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背對著馮紫英,身上只穿著一件絲質的褻衣,他側著身子,圓潤的肩頭從衣服里漏了出來,白皙女敕滑的皮膚上能看見精致的鎖骨,和里面隱約兩點紅。♀
馮紫英不自然的轉過頭,立馬咆哮道︰「是誰把他放在我床上的!」
婢女臉色漲紅的站在原地,搖了搖頭,「我去問問其他姐姐。」說罷立刻就轉身跑出去。
馮紫英扶額,嘆了口氣,正在他將被子給搖光蓋好的時候,老夫人突然進來,「喊什麼呢,大老遠就能听見。」
馮紫英心道一聲,「壞事了!」連忙坐直身子,將搖光擋住。
「沒什麼事,沒事。」他訕笑著坐在床上,「娘你先出去,兒子要更衣了。」
老夫人不走,反倒前進幾步,「你真當你娘我老眼昏花麼,給我讓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狐媚子,竟迷得你連床都舍不得起了。」
「娘,你誤會了,我們並非那種關系。」馮紫英試圖解釋,可他老娘壓根連听都不听一聲,直接掄開他,掀開被子看見搖光的側臉。
感覺到被子被掀開,搖光下意識抓了兩把,誰料到老夫人竟然揪著被子不放,于是他便縮了縮身子,往熱源方向靠近。
在馮紫英作死的眼神中,搖光直接抱住了他。
「這模樣倒是不俗。」被這樣的人迷住,老夫人覺得自家兒子有情可原,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老夫人掐著馮紫英的胳膊,怒道︰「不學好的東西,你是一天天的閑瘋了,吃酒听唱也就算了,還跟人學了這個,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疼,疼,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可是這次是事出有因的,您先听我解釋,這是誤會,天大的誤會啊。」馮紫英知道自己老娘一向剽悍,可好歹在人前給他留點面子吧。♀
于是,搖光就被吵醒了。
他撐著身子,打著哈欠趴在馮紫英肩膀上,「這里是哪里?」
「你沒事了?」馮紫英模了模搖光的額頭。
搖光奇怪的看著老夫人,「你掐他作甚?」
「怎麼?心疼了?」老夫人松開手,雙手環胸的看著他。
搖光伸了個懶腰,「我為什麼要心疼,只是想說,你這麼掐根本就不疼。」
老夫人看見搖光在人前也是這般毫無形象頓時有些不滿了,「你是哪家的小倌,怎麼的這般沒規矩,伺候人沒學過嗎?還坐在床上,難不成等少爺伺候你不成。」
搖光轉頭看著馮紫英,「我什麼時候變成小倌了。」說罷,想了想,「說起來,我們為什麼會睡在一張床上,虧我還這麼信任你。」
「……」拜托,不要一臉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啊,很傷感情的。
老夫人也听明白了,頓時大囧,「他不是……」
「娘,我一直都想告訴您來著,可您也得給我機會說啊。」他無奈道︰「他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昨晚上不小心掉進水里了,他身子弱,我就帶他回來,之後又被大哥叫去說話,回來我就睡了,誰成想早上一起來就睡在一起。」
「八成又是那個婢子自作主張了。」老夫人也覺得有些心虛,清了清嗓子,「那個,你最好現在出去避一避,你爹他馬上就過來了。」
「娘!您這是要我的命啊,我爹他會對我下死手的。」馮紫英就跟上了馬達一樣,立刻就開始穿衣洗漱了。
看見手忙腳亂的兒子,老夫人撓了撓耳朵,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她真的不是故意來找茬的。♀
出了房門看見站在門外的大兒媳婦,「走吧,這里沒我們什麼事了。」
大兒媳婦看著自家婆婆,「娘,您這就走了?」惹了一堆麻煩,這就拍拍開溜了,起碼給老爹解釋一兩句啊。
老夫人想了想,「去讓李大夫準備著,上次用的那種藥,可能還會用到。」
「……」對于這個結果,大兒媳婦表示,她遲早會適應的,反正坑的不是自己,無所謂啦。
當天,搖光就回到了客棧,沒找到景言和十七,打開系統地圖,發現他們竟然已經去了宮里。
正當他準備換個地方時,地圖上突然出現一批紅名,看來是專門派來找他麻煩的。
撐地紅傘,他朝偏僻的郊區走去,一直到一處破舊的山廟間,才停了下來。
剛一停下來,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在紅名身後了。
隱身和輕功合擊使用,僅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將跟來的大半人都解決掉,剩下最後一人,他顯出身形,手中的匕首已經換成了長刀,抵在黑衣人脖間。
「誰派你來的?」搖光挑開他的面罩,里面是個二十來歲的普通男人。
黑衣人並不說話,只是雙腿微微打顫,顯然是極怕的。
搖光的耐性顯然不多,正準備發問時,男人突然一咬牙,整個人都抽搐起來,沒幾秒就死了。
這時,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不一會就變成了鵝毛大雪,搖光立刻將傘打開。
順著來時的小路,剛走了幾步,就發現前面有個人影,看了眼地圖,卻沒有任何顯示。
難道不是人嗎?
