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兒和雷古勒斯確實舊情未了,雙方好像是達成了默契一般,這種偷偷模模的做法克萊兒居然還感覺挺好玩的。當然,對于此事,埃爾莎和克萊兒對雪莉一致選擇了沉默,以免雪莉神經過敏,她的脾氣永遠都沒有她的頭發來得柔順。
只是對角巷魔藥商店的復方湯劑存貨並不多,而且真的太貴了!
為此,埃爾莎給斯內普寫了信,告訴他,她找到了一個復方湯劑的好買家。可斯內普拒絕了,他居然拒絕了,就像他認定埃爾莎要干出什麼違法校規的事來。
確實,這事確實不怎麼符合霍格沃茨的校規,可他怎麼就不明白呢,藥劑一樣是賣出去,可為什麼一定要給魔藥商店或其他代賣的機構賺取起碼一半多的利潤呢!看來這個聖誕節,埃爾莎很有必要讓斯內普好好開開竅。
當風雪接踵而至時,聖誕節假期來臨了。埃爾莎的心情變得越來越好,最近幾天里她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想到自己就要見到嘉樂,她都能一個人傻呵呵的笑出聲來。
「她一定是瘋了。」雪莉用手肘踫了踫克萊兒小聲嘀咕,「斯內普最近給她寫過信嗎?還是對她說了點什麼?斯萊特林們通常會是這樣的嗎?」她一連串的問題。
克萊兒一本正經地糾正道,「她現在是芭絲茜達.巴布林,是一個拉文克勞。」她了解埃爾莎這幾天的情緒是為了什麼,她馬上就能見到自己的麻瓜養母了。這種狀態下起碼讓她看起來健康了許多,連臉色都比以往要更紅潤一些,可克萊兒替她高興的同時,心酸更甚些,埃爾莎是一個拉文克勞了,她改變了,開朗了,無法想像以往在斯萊特林她是怎麼壓抑與克制自己的……
天還沒有亮,埃爾莎便準備好了一切。從下了霍格沃茨特快起,那顆心髒就開始歡快的跳動。她裹上厚厚的斗篷,不過打開門的時候還是冷得直打顫,林子里覆蓋著的白雪讓周圍顯得很亮,腳下的鞋踩在雪地上有著吱吱嘎嘎的聲音。
穿過小樹林後,埃爾莎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個穿著鮮艷長袍的白胡子老頭就站在離保護咒圈不遠處的地方等候,她穿過了層層保護咒,在他看到她時對她露出了和藹地笑容。埃爾莎確實沒有想過鄧布利多會親自來接她,在給她的紙條里並沒有這麼說明,而且她們的見面地點不是在這里。
「這里有著非常完美的保護咒。」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看著她,「你起得真早啊,我想你一定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是的,教授。可是您怎麼會來這里,見面的地點可不是在這里。」埃爾莎迫不及待的問。
「當然,可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我們需要及時變換一些策略,為了安全起見。」鄧布利多伸出了右胳膊,「我想你一定學過幻影移形了吧,雖然沒有真正通過考試。」
「嗯……巴布林夫人和賓斯教過我怎麼做。」埃爾莎有些尷尬地回答。
「真不錯。」鄧布利多說,「那就省事多了,現在,緊緊抓住我的胳膊。你知道我們要干嘛。」埃爾莎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抓住了鄧布利多的右胳膊。
隨即他們的周圍變得一片漆黑。那種來自各個方向的強烈擠壓,讓埃爾莎一點兒也透不過氣來,胸口像是被幾道鐵箍緊緊地勒著。她的眼球被擠回了腦袋里,耳膜被壓進了頭顱深處,在她還來不及回憶和斯特賓斯練習幻影移形的感覺時,腳下有了觸地感。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比我想像中的好多了。」鄧布利多低頭看著她。
