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來有些不一樣了?」鄧布利多說。
回到霍格沃茨才第一周時間,埃爾莎被鄧布利多叫到了校長室。她確實有些不一樣,就連克萊兒都這麼說,克萊兒在戀愛,雪莉也在戀愛,誰不是這樣呢。
埃爾莎有些不好意思地抬了抬眼皮,「我應該謝謝您,鄧布利多教授。」
「你媽媽很快樂。」他說。
「是的,很快樂。」她回答,「我答應不再遠離他們,畢業後就回家。」
「然後呢?」鄧布利多又把自己的手指對在了一起,通常他想表達些什麼或思考的時候就會這麼做。
「我是一個沒有什麼遠大志向的人,校長。」她抿了抿唇。
「埃爾莎,一直被保護得很好的人確實是會認不清現實。」鄧布利多的眉毛動了動,湛藍的眼楮里平靜得沒有一絲可見的情緒,可他明明白白在說一件嚴肅的事,而且埃爾莎意識到還有更多的內容等著她。
她沒有插嘴,也沒有嘗試問為什麼,或出了什麼事,她知道鄧布利多會繼續說下去,然後,她听到鄧布利多繼續說道︰「知道嗎?我們一直在嘗試讓這個城堡或我們的魔法世界能從黑暗的陰影中月兌離出來。你了解這個世界有多少?」
埃爾莎舌忝了舌忝嘴唇,愣愣地看著鄧布利多,「我……我從《預言家日報》上了解這個世界。」這是實話,斯內普從不和她說關于那個世界的事,培提爾也不。
「《預言家日報》有時候可並不可靠,小姑娘。」鄧布利多笑了笑,「和西弗勒斯關系有什麼進展嗎?」
「西弗勒斯?」她有點跟不上鄧布利多的思維,提到斯內普她有些微燙,就像鄧布利多知道了聖誕假期里發生的事情一般。
「我表示對我所了解的事務非常遺憾,詹姆他們在昨天的突襲行動中認出了他,雖然他們都帶著面具。可他用他的魔法差一點就傷到了我們的人,那是他自己的魔法。」鄧布利多痛心地看著她,「這讓我異常難過。」
埃爾莎感覺自己內心狂跳了一下,整個人愣在那里,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會是多麼糟糕的神情。這是完全意料中的事,只是這次真實的發生了。
「听著,埃爾莎,我需要你的幫助。」他繼續說。
「我?」她神經質地瞪大了眼楮。
「我知道你和那些人互動良好,可我們不能再讓你的養父理查德涉險,我們不能失去弗比安和詹姆,弗比安是莫莉的哥哥,詹姆對莉莉來說是生命。莉莉完全的信任你,相信我,我也完全樂意將信任全都交給你,這件事異常危險但非常重要。」
鄧布利多嚴肅異常,就像認定埃爾莎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他說理查德.巴布林不適合為此涉險,他說莉莉.伊萬斯對她附予了全部的信任,而鄧布利多當然知道她和培提爾.格林格拉斯關系親密,以及斯內普的加入,他都是知道的。
有些事越想劃清界限就越模糊,她都沒有意料到自己原來原本就是在這個圈子里的,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不承認罷了。事情居然變得有些滑稽。如果可以的話,埃爾莎會想各種各樣的理由去拒絕。如果她有足夠的勇氣,她會直接告訴鄧布利多自己無心鳳凰社無心食死徒,不管自己是什麼身份,羅齊爾也好巴布林也好或者只是單純到蘭頓這個麻瓜姓氏。可她的嘴唇只是動了動,想要說出口的話並沒有真正說出來。
「他們差一點抓了莉莉,詹姆是為了保護莉莉……」鄧布利多的眼神里多了一些無奈與請求,他抽出一封信從桌子那邊輕輕移到埃爾莎這一頭,「希望你不會介意,這是一個妻子的真實心情,她希望西弗勒斯能念及舊情。」
「為什麼是我?」她問。
「必須是你,埃爾莎。」他扯了扯嘴角,「你們在一起。」
「她可以把這封信直接寄給西弗勒斯,而不是讓我轉交。」
「她需要尊重你的意思。」
「尊重我的意思?」埃爾莎冷笑,「她太了解西弗勒斯的個性以及他的弱點。」可她還是搖了搖頭,「別指望我會怎麼做,我才得到了他,得到了他的全部,而不再是他抱著我時想著莉莉。」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踱步到她身邊看著她,「西弗勒斯的未來將屬于你,那將是全部。莉莉已經嫁給了詹姆,她懷孕了,對你構不成任何的危險,你了解莉莉。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相信我,可有時候愛是需要一些無私的,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越走越遠。」
埃爾莎低下頭,看著面前古老的地磚發愣,片刻後,她才拿起了桌上的那封信,還有鄧布利多早就準備在那里的出校許可,看來他對此非常有把握。
「如果這些事發生在你身上,我會做同樣的事。」就在她打開辦公室的門想要走出去時,鄧布利多用低沉蒼老的聲音說道。
巴布林莊園里一片狼藉,那些穿著黑色巫師長袍的人站在原本寬大的客廳里,在正中站著一個人,他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客廳中央的那個人。
「我已經知道了一些事,為此非常痛心。」那個站在正中的人正用低沉悠揚如同天籟的聲音說道。
