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火雲紅彤彤的燃燒著天際,看起來分外妖嬈。夕陽的余暉灑向大地,照在行人身上,讓其身後留下一道長長的身影。
輕柔而涼爽的微風輕輕吹拂,吹走了那沉悶的空氣,讓人那原本疲憊的精神為之一振。少去那晌午烈日的火熱與聒噪,多了一分清新與寧靜。
清風獨自漫步在夕陽的余暉中,體悟這美好的時光。前方一群群野獸在相互追逐嬉戲,慶祝這美好時光的降臨。
「嗷……」
突然,嘹亮深遠的狼嚎聲響起,一大群野狼蜂擁而來,讓原本悠閑的野獸們頓時驚惶失措,四散狂奔,其中不乏有草原霸主,雄健的獅群。
「好大的一群狼啊!」
清風站在一座約五十米高的小山之巔上,見遠方鋪天蓋地的狼群,心中有些訝然。眼前的狼群,密密麻麻足有萬頭之多,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顯得駭人听聞。
「哈哈……來、來、來,乞丐,嘗嘗,這狼肉的滋味怎麼樣。」
此時,夜幕降臨,一群佣兵們在營地上搭著烤架,不停的翻烤著烤架上的狼肉,津津有味的談論著。
「今天運氣比較好,哥幾個外出溜達的時候,見到幾匹狼崽,順手把它們宰了。」
「你們看,這還有一頭白狼呢!」
「以前听前輩們說,白狼肉吃了,可以讓男人更加凶猛的啊……」
天少在那里滔滔不絕的訴說著今日獵狼的經典事跡,還不時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猥瑣笑容出來。
火堆旁邊坐滿了人,他們手中拿著被烤的金黃油亮的狼肉,開心的吃著,談論著些傷風敗俗的事情,顯得津津樂道。
這是他們的現在營地,建立在一座三十余的小山丘上,三面峭壁,只有一條約十米寬的道路斜通至山下。在道路上插著左右兩排圍欄,這是為防御大型野獸偷襲而設的。
「天少,這白狼殺不得啊!」
平時木訥的老農此時出聲說道,他面色有些緊張,不時向四周張望著,像是預感到些什麼。
「小的時候听老輩人說,這白狼聰慧異常,在狼群中有極高的地位。在一些地方,被稱為狼神,對其不敬的人,下場極其慘烈。」老農顯得憂心忡忡。
曾經,他听聞一個獵人說過,其村中有人獵殺過一頭白狼,而後帶回了村寨。結果,當夜整個村寨的村民,被一群野狼血洗,人畜被吞噬一空。
「唉,老農啊!你太迷信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來、來,來……」
天少帶著友好的笑意,將一塊金黃的狼肉遞給老農,隨後又跟乞丐等人海吹天聊起來,簡直有點樂不可支。
營地里,眾人推杯換盞,吃著烤狼肉,喝著啤酒,悠閑自得,直到夜深才回層休息,留下少數幾人在營地外警戒。
天空中,不知什麼時候飄來一片厚厚的烏雲,將蒙朧的月亮給遮掩住了,大地一片漆黑,顯得深沉而神秘。
「嗷」
原野上,一聲高亢悠遠的狼嚎傳來,聲音充滿著威嚴與霸氣,蕩漾在寬廣的原野上。一雙雙綠瑩瑩的獸眼向佣兵們駐扎的營地緩緩行來,它們尋著幼狼留下的氣味而來。
「轟轟轟……」
天空中突然間下起了暴雨,豆粒大的雨滴急速降下,轉眼間便遮住人們的眼簾,將夜色朦朧在雨水之中。
「真他媽的鬼天氣,剛才還好好的。」
數名警戒的佣兵咒罵著轉身回到營地去睡大覺去了,白日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失去了往日的熱情。他們為了金錢而來,現在希望破滅了,也讓他們失去唯一的動力。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的時候,草原中頓時好像活了過來。一群群小鳥撲哧撲哧的飛上樹梢,歡快地鳴叫著,享受著大雨傾盆後的寧靜。
一只只野鹿悠閑的漫步在草叢中,不時低頭咀嚼著帶著雨水的的女敕葉。這是一個生動世界,清新爽朗的空氣彌漫著整個草原,沁人心脾。
「真爽……」
天少提著褲頭,來到營地的後面,對著峭壁傾灑著他那昨夜的積蓄。隨後仰頭望天,看著遠方那一道道絢爛的彩虹,不由的騷興大發,道︰
