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復活節假期開始,斯內普他們都沒有回到霍格沃茨。♀埃爾莎每天都能收到麥格教授的迅息,小天狼星.布萊克是最早醒來的,他只是單純性的骨折,左腿和左手。然後是彼得.佩迪魯,詹姆.波特的傷有些重,他被折斷了兩根肋骨,伴有肺部出血,但是聖芒戈的醫師說傷勢已經得以控制,起碼他已經醒來了。可誰會在乎這些,最要緊的是斯內普還沒有醒過來,他依然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斯梅綏克醫生的助理告訴她,還需要一些時日,他的肋骨幾乎全斷了,還傷到了脾髒……埃爾莎不敢听下去,在她的臉色變得如同一張白紙時,那個助手非常體貼的停下了描述。其實她知道那一定比听上去更糟糕。
「有些糟糕。」埃文在她耳邊輕聲說,埃爾莎只是輕輕抬了抬眼皮,「你和他,都很糟糕,我猜想斯拉格霍恩已經完全放棄了你,麥格教授為此關了你的禁閉,埃爾莎……」
「我不在乎。」埃爾莎輕聲的打斷。
別再嘮嘮叨叨的和她說自己的表現在這一周里有多糟糕,她才不在乎這些,那些堆積成山的作業,那些禁閉都對她沒有用。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個問號。
是什麼樣的魔法可以把斯內普傷成這樣,而且萊姆斯.盧平就沒有受什麼傷,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可第二天晚餐他就出現在了禮堂里。雖然臉色白得嚇人,他始終耷拉著頭,精神萎靡不振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哪怕是科瑞納和莉莉的安慰都沒用。
「你不會讓自己的復活節假期浪費在醫院的。」埃文說。
「浪費?」她可不認為自己呆在這里是一種浪費,讓她回去面對培提爾的質問或埃爾維斯直接把她扔出羅齊爾的房子?這麼看來,這是一個好主意!
「或許……」埃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會認為並不是浪費,這也難怪。但是你似乎忘了一些事,埃爾莎。」
「什麼?」
「我的妹妹想方設法想要對待自己教父的漂亮女兒,僅僅是為了妒嫉她的美貌?真是值得尋味的一件事。」
「閉嘴!埃文!」
「你會願意去收拾一下殘局嗎?」埃文挑了挑眉,又皺了皺眉看了看自已面前的地磚,說,「特拉弗斯他們這次做得有些過火。事實上,那個女孩單純之極,在聖誕假期的最後幾天里就被特拉弗斯完全的迷惑了……」
埃爾莎有些心慌地眨了眨眼楮,他們真的做了這件事,不能全然都怪她,誰讓安妮有這麼一個父親,他用同樣並且更為下賤的方式對待她……
埃文看著她,「害怕了嗎?」
「沒有。」
「你總是這樣,小女孩心思。可是時候去看看了,但願結果能另你滿意。」埃文轉過身時沖著她笑,然後揮了揮手朝樓道里走去。
埃爾莎重新將目光回到玻璃牆上,斯內普依然蒼白如紙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他會醒來吧?有這麼一種幻想,她幾乎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就在剛才動了一下。她緊貼著玻璃牆,直到那扇玻璃充滿了她呼出的氣息……「一定要醒過來,西弗勒斯。」她輕聲的嘆息。
「就在剛才,斯梅綏克醫生還在談論西弗勒斯的情況。」
「教授……」鄧布利多突然就出現在了埃爾莎的身邊,把她著實嚇了一大跳。
「他的氣息微弱,埃爾莎。」
「斯梅綏克醫生說了什麼?他一定對您說了些什麼,是不是?」埃爾莎慌起來。
鄧布利多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拿出了一封信遞給她,「泰德的來信。」
那確實是泰德的來信,信的內容很簡單,他希望她能回去。威利自殺了——
「威利……」
「很遺憾,埃爾莎。唐克斯先生的精神出現了問題,他傷害了你的寵物,這件事,泰德告訴了你,你又告訴誰呢?」鄧布利多問。
埃爾莎感覺到自己的背部迅速地熱起來,她想到了那封被寄出去的信……可是,不可能!威利是自殺的,泰德的信里寫得很明白,他是自殺的!