「比騎飛天掃帚確實要好得多,教授。」她實話實說。雖然在經過那麼多年後,埃爾莎起碼可以做到讓自已順利坐在掃帚上不掉下來,可她對掃帚依然不感冒。在她看來幻影移形除了惡心感比任何掃帚的速度都快,都好用。
埃爾莎觀察著周圍,街道很安靜,被白雪覆蓋了。一家小酒館里好像已經有人已經起來了,窗戶里亮著燈,門口掛著的彩色霓虹燈一閃一閃的。
鄧布利多緊了緊旅行斗篷說,邁著輕快的腳步向前走,嘴里又哼起了聖誕贊歌,在經過幾所房屋後,他在一幢有著紅色瓦片的房子前停下,並且伸手按響了門鈴。
「我們好像有些太早了。」他輕聲地嘀咕。
「莉莉他們一定還沒起床。」埃爾莎心情很好,她輕笑著說,「我們會不會破壞了新婚夫婦的好夢呢?」
鄧布利多低頭看了她一眼,同樣用輕松地語氣說,「好像是的,但願詹姆能夠原諒我們。」他又按了一下門鈴,這次樓上的窗戶亮起了燈。
「但願波特別把我趕出去。」
「哦,希望如此。」
門里有了動靜,是莉莉開的門,她還穿著睡衣,深紅色的頭發隨意地披在肩上。在與鄧布利多打了招呼後,立即與埃爾莎擁抱了一下,並把他們讓進了屋。
「哦,很抱歉教授,我沒料想會那麼早,詹姆忘了開鬧鐘了。」莉莉一邊說一邊拉著埃爾莎往里面走,「隨便坐吧,埃爾莎,自在一點,就像在自己家一樣。真抱歉,我要去樓上洗漱一下。」
「好的。」埃爾莎回答。
「你們一定沒有吃早飯吧,昨天晚上我們準備了好多今天要用的東西,莫莉一直幫到我很晚才走。」莉莉笑著說。
「那今天一定不愁有好吃的了。」鄧布利多自在地看了看屋子里的聖誕裝飾。
「是的,教授。」莉莉一邊將一壺茶端到客廳的大餐桌上一邊說,「先坐一會兒,我去把詹姆叫起來,我馬上下來。」然後她轉身把客廳里的壁爐點亮後沖上了樓。
「每一個婚後女性都是這樣的嗎?」埃爾莎笑起來。
「只要有莉莉在任何地方都會變得光彩奪目。」鄧布利多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又給埃爾莎也倒了一杯茶,「我發現你剛才沒有糾正莉莉叫你原來的名字。」
埃爾莎愣了愣,她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或許是我沒太注意。」她說。
「每一個名字都是充滿著愛意的。」鄧布利多說,「身份有時候並不影響我們做一個真實的人。」
「其實叫什麼無所謂,教授。」
「當然。」他問,「理查德很照顧你,他對你好嗎?」
「他會定期往學校給我送點東西,衣服、書還有錢,但我們不常通信,那些包裹里很少出現他的親筆信。或許,他認為我們沒有什麼可說的……」埃爾莎的聲音低下去,「他還好嗎,教授?」
「情況說不上好,但理查德很懂得保護自己。這也是為什麼他可以在伏地魔跟前經久不衰的原因,我知道你要問我什麼,那些謠言的事。可目前我還不想說,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告訴你。」鄧布利多明顯地感覺到埃爾莎的不自在,在他提到‘伏地魔’的名字時,他又換上了一副和藹的態度嘗試讓自己更婉轉一些,「別擔心,他會沒事的。」
「可這樣的謠言對他很不公平。」埃爾莎說。
「你也發現了謠言的正確指向。」鄧布利多贊許地點了點頭,「你的擔憂讓我感動。我們經歷過很多風雨,目前還沒到出手的時候。」
樓道里響起了一些聲音,他們中斷了談話。先是莉莉下樓了,她已經換下了睡衣,穿著麻瓜的毛衣與簡潔的牛仔褲。詹姆.波特也跟著下來了,同樣是簡單的麻瓜裝束,在看到他們的時候他並沒有什麼不妥,他很熱情地打招呼。
「我去準備早餐,你們一定也沒有吃吧。」莉莉往廚房走,一邊回頭吩咐,「詹姆,陪我們的客人聊聊。」
