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啟王朝建國二百三十七年,聖祖徒手打下東啟江山,得到前朝寶藏,將寶藏安置在一處隱秘的地方,只傳帝王。請使用訪問本站。然而一百六十年前,東啟王朝經歷了一次大動亂,帝王臨終前將秘密傳給新皇,不料消息被探子探听到些許,又經過數十年時間,一個關于東啟王朝寶藏的消息在一些勢力之間隱隱傳開來。爾後又過了許多年,有一個關于寶藏的傳說傳得活靈活現,傳言稱寶藏藏在皇莊,因東啟每一任帝王都會選擇在繼位後去皇莊住一段時間。
宋敏舒不知道**徵選擇在這個時候帶她去皇莊的原因是什麼,可以肯定的是與傳言中的寶藏關系不大。寶藏存在的真實性還有待考究,宋敏舒不相信皇室會將寶藏藏在皇莊。一是目標太大太明顯,一旦被有心人找到寶藏,有了足夠的財力,顛覆一個國家未嘗不可;二是寶藏埋藏的地點皇莊的位置已經暴露,寶藏必定會被轉移,即便沒有被轉移,藏寶的地方定然極其隱蔽且充滿危險,足夠讓尋寶人只進不出。
五日後,宋敏舒結束了半年的禁足生涯。時隔半年再次踏出雲陽宮,宋敏舒沒有興奮雀躍的心情,只是在禁足結束的前一晚睡了個早覺。翌日宋敏舒起了個大早,在隨香隨緣的伺候,前往坤和宮給皇後請安。
宋敏舒在坤和宮等了約一刻鐘,皇後才姍姍來遲。較之半年前,皇後身量長開不少,絕美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繁復華麗的宮裝將她的絕色姿容襯托的愈發尊貴。給皇後請安後,宋敏舒盯著皇後痴看了一會。
「皇後姐姐越來越漂亮了,舒兒都看痴了。皇後姐姐怎麼能這麼漂亮,能分一點點美麗給舒兒嗎?不然舒兒見了皇後姐姐,會自卑的。」
「宋貴妃說的孩子話,這容貌是天生父母給的,如何分得出去。」
皇後聞言勾唇一笑,左邊的小臉上漩起一個梨渦,一顰一笑愈發動人心魂。
「再過三個月舒兒才六歲,還是個孩子,孩子不說孩子話又該說什麼話呢?」
皇後聞言,絕美的臉上笑容一僵,不過瞬間恢復自然。
「宋貴妃說的有理,本宮願宋貴妃能一直保留孩童的純真,做一個天真可愛的人。」
「舒兒一直都很可愛。」
「嘖嘖,見過自夸的,卻沒見過自夸不要臉的,也不枉費本公主今日早早起床來坤和宮給皇後嫂嫂請安。」
舞陽一襲緋紅宮裝走進坤和宮,白皙的肌膚,飛揚的眉角,除了身量有所長高,與記憶中別無二致。宋敏舒將舞陽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只覺眼前這個明艷逼人,傲氣十足的女孩,有著不輸皇後的張揚美。
「舞陽給皇後嫂嫂請安。」
「不必多禮,半年不見,舞陽公主讓本宮刮目相看,料想太後見了公主現在的模樣,定感欣慰。」
「皇後嫂嫂謬贊了,舞陽哪有嫂嫂說的那般好,不過學了半年規矩,在行事上知進退,不敢丟了皇家的臉面罷了。」
舞陽說罷,目光觸及一旁的宋敏舒,露出一抹鄙夷。宋敏舒渾不在意,仿佛舞陽看的不是她,對上舞陽的目光時,她沖舞陽甜甜一笑,舞陽冷哼一聲,扭頭不再看宋敏舒。
宋敏舒收回笑容,一雙眼珠兒轉得飛快。原來還是那個藏不住心思的暴躁公主,看來這半年,舞陽並未長進多少。也對,太後怎會在舞陽的教導上用心,一個被永和帝寵壞的公主,是絕對不會
招太後待見的。
宋敏舒實在不願意和人做口舌之爭,可惜與她一同站在坤和宮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在這宮中的唯一敵人。不爭也得爭,最好不用去見太後,皇後一道命令下達,將她再禁足一年兩年的,最好不過。
