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舒暗道秦安來得及時,長噓一口氣,**輒不得不放開宋敏舒,遺憾秦安來的不是時候,擾人美事。請使用訪問本站。秦安無事不登三寶殿,昨天他們三人卷入黑衣人行刺劉肇濱的事情中,秦安今天來,應是為了此事。
「來人。」
听到**輒的聲音,四大丫鬟捧著洗漱用具推門而入。宋敏舒懶懶地躺在床上,渾身軟趴趴的提不起一絲力氣。被**輒叫醒後,宋敏舒睡意全消,靈月雲月見狀,伺候宋敏舒更衣起身。
宋敏舒不知道秦安來王府帶來**徵什麼旨意,只知道秦安走後**輒草草用過早膳,帶著常瑜常琉出了王府,當晚,劉肇濱就被**輒領到王府。在府中見到劉肇濱,宋敏舒有瞬間詫異,對**輒的安排,宋敏舒沒有異議,她不喜歡劉肇濱這個人,卻不會當著劉肇濱的面表現出來。
劉肇濱在王府的夏榮院一住就是半月,宋敏舒除了第一天見了劉肇濱一面,就沒在王府中遇見劉肇濱。自劉肇濱入住王府以來,**輒就結束了幾年來悠閑的生活,時隔半月,秦安再次上門,帶來**徵的信。這一次,**輒看完信後,將信遞給宋敏舒,宋敏舒疑惑地接過信件,看完信後,心中疑惑。
前幾日,德雲宮中,焦寶林給德妃請安時,德妃見焦寶林神色有異,問焦寶林發生了什麼事,焦寶林起先推月兌無事,回到側殿後當即遣人滿室尋找一塊灰色的帕子。德妃一向不喜焦寶林,在焦寶林離開正殿回偏殿時,德妃命身邊的宮女悄悄跟在焦寶林身後。換做其他時候,焦寶林不可能被人盯上了還不知道,偏生那一日丟了帕子,心中一時焦急便忽視了其他。德妃得知焦寶林丟了帕子後神色焦急,以為焦寶林丟的帕子非同一般。宮中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心眼,德妃以為焦寶林的那塊帕子牽扯到宮外的某些人,心道終于找到焦寶林的把柄,選在焦寶林找帕子的當頭不經意上門,意外得知焦寶林丟失帕子的事,尋了個借口下令徹查德雲宮,這一搜還真在一名宮人搜到了焦寶林的灰色帕子。
焦寶林的帕子找到後,德妃將那塊灰色的帕子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不過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葛布,竟引得焦寶林神色慌張。德妃使了個眼色,貼身伺候的宮女立刻明白過來。德妃一時失手,將灰色帕子掉落在地,宮女拾起帕子的同時,偷偷換下灰色帕子。當晚,**徵留宿德雲宮,德妃無意間提到焦寶林的帕子,**徵一听上了心思,就要去焦寶林處,德妃為了留住**徵,才將那塊灰色的帕子拿出來。
**徵當即認出焦寶林的這塊帕子是藏綠。第四塊藏綠比前三塊小一半,將四塊藏綠拼接在一起,第四塊藏綠處在中間位置。如果完整的藏綠是一副圖,第四塊藏綠就是餃接整張圖的關鍵部分。沒有焦寶林手中的這塊藏綠,就構不成一副完整的藏綠。
宋敏舒看信的空當,**輒示意身邊伺候的人出去。放下信件,宋敏舒捧著四塊灰色的葛布仔仔
細細打量了個遍,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徵怎會將藏綠交到她手中?第四塊藏綠從焦寶林手中意外得到,焦寶林閨名倩倩,是前戶部尚書焦作卿之女。
「輒哥哥,我記得十幾年前,前吏部尚書焦作卿被人殺死在刑部大牢中,距離行刑僅三日。」
**輒听後,點了點頭,神情一斂。
「焦作卿死後,焦府男丁在流放路上全部被人殺害,充入宮中入了賤籍的女眷最後只剩下焦寶林一人,當年沒有皇上的暗中保護,焦寶林活不到今日。藏綠也湊不齊。」
