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22節第0022章夜襲香閨
震驚,極度震驚。
翟雨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地說不出話來,只見刀身竟然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蛛網般冰裂的痕跡。
戚長征手中兵刃雖然只是訓練用的凡鐵,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金屬制品,不是木質,想要震碎鐵器,這份勁力……
怒蛟殿議事偏廳,楚邪情和上官鷹分賓主落座,一位侍女為他們送上香茗。
偏廳很寬敞,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張長十二尺闊五尺的大木台,四邊牆壁都是書架書櫃,楚邪情知道這里面裝著怒蛟幫所有人事、交收、買賣、契約的檔案。
「楚兄的事我已經听雨時提過了,我已經派人四下打听,相信很快就會有你家人的消息最佳的籠絡之道就是恩威並施,楚邪情還不是怒蛟幫的人,上官鷹這幫主也就無從「威」起。
「大恩不言謝,若是能夠尋到我親人的下落,在下一定感激不盡楚邪情心中暗笑︰你真能找到我家人那才真是有鬼。
上官鷹道︰「楚兄,說話不要如此見外,如蒙不棄,你就跟雨時和長征一樣叫我大哥好了
怎麼這個時代的人都流行做別人大哥?楚邪情郁悶的發現自己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小到可能將來認識的人里面也就是韓柏比他年紀小,難道以後都是逢人小一輩。
靠,等我有了實力!老子一定要你們全都反過來叫我大哥。
「上官大哥,小弟高攀了楚邪情點頭應允,同時臉上還流露出一副找到親人找到組織的表情。
上官鷹有意拉攏楚邪情,雖然沒有明言讓他加入怒蛟幫,可是這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只要不是智力有問題,相信都能夠听出他話里的意思。
楚邪情刻意的迎合著上官鷹說話,對方說什麼他都听著,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可是卻不主動提出入幫的事情。♀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現在怒蛟幫雖威風得緊,可是三年後那可是艱苦的抗「蒙」時期,對手是實力強大的魔師宮和各大黑道勢力,到時候如果行走江湖身上背著怒蛟幫的字號,估計那時的經歷完全可以撰寫一本《真刀真槍的演繹高手是如何在被追殺中煉成的》。
韓柏,戚長征,風行烈哪一個不是在被追殺中煉成一代高手的,楚邪情可不想和他們一樣,他只想拐走十大美女,然後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到時候山高皇帝遠,自己愛做什麼就做什麼。
看著上官鷹不斷在自己面前指點江山,揮斥方遒,若不是知道內情,楚邪情還誤以為單人支劍逼退乾羅,迫走赤尊信的人不是浪翻雲而是他上官幫主。
而且楚邪情心中還一直有個疑問,既然凌戰天被人抓走了,生死未卜,他們所有人為何如此鎮定?
楚邪情有些欲言又止︰「上官大哥……這個……有件事情小弟不知當問不當問?」
上官鷹豪爽道︰「兄弟旦說無妨
楚邪情裝作很為難的樣子︰「現在小弟身居凌首座家中,昨日我見素秋姐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的樣子,在我再三追問之下她也不肯告訴我發生為了何事?我想是不是……」
上官鷹臉色一變,旋又恢復,語氣淡淡道︰「嗯,凌大叔的確是出了一點意外,不過楚兄弟放心,浪首座已經親自前去追查此事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楚邪情叫楚素秋姐姐,上官鷹叫凌戰天凌大叔,楚邪情稱呼上官鷹大哥,這輩分可是全亂套了。
凌戰天被擒果然引出了浪翻雲,只要不是魔師龐斑,相信現在天下還沒有人能夠攔得住浪翻雲,難怪他們也不擔心。
不管對手是誰,楚邪情只希望他們自求多福,若是惹火了浪翻雲,他們的生命也就到頭了。
楚邪情識趣的不在提這件事情,畢竟他現在還不是怒蛟幫的人,這些份屬機密的事情上官鷹怎麼可能輕易告訴他。
整整一天,楚邪情都是在怒蛟殿中度過的,晚飯過後上官鷹仍然不願意放有離開,最後楚邪情以楚素秋身體不適,希望能夠回去照顧為由推辭,才月兌身而去。
離開怒蛟殿,雖然心中掛念楚素秋,可是凌戰天既然沒死,要想讓她從了自己,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這邊有難度那就暫時先放一放,楚邪情決定現在去見左詩,他相信只要自己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做到膽大心細臉皮厚,左詩遲早是他楚邪情的人。
半輪殘月高懸在寂靜的夜空。
銀色的月光遍灑大地,為夜帶來了一絲光亮。
此時已是一更天了,夜深人靜,街上沒有半個人影,不過街道兩旁仍有幾家青樓妓院還在迎賓送客。
除了幾名打更的夜人和負責怒蛟島警衛的巡視武士,眾人大多都已安睡。
一個黑影在高樓間極快的飛掠,此人是個輕功出類拔萃的高手,他速度極快,身手靈活,在房頂上奔竄根本不逾有人發現自己。
黑影掠到一幽靜的大宅房頂,靜靜的潛伏觀察了一陣,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動,于是身體一輕,悄然躍入大宅。
