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啊————」
勢如破竹的一聲嚎叫劃過天際,藍天白雲黃土大地皆在他眼中顛倒了個個兒,暈頭轉向之時仍是不忘驚慌的大喊一番,他的吼聲還持續不到五秒,腦袋不知撞在什麼上面,一瞬間便失去了意識。請使用訪問本站。
但是他潛意識卻在不停的說︰季風傲,快醒來,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
可惜他還是雙手握拳,皺著眉頭暈了過去。
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見了自己被撞飛,夢見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而來,夢見倔強的魅兒沖向艾府,還有那場生離死別,那天她衣抉飄飄迎風而立。
自己這一生,想守護的只有她一人罷了。
可是,如果自己死了,還怎麼守護她?
季風傲感覺到有冰冷的液體落在臉上,他微微動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有些迷茫,自己怎麼會暈了?
他們當時在趕路,眼看著就要到了玉碎山脈腳下,卻突然幾人之間強光乍現,他听到馬兒痛苦的嘶鳴,撲鼻而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開始了。
卑鄙小人,居然搞偷襲!季風傲心中憤憤。
「呦,這表情,還挺猙獰。」
是人的聲音。季風傲突然想起在他被彈開的一剎那,有人笑道︰「若是分散了你們,看你們還能運用各個神器?」
季風傲瞬間一個激靈從地上坐起來,眼楮瞪得老大。
「哎呦!」季風傲猛然坐起,他躲避不及,捂著被撞的生疼的下顎,「你干什麼啊!」
季風傲扭臉,看到一張胡子拉碴的臉,然後淡定的問︰「你是誰?」
「」,那人一愣,「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是什麼人?竟然上得了落梅峰?」
落梅峰,季風傲暗自念了兩遍,驚慌道,「這里是落梅峰?!糟糕了看來真的是分散了,那可怎麼辦」
那人斜眼看他,心道這人腦子被撞壞了?「快說,你來落梅峰做什麼?」
季風傲充耳不聞,暗自運了一股元氣,調息經脈,利用手中的鳳蝶環搜尋同伴的氣息。
「嘿,老子問你話呢!」饒讓不耐煩的一巴掌扇上去,卻被季風傲鉗制住了。
他更是生氣,自己可是堂堂白玄真人的大弟子,豈能讓你一毛頭小子得逞?不由分說便拳腳相向,打了起來。
落梅峰因漫山遍野的梅花而出名,四季梅花綻放,兩人就在萬千紅白交映的落梅中施展拳腳。在男兒的剛烈中增添一絲儒雅浪漫。
「喂!你干嘛要同我打架?你莫不是他們的人?」季風傲眉峰倒立,冷冷看著他,問道。
「落梅峰可是老子的地盤,你不說個清楚,老子又怎會放任你逍遙?」饒讓淡淡道,絲毫不知道紅塵中的事情。
「你的地盤?」,季風傲皺皺眉,他沒听墨子梵幾人講過落梅峰也有人居住啊,「少胡言亂語,你以為大爺我想來啊?懶得跟你較勁,喂,我問你,這玉碎山脈中,那座山離落梅峰最近?」,季風傲盤算著,就算是先找到一個人也行啊,這孤孤零零的,太讓人心慌。
饒讓冷哼一聲,「老子干嘛要告訴你?你也沒弄清著玉碎山脈的殘酷之處竟敢獨自一人前來,找死麼?」
季風傲不想同他廢話,問道,「那你告訴我,這座山上有沒有靈童?」
饒讓一愣,「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連靈童的事也知道?」
他遙望一眼近在眼前的夕陽,內心更是愈發慌亂,「有靈童吧?快帶我去見他!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靈宿幫在墨子梵幾人三番五次的打壓之下,可用的人並不多了,卻全都是精英。既然沒有人來殺自己,就說明靈宿幫將人力全都用來對付白玄真人幾人身上了,現在定是廝殺起來了。季風傲二話不說便騰空向山頂飛去,饒讓大驚,騰空而起與他再次廝打做一團。
最終季風傲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捆綁成一團,拎起來飛向山頂。
「饒讓你——啊!那是個什麼東西?」
「就是他,擾了咱們清夢,」說著便把季風傲丟在地上,季風傲怒發沖冠的瞪著他。
慕容呆呆的點了點頭,俯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會上落梅峰?」
