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龍(四八之四爺重生) 第10章 喬遷之喜

作者 ︰ 焦糖布丁

()太子被縱容溺愛十六年,嘗盡皇權君恩的甜蜜,一朝天地逆轉,被君父迭聲大罵「絕無忠愛君父之意」,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直接攆回京城禁足。請使用訪問本站。

這是何等恥辱,簡直無法忍受!

太子失了常態,一開始整日郁郁,接著開始煩躁罵人,拿毓慶宮的太監宮女出氣。

幸而皇帝鑾駕跟著也回到京城,病情雖有改觀,只是仍舊發燒,時好時壞。

太子在毓慶宮里摔打東西了幾天,皇帝剛一回京,立即換了憂心如焚萬般懊悔的神色,日日呆在惇本殿里抄寫孝經。

或許是皇帝身子不爽利,又或者是皇帝有心警告太子,總之太子的惺惺作態沒能如往常一般贏得聖君側目垂憐,連半個御賜問詢都不曾有過。

胤禛憂心忡忡,如今大阿哥黨與太子黨已經撕破臉皮勢同水火,太子這次被貶斥直接導致沉寂已久的明珠一黨蠢蠢欲動。

他們中間原本就不乏像大學士余國柱、戶部尚書佛倫和刑部尚書徐乾學這樣的朝中重臣,近日更有昔日被太子發落過的朝臣見風使舵,投靠了皇長子一方。

捧高踩低本是常理,只是大阿哥一脈空前得勢之後,他已經好久沒機會同胤好好說一句話。

不僅胤被鐘粹宮管束著,就連他在毓慶宮也如履薄冰。

這一年他交好老八幾個沒有刻意避著人,這幾日與太子朝夕相對,總免不了被刺幾句,比如當著自己的面對著奴才指桑罵槐,罵他們吃里扒外,看著孤失寵了,就對著旁人暗送秋波。

胤禛理所當然巋然不動。

毓慶宮借故打死了兩個太監之後,乾清宮仍沒有動靜,安撫貶斥都沒有。

接下來皇太子對著奴才的態度忽然轉變了幾分,開始明著暗著暗示眾人,你們早被打上了太子一黨的標簽,就算另投了他人也不過是牆頭草的角色,二心臣從來沒有出頭之日。

胤禛很坦然地繼續抄書。

彼時佟皇後周年祭禮剛過,那時皇帝因為親征一事草草過了,滿宮里只有自己是真傷心。胤禛清楚皇帝事後算賬的可能有多大,拿了孝道做借口自由發揮,也算得心應手。

皇帝不過三十七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縱使一場高熱傷了天家威嚴,也在天氣轉涼的時候緩慢好起來,只是對太子仍舊冷淡。

這時候烏蘭布通的軍情陸陸續續傳回京城,好壞參半。

駝城打下來了,可朝廷卻折損了佟國綱。他的兄弟佟國維趁勝攻破噶爾丹營壘,致使葛爾丹逃匿之後向朝廷求和。

皇帝的一腔怒火發泄出來︰想求和?把自己的頭砍下了再同朕談判!

三日,皇帝口諭發兵堵剿,平其余黨,一舉殲滅。誰知消息往來折返耗費時日,等皇帝知道裕親王下令清軍暫停進擊時,同時傳來的還有噶爾丹自烏蘭布通北撤,沿途火焚草地,以阻追兵,失去蹤跡的軍情。

軍情延誤,追之晚矣。

皇帝深深以為如果自己當時在戰場上,絕不會犯下縱寇北竄的蠢事。朝廷已經損失了一個大將,居然連一個安穩的十年都換不來嗎?葛爾丹凶殘狡詐,一日不死,朝廷恐怕一日不能無憂。

