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願意,死蔭幽谷也未能擋住我們的步伐。」
「謝謝你,天!茜兒只是想想罷了。對我來說,那個地方已不值得留戀。如果回去,我也只是想親眼看看那個連自己兒子兒媳都拋棄的人會是怎樣的結局。」
「他是你的爺爺對嗎?」
「三歲以前算是吧!不過我從不知道被爺爺疼愛的感覺是什麼?我只知道從我記事起,每天面對的是一張嚴厲冷峻的臉。還有那一句‘你死了沒有,沒有死就繼續’。
我不知道父母怎麼會那樣听他的話,只要出自他口,父母都會無條件遵行。
我也從未感受過父母愛是什麼樣?因為他們也只是將我帶到人世間而已。從我記事開始,只感覺到每天都深處冷冰冰的世界,每天的滴蜜允嘴,這就是母女乃的滋潤。
三歲時我見過父母一次,不過今時已不記得他們是什麼樣了。
在冰冷的鐵鏈捆鎖中,一男一女出現在我眼前——我是你爸爸,我是你媽媽!而後又說對不起,不要怪爸爸,不要怪媽媽;
也不要恨爺爺,最後說永別。
我有看見那個女人流下的淚水,這算是我最能記住的場景吧。
六歲之前,我記得有一個冰冷大窟窿,里面會時不時出現一些想吃我的怪物。
雖然被冰冷的鐵鏈鎖住了自己的手腳,也被那如絲的禁錮瓖進了血肉。我瘋狂掙扎,為了不被那些怪物吃掉。
拼命將那些怪物咬死之後,一個老人出現。他說他是我爺爺,說我可以出去了。
第一次見到陽光,我害怕的躲進了那個奈以生存的冰窟窿,不敢再出來。
可是沒有滴密的續命。肚子也會很餓。饑餓的驅使,我膽怯的爬出了冰窟窿,伸手胡亂抓住東西就往嘴里送。
可是它們都很難吃。無意中、抓住一個軟綿綿的東西送進嘴里,我覺得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一個小男孩出現,我很害怕,慌亂後退。可他擋住了我的去路,污垢帶疤的臉上,露出燦爛笑容。「你好像很餓哎!剛才那是我不小心掉到地上的。不過被你吃了,我就餓一頓吧。」
不知他在說什麼,不過我知道我吃了他的食物。他臉上的燦爛笑容。讓我不再那麼膽怯。
「我叫蒼姬。你從哪里來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呢?」
傻傻的小男孩,讓我不再喜歡冰窟窿。
在他的帶領下,我認識了其他小孩,他們都很消瘦。每個臉上都黑黑的。
我們每天會得到一個軟軟的白東西,大家會笑。認識他們後我也知道這個世界不只是冰窟窿。還有白天。有夜晚。
還有那些想吃我的怪物叫魔獸。
夜晚還是冰窟窿,白天會和那個小男孩去挖坑。冰冷的大石比我們身體都大上很多,可是我們幾個小孩子還是要合力將它從土中拔出。
這樣的日子已然過了一年,那個說是我爺爺的人又出現在我眼前。
我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大,我只知道一顆樹上結的果子,它比我的手都大很多。
那個人說︰「你晚上也不能休息。只要不死,必須在土里挖出五塊大石。否則沒飯吃。」
為了不再挨餓,我沒睡覺,一直努力著。努力著。可是我身體太小了,一個人怎麼也不能把那些石頭從土地挖出。
我想閉上眼楮沉沉的睡去、睡去,一個黑臉的大男人用一條長長的鞭子,帶著尖刺。
很疼,很疼。我繼續挖著石頭,眼皮下垂。疼痛再次傳來,我又繼續。♀這樣周而復始的疼痛,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某天,那個自稱爺爺的男人又出現。她說我已經六歲了,可以去他為我準備的另一個地方。
離開時蒼姬對我說,長大了他要娶我,他會照顧我。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他流淚了。我跟著‘爺爺’,他將我帶到一個並無他物的世界。
這里比冰窟窿大上許多,魔獸也多了很多,它們比之前的更狂暴。沒有冰冷的鐵鏈捆鎖,我可以跑,可到哪里都有魔獸的身影。
我只有掙扎,我不想挨餓。想吃我的魔獸都被我拼命打死。
只有將這些魔獸打死我才可以吃那能填飽肚子的東西,這是我爺爺臨走時說的!
不知道時間,也沒有日子。我只知道我吃了很多魔獸,也殺死了很多魔獸。
漸漸的我發現自己身體長大了,我的胸脯變得像那個說是我媽媽的女人。
這時那個自稱爺爺的男人又出現,他告訴我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回到曾經挖石頭的地方,我看見了一個男人。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可是從他的眼楮,我記得他就是那個小時候的蒼姬。
他對我笑,他說他要娶我。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如果他那樣說,我也許會很高興,可現在我不會答應,也不喜歡。因為我不願意讓任何人靠近我。
可是爺爺對我說,說我沒有達到他的要求,要我與蒼姬生孩子。讓我們的孩子完成他的願望。我不知道生孩子是什麼!
