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興的玩了一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升官的原因,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迷迷糊糊的被送回了家,我當時醉的不行,只感覺趴在某人的肩膀上,異常的柔軟和舒服,並且陣陣的體香味不斷的飄進到我的鼻子當中。
我內心不免一笑,這味道肯定不是辦公室里的那些大老爺們所能有的,不是上司王語嫣,就是室友白雪,我在南京認識的人,並不多。
此刻的我,躺在床上,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從我屋子里走了出去,緊接著只听啪的一聲,臥室的門,也給帶上了。
眼皮漸漸的感覺到沉重,我不自覺的閉起了眼楮,轉眼便進入了夢境。
…………
黑乎乎的長河上,一浪接過一浪。
冰涼刺骨的寒風,一瞬間把我身上的酒j ng席卷而光。我猛地睜著大眼,熟悉的場景在一次顯現出來。
我又來了,這個奇怪的夢。不對,應該稱它為虛擬的世界,一個能夠讓人醉生夢死的虛擬世界。
昨天的經歷還歷歷在目,我輕車熟路的走到前方石階旁,移到架起的那個鐵盤子旁邊。
伸過去的手,臨沾上鐵盤子面的粉末時,突然停了下來。我清楚的回想到,上次把手放進去,可是莫名的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感,這就好比是,現實當中的抽血一般。
另一邊,從光幕當中,走出的其他人,紛紛臉s 淡定的沾上粉末,從我的身旁,一個個朝著石階上走去,緊接著沒入到光幕之中。
我長舒了一口氣,把右手往粉末上輕輕的沾了一點,出乎我的意料,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與此同時,本來光滑的左手腕處,突然的多出七個一排的紅s 圓點,並且第七個紅點的顏s ,變得越來越淡,漸漸地被黃s 和紫s 所淹沒。
對于矮胖子周正的話,我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個消耗生命的地方,我真的要進去嗎?也許這不是我現在該問自己的問題,當把手放到鐵盤子的時候,我已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快速的走上石階,轉眼便沒入到了光幕當中。
周圍的場景瞬息一變。
和昨天所看到的一樣,長長的街道,兩邊分布著一座座閃著霓虹燈的建築,透過敞開的大門,可以發現,屋子里面的人,一點也不少。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這些對我來說,既新奇又陌生。
還沒走出幾步,一個打著小領結,神s 有點慌張的男子,匆忙的從一棟建築內跑了出來,左右張望,似乎是沒看到自己要找到的人,臉上顯出一絲失落。
然而就在這時,那男子估計是發覺到我看他的目光,微微一愣,緊接著眼楮sh 出一道j ng光,小跑到我的面前,對著我,聲音急促道︰「你會玩梭哈嗎?」。
這梭哈又稱為沙蟹,是撲克游戲的一種。早年在我上大二的時候,同學姐姐結婚,邀請我去他家玩過,但自認為心理素質不是很好,贏不過別人。
看他很急的樣子,我輕輕的點了點頭。見我這樣表態,那男子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抓著我的手,便飛快的往屋子里面拽。
他的力氣要比我想象的大,我根本反抗不了。而和我所想的不一樣,這棟建築內,出奇的安靜。
進去後,這個拽著我的男子,松開我的手,附在我的耳邊,低聲道︰「一會你不要說話,盡量都讓我來說」。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棟建築是一個賭場,幾百個人,圍在一張比較寬敞的賭台周圍。四個大佬級的人物,各坐在賭台的一側。這幅畫面,不禁讓我想起關于香港黑社會賭錢的老電影,心髒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起來,我剛準備轉身離開,旁邊站著的那個男子,頓時伸出手把我拽住,j ng告道︰「你要是走了,大家都得死」。
真是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了,我有種想哭的沖動,不自覺的有點後悔來這里。
「錢光,這就是你讓我們等的人嗎?快點帶過來啊!」
一名戴著墨鏡,身穿黑s 西服的中年男子,仰起頭,不滿的叫喊一聲。
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把我拽到坑中的這個男子,叫做錢光,這家伙怎麼會起這樣的名字,注定「錢光」。
我被錢光帶到那個為我準備的位子上,周圍的幾百個人,一刻不停的把目光盯到我們這兒。
四位大佬中的一個,那個坐在我右邊,緊鄰著先前那個身穿黑s 西服中年男子的女人,也是我們這五人當中,唯一的一個女子,不滿的掃了我一眼左手臂上,帶著奚落的語氣道︰「時間這麼少,不夠輸啊!」。
我听到聲,不自然的把目光聚集到她的左手臂上,驚訝的發現,她的手上,有兩個綠s 圓點,五個紅s 圓點,也就是說,她又將近二百五十年的時間。而且在她右手的手指上,還帶著兩個時間存儲器的戒指。
家底是比我要豐厚的多得多。
我暗暗吞下這股氣,站在我旁邊的錢光倒是沉不住氣,不滿的回道︰「我說柴姐,話不能這麼說,賭牌如果沒有技術,那再多的錢都會輸掉」。
讓我想不到的,那家底殷實的柴姐,竟然低哼一聲,並沒有反駁柴光的話,我不自覺的高看了一眼柴光,貌似這家伙還有點不同,也許有著我不知道的一段經歷。
我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到現在可以說的上,人還沒有緩過來。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接下來的時間里,要和這些人賭!