「哦,沒問題。我要雞蛋女敕女敕的,你知道的,親愛的。」詹姆揉了揉依然有些亂的頭發,大大咧咧坐到餐桌前,「萊姆斯和小天狼星他們不睡到中午是不會過來的,彼得依然被他母親管得很嚴,他說今天會晚一些過來,他得給他媽媽做好午餐。」
「佩迪魯夫人一直都很嚴格。」鄧布利多吃著莉莉拿出來的芝士雞蛋卷,揚起了眉毛,「味道真不錯,快嘗嘗,埃爾莎。」
莉莉看了一眼牆上的鬧種,「莫莉他們應該快過來了。」
「需要我幫忙嗎?」埃爾莎想讓自己做些什麼,這樣起碼不會在客廳里干耗時間,呆會鄧布利多會帶她去見媽媽,她得讓時間過得更快一些。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莉莉笑著說,「我們需要準備很多食物,會有不少人過來。還有海格,他的食量可不一般。」
「看來今天我們有口福了。」鄧布利多眯起了眼楮。
「啊,我差點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埃爾莎在自己的小珠鏈包里模索著,從里面拿出了準備好的禮物,「這是我在霍格莫德買的。」
「禮物嗎?」莉莉接過來,「我可以拆開嗎?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是什麼了。」
「當然。」
「你的擴展咒學得不錯。」鄧布利多指出。
莉莉已經拆開了精美的包裝紙,一對粉紅色漂亮的女圭女圭露了出來。「真可愛!」她由衷地說。
「听說是最新的產品,很受巫師們的喜愛。」
「謝謝你,埃爾莎。」
等他們吃完了早餐,天才真正亮起來,埃爾莎幫著莉莉收盤子,鄧布利多校長和詹姆.波特在客廳里說話,片刻後一份報紙被塞進了門縫里,詹姆.波特如往常一般去拿。
「你的婚後生活如何?」廚房里只有埃爾莎和莉莉兩個人,埃爾莎才問,「看上去波特成熟多了,不再像是小時候那樣。」
「任何人都會成長。」莉莉笑眯眯地回答,「你也在成長,埃爾莎,特別是在經歷了那麼多事後。你和西弗勒斯怎麼樣?我都忘了上次和他說話是什麼時候了。」
「——我們很好。」埃爾莎低著頭接過莉莉刷完的盤子放在碗架上,「我一直想要謝謝你,莉莉。」
「謝我?為什麼。」
「其實你大可不必和西弗勒斯吵得那麼凶,他一度非常傷心。你知道……」
「嗨!」莉莉在她面前揚了揚手,蠻不在乎道,「我以為你要說什麼,沒這回事。詹姆對我很好,他非常疼愛我,我們是因為相愛而結婚的,你以為是什麼?」她咯咯地輕笑起來,「你從小就喜歡他,我還听說他在對角巷的魔藥商店找了一份工作,是嗎?」
埃爾莎皺起了眉頭,她不想說關于斯內普已經辭職的事,更不想對莉莉提及那些出現在他們周圍的風波以及斯內普最終的選擇是和盧修斯在一起,他們做了一筆交易,交易的對像是她……
「嗯。」她點了點頭。
「知道麼,我真高興你能來這里過聖誕節,就像回到了小時候。可惜西弗勒斯沒和你一起來。」莉莉歪著頭眨了眨眼楮,「鄧布利多校長說你媽媽會來這里和我們一起吃飯,為此你興奮了好久,他都有些後悔太早告訴你了。」
埃爾莎臉紅了,想到自己從萬聖節開始就克制不住的心花怒放就感覺尷尬,她總是學不會隱藏。不過這樣的尷尬並沒有維持多久,那個叫莫莉.韋斯萊的女人打斷了她們的交談,那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莉莉說她很能干。看得出來,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莫莉確實很干脆。
她一邊和詹姆.波特以及鄧布利多校長打招呼一邊走進廚房,「亞瑟他們要晚一點過來,他得照顧好喬治和弗雷德。留下比爾和查理照顧帕西就行了,帕西相對可讓人省心多了。」
