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聲洞疑問》
秦軍來這家燴面館幾次了,听那位胖胖的一笑就有些臉紅的老板娘介紹說,這家燴面館原屬于合記燴面的,不久前,他們兩口子剛從原老板那里轉租過來,也從此月兌離了合記的連鎖經營,自立門戶,由于丈夫姓候,故起名候家燴面館。
候家燴面館規模不大,只有清湯燴面和鹵湯燴面,兩種面湯用的面餅都是一樣的,其區別就在湯上,清湯燴面是用羊肉羊骨及部分中藥熬湯下的燴面,當然了,羊骨多于羊肉的;而鹵湯燴面里用的鹵湯據候老板說,是他當過乾隆爺御廚的老祖宗留下的鹵料秘方熬制的,這是他說的,也沒有人去考究,想必就是乾隆爺在世,也不會有人去考究的,來這里吃飯的,大多是填飽肚子而已,文化嗎,不能當飯吃不是,再說了,如果侯老板說的這是事實,他還不借著乾隆爺的名頭把價錢往死了抬啊。
鹵湯燴面的價格高一些,對于囊中羞澀的秦軍來說,還是吃清湯燴面實惠一些,小碗太少,8塊錢一碗的中碗剛好。至于以後成款爺了他秦軍也會到星級飯店瀟灑一番的,不過,暫時只是做夢想想而已。
「秦老弟,來啦,快坐下,還是中碗?一會兒就好!」老板娘笑嘻嘻的迎了上來。秦軍對這位快四十歲的老板娘的害羞般的臉紅感到好奇。
「老候啊,嫂子對小秦有意思啊?」這還不到飯口,吃飯的人不多,旁邊座位上坐著一個年輕人向秦軍點了點頭,打顫道。秦軍認識他,他叫李小紅,綽號小紅利,標準的男x ng公民,是個自來熟,是一家超市的營業員。
「你嫂子都害羞幾十年了,她就那德行。」秦軍臉一紅,還沒有回話,老侯一邊向這邊走來一邊笑呵呵的答道。
「秦兄弟,听說你還沒有女朋友是嗎?要不叫你嫂子c oc o心,在這食客中給你介紹一個?」老侯拍了拍秦軍,半開玩笑的說道。
秦軍一愣,這候家燴面館也兼職婚姻介紹所呀,生意人就是生意人,j ng明而又實惠呀。
「老侯大哥,我還光棍一條呢,也給我介紹一個唄?」剛才的年輕人又大聲笑著亮起了喉嚨。
「咋說你叫小紅利呢,你家超市有那麼多漂亮女孩,還輪到我們幫忙呀?」老板娘這回插話過來。
這回小紅利沒有答話,急忙向店門口跑去,拉開玻璃門,半彎著腰,嘴里含含糊糊的說著「請」字,一位身材高挑秀發披肩的姑娘進來。小李儼然成了這飯店的店小二,引著秀發女一路走到秦軍旁邊一個桌子旁坐下來。秀發女似乎不認識小李,對著老侯說「小碗鹵面一碗」,老侯笑嘻嘻的去忙碌了。
不一會兒三碗熱騰騰的燴面端上來了,秦軍顧不上欣賞小李的殷勤表演,低著頭,津津有味的品味著老侯燴面的勁道和爽快。
這時,玻璃門被三個戴墨鏡的年輕人推開了,三人瀟灑的直到大堂里側,轉了一圈,又轉了回去,突然,一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奪秀發女的小坤包。小李驚得啊了一聲,倒也眼明手快急忙雙手拽住小包帶子,就在這時,另外兩個眼楮男迅速從兜里取出匕首幾乎同時向小李扎去。
就在這時,就听嘩啦、通通兩聲,拽包的眼鏡男一身飯湯,拿匕首的兩位則紛紛摔倒。由于事情來的突然,人們還沒來的及看清情況,大廳里突然響起「j ng察來了!」再看那三位,不由分說掉頭鼠竄。
顯然這樣驚魂的一幕把老侯兩口子也驚呆了,半天才緩過神來。老侯拿著一把菜刀沖了過來。
「老侯,賊早跑啦,你這是嚇誰呢?」秦軍看著老侯驚魂未定地模樣,笑出聲來。
「秦哥,你出手真快呀,要不我今個可慘了。」小李氣喘吁吁的說,顯然是嚇得不輕。
「小紅利,也真有你的,‘j ng察來了’!」秦軍向小李笑著,眨著眼楮。
「這不是沒有好辦法嗎,喊聲j ng察來了,也不犯法。」小李不好意思起來,對著秀發女做了一下鬼臉。
秦軍這才發現,這令一大群男哥們都心驚肉跳的場景,秀發女顯得淡然抑或是冷漠,絲毫看不出她是吃驚還是不屑,一臉的原模原樣。「老板,這是飯錢,我們三個的。」秀發女拿出50元遞給老侯,沒等找錢,向秦軍笑笑,扭頭出了燴面館。
這回,小李大張著嘴巴,結結巴巴道︰「這,這,這也不謝謝哥們啊?」
「這,這還沒找錢呢?」老侯也回過味來,喃喃道。
秦軍拍了拍身上晦氣,正要出門,一名j ng官帶著兩個j ng員進來,向老侯出示了一下證件,叫住秦軍,那名帶頭的j ng官左瞅瞅右瞧瞧問道︰「你們誰報的j ng!」
「我,我報的j ng。」老板娘從後廚里出來,身子還顫巍巍的。
「歹徒呢?」
秦軍一听,馬上快要崩潰了,我說,哥們,歹徒就站在那兒等你抓呀,搖了搖頭,深感無語。
