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諶周年輕時候在部隊是一員虎將,用命換來的勛章能掛滿了半截軍裝,恰逢壯年,卻因一次任務,受了重傷,雙腿拉下毛病,只得轉業下海從商。♀
半輩子的理想沒能完成,卻還留有當年威風,在戰場上是猛虎,在商場上是捷豹,在家里面,也是人見人懼的一家之王。
老爺子只要發火,必沒有人敢頂撞。
有時老爺子也氣惱,這一家子大小,竟沒有一個像他的!
他看了眼自己的小兒子,戎靳北正一聲不響,深情淡漠,仿佛置身事外。戎諶周郁火在心口,竟繞過王邈,訓斥起了他,「是你給局長打的電話?」
戎靳北淡然點頭,直言不諱,「是我。」
戎諶周手一揮,將身旁的一只上好的青花瓷甩過去,「啪嗒」碎了一地,碎片飄起,險些刺到地上坐著的王邈。
眾人一凜,戎諶周罵道︰「一幫混東西,他是什麼角色,你又是個什麼角色?出點事兒都敢去找局長了!」
戎靳北面不改色,應道︰「事情鬧大了對王邈有影響。」
言下之意——我沒有錯。
戎諶周氣得胡子都豎了起來,「有影響?該他!自己做的孽就該他受!你拉著局長瞎攙和什麼?打人了是吧?讓他給我蹲高牆去!你拿了我的面子去收這個混賬,你跟他是一樣混!」
戎諶周從前歷史輝煌,下海後,雖不過問以前事,但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都是高位在上,故而不管在哪兒,總有人願意給他些面子,而這老爺子為人正直,覺得跑關系這種事,丟人。
最後,戎諶周喘了口氣,叫歲媽去拿馬鞭,姚懷瑾和兒子戎靳北都神色泰然,反倒是戎菀青忽然撲到戎諶周面前,哭道︰「爸!不能打呀!邈邈他知錯了,他一定改的!」
戎諶周揚手,「你走開!慈母多敗兒!你看看他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都是你慣的!」
眼見著鞭子就要送到了老爺子手里,戎菀青忙向姚懷瑾求救。
姚懷瑾淡淡瞥了一眼,嘆口氣,細白的手覆上戎諶周的肩頭,輕道一聲︰「諶周,罵一罵就好了,打就算了,再說你看他醉成那樣,打了也記不得,一家子睡不安寧,倒不如明天再說吧。」
戎諶周恨鐵不成鋼,沉沉嘆出一口氣,卻終于罷手,轉動輪椅,上了樓。
戎菀青跪在地上,抱著人事不省的兒子掉眼淚,等姚懷瑾跟著戎諶周進了房門,卻一抬眼,淚眸瞪向戎靳北——
「邈邈出事,你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
戎靳北沒有動,顏平替他解釋道︰「深更半夜,戎總怕打擾您休息,也怕這事兒讓老爺子知道了,所以才想先去處理了,等回來後,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事化小?」戎菀青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想小事化大吧!你就是想看爸討厭邈邈!」
「戎姐,您不能這麼說……」
「你閉嘴!」戎菀青不領情,喝住顏平,「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家的事哪輪到你來插手!」
「她不能插手,我能不能?」
戎菀青抬頭,竟不知姚懷瑾去而復返,臉色頓然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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