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澤,是、是你麼?」
支離破碎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驚顫的話語沖破了最後的喉嚨問出了聲來。
書房里,突然陷入了一片莫大的死寂之中。
男人被他問住,沒有轉身。
南宮身體則倚在黑色的書桌上,不敢上前。他是怕,這只是他的一個錯覺。只要走上前去,他的兒子就會消失不見掉。
「阿澤……真的是你?」
顫抖的聲音,又重新問了一遍。
南宮緊緊的鎖住男人的如松柏般挺拔的脊背,他不期待他的兒子能轉過身來,叫他一聲爸,只要他點點頭,承認了,就足夠自己歡心很久了。
宮澤的腳步仿佛早原地生了根,挪都挪不動半分。
他準備了太對見面時可能出現的問候和對話……
也許是他被這里的保鏢包圍,也許是他親手舉著槍對準他父親的額頭,更也許他們連話都沒有來得及說一句,就已經命喪黃泉……
為了這無數種可能存在的危險,他準備這束美麗素雅的百合花,來降低他的警惕和防備。
可這無數種的可能里,卻唯獨沒有這樣的開始。
他只是听了自己的聲音,看到自己的背影,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心,狠狠的被這一聲小心翼翼的試探問句給徹底的震痛了。
為什麼,他在這種聲音里听到了長久壓抑的思念和愧疚以及說不口的痛苦?
良久,宮澤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地轉過身。
兩雙如出一轍的眼楮,都如秋日的碧波潭,修長的眼角縣,拉出了十分柔和而動人的光芒柔。不同的是,一個眼底沉澱了歲月的痕跡,而另一個卻更多一些凌厲的銳氣……
五官的大致輪廓幾乎都是相差無幾的,兩個人站在一起,一股父子的和諧感不言而喻的表現出來。
南宮鼻子酸了一下,這是他的兒子,沒有錯的,腳步有些激動的想要上前。
「肯羅先生。」
宮澤突然冷冷的開口,寒烈的聲音讓南宮的腳步瞬間頓住了。
「……」
一雙充滿激動淚意的眼楮盯著自己的兒子。
「肯羅•阿斯達•彌爾頓先生。」宮澤咬牙,重重的念出了他的名字,「或許,我也可以稱呼你為南宮先生,你比較喜歡听哪一個稱呼?」
南宮舌尖僵硬,往前邁了兩步,靠了進了一下,聲音十分的低喃,「阿澤……」
「……」宮澤正視他的眸子,眼底冷光肅殺,染著濃重的恨意。
「阿澤……」南宮半抽半笑著,手掌忍不住蹭了一把自己的眼淚,「阿澤,真的是你。沒想到…爸爸還能再見到你……」
南宮激動的想要上前,握住兒子的手。
咚的一下。
冰冷的硬物驀然間抵在了他的胸膛位置上。
身體一僵,南宮的手垂落下來,愣怔的看著兒子。
黑色的槍口抵在他的心口,宮澤的眼底透著冰霜,「肯羅阿斯達彌爾頓,身高182公分,南美洲阿根廷司羅亞原始森林部落首領,主導了中緬邊境、古巴邊境22宗大型毒品交易案件,培植數千人現代高科技武裝力量……依據國際和平條例,國際反毒品法,國際警方依法發出一級逮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