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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小童開口︰「那人怎麼樣?」
「尊主,您叫屬下試探的那位公子,屬下實在看不出任何破綻,屬下試探了他的天賦與靈力,天賦只有黃綠色,而靈力值也只達到師階中階。也許只是個普通的行走江湖之人。」
「真正的高手,是不會讓你輕易發現破綻的!」
小童道。
「尊主教訓得是!」
老板娘恭敬點頭。
「下去吧。」
「是!」
老板娘走了後,小童喝了口味道與八年前一點都沒變的菊花茶,看著和當年一模一樣的房間,輕笑。
「還真有點意思。」
逍遙園,依舊是惠國的第一大青樓。
此時,卻空前地人滿為患,堪比花魁出場獻藝之時,逍遙園一直的規矩︰花魁如果不願意,就賣藝不賣身。
此時,前方的舞台上,站著四個人,第一個,身材依舊如當年一樣,絲毫不變,容貌由于擦了太多粉,也看不出變化的老鴇︰碧巧兒,正媚笑著,對著面前兩個華服公子哥。
季澈兒頓時就認出了二人,第一個身著深藍色華服的是一個容貌端正,甚至可以說是十分俊俏的男子,只是面色發黃,眼窩深陷,黑眼圈濃重,一看就是縱欲過度,正是長大以後的夏侯念。
第二人是誰就不用說了,一身女敕油油的綠色錦袍,長得油光粉面,幾顆‘紅里透白’的粉刺長在臉上,梳著劉海,扇著扇子,自認為風流瀟灑地揚著頭,卻遮擋不住賊眉鼠眼的目光。
只是那目光,在看到碧巧兒身後的新一代花魁——清泉姑娘時,立刻變成了色迷迷的桃心狀。
「清泉姑娘,你真的打算在這煙花之地做一輩子的風塵女子麼?跟本公子會曹府吧!本公子一定讓你一輩子享盡榮華富貴、披金戴銀的!本公子一定說到做到,我爺爺可是當朝資格最老的丞相,曹丞相!我爹……」
曹康又開始那永遠不變的一套。
「清泉姑娘,你不要跟他,你跟了本公子吧!本公子可是上古世家夏侯家族唯一的直系男子!將來是要繼承家主之位的。你要是跟了我,將來就是夏侯夫人!你知道麼?我姑姑可是當今聖上曾經唯一的皇後。自從七年前她喪身火海,皇上一直不曾立後,說明她是皇上最愛的女人,我們家族有皇族儀仗,相比之下,曹家算哪只的鳥?」
「你!」
曹康氣極。
「皇後從來都不曾得到過寵愛,不過是一個廢後罷了,有什麼可得意的?如今夏侯先家主早已過世,現在的家主蹤跡不明,夏侯家族早已沒落,你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季澈兒露出一抹冷笑,夏侯念,你還有臉拿著我娘的名號來泡妞?
老鴇碧巧兒只好上前免得二人把事兒鬧大了。
「哎呦,我說二位爺,你們喜歡清泉姑娘,是她的福分,可是咱們逍遙園的規矩不能壞,這花魁一向是賣藝不賣身的,您們不是讓碧媽媽我為難嗎?」
「這兒沒你說話的份!清泉,你難道不想擺月兌這煙花之地嗎?」
夏侯念不耐地推開碧巧兒,上前就像撲向清泉姑娘,清泉微微一側神,不著痕跡地錯開他。
「夏侯公子,小女子乃一介風塵女子,實在配不上您崇高的家世。」
那一直站在碧巧兒肥碩身形之後被擋住的姑娘開口,話語中雖然把自己貶低,卻沒有絲毫低賤之意,仿佛她原本就是身份崇高之人。
這聲音清脆悅耳,如泉水叮咚,果真配得上‘清泉’這風雅的名字。
季澈兒抬眼,只見一身飄逸的潑墨的山水畫羅裙,白綢為底,墨色為景,配上素雅的披紗,被腰帶系住的盈盈柳腰不堪一握。
再看臉上,朱唇被描繪成朱紅色,小巧直挺的鼻梁,一雙我見猶憐的大眼,眼睫毛撲閃撲閃,被畫得楚楚可憐,掩蓋了原有的清傲氣質。
頭上,三千青絲被一個折扇狀的發飾系住,扇子是白色的,比普通折扇要小得多,在陽光下,那扇紙反射著若隱若現的奇怪暗紋,兩邊的木質手柄,像是稀有的沉香木,而且年代久遠,顏色略微發暗,上面雕刻著鏤空圖案,隔得太遠看不清。
旁邊插著幾根固定的玉簪,剩下的頭發瀑布般垂在腰際。
真是一個稍有的傾城美人,怪不得閱女無數的京城二霸都搶著要!
最重要的是,季澈兒能感覺到,此女有靈力,而且修為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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