不管皇帝內心如何氣憤,接下來是安撫降臣,重新穩定駐扎尼布楚的俄國使臣,暗中布置張家口幾處兵務,以防葛爾丹逆襲,並且命額駙尚之隆等往迎佟國綱靈柩。

最後才是賞罰論功。

對于佟國綱,賜銀五千兩,祭四壇,謚忠勇。皇帝還親書碑文,諸多褒獎,甚至與佟國維相顧垂淚。

有賞就有罰,十一月二十二日,皇帝命出征諸王大臣在朝陽門外听勘。議政王大臣、郡王鄂扎等奏福全在烏蘭布通之戰中的種種過失。

活著回來的所有人幾乎都有不同程度的降職處罰,包括佟國維都不能幸免,其中罰得最重的,當以裕親王福全與恭親王常寧為首。皇帝以貽誤軍機罪,罷免命福全、常寧議政,罰俸三年,撤去福全三佐領。

除此之外,佟國維、索額圖、明珠等人俱罷議政。

一場持續一年的漠北大戰最終以朝廷險勝結束,無數八旗將官埋骨他鄉,換來朝廷中佟氏一門的再度顯耀。

這一切結束之後,春節也日漸臨近。

雖說皇帝興致不高,但總歸是朝廷打了勝仗,而且皇帝的身體經過一場大病也需要沖沖喜,內務府積極開始籌備新年慶典。

毓慶宮里的胤禛也終于接到皇帝旨意,等著新年過後,他就可以從毓慶宮搬去乾西五所,獨自居住。

胤禛有些迫不及待了,在太子眼皮底下的日子越發難過。前一世,他一個沒額娘照拂的孩子對太子俯首帖耳一心順從,那是前途未卜的緣故。這輩子既然早知事態發展,自然不會患得患失。

再說搬走了才好便利行事,老八那頭他可是有大半年沒能去喂食了,也不知被養歪了沒有。

……

整個除夕家宴氣氛與前年迥然不同,稍稍懂事的阿哥人人臉上都掛著虛偽的假笑。

太子至今沒能翻身重獲聖寵。本該在這場漠北之戰中受益最多的大阿哥在回程之後神來一筆,在乾清宮密告揭發裕親王抗旨撤軍的細節,妄圖博取皇帝老爺子的好感。結果可想而知,皇帝厭惡兩面三刀的奴才,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一樣。

裕親王還是你親伯父呢,當面順著不進言,背轉身就一通亂咬,當朕好糊弄喜歡听人密告是吧?

惠妃與明珠都被皇帝冷落數月,整個鐘粹宮惶惶不安。

胤作為一顆依附大阿哥的小樹苗,整張臉都不敢顯出一絲血色。

胤禛照例對著胤祐一通凝視。

胤祐繃了許久,沒繃住,結結巴巴說︰「四哥,弟弟我、我想和三哥說幾句話,咱們換個座兒吧?」

胤禛欣慰贊許微笑,日後晉你親王爵位,不抄你家。

胤祺莫名其妙看著四哥七弟互換座位,好奇湊過去用蒙語問︰「你平時都不和三哥說話的,怎麼今兒倒有話了?」

胤祐憋了半晌︰「我找三哥請教詩詞……」

……

胤禛湊到胤身邊,看他蠟黃的小臉,一瞬間想起了昔日養蜂夾道里磋磨歲月的十三,兄長愛立即爆棚︰「他們欺負你啦?」

胤年紀小,卻比胤禛顧慮更多,他連忙說︰「四哥慎言,惠額娘待我很好。是衛額娘這幾日病了,惠額娘好意讓我去侍疾,熬了幾晚這才有些累。」

胤禛也察覺方才險些讓人捉住把柄,連忙圓和過去︰「惠母妃一貫和善的,連皇阿瑪也贊過。只是你這樣熬著,若衛貴人好了,你卻病倒了,反倒讓惠母妃擔心。」

胤低頭︰「弟弟知道了。」

胤禛心底長嘆,不過半年失去掌控,心就遠了,也不知還要花多少力氣才能補得回來。

……

除夕家宴早早散場,小阿哥們各回各宮各找各媽。

胤禛這一晚沒能同弟弟說上五句知心話,躺在床上翻來翻去。只一年時間,老八身高又長了半個頭,只是心思太重顯得像是一根忽然拔高拉長的竹竿,一眼看見就覺得里面的芯子是空的,虛得很。

