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梵淺笑,「近日可好?」,兩人雖天天都能見面,卻是一個在皇上身邊,一個在下面,只得遙遙相望。請使用訪問本站。
「很好,我倒是擔心你,」木歌皺眉道,「皇上到底給你說了些什麼?」
她也很在意,關于那個「君讓臣死」的話。
墨子梵雲淡風輕道,「不用擔心我,你照顧好自己。」
木歌看著墨子梵,最終嘆氣,「你小心些,我最近…彈劾你的…很多…」
墨子梵笑著頷首,提醒她,「你不是還有事?」
木歌一愣,拍拍自己腦袋,「險些忘了,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旭天在等著我呢,」她說這,帶著女子家的羞澀。
墨子梵會意道,「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木歌推辭,目光掃視墨子梵身後,墨子梵疑惑回頭一望,是魅兒正看向這邊,他笑笑,「那你路上小心。」
「嗯,」木歌眯了眯眼,步履匆匆向湛王府外走去。
墨子梵凝望她的背影,心中輕道,「謝謝你,木歌。」
晚上回府,墨子梵已經醉的不成樣子,卻仍然清醒著,連魅兒都不得不佩服他了。
婚宴上不斷有人給他敬酒,也有人給自己敬酒,他都擋掉自己喝了。
一身酒氣的他躺在床榻上後,安靜的像只貓咪。魅兒皺眉,輕喚了他一聲,他緩緩的抬手揉了揉額角,才張開了眼楮,神情不再冷靜,而是頗為難受得樣子,他頭疼的申銀一聲,道,「魅兒,到家了?」
魅兒溫柔的莞爾,模著墨子梵的臉,像是母親一般,道,「嗯,到家了,你先睡一會兒,我這就去吩咐人做醒酒湯。」
墨子梵握住她的手,「先別走,陪我一會兒。」
魅兒一怔,安慰道,「好,我不走,你睡吧。」
墨子梵這才安靜的閉上了眼,胸膛彼伏,手卻一直緊緊的握著魅兒的手。
「傻瓜,總是逞強,」魅兒看著他,眼眶中泛著淚光,呢喃。
在到處都是敵人的地方,多少人等著看自己笑話,而自己能做的,就是保持高度警惕,還淡然處之,所以,墨子梵不管喝了多少酒,都是清醒的,而這里,魅兒的懷中,是他將繃緊的神經放松的地方,必不可少的地方,他覺得最溫暖的地方。
魅兒趴在床邊,也打起了小盹兒。
「阿嚏——」
「果然生病了,快傳太醫。」
「是。」
魅兒伸出手揉揉鼻子,將眼楮睜開一條縫看向聲源所在,他立在床榻邊,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
魅兒一時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墨子梵傳喚的太醫到了,他跪在床榻邊,先是淨了手,然後恭敬的說道,「勞煩夫人將手伸出來。」
魅兒懶懶的瞥了他一眼,不理會。墨子梵上前從被褥中拉出她的手臂,「請。」
太醫憨憨一笑,把上魅兒的脈。
魅兒這才恍然,自己好像生病了?因為昨晚趴在床邊睡覺麼?而且,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墨子梵怎麼還沒去上朝?
「你…」魅兒張了張嘴,這才突然發現自己嗓子沙啞,發出的聲音難听死了。她咳嗽了幾聲,墨子梵見狀將她扶起,遞給她一杯水。
魅兒喝了幾口,又哼哼了幾聲發覺嗓子好點兒了,連忙問道,「你怎麼還沒去上朝?」
墨子梵听聞瞥了她一眼,不答,拿過水杯放在一旁,問太醫,「如何?」
太醫撫了撫胡須,神情莫測。過了良久,突然行了一禮,「恭喜王爺,賀喜夫人。」
在場的皆是一愣。
墨子梵蹩眉,「什麼?」
太醫笑米米的說,「王爺,夫人呈喜脈」
誰說女人的臉色像翻書一樣快?明明男的也可以。
魅兒額掛黑線看著墨子梵欣喜的吩咐他們搬什麼東西進來,又把什麼東西搬出去,命令廚房從今天開始加餐什麼什麼什麼的…
魅兒嘆了一口氣,問道,「你今日不打算上早朝了?」
墨子梵回身一笑,「沒有重要的事,去也是浪費時間。」
魅兒挑眉道,「你跟清羽學壞了。」
墨子梵坐在床沿,目光溫柔的看向魅兒的月復部,「本來今日就沒打算去,」又移了目光,看著魅兒,帶著責怪,「竟然又生病,你怎的如此令人不安?」
魅兒听聞這話,滿月復的委屈,「還不是因為你啊,哼。」
「我給你說過,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先保重自己,你這豈不將本王的話當做了耳邊風?」墨子梵淡淡反駁。
魅兒皺皺鼻子,以示不屑,「好了好了,我錯了。」
墨子梵看著她口是心非的樣子,欲言又止,而後嘆了口氣,移了話題,「難得我今日清閑,陪你轉轉吧。」
魅兒一听兩眼放光,抓著墨子梵的衣袖道,「我要去郊外騎馬!去吃那家店的荷葉鴨!還有還有…」,魅兒心中打起了算盤,自己有了身孕,是任性的好時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