寒風將衣袍吹得獵獵作響,長發也隨風飄起,細長的小道已經鋪上了一層雪色的地毯。
人影越來越清晰,系統地圖里卻依然沒有任何顯示,搖光好奇的加快了步伐。
下了一個小坡,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大修長的背影,黑色的衣袍外套著一件大紅的披風,長發都束在一個精致的發冠之中,中間插/著一根古樸的玉簪。
搖光站在離他五米開外的地方,心中微微一動,那種又熟悉又陌生矛盾的感覺又出現了。
男人似乎是覺察到身後有人,緩緩轉過身來。
看見他的臉,搖光瞪大了雙眼,雖然臉上有些細微的改動,但他可不會忘記自己上個世界是怎麼死的。
「雷……雷蒙德?!」搖光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怎麼是你?」
「怎麼?見到我不高興麼?」雷蒙德此時看起來平靜多了,看著搖光緩緩揚起笑容,真誠無比。
「能高興就怪了!」搖光對雷蒙德的印象完全只剩下他最後瘋狂的那一幕,當時說了什麼,為什麼那麼做他都沒印象了。
「系統,你丫趕緊出來給我解釋清楚。」
請宿主稍安勿躁,你試著觸模他,我來檢查他身上是不是安裝了系統。
「別逗了,我一點都不想踫他。」
那麼,系統也沒辦法進行檢查。
「好吧。」搖光邁開小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向雷蒙德,伸出手,先是模了模他的披風,被告之不行,又握上他的手。
寒冷的冬天,雷蒙德的手依然十分溫暖。
雷蒙德直接牽起他的手,兩人並排走在小道上。
「我的名字是破軍。」雷蒙德輕柔的聲音道︰「這次不要輕易就忘記了。」你為我取的名字。
搖光十分意外的看著破軍能用這樣平靜的態度對自己說話,想起之前,他毫不手軟的掐死自己,真心懷疑這貨是不是精分了。
他確實擁有和您同一位面的系統,但靈魂波動卻有些問題……
「什麼問題?」
目前還沒有查出來。
「那他為什麼會跟我在同一個世界?」
因為上個世界是他殺了您,因果關系,會讓他輕易找到您所在的世界。
「為什麼?」
因為他的系統比您的等級高出很多,有很多便利的功能。
「臥槽!」
搖光听見這個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他突然松開破軍的手,「這次,你還會殺了我嗎?」
破軍溫柔的整了整他被風吹亂的長發,聲音如三月春風拂過,「當然,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論是這一次,還是下一次,下下一次,每一次,我都會殺了你。」
「為什麼!」搖光甩開他的手,皺著眉頭,「這樣很奇怪吧,而且完全沒有意義啊。」
破軍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良久才道,「因為我愛你啊。」
「……」
搖光垂下頭,一種莫名的心酸油然而生,莫名的想哭,可是為什麼,他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記憶,為什麼還會有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
下巴被捧起,搖光抬起頭,陷入破軍那雙暗夜般的雙眸中,那里面充斥著所有的愛與恨,情與仇,那濃烈的感情,像是會隨時噴涌而發。
破軍微微彎著身子,長發傾瀉而下,擋住了他半邊臉,對著搖光微張的唇吻了下去。
這是一個十分溫柔的吻,像是這般吻過無數次一樣,熟悉的讓人靈魂顫抖。
紅傘落在白雪之中,破軍用披風將兩人裹起來,他輕柔的擦掉搖光眼角的淚水,直到搖光雙頰泛紅,快要提不起氣來,他才放過。
「沒了記憶,連怎麼接吻都忘了嗎?還是要我再教你一次如何接吻嗎?」破軍將自己的披風給搖光披上,撿起地上的傘幫他撐著,「我會讓你再一次愛上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日更中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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