並不算太好听。似乎是久病的緣故,嗓子已然壞了。
花佔天猶疑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老頭,似乎是在等老頭的解釋。
「這個是官老爺喲!瓜娃兒不曉得世面,莫亂說。」妙空倒也是個妙人,一听小姑娘的口音,緊急應變,竟然真的給他接上了這口音!「你個病癆鬼,好好歇到起。」
小老兒說著,花佔天也用一雙眼楮在女孩的臉上掃來掃去,皺著眉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怎麼不睜開眼??」
花佔天忽然開口,直勾勾地盯著妙空。似乎,只要妙空說一句假話,就要拆穿妙空。
可花佔天卻忘記了妙空是什麼人了。撒謊這種小事兒,妙空說起來,就跟是吃飯喝水一樣自然,別說要拆穿他了,不被妙空牽著鼻子走都算是幸運了。
果不其然,妙空開口就是嚎啕大哭,「官老爺啊!您是不知道,我這閨女命苦啊!生來就是個瞎子,又一直體弱,這不,這兩年又染上了癆病,我家里那一點家底,也為了給閨女治病給掏空得差不多了!我們父女兩個從川蜀過來,一路求醫,也只想這姑娘能夠多活兩年啊!」
哭訴聲帶著委屈帶著心疼,妙空聲淚俱下。
舒小雅用帕子捂著嘴,唇角卻在抽搐。這廝,真的沒問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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