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的魁地奇賽季,斯萊特林隊打敗了赫奇帕奇隊,格蘭芬多隊打敗了拉文克勞隊。******$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對峙有時候往往就像是老天注定的。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霍格沃茨的時光總是比外界好像要快一些,當雪一樣白的霜和夾雜著冰粒子的雪花降臨城堡四周的時候意味著這個學期將要結束了。兩個星期後就是聖誕節,天空放晴的時候風可一點都沒有減少的勢頭,它們依然在城堡周圍呼嘯著。教授們已經開始著手裝飾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一處角落,可以看到弗立維教授又開始揮著他的魔杖把一個個閃閃發光的小東西掛在禮堂的牆壁上,過不了多久,他還要裝飾聖誕樹,每一年的聖誕樹裝飾都是由他來完成的。
埃爾莎已經給嘉樂去了信,她告訴嘉樂,今年不回家過聖誕節,因為她還不能原諒馬里奧暑假帶給她的傷害,但是,她也安慰了自己的媽媽,她告訴她她會放下的,因為媽媽永遠都是媽媽。不知道她的信會不會讓嘉樂好受一些,或許她會大哭一場。就在幾天前她收到了嘉樂的郵包,埃爾莎知道那是什麼,意料中的,那是媽媽給她寄來的胸衣,寬肩的那種。在寢室的盥洗室里,對著鏡子,埃爾莎把那件胸衣穿在身上,鏡子里自己的樣子奇怪極了,小小的身軀,胸前兩個小小的包包已經有了明顯的突起,那件衣服是棉質的穿在身上也並沒有感覺到不適。
學期的最後一個周末早餐桌上,埃爾莎再次收到了包裹,兩只貓頭鷹將一只包裹重重地砸向她坐的桌上。幾乎是同時的,又有兩只貓頭鷹同樣將一只包裹砸向了她邊上的斯內普。他們傻傻的對視,然後盯著眼前那只大包裹,好像每個人都在關注他們,這讓斯內普渾身的不自在,斯內普的信件一向非常少,更別說是這種大包裹,或許是盧修斯要讓他在聖誕節趕制一大缸魔藥?想到這些埃爾莎傻傻地笑,在快速喝完面前麥片粥時,她拿起了包裹飛也似的跑向宿舍。
「我猜是聖誕禮物,因為我告訴媽媽我不回家過聖誕節。」埃爾莎一邊進入石門一邊說。
「那麼我的呢?」斯內普困惑道。
「看了就知道了,或許是盧修斯你做些什麼。千萬別讓我猜中——」想到自己不太實際的想法,埃爾莎傻笑起來,轉頭沖進了女生宿舍的走廊。
直到打開包裹,埃爾莎才愣在那里。那不是嘉樂的聖誕禮物,在那個牛皮紙的大包裝盒外面沒有寫上寄出人的姓名及地址,不過包裝盒里卻有,那張小小的卡片上屬名︰埃爾維斯.羅齊爾,她的那個父親。
卡片上只寫著︰「給親愛的埃爾莎。」
那是一件禮服,綠色的,簡單的設計,領子是交叉型的,帶著閃光的瑩綠色珠片,料子是細絨的。在腰際上是一個很大的蝴蝶結,式樣傳統但並不古板。還有——配飾。配飾是一個手鐲,銀色的質地,鐲子的中間是一顆綠色的石頭,說不清楚是水晶還是其他什麼,埃爾莎對這些並沒有什麼研究,不過,總之看上去很漂亮。還有一對耳環,還不錯,古銅色的細鏈上只是零星的墜著幾個很小的裝飾品,不過有些多余,她並沒有耳洞。
將禮服重新歸位,塞進了櫃子里,埃爾莎快速地走出了宿舍,她需要知道斯內普收到的是不是也是禮服。不過看包裝似乎是類似的,問題在于,斯內普會不會接受,光看看她的禮服就知道一定很昂貴,羅齊爾家果然闊綽!因為是周末,而且還是霍格莫德周末,休息室並沒有什麼人,那個有著蒼白面容的斯特賓斯.巴布林看見她走出來,回頭對著她靦腆地笑了笑。
他們的關系並不算密切,斯特賓斯一直保持著中立,巴布林家和米切爾家是世交,他和瑟琳娜關系一直不錯,但是他不會參與她們以往對她的冷嘲熱諷。在埃爾莎的身份被揭曉後,他也沒有像其他人態度180度拐彎。見到的時候最多就是點點頭或打個招呼什麼的。