「我還以為你會把你們家的雙胞胎一起帶過來呢。」莉莉擦了擦手說道。
「哦,算了吧。那我們到下午都吃不成飯。」莫莉開朗地嚷道,她看到了埃爾莎,「你是?」
「芭絲茜達.巴布林,你听說過這個姓氏,霍格沃茨的一個小小傳奇,她上一年級的時候你們已經畢業了。」莉莉為她介紹,轉而對埃爾莎說,「這是莫莉.韋斯萊,韋斯萊先生在魔法部任職。」
「你好,巴布林小姐。」莫莉禮貌的與埃爾莎握了握手,好奇地看著她,「先是斯萊特林,後來又到了拉文克勞,一定說得是您的故事。」
「嗯。」埃爾莎有片刻的分神,「小小傳奇?唔——挺不錯的比喻。」
莫莉很大條地咧著嘴笑,「我們需要快一點了,男孩們馬上就會像一大群惡狼一樣的,把昨天調好的牛肉餡都拿出來。我們快點做好了放烤箱里,還有海鮮雜燴湯。」
「需要幫忙嗎?」埃爾莎問。
「哦。」莫莉轉過頭來,「實際上不用,親愛的,不過你如果很介意自己站在那里沒什麼事做的話,你可以把盤子拿出來。」
「好的。」
三個女孩開始忙碌起來,埃爾莎和莉莉需要把那些不用的盤子也拿出來,一個個擦干淨,還有刀叉。莫莉動作麻利地包著牛肉餡餅,她只是揮了揮魔杖,那些做好的牛肉餡餅就非常听話的自己飛向了烤盤。然後再揮揮魔杖烤盤盛著整齊的一排一排的焰餅就自己放進了烤箱里,然後她指揮著刀具在板上切著洋蔥和球芽甘藍,就連鍋子里鏟子也開始自己工作起來。
「莫莉的廚房魔法很了得,是不是?」莉莉在埃爾莎耳邊小聲說。
「確實。」她都快看呆了。
「我喜歡魔法,特別喜歡整間房子都充滿著魔法的氣味。」莫莉咯咯地笑。
這是一個好現象,起碼埃爾莎認為自己還是可以融入這個團體,這些人都很開朗,特別是莉莉,她的笑容好像是有感染力的。只是片刻後,她夸張的叫起來,「哦,上帝!瞧我做了什麼?」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怎麼了?」莫莉轉過頭來。
莉莉立即放下了碗碟,「這里就交給你了莫莉,我發現我忘了包禮物了,瞧瞧我的腦子。」
「哦——」莫莉皺起了眉頭,揮了揮手轉過身去,「那快去吧,把這里交給我。」
「埃爾莎,我需要你的幫助。」莉莉一把抓住了她往外跑。
埃爾莎擦了擦走被拽著往客廳里走,詹姆.波特的死黨們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萊姆斯.盧平正安靜地坐在邊上,他的身上穿著一件很舊的毛巾,看上去有些不怎麼合身,應該是詹姆的舊毛衣。他抬頭看了埃爾莎一眼,對著她淡淡地笑了笑。小天狼星.布萊克也在那里,他正坐在鄧布利多邊上小聲說著什麼,在看到埃爾莎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地停住了話題,他沖著她點了點頭。
埃爾莎被莉莉帶到了客廳里,她拿出一大堆彩色的紙,小聲在她耳邊說,「昨天晚上一直在忙食物的事,實在是太晚睡了,我居然給忘了,真糟糕。」
「不用很久的。」埃爾莎笑了笑輕聲回答,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雪莉和克萊兒什麼時候會過來?」
「女孩子們總會要打扮的,只要金斯萊在,雪莉一定會提前來的。」莉莉說。
「你說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莉莉同樣驚訝地看著她,「雪莉.拉斐爾迷上了金斯萊.沙克爾。」在看到埃爾莎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離她們不遠處的小天狼星.布萊克後,莉莉心領神會的補充,「雪莉.拉斐爾可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女孩子,她很有主見,而且她知道和小天狼星只能是很好的朋友。她的夢想是做傲羅。」