與靈宿幫大戰天知地知他們知自己知,也免去不必要的麻煩。季風傲看都不看她一眼,沉默著。
慕容嘆口氣,道,「罷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阿讓,用晚膳了。」
換了一身清爽衣物的饒讓從房間走出來,見他還瞪著自己,嬉皮笑臉的聳聳肩,走到餐桌旁。
慕容問了問饒讓季風傲的情況,饒讓只是搖頭說不知道,慕容嘆口氣,換了話題
,「過幾日去看看師父吧。」
「好,不過師父他老人家突然出現,還真是驚嚇到我了。」
「只是沒想到,原來師父並不是有意收墨師弟為徒的。」江湖上的事,通過靈童傳達,他們也听了不少,本想早些去,奈何師父拒絕他們看自己,看來是有所顧慮。
但他們並不知道師父在顧慮什麼。
「听聞昆侖峰沒有師父在,也是——」,慕容夾著菜欲往口中送,卻听茶廳那人一聲大吼;「你們!你們是昆侖峰的弟子?!!」
饒讓頗為不耐煩的走出去,看著他道,「怎麼了?」
「昆侖峰饒讓白玄真人墨子梵?!」季風傲雙眸驟然綻放精光,熱切的盯著饒讓。
他雖沒見過饒讓,卻听到過昆侖峰大弟子饒讓的名號。
饒讓愣了愣,「對,白玄真人是我師父。」
季風傲嗷嗚的叫了一聲掙扎著說;「太好了!快!快去救你們師父!還有墨子梵!」
慕容和饒讓對視一眼,心中困惑,見這人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手忙腳亂的替他解開繩索,解了穴道,正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您意下如何?」
皇帝放下手中毛筆,抬眸看著藍寂,問道︰「這法子,是誰想出來的?」
藍寂躊躇。
「說。」
他嘆口氣,忐忑道,「是墨王妃。」
「召進宮。」
「可皇上」
「這里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皇帝冷冷揮手,天子的威嚴顯露無遺。
藍寂欲言又止,只得告退。
踏下玉階,遙望天邊霞飛滿天,映的潔白清透的玉階也是一片艷麗之色,四周偌大的殿宇越發冷寂,沁到了骨子中。藍寂拉緊了狐裘,呵一口霧氣,心中盤算著,他們各自應該都到達地方了。
這一次,成王敗寇與否,決定了這三場戰斗。他們彼此雖不在相同的地方,相隔千里之遠,卻是惺惺相惜,心意貫通。
罷了,還是顧著眼前吧。藍寂加快了步子,向墨王府趕去。
「眾將士听令,原地休息待命,保持警戒。」
南崢然軍令放下去,回首望去眾將士都累得癱軟在地,免不了哀怨聲一片。
他心中嘆氣,下馬走向站在前方發呆的唐泱,「回稟六殿下,軍令已放。」
莊如意扭頭遙望一眼,皺著眉頭道,「殿下,請務必讓眾將士休息一晚再前行。」
這幾日在唐泱的帶領下,他們夜以繼日的趕路,本是七天走完的路程硬是被他縮短到五天,其中艱辛可見一斑。
然而,莊如意怕的就是這個。唐泱第一次帶兵,不曉得軍心的重要性,若是他再這麼沒命的趕路,必定會有人不滿而性情大變,一人響應,便會有千萬人呼應,到那時,他們是想補救也來不及了。
再一個,如此萎靡的軍士被別的小國看在眼里,豈不成了笑話?
司空寒也連聲進言,「殿下,明日就會到達約定之地,不如今晚在此歇息,讓眾將士也補充嚇體力。」
唐泱始終不答。
莊如意嘆氣,「殿下,我們皆知您是心切,但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如此一來反而會有反作用。」
他們累,難道本王就不累麼?唐泱閉了閉眼,顯得有些疲憊,他沉吟一瞬,道︰「好。」
莊如意幾人大喜,連忙下去頒布軍令了。
當晚,唐泱也高舉酒碗,朗聲同眾將士說了一番話,說的人心中再無半句怨言,再加上他儒雅的笑容,眾人更是折服,皆與他呼應,唐泱頷首笑道,「明日就將到達營地,唐泱在這里謝過各位的勞苦。明日與別國會和,還望各位拿出自己的真本事讓他們都開開眼,也讓本王領教一番你們的才能,如若回京,賞賜定是少不了你們的!」
「是!」,眾人喝了酒,士氣大增。
唐泱眯眼一笑,「南崢然。」
「末將在。」
「去,將那一車的食物分發給下去,犒勞各位。」
「是。」
「多謝殿下!」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唐泱眯眼笑笑,抿了一口酒轉身面對著殘陽,笑意便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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