「不……沒有,教授。」她不相信——
再次回到馬里奧.唐克斯的房子,埃爾莎的心境都變得有些不同,‘別相信任何人……’培提爾的聲音就像是就在她的耳邊,他曾經告訴過她,別相信任何人。只是她已經將他看著是自己熟悉或信任的人——
泰德假設過,那個人,做這些事的初衷或許是為了想要保護她,那些給予傷害或間接造成她傷害的麻瓜一些警告……而培提爾也說過要幫她解決達逖.威森,培提爾說過他要幫助她……她再次想到了里恩和威利,還有鄧布利多他們一直擔心的關于嘉樂及馬里奧他們的安危……
整個房子里都是黑色的布置,威利的遺像就在大廳里,蘇菲在哭泣,看到埃爾莎進屋的時候眼里充滿著恐懼。約克和安娜還有他們的兒子斯格利沒有來,泰德和安多米達正幫著忙里忙外接待一些客人,瑪蒂娜就在剛才離開了。馬里奧就像是突然衰老了很多歲,他原本就沒有多少的花白頭發變得更稀少了些,嘉樂就在坐在他的邊上,在看到埃爾莎時,她站了起來,並將她帶到了邊上。她錯過了葬禮——
「埃爾莎。」安多米達親切地和她打招呼。
「你沒有拿回來你的行李箱?」泰德接下去問她。
埃爾莎無聲地笑了笑,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回應些什麼,那張臉依然年輕漂亮,看不出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可她卻讓埃爾莎喜歡不起來,不光是她帶著布萊克的姓氏,或與那個小天狼星.布萊克有聯系。
「我們听說了你的事,能看到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安多米達輕聲說。
「是啊,一切平安。我還活著……」她轉過頭用同樣輕的聲音回答。
「什麼意思?」嘉樂的臉色變了變,她一眨不眨地盯著埃爾莎看,「什麼是你還活著?」她追問。
「只是受了點傷,媽媽。」埃爾莎看了一眼嘉樂,又看向安多米達,「我只是太不小心了。」
「埃爾。」
「媽媽,別擔心,我好好的。」
「還有誰受傷嗎?」
「安多米達,你是不是一定要在這種場合說這些問題?」埃爾莎尖銳地問,她直視著安多米達毫不退讓,這個女人不是太愚蠢就是太單純,而在她看來有時候單純和愚蠢是劃等號的,從她給自己的女兒起那麼愚蠢的名字上就能看出來,並不高明。
「哦……抱歉,我只是太擔心了。」安多米達臉紅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即使是這樣,對小天狼星,我的堂弟來說,也有些,有些……殘忍。」
「你嫁給泰德.唐克斯原本就是一件冒險的事。」埃爾莎諷刺道,「這真讓人遺憾。他很好,你的堂弟,我能向你保證他還能生龍活虎的完成他的o.考試。可是對于有些人來說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沒有人為他祈禱,只有我。」
「發生了什麼事?」嘉樂看了一眼安多米達,又看著埃爾莎,她的眼楮紅紅的,顯然是為了威利哭過。而且,埃爾莎與安多米達的談話讓她看起來緊張極了,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昏倒,「听起來很嚴重?」
「嚴重?」埃爾莎笑起來,「不,媽媽,沒有什麼。我只是在開玩笑,男孩子們在一起總會打打鬧鬧,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別那麼笑,埃爾莎。」嘉樂嚴肅起來,「得注意場合,今天是威利的葬禮。」
「呵——」確實,她忘了自己親愛的媽媽嫁給了誰,她嫁的是古板又遵巡禮儀教義的馬里奧.唐克斯。泰德.唐克斯,一個赫奇帕奇的麻瓜父親。那麼說來,她剛才的言語和干笑聲確實有些不合禮數。
「我去看看你爸爸還有什麼需要的,他剛才很不好。」嘉樂說著已經轉過身往馬里奧那里走去,在埃爾莎的方向可以看到,她扶起他,他們正在往樓梯走去。或許馬里奧確實需要休息一會兒。在進入這個院子時,她已經听到一些鄰居在談論,找到威利的尸體時,他的身體已經被河水泡得面目全非了……
「他離開了那個家,現在一無所有。」安多米達繼續說道,「我知道那樣的感覺,彷徨的,痛苦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之後的生活。」
「我必須說明一點,安多米達。」埃爾莎看向安多米達漂亮的臉蛋,「不管他現在變成什麼樣,都與我無關。包括你的生活,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們有什麼交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她們都知道她們口中的‘他’是指誰,小天狼星有他自己的選擇和生活,這點是任何人都無法插手的。
安多米達的臉色變了變,她或許從未意料到埃爾莎會這麼說,她的敵意顯而易見,「你,確實是一個斯萊特林。」她只能這麼說。
