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悠悠地走了下去，要去招呼別的客人了，留下了三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妞，我一個，小青一個，還有一個是藝妓，但是手里沒抱著什麼樂器，我就問︰
「姐姐這是空手演奏？」
藝妓笑了笑，行了個禮，毫不避諱地說︰「不知公子想听什麼曲子？」
我問︰「你想听什麼你都會演奏麼？」
她還是笑了笑，又行了一個禮，說︰「奴不敢說，只是這大秦國土，前六國的曲目都略懂一二，公子只管說就是。」
我覺得這有點勉強，這姑娘看起來跟我也差不多年紀，十六七歲，把七國曲子全都學會，在我們那里可是了不起的事。
我身旁摟著的這個姑娘看我不大相信的樣子，指尖從我下巴游走而過，脂粉的香味從鼻尖撲鼻而來，說︰
「公子還別不信，我們風華樓的姑娘，個個才藝絕群，我們羽兒姐姐也算是風華樓的佼佼者，是不是真的你試一試便知！」
這麼說的話……那我就陪她玩玩。
我剛要出口，小青便給我使了個眼色，其實她是想說，我們今天是來探索的，身上沒帶多少銀子，在這種高消費的場所，點播歌曲是要錢的，沒錢就不要打腫了臉充胖子。
我也給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風華樓遠近聞名，好不容易來一次，就見見世面也是無妨的。
她瞪了我一眼，手往荷包的地方拽緊了一點，意思是敢動試試看！
好吧，不動就不動。
沒錯，我跟小青姑娘的溝通已經到了眼神交流的地步了，我真是越來越喜歡這丫頭！
視線游走在樓下的舞台上，剛才台下的歌姬舞姬已經退下，忽然而來的安靜讓所有的人都由不得注意了一下，眼看四周，都盯著舞台議論紛紛，我也迷糊了，這個場面，搞得尤其像我和老爸參加過的古董拍賣會。
我問︰「這是在做什麼？」
小青旁邊的姑娘說︰「我以為公子面生得很，公子竟然不是來買這個寶貝的麼？」
「怎麼說？」
叫羽兒的姑娘看著我們暫時沒有了欣賞歌舞的雅興，便做起了說客，說︰「公子有所不知，我們風華樓雖然是煙花樓，卻又是不同于別的地方的煙花樓，譬如，我們樓內會有一些大人物，將自己的寶物拿出來供大家賞鑒，而今天這個寶貝，是一位神秘的客人帶來的寶貝，據說價值連城。」
這個姑娘說的，其實還是有所隱瞞的，像這種繁華之地，背後要是沒有一個大人物撐腰搞點地下商業，誰還開得下去？連靳蒙都在的地方，這個人可能還是個官。
自然，是無官不貪無商不奸嘛，從哪里順來的東西，就像一塊燙手的山芋，心里想著要吃但是也要把它丟出去，之後自己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不會殃及自己的身家，這就再好不過了。
我順道問︰「哦？什麼東西能夠價值連城這個屋子又能容得下？」
正說著，一片唏噓聲，我們視線又轉移到了舞台中間，兩隊黑衣人已經將東西抬上了舞台，是一個桌子供著的東西，因為用綢緞蓋住了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體積並不大的樣子，整體都透露著一種神秘感。
小青說︰「這麼小又價值連城的東西，普天之下不過三個，一個是南海龍族供奉的紅珊瑚寶珠，听說這個東西放到死人手里可保尸體不腐面如桃花；另一個是在戰國就已經丟失了的和氏璧，傳說晏嬰曾用它同敵國的王換了多少座城市不記得了。」
我點點頭，這兩個我都听說過，只是她說的第三個，我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