就像現在,斯特賓斯對著她笑笑,埃爾莎也對著他笑笑。
「他們都準備去霍格莫德了,再不去就要遲到了。」他不緊不慢的說。
「嗯,今天沒有打算去。」埃爾莎簡單的回答,「你呢?」
「其實也就那樣。」他笑了笑,「我父母也收到了羅齊爾家的聖誕邀請,我想我們會在宴會上見面。」
「能見到你妹妹嗎?」她記得他有個妹妹,好像身體並不好,他媽媽總是抽出大部分的時間用來陪伴他的妹妹。斯特賓斯的妹妹是個巫師,不過如果身體沒有那麼糟糕的話,應該上兩年級了。♀
听到這話,斯特賓斯的眼神閃爍起來,還帶著痛楚,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復又把目光鎖進了手里的書中。
埃爾莎想要說對不起的,不過看來並不需要,他的目光沒有再抬起來,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被正從宿舍里出來的斯內普拉了過去,他已經走出來了,臉上略帶迷茫,手里還捏著一封信箋。不過好在看上去他並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有什麼問題嗎?」埃爾莎很快把斯特賓斯給忘了,她走上去。
斯內普已經將信遞了上來,很自然的,如同每一次埃爾莎都會接過來一樣,她打開了那封信。看來如她所料,那也是埃爾維斯.羅齊爾的屬名。
「斯內普先生︰
我們非常榮幸的為您準備了禮服,這並非是一份純粹的饋贈,做為您長期以來對埃爾莎的關心與愛護的回報。您可以認為是一份提前的聖誕禮物,但無論如何,請相信我們的誠意,並希望您能在羅齊爾家族聖誕晚宴之際可以準時出席。」
「這麼看起來,可以接受?」埃爾莎問。
「難道不是因為怕羅齊爾家族的聖誕晚宴出現一個窮鬼而丟了面子?」斯內普反問。
「那他們豈不是要擔心出現兩個窮鬼?」埃爾莎接著問。
斯內普拐了拐嘴,埃爾莎卻玩著手里的信開始開起了小差。這麼看來明年應該讓媽媽再給自己準備一件大衣了,她好像在長個呢,希望去年的那件大衣穿出去不會太丟人。媽媽一定會讓馬里奧做新的大衣的,又是馬里奧,不想了!
「不過看起來埃文不知道這件事,剛才看他的眼神不難看出。」斯內普說。
埃爾莎想了想,說道,「如果他敢說什麼,我就把禮服扔在他臉上。」她真的會這麼做的,雖然內心有些不舍,不過最好動機別挑明告訴她那是一份施舍。
聖誕節宴會前一夜,霍格沃茨的晚餐還沒有開始前羅齊爾家的馬車就到了校門口。這次接埃爾莎和斯內普的依然是那輛帶著銀亮家徽的馬車,只是不是阿克圖勒斯.克拉布,那是一個普通的男僕,他向埃爾莎非常有禮貌的鞠躬並說明來意,于是他們坐上了馬車。
並沒有什麼見到什麼特別隆重的客人,一直是由僕人帶著他們上樓,那位男僕將她帶進大廳里,然後對他們說,「羅齊爾先生在書房想見一見斯內普先生,請小姐稍等片刻。」
「只見斯內普先生嗎?」埃爾莎問話的時候已經有女僕走上來將她的禮服和斯內普的禮服接過去。
斯內普有些不自然地與她對視了一眼。
「是的,小姐。」男僕行了禮,帶著斯內普向樓上的書房走去。
大廳的燈光依然是昏黃的,石柱上瓖嵌著大理石,裝飾並不是那種完全奢華的,更多的是古樸。在大廳後側的壁櫥里放著數不清的書,一直到高高的屋頂,還有一個梯子。在這個角落看上去居然有點像霍格沃茨的圖書館。這是上一次埃爾莎來到這里沒有注意的。
「情況有所變動,埃爾維斯認為讓你們今天晚上就過來會更好一些。」培提爾.格林格拉斯從邊上的角門走了出來,面帶著一慣的微笑。
埃爾莎轉過頭去,不太自然地看著他,這個男人給她看過一張很小但很清晰的照片,上面寫著她的名字和她出生的日子,那是一張不會動的麻瓜相片。這個男人告訴她樓梯牆壁上那副伊麗莎白的畫,那個美麗少婦不是她的母親。這個男人也讓埃文給過她一封信,他說埃爾維斯.羅齊爾認為她的學習成績有些糟糕。