賭的不僅僅是我左手腕上的幾個紅s 圓點,更是我現實當中的生命。
亞歷山大!此刻的頭顱已是架在刀刃的上面,只要不小心,就要面臨身隕的危險。
和我的緊張相比,柴光是要顯得淡定的許多,一只手輕輕的搭在我的肩膀上,附在我的耳朵上,低聲道︰「不要緊張,記住我之前說的話」。
「發牌」
坐在我正面的那個男子,也就是先前發話的那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把手一擺,帶著威嚴的語氣道。
短短幾秒的時間,我的桌前,當即多出一張底牌,我看了一眼,是一張紅桃3,很小的樣子。
第二張牌緊跟其後,我發到的是一張梅花3,其它的幾個人,則分別是紅桃10,梅花4,梅花9,方塊K。
按照牌面大著為先,進行下注。
擁有最大牌的方塊K那個男子,臉s 淡定道︰「我出十年的時間」,話音剛落,不包括我在內,其余的三個人,紛紛選擇加更。
不等我做出決定,站在我旁邊的柴光,便高喊道︰「我們也跟」。
第三張牌發出來了,我的心情不免有點激動,還是3,是一張方塊3,如果再算上底牌的話,就是三張3,可以說,我現有的牌是很不錯的。
另一邊,以柴姐的牌看,不連底牌,她的第二張牌是紅桃10,第三張牌則是紅桃8。
其余的幾個人,則依次是︰
底牌X,梅花4,方塊3。
底牌X,梅花9,方塊9。
底牌X,方塊K,紅桃5。
與他們相比,我的牌並不差。
接著下面,又開始下注。
之前的一次下注,我手上的一個紅s 圓點,已是完全的從我左手腕上消失掉。
這是整整現實當中的十年壽命!
到了這一地步,我已是麻木了,真的沒有太多的感覺。
再押了二十年的壽命,第四張牌開始發放。
從我的開始,依次是︰
底牌X,梅花3,方塊3,紅桃10。
底牌X,梅花4,方塊3,方塊2。
底牌X,梅花9,方塊9,紅桃5。
底牌X,方塊K,紅桃5,梅花5。
底牌X,紅桃10,紅桃8,紅桃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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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下其他人的牌,理了一下腦中的思緒。柴姐的牌,朝著同花順的走,很有可能是紅桃同花順,其他幾個人,目前倒是沒有對我有太多的威脅。
緊跟著之後,再押了我身上幾乎所有的時間,還剩下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一個紫s 圓點。
第五輪牌出來了︰
底牌X,梅花3,方塊3,紅桃10,梅花10
底牌X,梅花4,方塊3,方塊2,紅桃A
底牌X,梅花9,方塊9,紅桃5,方塊3
底牌X,方塊K,紅桃5,梅花5,黑桃2
底牌X,紅桃10,紅桃8,紅桃7,紅桃9
關鍵的時刻到了,我的牌已是明了,三張3,兩條10,典型的滿堂紅,只小于四條,同花順。
其他幾人的牌,最有可能的就是︰
順子,三條,三條,同花順。
除了柴姐的牌,能對我造成威脅外,其他人是輸定了。
或許那些人,心里已經多少是意識到了,紛紛放棄。錢光眼中堅定的說道︰「柴姐,我要梭哈!」。
嘿嘿!
柴姐一听,冷笑一聲,眼楮瞄了瞄我的左手腕處,不屑的說道︰「他一點時間都不剩下了,還拿什麼當賭注」。
我無奈的苦笑一聲,是啊,自己的七十年時間壽命,就這樣沒了,這要是輸了,我就要稀里糊涂的見閻王爺,到時候閻王爺問我,你是怎麼死的?我是不是該回答,是稀里糊涂的死掉呢?
「就拿我的職位和你賭,梭哈!」
這一聲,我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人,臉上幾乎都露出動容的臉s 出來,安靜的屋子里面,也變得躁動起來。
「他的職位,是指的在這里的職位嗎?」我腦中琢磨著錢光所說的話,見到柴姐從震驚當中驚醒過來,滿臉紅光道︰「好!我和你賭」。
說完,她手上的時間和我一樣,也只剩下一個小時的時間。
在她的笑容下,她驟然把她的牌給翻了開來,紅桃Q,只是同花,並不是同花順。
一股熱血直往我身上涌,我看著賭台上存放著時間存儲器的戒指,眼楮幾乎都綠了,這些不久之後,就是我的了。
「不好意思,我的底牌是紅桃3,滿堂好,正好大你的同花」
柴姐一下子把頭仰了過去,兩眼無神的望著上空,其余坐著的三個人,紛紛起身,相繼離開。
還沒緩過來的我,感覺到柴光的手按到我的肩膀上,回頭望去,不等我開口,他已是開口道︰「我們對半分,你不要急著走,我請你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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