「如果說焦作卿在刑部大牢被提前滅口和焦寶林手中的藏綠有關,焦作卿為什麼要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到女兒手中。焦寶林不過是焦作卿的一個庶女,這麼說不合常理。」
「不要小看女人,能在宮中保住性命活下來,擺月兌賤籍爬到今日的位置,生下公主,焦寶林不簡單。焦寶林懷孕之初,差點流產,那一次若不是太醫保住了焦寶林月復中孩子,德妃今日或許不在妃位上。幾年來,焦寶林在德妃的德雲宮安然無恙的活著,舒兒以為焦寶林是什麼樣的人。」
難不成是穿越或者重生的。這話宋敏舒自是不能說,轉念一想,**徵白天要和群臣周旋,晚上被一群頭腦精明的女人惦記,這日子該有多麼精彩。還好她已經出來了,慶幸**輒因之前身體不好,沒有其他女人,否則以她這性子和人斗,豈不是只有歇菜的命。
「皇上哥哥為什麼要讓我看這封信,前三塊藏綠是我發現的沒錯,不代表最後一塊藏綠也會主動送到我手中。」
「冥冥中自有天意,舒兒在進宮時可曾想過有一日能離宮再嫁?我也沒想過,我的王妃會是你。」
**輒在皇宮中遇見落水的宋敏舒,怎麼也沒想過,當日那個渾身濕透,看著他哭得傷心的宋敏舒最後成了他的王妃。如不是他曾好奇初次見他的宋敏舒因何痛哭失態,也不會在圍場狩獵時發現宋敏舒有危險,及時救下宋敏舒,更不會在**徵將宋敏舒拋出做誘餌時,接下護送宋敏舒回京的危險差事,結下緣分,給了楊氏借口,讓他鬼使神差應下求娶宋敏舒的要求。
「當時你對我可沒好印象,別以為我不知道,每次在宮中看見我,都恨不能離得遠遠的。」
看著宋敏舒微微翹起的嘴,**輒搖了搖頭。宋敏舒當時是**徵的妃子,他一個外臣對皇上的妃子感興趣,犯了皇家大忌。但凡腦袋清醒的人,都不會犯這種錯誤,再好奇宋敏舒奇怪的表現,**輒也不會允許自己做出有違規矩的事。
見**輒不說話,宋敏舒托著下巴,也不說話,烏黑的眼珠兒轉得飛快。
「輒哥哥,夏榮院的那個人都住了半月,咱們要養他到什麼時候。南羯一日不攻下北鍺,咱們就得養他一日嗎?」
宋敏舒沒說,養一個人很費糧食,尤其是養一個嚴重挑嘴別國的王爺。
自從劉肇濱入住王府後,王府的廚子手藝大大提高了幾個等級。宋敏舒挑嘴,僅在茶水點心上,
而劉肇濱挑嘴,會因一道菜火候不夠就全盤否定。宋敏舒不管事,不代表她沒看見明月因劉肇濱的挑嘴生生瘦了一圈的事實。
「廉孝王還得在府中住一段日子。」
**輒了解宋敏舒,知道她不是個沒事找事的人。宋敏舒雖然不喜劉肇濱,卻不會介意王府里多住一個人,只要那個人不影響到她。今日宋敏舒特意提到劉肇濱,莫不是有什麼事在他離府期間發生了。
宋敏舒聞言嘆了口氣,爾後突然感慨道。
「如果那人像小白這麼好養,舒兒也不介意多養一個人。自從那人入住王府來,明月都累瘦了一圈。」
小白是幾年前宋敏年在圍場從**徵手中討來給宋敏行的幼熊仔,在宋敏舒與**輒新婚時,宋敏行將熊仔作為賀禮送給了宋敏舒。小白其實是一只黑熊,宋敏舒以為,既然是她養的熊,必然要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名字,遂有了小白這只黑熊。小白雖然是只熊,卻遇上了宋敏舒這個主人,自此開始了葷素搭配的生活。小白也曾抗議過一段日子,卻因宋敏舒強行扭轉了用餐習慣,只得葷素結合。幾年下來小白非但沒有被宋敏舒養瘦,反而長得票肥體壯。
「我看廉孝王挺好說話的。」
「單說喝粥,一碗魚髓粥沒半日的功夫,挑不出來,這不是瞎折騰。明月本來就瘦,半月下來,都不成人形了。」
合該宋敏舒與劉肇濱不對付,**輒也不順著宋敏舒的話往下說,畢竟劉肇濱是他請入王府的客人。
就在宋敏舒和**輒說話的第二日,劉肇濱突然向**輒提出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