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區別墅。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陸靜心才睜開沉重的眼皮。
房間里,雖然沒有拉開落地窗簾,不過還是能感受到外面的耀眼的白光。
應該是白天。
翻了翻身子,想要起身。
這一動,才發現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樣,劇痛無比。
眉眼垂下來,落在脖頸和胸口的位置。
深深地傷痕或青或紫,斑斑的一片,讓她自己都無法直視。
身體頹然的倒在床上,後頸枕在了天鵝絨的抱枕上,陸靜心閉上了眼。
開始回想起昏迷之前的那些場面。♀
血腥而殘忍。
羞恥而不堪。
真是難以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囂張跋扈、罔顧一切的人。
可以把人命看的那麼輕賤,可以把尊嚴踐踏的一文不值。
就算是中世紀的貴族後裔,也不敢如此囂張吧。
都沒有警察管束他們嗎?
耳垂上的疼痛的雖然消失了,但是用手一踫兩枚耳鑽,還是鑽心的疼著。
也對,沒有麻醉,沒有消炎,那是金屬生生的穿破皮肉的感覺。
怎麼會不疼呢。♀
不知道那個被她牽連的斯密斯律師現在怎麼樣了……
它被狼犬撕咬成那個樣子還能活下去嗎?
閉上眼楮,好像腦海里浮現的都是血流成河的模樣,讓她的心尖猛顫著,停不下來。
就算不死,腿上應該也會留下殘疾吧。
她真蠢……
在這里呆了將近一個星期都沒有掂量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背景,就這樣貿然的跑了。
害了一個無辜的好人。
更蠢的是。
她就不應該在那天的夜里把他救回去。
應該讓他死的徹底一點。
這樣想著,嘴角就挑起苦澀嘲諷的笑意。
真是難以想象,這麼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男人那晚的大雨里也會那麼狼狽不堪的倒在黑街里。
「醒了?」
大臥室里突然想起低沉又空曠的男人聲音。
陸靜心身體突然繃緊,轉頭看著路易斯從浴室的方向出來,身上的水珠還沒有擦干,一邊低著頭扣著襯衣的扣子,一邊朝著她走來。
「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順便活動一下走到床邊,路易斯過去托起她的腰,扶她起床。
身體一被踫到,陸靜心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眼底帶著深深的恐懼與不安,手心不知道該攥緊還是該松開。
總之,是無處安放的狀態。
「你在怕我?」感受到她的顫栗和不安,路易斯抬起她的下巴,逼著她跟自己對視。
身子抖了一下,陸靜心沒敢說話。
她猜不透他的動向,也模不準他的心思。也許,下一秒他一怒,自己就會死掉。
不說話,就不會說錯話。
唇緊緊抿著……
「很怕我?」路易斯的手摩擦著她的皮膚,唇角蕩起一起淺笑,「是不是很怕我?」
似乎察覺到他的不快,陸靜心搖了搖頭,輕聲道,「不、不怕
怎麼不怕。其實她心底怕的要死。
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香消玉殞。
「放心,只要你乖乖地听話,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挑了下薄唇,路易斯扶起她來。
手掌摁在了腰上,不知道踫到哪出的淤青,陸靜心疼的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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