「那都是謠傳。」那個跪在客廳中央的不是別人,正是巴布林莊園的主人,理查德.巴布林。
「大聲點!」伏地魔繼續用那種不緊不慢的聲音糾正道,「就連稱呼我為你的主人都讓你那麼不屑了麼?親愛的理查德。」
理查德看了一眼周圍人,大聲說,「那是謠傳,mylord。」
「是麼?」伏地魔扭了扭頭用血紅色的眼楮看著身邊的貝拉特里克斯。
就像是得到了授意一般,貝拉特里克斯得意地走了出來並且沖著理查德用嘶啞的嗓子吼道,「你是知道我的,可憐的巴布林。」她走到理查德身邊,一把扯住了他的頭發讓他的身體呈現出奇怪的角度,她殘酷地笑了笑在他耳邊說,「我甚至知道了瑪格麗特曾做過些什麼。」
「不!那是謠言!」理查德扭著脖子努力讓自己不倒下來。
「還是承認吧,巴布林。」貝拉特里克斯笑著,她的魔杖就在她另一只手里,「你這次再也逃月兌不了,需要祈禱麼?」
「別浪費我的時間,貝拉。」伏地魔說。
「是的,mylord!」貝拉特里克斯興奮異常地瞪大了眼楮,她寬寬的有著明顯稜角的臉龐看上去神采飛揚,「主人給了巴布林家族前所未有的榮耀,並且給了你所有的信任,你管轄著他大部分的信徒與軍隊。可是你是怎麼回報的呢?你的妻子無情的殺害了你的女兒和愛戴著主人的兒子,而你,一直以來做著鄧布利多的寵兒!」
貝拉特里克斯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黑衣人便有些騷動起來,只是更快的,這份騷動被立即停止了,因為伏地魔的身體動了動,「可我會繼續你的榮耀!」他看起來憤怒極了,就連語調里都透著警告,「我可以告訴所有人你是怎麼被鳳凰社或是傲羅折磨至死的,我是個贏者,永遠……承認與不承認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你,明白麼?」
理查德.巴布林不說話了,他抬起的眼楮很從容,直至徹底點燃了伏地魔的怒火。
「crucio!」他大聲地吼出了那個咒語,片刻後,他叫道,「所有人,我需要所有人對這個背叛者施以鑽心咒,如果誰敢背叛我,我一定會這樣對待他,所有人!你們會後悔背叛了我!貝拉,好好照顧理查德.巴布林,給他一個風光的理由。」
「是的,mylord!」貝拉特里克斯更得意了。緊接著,在伏地魔的身影還沒有消失在這所莊園時,她的魔咒快速而且凶狠地打在了理查德.巴布林的身上——
理查德.巴布林喉嚨深處傳出的破碎吼叫聲從高到漸漸模糊,就像這個莊園里有著一頭困獸一般,所有的鑽心咒都打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將自己的舌頭咬爛,直到血模糊了他的臉。貝拉特里克斯在一邊瘋狂地大笑著,就像這樣的場景可以使她釋放所有的快樂一般。只是一道紫色的光閃過後,她的笑聲嘎然而止,躺在地上的理查德.巴布林的身體似乎是被無數的刀切割過一般,血涌了出來,迅速流淌在了地毯上,他的身體抽搐了兩下,眼神越來越渙散,呼吸越來越微弱——
「是誰!」貝拉特里克斯大叫著在人群里尋找著。
「是我。」人群中冷不丁走出一個年輕的黑衣人,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
「你這個——」貝拉特里克斯看上去氣憤異常地沖到了那個年輕黑衣人的身邊,瞪著眼楮審視這個伏地魔新獲得的寵兒,「誰讓你這麼做的?」她的聲音里難得的克制又完全表現出了妒嫉異常。
「黑魔王需要給他一個風光的理由。」斯內普平靜地看了一眼地下的尸體,「折磨也只是黑魔王一時的憤怒。」
「不用你告訴我,我比你更了解黑魔王的想法。」
「那麼,他為什麼要生氣?」他問。
「他給了巴布林家族所有的信任和榮耀,而他卻背叛了他!」她惡狠狠地說。
「確實。」斯內普點了點頭,他表現得異常恭敬,「黑魔王很失望,這樣的結果另人詛喪。可他是個強者,並不需要這麼做。」
這樣的話讓貝拉特里克斯緩和了些,起碼她的眼神沒有像剛才那麼凶狠了,而是不屑撇了撇嘴角,「他知道我會怎麼做,他知道我會讓他滿意!」
「當然,如您所想。」他扯了扯嘴角,譏諷就掛在那里。
「不用你來提醒我!」貝拉特里克斯高抬起了頭,就像這樣就可以與斯內普平視似的,「你認為我會不知道黑魔王的用意嗎?」她不再看他,而是環視周圍的人,那些人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恭敬,就像看到了黑魔王一樣,這讓她頗為享受。
「為什麼要這麼做?」盧修斯挪到斯內普身邊輕聲問。
「他是西茜的父親。」
「只是養父……」盧修斯一定是還想說什麼,只是斯內普瞥向他的目光突然冷淡得毫無情感,讓他無法再繼續說些什麼。
「記住背叛的結果。」貝拉特里克斯又在警告周圍的人了,人群開始跟著她往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死是最好的解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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