听上去像是真的,雪莉總在提那個名字,金斯萊.沙克爾?好像還是個阿爾巴尼亞人。這麼說來雪莉確實像克萊兒猜測的那樣,改變了愛慕對象。
壁爐里響起由遠至近的隆隆聲音,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從壁爐里鑽了出來。埃爾莎在看到其中一個人時高興地站起來和她擁抱。
「埃爾,我知道你會來這里,但沒想到你比我先到。」愛米琳同樣很高興。
另一個男巫師是個黑皮膚的高個子,他一從壁爐里鑽出來就和大家打招呼,他的一邊耳朵上戴著金色的耳環。那就是金斯萊.沙克爾,他很有禮貌地伸出手來和埃爾莎握了握,「你好。」嗓音很渾厚。
他們開始圍坐在客廳的大餐桌邊上,埃爾莎自覺地坐在角落里,她不知道這樣的場合是否適合,她需要快一點了,還有幾份禮物就完成了。
「魔法部目前呈現出的狀態極不正常,阿不思。」金斯萊說,「現在時局不穩,他們的做法太過明顯了。」
「穆迪今天要加班,我想他今天不會參加聖誕宴會了。我不明白光是那些如何抵御的手冊有什麼用,傲羅不夠用了,明天金斯萊和我還要回部里加班。」愛米琳的聲音都透著疲憊。
「听說巫師們都很不滿意魔法部輕描淡寫的措施,巴諾部長的支持率正直線下降。」詹姆也跟著說,「都有人在傳言要在風雨來臨前更換一個部長了。」
「我相信如果在這種時局下更換魔法部部長一定不是明智之舉。」鄧布利多說,「相反可能會引起更多的麻煩和隱患,說不定更換的部長更糟糕。」
「起碼巴諾還是個好部長。」金斯萊說。
眾人沉默了一片刻,鄧布利多點了點頭,「那些人還是低估了巴諾的本事。現在受訓的傲羅還有多少?」他問。
「還有23個。」愛米琳說。
「有沒有什麼好苗子?」
「我一直在關注,教授。」愛米琳說,「卡拉多克.迪爾伯恩和梅多斯想要加入,博恩斯的意願最為強烈,你知道他的父親被迫害了……」
「愛米琳。」莫莉端著餐盤到客廳里時輕聲叫了愛米琳的名字。
埃爾莎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她看到莫莉的目光正好從她的身上挪開去,她垂下了眼瞼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將將盤子里的餅干和茶壺放在桌子上;小天狼星和萊姆斯同時看了他一眼又轉速移開;鄧布利多正悠閑地吃著小餅干並且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金斯萊.沙克爾是那種嚴肅又看不出情緒的表情的;就連愛米琳也輕輕地清了清嗓子,好像自己剛才確實是太魯莽說錯話了似的。
鄧布利多鼓勵地看著一圈人,「別低估了巴諾,他身經百戰,深得民心。只要我們能堅持,魔法部還不至于墮落得無藥可救。如果不是來自一些可靠的消息,我們無法做到良好的防守。知道那個幫助我們的是誰嗎?」他問。
「我們確實一直想要知道,阿不思。」金斯萊開口道。
「也許我們需要對他說一聲謝謝。」莫莉緊接著說。
「可他想要的絕對不是一聲謝謝。」鄧布利多溫和地看著埃爾莎,「但我們必須明白,也必須給予這個總在幫助我們的人一些幫助。」
「我們需要怎麼做?教授。」愛米琳問。
「給予呆在這間房子里的所有人信任。」鄧布利多看起來嚴肅極了,一改往日的幽默與風趣,他的臉繃得緊緊的。埃爾莎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好像這樣的氣氛都是自己造成的。
「西茜!」鄧布利多突然叫她。不過在她看來鄧布利多的語氣突然又放松下來,他說,「我們去接你媽媽過來,怎麼樣?」