「赤橙黃綠青藍紫,誰持彩練當空舞。」
他身材修長而又精壯,臉若刀削,眸若星辰,可謂賣相十足,一幅指點江山,天下舍我其誰的樣子。
「雨後………………」
他背負著雙手,來回渡步,突然望見數百數開外一群惡狼狠狠凝望著他,頓時像被人突然扼住了脖子一般,隨後的話語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就像一尊木雕泥塑般站在那里,黃豆大的汗珠,涔涔的從那變的蒼白地臉頰滑落下來。
「媽呀!狼、狼……」
良久之後,天少如夢初醒,頓時手舞足蹈起來,向營房狂奔而去,邊跑還一邊驚恐的大叫著。
「狼,好多狼啊……」
恐懼的聲音在寧靜的清晨顯得格外刺耳,很遠的地方都可以听聞,顯得急促無比。
「哎呦,天少,你一大早發什麼瘋。」
如天少一般,放水的人不在少數,乞丐罵罵咧咧的提著褲頭出來解決個人問題。
「那里,好多狼啊!」
此時,天少已然沒有往日的那幅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模樣,英俊的臉龐變得有些扭曲,洋溢著極度的恐懼。
「淡定、淡定。」
乞丐打了個暫停的手勢,道︰「幾匹狼就把你嚇成這樣,瞧你那點出息,以後別說我認識你啊!」
「不是,那里有一群、群狼,狼群……」
見到乞丐那幅你不要再捉弄我的模樣,天少都快要哭出來了。此時的他真的很想給自己兩個耳光,平時吊兒郎當的他,經常喜歡捉弄人,對于他的一驚一乍,眾人早已習以為常了。
「真的有狼群啊!」
他所見的場景太過壯觀了,黑壓壓的一大片,足足有上萬頭之多,別說沒有見過,就是听也不曾有人听說過。
「嗷……」
突然,一聲嘹亮高亢的狼嚎響天徹地,直震雲霄,終于將眾人喚醒過來,不斷的有人走出營房,查看外邊的情況。
「天啊!怎麼有這麼多狼啊!」
「我們被狼群包圍了……」
短暫的寂靜之後,營地內剎時沸騰起來,佣兵們臉色蒼白,慌亂的四處奔走,想要尋找武器抵御狼群。
「逃生」
顯然已經不存在希望了,道路已經被狼群封堵,整個營地被狼群里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沒有車輛等交通工具,就是逃出去了也得葬生狼吻之下。
營地前,佣兵們個個面無人色,涔涔的冷汗早已將身上的衣衫打濕,有的人甚至連尿水都嚇出來了,癱倒在地,哆嗦個不停。
「唉,我都說了白狼不可以獵殺的。」
唯有老農一臉淡然,好似被狼群包圍不觀他的事一般,靜靜地倚靠在樹旁‘吧嗒吧嗒’抽著旱煙。
「嗚嗷……」
又是一聲悠長的狼嚎,一頭碩大的白狼犬坐在數百米開外的一塊大石上,幽冷的目光盯著營地的佣兵,充滿著冷冽的殺意。
它通體雪白,身材魁梧,體格健壯,宛若一頭壯碩的公牛,體型龐大的讓人乍舌,若綢緞般的皮毛光滑柔順,在陽光下晶瑩閃閃。
晨風吹拂,雪白的狼鬃隨風飄揚,威風凜凜,王者之氣彌漫。這是一頭白狼王,確切的說是一個變異的白狼王。
白狼王仰天長嚎,聲音充滿著憤怒。它依靠敏銳的嗅覺,追尋到此地,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但同時也聞到了渾厚的血腥味。聰慧睿智的它,已然知曉自己後代子嗣的結果,定然已經被眼前這群人屠殺掉了。
白狼王的嚎叫聲不時響起,身邊的群狼好似一支軍隊一般,不時的變幻著各種陣形,為下一刻的大戰作準備。
「快,快,把營房前的大石搬到圍欄後面。」
佣兵們終于從驚駭中反應過來,驚慌失措的搬運著石塊,填堵在圍欄後面,加強其防御性與穩固性。
幸好,冷顏當初選址將營地建在這個高約三十米的小山坡上,否則,恐怕昨天夜里就已經成了狼月復之食了。
,’叭、叭、叭」營地前的一塊塊百余斤重的石頭,很快便被這群幾乎嚇破膽的菜烏,利索的搬運到柵欄後面,壘堆起一座厚厚的石牆。vv,,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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