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乾將她扶了起來,長手拂過她背部時,輕點了幾下,兮沐瞳仁微張,視線不著痕跡地看向文乾,對上了那雙含笑的眼楮,歲月在他眼角流下的痕跡也染上了暖暖的色彩。
他幫她解了道。
兮沐忍著手臂上帝痛,視線轉向前方,黑壓壓的一群人,可是並無赫連隱的身影,可笑的是,武林中並無人識得赫連隱,卻依舊氣勢高昂地叫嚷開。
「魔頭,快快投降,否則就讓你陰陽教化為一片碎石。」
「你女兒在這里,若你識相就束手就擒!」
兮沐看著這情景,嗤笑出聲,惹來旁人的側目,眼神格外凶惡。
「小賤人,你笑什麼?!」
「赫連隱並不在這里。」
兮沐好心情地解釋,方才嚷嚷的幾人鬧了個大紅臉,惱羞成怒,一巴掌就要扇過來。
粗厚的手掌卻被水斯年一把抓住,「要本座給你一把劍嗎?」
「盟……盟主?」
水斯年淡淡看著那人,眼神給人的壓力卻是那麼明顯。
「鄙派弟子魯莽,還望盟主見諒。」流風派的掌門從容地站出來,為那人解了圍。
兮沐看著水斯年走近她,刻意壓低的嗓音帶著幾分陰冷,「你該收斂了,如若不是他,你以為還能活到現在?」
兮沐听得疑惑,「他?」
水斯年卻是不再開口,兮沐探究地視線遲遲不曾離開他,她怎麼覺得他似乎很仇視她……以前倒是不覺得,難不成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
縱然不解,她終究只是安靜地站在一邊,扮演好……質子的身份。
站在前方的魑自然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他隨即低笑,高聲道︰「真不愧是正派人士,如此手段讓我教大開眼界啊。」
嘲諷意味十足的話,讓一眾人等蹙眉,他們以正派自居,本不該挾人,但陰陽山久攻不下,陰陽教作惡多端,他們也唯有出此下策。
如今听陰陽教的人這麼一說,倒像是他們做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陰陽教殘害武林多年,那場面才叫人嘆為觀止呢。」水斯年面色不變,一身白衣,愣是像誤入江湖的儒雅公子。
「連駐守雪域城的武器都運了過來,是在太看得起陰陽教了。」
「懲奸除惡的事,雪域城一向樂意參和。」水斯年不清不淡的回著。
「只可惜,你年紀輕輕就要喪命于此了。」
魑輕蔑的語氣早讓武林人士不快,「水盟主,別和那些小人浪費口舌!」
「我們要一舉踏平了這陰陽山!」
「赫連隱那魔頭不見蹤影,恐怕是當縮頭烏龜去了!」這話惹得眾人哄笑。
「沒膽子還當他娘的什麼教主,躲回娘胎里好了!」
「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罔顧,的確是禽sh u不如呢!」
「就是!」
那粗俗而鄙夷的話語讓兮沐心生反感,眸光在陰陽教一方搜尋了下,果真沒有他的身影。
魅听得這邊的對話,勾起了嫵媚的笑,「教主說了,赫連兮沐勾結外人殘害自家兄弟,作為叛教處理,她的生死與陰陽教再無關。」說這話時,她的眼眸直直盯著兮沐,嘲弄意味十足。
兮沐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一句猶如鋒利的刀片,切割著她,失望如滾落的雪球,越來越大,隱隱撞擊了心里某個脆弱的地方,臉上卻毫無表情。
從她那晚離開陰陽教,她就可以猜到了今天的結局,可是,從骨子里開始倔強的她依舊選擇被綁來這里,也許,她只是想讓自己死心。
她一直仰望敬愛的爹爹,並不在乎她,她當做朋友的北麒夜不過在利用她,她同母異父的哥哥厭惡她。
耳邊充斥著嘈雜的議論聲,卻一句也沒有裝進她耳朵,鼻子微酸,眼楮癢癢的,有種想哭的感覺。然而,為那些不在乎自己的人哭,她又覺得愚蠢無比,便生生壓抑了眼角那微癢的感覺,一雙美眸逐漸變得通紅,讓人分外憐惜,可惜這里都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兮沐努力調整這自己的心情,既然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那麼就沒必要繼陪這些人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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