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停在了白府門口,辛歡咬牙切齒瞪著司機大叔樂呵呵接受了10倍的車費,還屁顛兒屁顛兒親自上台階替和郁敲門。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這個使錢的家伙又是個什麼呢?虧他還長著一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姿如玉樹的好皮囊!
和郁客氣地向司機大叔鞠躬︰「謝謝您了。不敢耽誤您,您去忙吧。」
客氣地目送出租車開走,和郁目光落在辛歡一臉悲憤的臉上︰「來都來了,就別賭氣了。進來~」
辛歡瞪著那條高高的門檻︰「你,你就吃定我了,是不是?」
「呃~」他的神情再理所當然不過︰「我早告訴過你了,現在才明白?」
「可是為什麼呀!」她惱得跺腳︰「我想來想去,腦袋都想破了,可是怎麼都想不明白,你怎麼就這麼纏磨我啊!難道還是因為我小時候欠過你的那回?」
他盯著她,看她作繭自縛,又在網子里強自掙扎。
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你對東方曉說過的話,你還記得麼?」
「什麼話?」辛歡一愣。他怎麼知道她跟東方曉說過什麼話?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好吧?
他微微眯起眼楮來,烏瓦房檐的幽影靜靜落在他眼瞳深處︰「你說,要怎麼樣才能給一個好學生留下深刻的印象?你說總歸要反著說話,專挑那些逆耳的說,才會讓好學生難忘……這絕對是你的經驗之談,因為當年你就是這麼征服我的。」
辛歡嚇得一激靈︰「……你怎麼知道的!那時候,你又沒在醫務室!」
他揚眉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沒在?」
「啊你你你竟然在!」辛歡兩只手都攤開,扣住左右嘴角︰「莫非,你,你在偷听!」
「哼~~」他又來了那種華麗的音色,清顰淺笑一般,「怎麼是偷听,不過是正當防衛。我等了十年的人,怎麼能讓人給偷走了?」
明明是做賊,還說得這麼正大光明!辛歡指著他那張無比純潔,無比正義,無比無辜的臉︰「誰說我是你的啦?!」
「我說的。」他再度涌起那份超乎年紀的慵懶,仿佛任何事全都勝券在握︰「我這人一向不說過頭話;不過但凡我說了的,就一定會實現。」
他眯起眼楮來,微微翹起腳尖兒,躬腰向她凝視而來︰「……誰讓你那麼早就撩.撥了我的心?誰讓你那麼早就把我看光光了?誰讓你……嗯,誰讓你天上地下獨此一個,誰讓你讓所有女孩子都黯然失色?誰讓你……讓我看不見別人,誰讓你讓我十年念念不忘,誰讓你——讓我一看見,就情難自已?」
他的臉向她壓得太近,近到連他唇角極淺極淺的一個輕勾都讓她看得真真兒的。
他的嗓音繼續要命地華麗下去,妖冶瀲灩,讓人無法呼吸︰「……總之,都是你的錯。所以,活該你為我負責。反正,我就是提前把你給預定了。」
他輕輕嘆息,伸手揉亂她的發︰「……認命吧。你這輩子,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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