就在蒼姬抓我的手時,我把他當成了想吃我的魔獸,我打他,將他打得吐血。這樣也遭到了‘爺爺’的‘教訓’,血漿從我的口里狂噴而出。
爺爺將我捆鎖,說等蒼姬好了以後,再和我生孩子。
我像魔獸般那樣嘶吼,用牙齒撕咬捆著我的精鐵,也許是我日日夜夜的吼叫,讓他們不厭其煩。爺爺出現了,也用帶刺的鞭子,狠狠的往我身上抽。也許大人也會累,打了不知多久。他自語說︰
「你們都是無用的,它就要活了。沒有人能制服它,它不止每年只吃一男一女;全島的人都會死,都會死;十年前我將我的孩子獻給了它。本希望你可以壓制它!可是你卻不能;你吃苦。你受累;我呢?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是島主,我必須這樣做。」他流淚了,我看得見。
鞭子又落在了我身上,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
當我嘴唇發裂,皮膚的血液已然不再流淌時,我感覺到筋骨寸寸斷裂。我的身體如碎粒飄散,我很疼,疼得我仰天大叫。
我的慘呼迎來了好多好多人,他們都看著我。沒有誰幫我,只有爺爺看著我眼目發光。
「哈哈!冰靈體。後天覺醒。哈哈,有救了,我們有救了」爺爺極度興奮。
痛苦過後,我覺得我全然變了。我有好強好強的力量,我輕易掙斷了捆鎖我的精鐵。
我看著這許多許多的人。以前我從沒見過他們。他們向我跪下,還說我是什麼聖女。爺爺說只要用聖女獻祭。島上就安全了。
他們要我去禁地。說我進入禁地他們就安全了。
爺爺想捆住我,可是他已經攔不住我了。
我想掌控自己的命運,一個勁的往前跑,「我要離開這里,我要離開這里!」那怕前面是一望無際的水。
一個女孩在水里冒出了頭。她是我小時候挖石頭的伙伴,她告訴我;爺爺很快就要死了。因為他沒有突破聖階。
她還告訴我說,爺爺為了惡魔島費了很多心血,目的就是為了讓島上的人不再受惡魔的傷害。
還說爺爺其實很愛我,每次看見我。他都會偷偷流淚。可是我要離開,因為有什麼東西在向我召喚,我必須離開那里。
在女孩的幫助下,我坐上了簡易的木筏,隨波前行。
我無法忘記爺爺對我做過的一切,我恨他。
我也記恨蒼姬,因為他長大後不再像小時候,他想在我最柔弱的時候佔有我。
木筏毫無方向飄蕩,我被巨浪打進了海里。當我醒來時,見到了雅娜會長。
當初幫我的女孩叫‘天靈兒’,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也從惡魔島走了出來。
不過我很感謝她當初對我的幫助。
過了這麼多年,我本將曾經的事壓在了心底深處,可是天靈兒的出現,讓我又將它想起。
當初有很多事很模糊,我想回去將它弄明白。
我想回去看看惡魔島的情況,也想去看看那個帶給我無盡磨難的‘爺爺’看看他如今是何樣。
還有島上的幾個兒時同伴,如果可以,我想回去幫幫他們。」沉痛的回憶,讓冰茜嬌軀微顫。
而火狐精靈的生涯,讓冰茜知道了什麼叫人間真情。
輕輕的,柔柔的,凌天將那美幻的圖案遮蓋。緊緊的將嬌人兒融入自己的懷抱︰「等我收拾了星幻家族此次派來的人,我們一起回去。」
「嗯!」曾經的只是回憶,有愛人的相伴,何來其它擔憂。
「茜茜!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能再讓自己受到半分傷害,因為我不想再看到你身上多加任何傷痕。」
「嗯!我為了你,不會再讓自己受傷。」
「茜茜!」凌天不知道要用什麼方式來撫慰懷中這個備受催殘的女孩,也許只有最直接的方式,才能將她融入自己生命的守護中。
柔聲的呼喚,讓懷中的傾城美人仰頭看向自己,紅唇佳美,凌天溫柔的印了上去。
雖然是第一次,可是愛的呼喚,愛的升華。冰茜柔弱的天性,讓她很享受來自凌天的這份深情。回應著,痴纏著;兩唇相交,兩舌交織,靈與魂的融合,此時讓她們更加傾心,更加疼護。
甜甜的柔軟,涼涼的濕潤,淡淡的清香。這份最直接,最真摯的交融,比千言萬語更能表達愛意。凌天很輕,很柔,只有純純的深愛,沒有原始的沖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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