「我現在更希望西弗勒斯能醒過來,然後听他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埃爾莎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她看上去舉止得體,就像在談論一件很平常的事,「或許你也該祈禱,安多米達,听說你和小天狼星.布萊克關系密切,你該祈禱他不會因為他的惡作劇或他的報復大錯特錯。那麼,布萊克家族就會出現一個被霍格沃茨開除的第一個人。」
「埃爾莎,我很抱歉。有時候,我確實不太理解你的想法是什麼,你看起來深惡痛絕那些所謂的教義與斯萊特林所謂的理念。但是,你卻排斥和我們在一起。」
「安多米達,很遺憾。我真的不知道你會對我的想法和理念那麼感興趣。天知道我有多愛自己的媽媽,雖然她並不是那個生下我的人。可你們拋棄的正是我苦苦追尋的,比如說親情。」
埃爾莎沒再理會安多米達,關于她,並不是埃爾莎關心的對象。她一個人走到了後院,那里的陽光正好,暖暖的,曬得她都不想挪動身體。她的手撫到自己的胸前,那里有一個金色的細鏈子,細鏈子上有一個金色的掛墜。她甚至想過,如果斯內普不能順利醒來,她就回到過去……只是,鄧布利多的眼神似乎是利劍一般,那雙藍色的眼楮就像是下定決心要盯著她,埃爾莎就是這麼感覺的,他一定在懷疑著什麼,或許,鄧布利多知道了些什麼。
身邊的腳步聲和一股熟悉得讓她厭惡的香水味讓埃爾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緩緩地睜開了眼楮,將手里的茶杯順勢放在了身邊的茶幾上。
「好久不見。」
達逖.威森和她打招呼,這樣的日子,做為親屬好友來說他都應該會出席。
「好久不見。」埃爾莎懶懶地回敬,她可不再是那個只會一味羞澀的小女孩了,「我還以為沒有人會在意我是不是回來了。」
「確實。」達逖到是一點都不客氣,他將手里的紅酒杯同樣放在埃爾莎身側的茶幾上,他湊得更近的時候,埃爾莎聞到了一股酒氣,「多麼漂亮,是不是?和安妮一樣美麗且動人,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這樣另人著迷。安妮很單純,她的皮膚瑩亮得透明,我把她當成了珍寶,屬于我的珍寶。」
「我還記得,安妮總是很怕您,怕您的毒打。」埃爾莎回答,她的眼楮看著院子里不知名的地方,就像在回憶。
「是啊,可那不代表我不愛她。你一定能猜到,我並不是因為愛情而結的婚,那個女人有錢,她喜愛我的相貌。于是我們很公平,幸好我們的女兒並不像她。每次我趴在那堆看上去快要腐爛的肉身上時,我就有著莫名的怒氣,我驚嘆自己居然可以忍受了那麼多年。而直到你們長大,我才有所安慰,因為我可以幻想,那是我唯一可以擁有的,幻想著在自己身下的是一俱俱多麼嬌女敕又鮮亮的身體……」
「別對我說這些你的下流話!」她打斷他。
「我知道你憎恨我!」達逖.威森一把抓住了埃爾莎的手,他英俊的臉因為氣憤而變得有些扭曲,「安妮是屬于我的!而你又做了什麼,漂亮的小毒蛇,我忽略了你也在長大,你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那些男孩,是你給她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教父。」她並沒有嘗試爭月兌,這樣的環境下,如果她大叫大喊一定不得體。能這麼近距離的去看一場精彩的戲,不能不說是另一種欣賞。
「教父?!」達逖.威森咧開嘴笑起來,「我每天都會觀察安妮的一舉一動。直到上個月她的老師才打電話告訴我她的不同,三個月的身孕,她居然不知道那個孩子是屬于誰的。埃爾莎.蘭頓,你做了什麼?那些男孩,那個男孩說是你的朋友!」
「他叫特拉弗斯,他有異常富有的家庭。而且確實很漂亮,是迪斯格斯教母喜歡的類型。只可惜,安妮太不懂得自愛了,特拉弗斯不喜歡不懂得自愛的女孩。」
「她才14歲,她還是個孩子!」達逖.威森怒吼道。
「是啊,多漂亮的年齡和多麼稚女敕的身體,就像一只羽翼未豐的小鳥。」埃爾莎笑起來,「可又多麼的另人心疼。」
達逖.威森看著她,他就像不認識她一般,一直這麼定定地看著她。
「我親愛的教父,在您說這些話的時候,您感覺惡心嗎?當初,我比安妮的現在更小。可你奪走了我的童貞,之後那就成為了我的惡夢。我從未對人提及過,從未……」輕吸了一口氣,埃爾莎含著淚看著遠處,「你听不到我的恨和我每天的詛咒。你只想過安妮是個孩子,而從未想到過別人的孩子,正因為你認為我是被媽媽領回家的小可憐蟲,于是可以隨意的踐踏。」
這不僅僅只是報復。
作者有話要說︰不得不說,寫這章時,我很爽!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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