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天,才猛的直起了身體,靠在了窗邊的牆壁上大口的喘氣。
他們在說什麼?
卡妮擰了擰自己臉頰上的肉,小聲的嘀咕,「是不是我看錯了?」
「不會的…不會的……」
之前為了幫聾啞人這個特殊人群治病,她可是特意跟著唇語老師學習了一年多的,從來沒有出過錯誤。
卡妮眉頭抽了抽。
如果不是她讀錯了,那路易斯跟那個手下說的話就是真的了?
靜心的爸爸還活著?就是他們昨天去看望的那個人?也是把靜心從塞班島上帶回來的人?
昨天靜心還去公墓看望她母親,這麼說這個男人也去過?
見到自己的女兒為什麼不相認?還帶著面具?
他跟路易斯之間是什麼關系?跟靜心的哥哥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卡妮的身體往牆上靠了一下。
路易斯和孫驍說的話並不多,卡妮只模仿出了這幾句,並不知道之間的錯綜復雜關心。但她可以確定靜心念念不忘的父親沒有死,還活的好好的,就在她身邊……
路易斯為什麼要瞞著她?他在計劃什麼?
今天只是一時興起才想要研究一下他們說話,順便試煉自己的唇語。當初為了保證醫療室和病房的空氣足夠好,所以選在了醫院正對花園的二層,甚至連窗戶外伸手都能觸模到樹的葉子……
這樣的距離讓她能十分清楚的辨認出兩個人的唇形。就像是上帝特意安排好的一樣,一層一層的把遮掩住的**剝開。
「哥…不要……」病床上,陸靜心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細碎的呢喃聲音溢出唇角。
卡妮急忙走上前來。
「不、不要。哥哥——」陸靜心的手使勁的揪住了床單,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像是夢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
「靜心……」卡妮彎腰,握住了她的掌心,輕聲的安慰著。
「哥——」
陸靜心突然大叫了一聲,反手握住了卡妮的手腕。
一雙透亮的美眸突然睜開,散著夢魘過後的驚慌和無助,心口突突的跳動著,彰顯著她極不穩定的情緒。
「靜心?」卡妮的手指探到耳後,輕輕地在她的耳側按摩了一下。
陸靜心的呼吸漸漸的平穩下來,眸子里也慢慢的略去了驚慌,「卡妮……」
「你做噩夢了?怎麼了?」卡妮坐下,把她從床上扶起來,順手拿了抱枕放在她身後。
陸靜心往後靠了靠,閉了下眼楮,「我夢到哥哥了……」
「夢到你哥不是好事情,怎麼嚇成了這樣子?」卡妮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夢到他受傷了,而且……」
而且跟…跟爸爸起了沖突。
「夢境是睡眠時候中樞神經系統的眼神,是因為你白天想的事情太多,導致身體在睡眠的時候得不到放松才會做夢的,都不是真的。別擔心了。」卡妮一邊安慰她,腦子里卻不停的回蕩著路易斯的話。
陸靜心自己收了收拳頭,「我知道……」
「靜心,之前做檢查的事情我就發現了你是世界上罕見的孟買血型,臨床發現率不到千萬分之一。你哥也是這種血型麼?」卡妮突然拐了話題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