「早跑沒影啦,你們出j ng••••••」小李說了個半截話,還是最終把住沒說下去。
「j ng察會分身術啊,我們一天忙的昏天黑地的,誰理解啊?」一個j ng員不樂意了。
「我說老侯啊,這樣太不安全了,還是配個保安吧,為了生意是不是?」j ng官這時勸起老侯來了。
老侯頓時明白了七八分,就在一星期前,這位副所長問老侯要不要保安人員,老侯當時想,生意剛剛開始,又是小本生意,晚一點再請個保安也不防礙嗎,哪成想,這光天白r 的,就會搶包搶到店里來了,心有一百個不滿,可嘴里不能這麼說。
「李j ng官,我想找,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啊?要不,李j ng官幫幫忙請一個素質高的,老哥絕對虧待不了他!」老侯一邊讓煙,一邊祈求般向這位副所長說著。
「那好吧,早先有一個素質過硬的,我可問過你,你當時不知怎麼的沒有答應,這下人家名花有主了。」
「李j ng官,老侯一時糊涂啊,還請李j ng官幫幫忙啊?」老侯沒有等這位j ng官說完,就插話道。
「好吧,我記著這事了,有合適的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
侯老板千恩萬謝送走了李j ng官一行。秦軍又听了老侯前前後後的講述,心中五味雜陳,難不成這是一場戲?又一想,不對呀,那秀發美女可是拿出五十大元呢,沒有听說,演員自己掏錢演戲的,尤其這種演員。可老侯說的也有可能啊?
秦軍思索著回到出租屋,本打算下午狂大街呢,這下玩x ng全無了。
他知道自己最近半年來時常有聲洞的幫助,解決一些自己的質疑,可這時有時無的聲洞來無影去無蹤,絲毫不受自己控制。就在剛才,秦軍對著老侯和李j ng官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啟動聲洞。
秦軍打開電腦,問了度娘,又查了相關網頁,也一無所獲。最後,半躺在單人床上,回想起聲洞起始大概原由來。
秦軍是獨生子,老家在農村,父親是一位參加過對越反擊戰的偵查兵,手上有兩下子,可是老人家在戰場丟了一條腿,現在只能靠假肢行走,只是教會了他幾招散打的花架子。
秦軍的父母對他特別疼愛,秦軍也沒有讓二老失望,一鼓作氣取得了中大教育學院的畢業證,可現在的情況是畢業意味著失業,秦軍就在畢業之際在老父親「要成器先吃苦」的教育下參加了支教活動。
秦軍在貴南省知戌市無憂鄉馬岡子村希望小學教了一年書,這是建在大山中的希望小學,20多名學生,算秦軍在內就兩名教師,老校長王大山是一名五十多歲駝背的老人,看起來有六七十歲的樣子,但走山路還是穩健有力的,就連秦軍這樣的小伙子也難跟上步子的。
就在半年前,這所希望小學里又來了一名學生頭說著閩南普通話的大學生,名叫俞芳芳當然,她也是一名支教老師,正是為替代秦軍而來的。
就在秦軍準備離開的那一天晚上,那是一個星期五的晚上,一位學生家長慌慌張張跑到學校來,說他的兒子跑丟了,三名老師和善良的村民開始漫山遍野的尋找,直到天快黑時,大家找的昏頭轉向的也沒有結果,老校長是本地人,他帶領村民繼續尋找,命秦軍帶俞老師回校。
秦軍帶著俞老師還沒有走一半路程,天就完全黑下來了,兩人剛走到一段山崖旁的山路上,前面亮起兩只藍瑩瑩光,狼!遇到狼了!秦軍一驚,回頭看時也是兩只藍瑩瑩的光。
這是夏季,山間食物豐富,狼一般不會成群覓食,一般情況下,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的,當然,饑餓的除外。
秦軍心里緊張順手抓起路旁的一塊拳頭大石塊,俞芳心領神會,雖然身子瑟瑟發抖,還是撿了一塊石子,冷不防向前面的那匹狼投了過去,那兩只藍瑩瑩的光只是晃了晃,繼而向前撲來。
糟糕!狼開始進攻了。秦軍只覺身後有一陣風刮來。秦軍頓時明白了,他媽的,這狼玩得是聲東擊西啊。秦軍立即一俯身,並順勢把俞芳藏在身後,待那黑影尚未落地,秦軍雙手猛舉,在狼的月復部剛挨到秦軍的雙拳時,就在秦軍全力的沖擊下,撲通一聲飛落山崖。
就在秦軍托舉的動作還未收起時,前面的狼也飛竄而來,此時,秦軍沒有收勢的時間了,就勢雙手緊握狼的一只前腿,旋轉著拋起來,可能剛才用力過猛,或許手握得太緊,秦軍隨狼一起滾落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