「皇後姐姐,舒兒也學了規矩,論背宮規,沒人能比得過舒兒。」
宋敏舒不甘落後,急于表現的模樣落在舞陽眼里,又惹來舞陽一記白眼。
「這就是宋貴妃學的規矩,成日里吵吵嚷嚷不知輕重,也是一國貴妃所為?」
「本宮是皇上哥哥親封的貴妃,不管做什麼,都是貴妃作為,舞陽公主是在質疑皇上哥哥的英明決定。」
「皇兄做的決定自然是英明的,只是難免有被人蒙騙的時候。」
「皇後姐姐你看,舞陽公主居然敢詆毀皇上哥哥,竟說皇上哥哥識人不清,質疑皇上哥哥的英明決定。」
「你胡說,本公主哪里會質疑皇兄的決定」
「可是你明明在質疑本宮,本宮是皇上哥哥親封的貴妃,你質疑本宮,就是在質疑皇上哥哥的英明決定。皇後姐姐,舒兒說的對吧。」
「皇後嫂嫂,明明是」
「好了,都少說一句,隨本宮一同前往慈安宮向太後請安。」
皇後臉上顯出一絲不快,舞陽見狀,只得將未開口的話收回月復中。
「是。」
舞陽應承得心不甘情不願,到是宋敏舒,沒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反而乘皇後不注意,朝舞陽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激得舞陽差點沒忍住撲過去。
皇後扶著杏香走出坤和宮,舞陽緊隨其右,宋敏舒居左,三人領著一群宮人,朝慈安宮走去。
秋日的清晨風微涼,柔和細密的光灑落在地。穿過重重宮門,走過大紅宮牆,皇後難得舍下轎輦,徒步行走,舞陽和宋敏舒也只能跟著皇後一起走路。遠遠看去,只見一行人走在前方,身後跟著三抬空轎輦,在晨風中一晃一晃,鮮艷的顏色格外惹人眼。
慈安宮內,太後在秀雅玉蘭的服侍下已穿戴好宮裝,待眉間最後一筆勾畫完成,銅鏡中,太後那張美艷尊貴的臉絲毫看不出歲月的流逝。太後走下梳妝台,玉蘭扶著太後走到前殿,這時皇後及宋敏舒舞陽已在慈安宮內坐了半晌。見太後出來,三人紛紛行禮。
「都起來吧,地上涼,別受了寒,到是哀家的罪過。」
「臣妾的身子好著呢,若因給母後請安病了去,豈不是臣妾的罪過。」
皇後甜糯的聲音仿佛訴說著世上最親密的話語,小女兒的嬌態在太後跟前顯露無遺。畢竟是親姑佷,皇後和太後的關系怎會差了去,張氏一門權貴,與後宮中這兩個身份尊貴的女子密切相關。舞陽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宋敏舒離舞陽近,覺察到一瞬間周身充斥著一股子冷意,心知舞陽又找不到平衡點了。
「太後,舒兒日前中毒,解毒後身子一直不好,如果因為請安受了寒,拖累了太後,那就是臣妾的大罪過。可是子女兒媳要孝敬父母長輩,如果舒兒因害怕受寒就不給太後請安,就成了個不孝的人,舒兒不要做不孝的貴妃,也不想再生病喝藥。舒兒方才琢磨了一下皇後姐姐的話,尋到一個好法子。」
「哦,宋貴妃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能成全你的孝道又能免去請安一事。」
太後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語氣淡淡的,听不出喜惡。宋敏舒渾不知她的所求已讓太後不悅,眉眼彎彎,小臉上的表情分外生動。
「如果太後下一道旨意,說憐惜舒兒身子弱,特免了舒兒的請安,如此一來舒兒不會因請安受寒傷了體弱的身體,更不會有違孝道。舒兒听從長輩的意見行事,還可以得到一個孝敬長輩的美名,一舉三得,太後您說舒兒是不是很聰明。」
