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宴上看前排的貴賓區,宮澤剛換好了衣服,帶著剛剛的女伴坐了下來。
「老師,謝謝你陪我合奏卡莉亞抬著禮服裙擺,在他的身邊坐下來。
宮澤淡笑了一下,語氣帶著淡淡的疏離卻不失紳士般的禮貌,「不用客氣,你是個很有潛質的學生,跟你合奏我也很高興
霍雲開見到陸澤在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這首曲子怎麼樣?看看是誰在彈?」
愣了一下,宮澤抬頭望去,「是她?」
看到陸靜心,宮澤顯然更吃驚。♀那個上次見面還買不起一架鋼琴的女孩,怎麼會突然來參加音樂晚宴?
幽深的黑眸眯了一下,隔著鋼琴只能看到一半的禮服,但至少她脖頸上的那枚定制的項鏈還是十分搶眼的,眉心蹙了一下,宮澤開始認真地听起音樂來。
她還是彈奏的d大調。
熟悉的旋律,有一種時光錯亂的感覺。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能把這樣的曲子彈奏的這麼富有層次變化,放佛經歷了人生所有的悲歡離合,情緒從鋼琴中流淌出來。這是以前母親最經常彈奏的曲目。可惜,他也僅僅听到九歲。往後的記憶力,就再也沒有這種帶著熟悉味道的聲音了。
一支曲子停下來,宮澤心里泛起了少見的酸楚,手握在椅子的扶手上十分用力,俊朗的臉型隱約的抽動著,像是在努力克制著什麼樣的情緒一般。
從十年前開始接受香港警署的特別訓練,他已經忘了酸痛是什麼樣子的感覺了。只有偶爾模到脖子上的玉佩,才會意識到這個世界上也許還有一個跟他流淌著同樣血液的親人還活著……
那是唯一一個跟他還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了。從六年前有了當年家里管家的下落時,他就開始在找她……
茫茫人海,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
妹妹留在自己心中的印象還是兩歲的時候那個粉女敕的小嬰兒,他甚至不知道那枚唯一把他們之間的關系牽在一起的玉佩她還戴不戴在身上。
這次突然被安排到南歐協助國際方面查找威爾家族的底細,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機會回去。如果真的殉職了,南宮新月就成了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遺憾和牽掛。
「阿澤……」看到宮澤失神良久,霍雲開從一邊踫了他一下。
宮澤收回思緒,往後靠在了椅子上。
新月,哥哥還能找到你嗎?
「在想什麼?不打算為你欣賞的佳人奉獻一下愛心?」霍雲開看著宮澤打趣的說道。
演奏台上的陸靜心合上琴蓋,朝著台下彎腰鞠了一躬,然後緊緊的攥著手心下台往後面的位置去了。不知道她的義演能打動多少「人心」……
「喏,宮少要貢獻多少?」霍雲開拿過微型數字鍵盤遞到他面前來,趁著這個空閑目光循著陸靜心的身影跟了上去,臉上露出一抹欣賞的神色來。
數字鍵滴滴的確認聲傳出,霍雲開收回視線,盯著綠色的顯示器上的數字,錯愕的開口,「阿澤,是不是…按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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