「格林格拉斯先生也在這里。」她小聲問候。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美麗的羅齊爾小姐。」他走近她,語調平緩。同樣站在站在書櫥邊,埃爾莎的邊上,「你的父親是個收藏家,這些只是一部分。」他看向埃爾莎的困惑表情,面帶著微笑,「你一定很困惑,可斯萊特林家族代表的不僅僅是權勢和名望,你很快就會了解這一切的。」
「確實,我還以為……抱歉,這是我的誤解。」埃爾莎笑了笑,笑得相當疏遠。
「你一定在困惑為什麼我會在這里。」培提爾.格林格拉斯又說,「你父親很忙碌,總要有人為他處理成堆的事務,幸好都還能應付,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帶你走走怎麼樣?」
埃爾莎點了點頭,跟在他的後頭,他往一間房走去,那些房間很神奇,在培提爾.格林格拉斯打開門的時候,走廊上的壁火便會自動點燃,待他們走過時那些壁火便自動熄滅,沒有見到他使用魔杖,也沒有機關。就像是空氣中有一雙手去按了開關一樣,如同在麻瓜們的屋子里的那種電燈開關。
他們一間房跟著一間房的走,先是畫廊,那里有很多關于羅齊爾家的家族成員。然後是陳列室,全是獲得的榮譽,從埃爾維斯.羅齊爾的祖輩起一個年代到另一個年代。
「是不是所有出自斯萊特林的家族都非常注重榮耀?」埃爾莎著實是有些無聊,她對那些獎杯可絲毫都提不起興趣。
「就像你看到的,榮耀對斯萊特林來說是生命。」他轉過頭來笑了笑,「事情處理得怎麼樣?或許晚餐的時候你父親會問及。」
埃爾莎的神情僵了僵,在培提爾.格林格拉斯的注意下,她很難讓自己非常自如的應對,那雙狹長的灰綠色的眼楮里有著讓埃爾莎無法直視的東西,他好像能夠看穿她的心思一般。或許他們只是認為這樣的事情在不太為難她的前提下進行會更好一些,麻瓜們稱為順其自然,只是這不是簡單的一般性的事物,而是關于她本身的問題,關于她選擇家庭的問題。這太難了,她必須要顧忌到嘉樂的感受,哪怕離家出走,她也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有一天要離開她。
「嗯……我想,我……」埃爾莎支唔著。
「看來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培提爾.格林格拉斯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沒有其他的表情,除了他剛才只是微微的動了動眉毛。
「可她是我的媽媽。」她小聲為自己分辯,可是突然又有了底氣似地挺了挺腰,她又沒有做錯什麼!「格林格拉斯先生,如果羅齊爾先生問起來,我會告訴他,我愛我的養母,哪怕她只是個麻瓜。」
「真讓人感動。」培提爾輕笑出聲,不過很快的他緊接著說道,「我真希望你的父親可以夠寬容的面對這件事。」他看著她,雖然他在微笑,而這樣的笑容里卻沒有一絲溫度。
埃爾莎不自由主地往後退了退,手在身體兩側已經握住了拳,「那不可能!」她有些激動地說道,「這樣不公平,她撫養了我,現在想把我要回就要回嗎?我媽媽會瘋掉的!」
「一個倔強的孩子。」培提爾眯起了眼楮,「不過沒有關系,時間差不多了,我帶你去見你的父親。」
「可是——」
「羅齊爾先生和斯內普先生的會談時間差不多了,小姑娘。」他已經不再理會埃爾莎的困惑,身影在埃爾莎面前只是一晃就已經來到了大廳的樓梯口,也不管她是否能跟上他的腳步,總之培提爾.格林格拉斯已經根據自己的腳步速度往樓上走去。
他們不能這麼做,他們打算怎麼做?直接把她搶回來嗎?不可能!一路跟著培提爾往樓上走,埃爾莎感覺自己的怒氣已經慢慢地升騰起來,這算什麼,難道她就是個沒有思維的物品嗎?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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