宋敏舒瞅著太後,滿臉期待得到太後的夸贊。
「這法子不錯,宋貴妃為了免去給哀家請安這一套虛禮,真是煞費苦心。」
「舒兒」
踫的一聲響起,太後一手拍打在茶幾上,長袖一掃,茶碗隨之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宋敏舒聞聲一驚,當場愣住。皇後連連出聲打圓場。
「母後,宋貴妃說話或有不妥之處,望母後念在她年紀尚小,也是一番孝心,恕了宋貴妃這一次。宋貴妃,還不跪下給母後請罪。」
宋敏舒聞言,一臉不解地看著皇後和太後,仿佛兩人對她突如其來的轉變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宋敏舒遲遲不肯跪下,惹來太後一聲冷哼。
「學了半年的規矩,哀家看你也不過如此。方嬤嬤是怎麼教導你規矩的,哀家看她也不必留下來。」
太後的話沒留半分情面,明面上是怪責方嬤嬤沒有教導好宋敏舒,實則有意打壓宋敏舒,換一個人估計早就被驚嚇跪倒在地,連聲請罪,無奈遇上了軟硬不吃,後知後覺的宋敏舒。
「方嬤嬤每天都有教導臣妾規矩,臣妾每日都會背宮規學規矩。方嬤嬤深得太後真傳,規矩自然錯不了,方嬤嬤從未說過臣妾在行禮上做得不對,可見臣妾的規矩確實學得不錯。臣妾知道給長輩請安是孝道,所以臣妾在禁足解除後就立刻來慈安宮給太後請安。臣妾明白太後心疼臣妾身子弱,擔心臣妾因請安傷了身子,又不好壞了規矩,臣妾再三思考,才提出這個法子,既能全太後一番好意,也能惠及臣妾身體。可皇後姐姐為什麼要臣妾跪下給太後請罪?臣妾明明記得宮規中沒有說給太後請安是虛禮。」
宋敏舒無賴的說辭將太後和皇後堵得一口氣卡在喉嚨里,真是不上不下,憋得難受。
方嬤嬤是從慈安宮出來的人,如果方嬤嬤的規矩都學不好,太後怎會指派方嬤嬤來教導宋敏舒規矩。再者,說請安是虛禮的是太後,宋敏舒體諒太後疼心後輩的一片真心,想出這個折衷的法子,也是全了孝道,替長輩著想,完全沒有偏離宮規行事,說不出半點錯誤。重要的是,她說話行事完全依據宮規來,禮儀上叫人挑不出錯,太後突然生氣,皇後匆忙請罰,與她有無關,為何要她跪下。若真要挑錯,只能說她揣摩心思錯了位。太後和皇後也絕不願承認她們刻意責難人。
「宋貴妃好厲害的一張嘴,哀家今日才真真見識到,好,很好。」
太後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宋敏舒,那目光仿佛要看透了她。
「太後是第一個夸臣妾厲害的人,臣妾的娘總是說臣妾糊涂,日後臣妾見了娘一定要將太後的話告訴娘,也叫娘知道,臣妾也是個了不起的人。」
「今日哀家倦了,皇後你們先退下吧。」
說罷,太後也不管仍在站在殿內的幾人,在玉蘭的攙扶下徑自走向內殿。皇後見太後離去,轉身看向宋敏舒和舞陽,目光復雜,最後沒說其他,只讓宋敏舒和舞陽回各自的住處。
見太後皇後相繼離開,宋敏舒轉身對隨香說道。
「為什麼沒有見到于婕妤姐姐,難道她也被禁足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分量夠吧,親們不表揚小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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