胤禛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吃齋茹素也一年有余,順著前世的口味也並沒覺得多難捱。只是今日一比對,老八再兩年說不定就在身高上趕上自己。

……如果朕不養壯一點,到時候打不過老八,可不好看。

二月的時候,胤禛帶著他養了半年的百福狗,從住了近兩年的毓慶宮搬去乾西五所。整個搬遷安靜低調,乾西五所留守的宮人甚至帶上憐憫的神色,仿佛看見又一個從此失寵的阿哥的落寞人生。

胤禛對這群毫無政治覺悟的奴才連冷笑都欠奉。他意識到一個或許可以抓住的契機︰老七也住在乾西五所,那麼老八還會遠麼?

……

搬遷這日皇帝亦有體己賜下,無外乎成套的書冊與各色擺件如意一類,之後也默許了幾個阿哥湊在一起熱鬧熱鬧。

乾西五所平日不開伙,這一次皇帝讓御膳房的主事直接備了一桌菜送過去,架勢擺得挺足,像是為「四阿哥失寵」闢謠。因為皇帝的推動,原本足不出戶的幾個阿哥都來給四阿哥慶賀喬遷新居,連意興闌珊的胤祉都來了。

晚宴進行地很克制,胤禛尚在孝期不能飲酒,別的阿哥還在太子被冷落的氣氛中不敢出頭。聚會剛過戊時就散了。

九阿哥和十阿哥還想留下來玩兒,胤左右為難。

胤禛開口了︰「容他們一次吧,整年拘著性子,哪里是這麼大小子該過的日子?」

胤胤俄歡呼,胤一瞬間目光波動,看得胤禛心里一酸。

一個有心縱容,一個欲言又止,兩人目光追著小阿哥各有思量。

最後胤禛決定灌倒兩個小的先,于是狼外公默默招手︰「你們想不想喝點小酒?」

胤俄疑惑︰「四哥不是還在守孝麼?」

胤禛笑著說︰「御膳房搬了一整壇米酒釀來,說是給兄弟們宵夜煮小圓子當甜點用的。大家走的早沒來得及開,你們要不要嘗?」

胤問︰「不是甜湯嗎?」

胤笑著說︰「煮開之後加了桂花糖就是甜湯,生的就是米酒,喝多了也能醉人。」

胤胤俄歡呼一聲,跑去圍著壇子打轉,拿了酒提子和茶碗就開始舀著喝。

胤禛回頭看胤,笑道︰「他們一會兒醉得立不住,可不是四哥一個人的主意。」

胤回過頭來瞠了胤禛一眼,只一眼,就看得胤禛心頭一亂。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眼玩笑,在有心人眼里卻多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一日群里偶得小段子,放上來博取大家一笑(主要是被吳驊最近的小段子閃瞎了狗眼)︰

魚王一共有二十多個人魚王子,外加數不清的人魚公主。其中排行第四的人魚王子是大海里最敢愛敢恨喜怒無常的一條人魚,他對生活充滿的向往。

四人魚十八歲生日那一晚,他浮上水面,看見了輪船上觥籌交錯的人群里的八王子,一見傾心。

為了得到王子,人魚制造風暴,掀翻了船只。

人魚托著溺水昏迷的八王子來到岸邊,陰差陽錯老魚王去世了,四人魚趕回去爭奪皇位。八王子醒來時,第一眼見到的是鄰國的九公主。

八王子和九公主郎情妾意,很快計劃結婚。婚訊傳遍江河湖海。

已經當上魚王的四人魚听說這件事之後,找來巫婆,用所有姐妹人魚的頭發和聲音換來一把匕首。

四人魚化作人形,混進宮里。在八王子婚禮的頭天晚上,用匕首刺死了九公主,把她的血涂在八王子的腿上,于是八王子的腿變成了魚尾巴,被四人魚拖進水里。

從此八王子和四人魚過上了王子公主幸福的生活(單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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