此人似乎對這里的環境很熟悉,直奔大宅後院一座**的兩層閣樓而去,翻身躍上二樓,他落腳極輕,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站在窗前,將身體隱入建築的陰影中,功聚雙耳,閣樓內的一舉一動盡在掌握,一張青灰色的撲克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用沾了口水的手指輕輕捅破了糊住窗戶的薄紙。
屋內不大,布置卻很雅致,應該是女子的香閨。
床榻之上睡著一個美妙的人兒,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身上,就象一朵含苞欲放的月夜百合。
清純秀麗的面容,身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肚兜褻褲,高聳的美胸仿佛呼之欲出的白兔,曲線玲瓏的完美身體沐浴在月光中,顯得神聖而美麗。
黑衣人嘴角的獰笑逐漸擴大,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賤。
他從腰間的一個黑色布帶中抽出了一根竹管,輕輕將竹管伸入屋內,拔掉堵住管口的木塞,湊上嘴巴緩緩吹氣,一股淡淡的白色煙霧飄散在整間屋子。
最後四下張望了一陣,黑衣人對自己的藥物很有信心,他直接推開窗戶,準備進入屋內。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懶癢癢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打擾別人好事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我也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不過這個女人你不能踫,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听到竟然有人接近到自己身後的位置而沒有被發現,黑衣人心頭劇震,但多年從事不良工作累積的大量經驗告訴他,自己今晚的好事算是被這人攪和了。
從楚邪情掩藏氣息的高明程度來看,黑衣人認定他是一個高手,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了,勢單力薄,身處險境,形勢對他明顯不利。
只是不知道為何直到現在楚邪情都沒有呼救,難道他是故布疑陣,等待怒蛟幫的高手強援。
一般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他一定是已經通風報信,現在不動聲色的將自己拖在這里,黑衣人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這樣。
真是狡詐的小子,行事向來謹慎的黑衣人猛的竄入左詩閨房,直接撞破正東方的窗戶掠上屋頂,急掠而去,沒有任何江湖經驗的楚邪情根本來不及阻擋。
楚邪情走到左詩床榻旁邊,發現她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昏過去了。
如果楚邪情再晚來一點,左詩可就危險了,不過尋常人根本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去探望一個女子,從這一點上看,楚邪情還真有當婬賊的潛質。
最後看了左詩一眼,楚邪情從破碎的窗戶沖了出去,朝著黑衣人逃匿的方向追去。
敢動本少爺的女人,一定不能放過你。
楚邪情暗忖如果讓對方逃了,以後可是後患無窮,畢竟他不能總是守在左詩身邊,危險還是盡快消除的好。
夜,深夜。
靜,寂靜。
黑衣人逃走後,發現楚邪情一時之間並沒有追上來,他連輕功都沒有練,想要追賊,難度之大,可想而知,而怒蛟島巡夜的侍衛也沒有什麼異動。
難道還有什麼陰謀不成?黑衣人不由放緩了腳步,心頭納悶,就算追不上,大吼一聲,驚動怒蛟幫,也夠自己喝一壺了。
謹慎和多疑是婬賊的通病,俗話說小心使得萬年船,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恰好是太多疑壞了事。
楚邪情認準方向,全力追趕著黑衣人,只是純粹憑借體力,狂奔前行,而當後者發現楚邪情竟然緊緊拽在自己身後時,再想甩開他卻為時已晚。
兩人一追一逃,穿花蝴蝶般在高屋樓舍間大起大落。
楚邪情一身力量能夠用動用的已經不多了,今天和戚長征一戰,說實話,最後的怪力爆發,消耗異能,純屬浪費,這可是不可再生能源啊!
好在他的腳程相當驚人,大唐雙龍初出茅廬的時候也是靠著精湛的逃命功夫在江湖上立足的,所以逃命功夫楚邪情可是一天也沒有松懈,每天上躥下跳,練的不亦說乎,體內氣旋瘋狂轉動,絲絲電能順著筋脈注入腿部,追起來迅若流光。
黑衣人由于職業需要,輕功那可是吃飯的玩意,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同時還身具十多年被人追殺的寶貴經驗,內力運到雙腳處,逃起來風馳電掣。
各行各業都不容易,楚邪情終于體會到干婬賊這行當也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對體力、耐力都有極高的要求,世界馬拉松大賽也不過如此。
楚邪情緊緊綴在黑衣人身後,一直追進了一處枝繁葉茂的密林中。
俗話說逢林莫入,可是楚邪情幾乎沒有任何行走江湖的經驗,這些武林中人根深蒂固的常識他卻一點也不知道。
幽暗的森林中,高大的枝葉縱橫交錯,月光從稀稀落落的縫隙中透射而出,在地上照出斑駁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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