在手里的禮盒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埃爾莎吃驚地看了一圈周圍,不過馬上又將目光鎖到鄧布利多身上,她站了起來,不太自然地笑了笑,「好的,教授。」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都是那麼不自然的,手還在發抖。
就在她低著頭走出門口時,身後的門被關上,鄧布利多叫住她,「他們讓你生氣了?」
「沒有,教授。」
「你一點都不介意這樣的氛圍嗎?當自己似乎被其他人排擠在外。」他看著她問。
「不介意,教授。」
「為什麼?」他依然看著她問。
埃爾莎不說話了,說不生氣是假的,她確實有些生氣和失望,她以為自己成了一名拉文克勞學生後就可以將以往的事全都忘掉,可就在剛才,那種感覺就如同往日里在斯萊特林時是一樣的。都說格蘭芬多是代表著光明與勇氣的學院,可這樣排斥的感覺是那麼明顯,就連愛米琳也是這樣的反映,就像她是一個需要防備的外人。
「因為你自認為這樣的氣氛已經讓自己習以為常了。」鄧布利多惋惜地看著她,有一絲憐憫,那是讓埃爾莎不太喜歡的東西,她不喜歡別人用類似同情的目光看待她。「知道嗎?我一直想要對你說聲抱歉,做為霍格沃茨的校長,我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
「希望別讓你如此介懷。」他看起來是真誠的,「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很少對著他們發脾氣,他們很優秀也很出色,充滿著正義……」
「我沒有生氣,教授。」埃爾莎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愛米琳是我的表姐,幸好她沒有擦去我對她的記憶,雖然我媽媽和梅基姨媽都不再記得她,可她依然是我的親人。我可能是斯萊特林中的異類,我同情過很多人,埃文、娜塔洛娃、埃爾維斯、斯特賓斯、巴布林夫人和巴布林先生,我認為他們都有著自己無法開口的不得已,不能說出心里真實的感受是痛苦的,這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就在剛才韋斯萊夫人的提醒和大家的猜測或是顧慮沒有什麼不對,愛米琳確實魯莽了些。」
「你能這麼想真另人欣慰。」鄧布利多指了指遠處的山,「我們還需要走一段路,你媽媽現在的房子在小鎮的另一邊,那里有一個教堂,她很喜歡那里。你媽媽叫你什麼?」
在提到嘉樂時埃爾莎放松了些,她笑了笑,「埃爾,她叫我埃爾。」
「我們沒有對她提及你要陪他們一起過聖誕節,但願別嚇到她。我可不願意看到她直接暈過去,那太糟糕了。」
埃爾莎笑了。
「我希望在經歷了那麼多事後,她的心髒能強大一些。」她說,「我會告訴她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告訴她我的親生父母都死了,我又有了養父母,而且還有了新的名字,可那個養母也死了。無論我呆在誰身邊,叫什麼名字,我都是她的孩子。」
鄧布利多笑了笑,「你猜她會有什麼反映?」
「哭泣。」她回答的簡單利索,「可我相信她會理解的。」
「說得對,埃爾莎。」他又叫她原來的名字了。
埃爾莎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或許有一天這兩個名字遲早會被混淆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我喜歡溫馨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