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長的封靈峽谷的過道之上,八只強壯的石魔獸正不斷奔跑,他們的肩上是一頂華麗的轎子,雖然是在奔跑,但轎子卻不見一絲震動。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後方,一匹匹角馬緊緊跟隨,一名名銀甲修士正橫跨馬上,他們的目光不停掃視著四周,嚴肅而緊張。
其中的一匹馬上,一少年橫掛其上,隨著馬匹的顛簸而來回晃動。
而轎內,卻是不時傳出一陣歡笑之聲。
兩個嬌小可愛的小丫鬟正陪在那先前的少女身旁,兩人一邊為自己的小姐端茶送水,揉腰捏腿,一邊分別地講著笑話,直逗得自家大小姐咯咯直笑。
突然,其中一個低頭捶腿的丫鬟順口問道,「小姐,蝶兒有些好奇,為何您要來這夢之大陸來求學?咱們紫之大陸的學院也蠻多的嘛。」
那小姐听到此處,剛剛還笑得顫抖的身體突然頓了下來,臉色不由得變得有些難看,遲遲沒有言語。
那丫鬟見自家小姐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抬起頭來看去,此時的小姐正不停搖頭,眼淚盈滿了眼眶,另一丫鬟手中正拿著手帕,隨時準備遞出去。
那丫鬟心知說錯了話,慌忙站起來,在那小姐面前趴下,不停磕著頭,嘴里不停求著饒,「小姐,蝶兒知錯了,蝶兒不是故意的……」
那小姐見著不停磕頭的丫鬟,微微抬起手,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不禁又是一嘆,緩緩開口說道,「起來吧,蝶兒,此事怎麼能怪你。」說著,她慢慢閉上了眼,仿佛又陷入了那痛苦的回憶之中,眼角有淚珠滾落,「三年前,若不是破魔障時,發生那個怪異事件,我哪會如此?」
三年前,也就是她九歲那年,原本家族中都在為自己破魔障而興高采烈時,奈何,居然發生那樣的事。
破魔障失敗!
這樣的事,嫡系一脈破魔障失敗,從上官家建族一來從未發生過,她是上官家的恥辱!
可又有誰知,曾經,她卻是天才!出生時的黃金體質,引得家族眾人艷羨。所有資源,均可被她任意調動,當家族一切人力、財力、物力都砸在她的身上,只為了為她打好基礎時,她卻失敗了。
從天才到廢物,這種落差使她崩潰。
盡管她生得天香國色,但在魔界,實力才是王道,長得美麗終究只能是玩物。家族中,少年子弟們不再有當初的敬仰目光,有的只是**果地猥瑣挑逗;大人長輩們不再有那種夸獎贊許之詞,有的只是恨不得除之後快的殘忍,因為多了她上官秋雨,只是浪費資源。
馬車上的她想到這里,不禁有些失落,家族中曾經自己感受過的溫暖原來只是一種奉承罷了,看著還在匍匐在地的丫鬟,慢慢言道,「蝶兒,起來吧,你不是問我原因嗎?我就告訴你吧。」
那丫鬟這時才敢慢慢抬起頭,但那身體仍然僵在那,不敢站起。
上官秋雨見此,也不去管她,緩緩說道,「小丫頭,咱們魔界的三個大陸頂尖的學院門派,你應該知道吧?」
那在地上的丫鬟嘴角蠕動著,卻不敢說出,這時,另一名丫鬟呵呵地笑了起來,搶著說道,「小姐,這個我可知道。」
「嗯,晴兒,你說。」
那丫鬟掰起手指,有模有樣地一一說著,「三大陸,琴大陸宗派林立,其中以五宗為首,他們的徒弟听說個個了得;而我們紫之大陸與這夢之大陸雖也有一些門派,但最出名的則是兩大學院了,青花聖院與幻魔聖院。小姐,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上官秋雨笑了笑,「對對對。這事,凡是修煉之人,誰能不知啊。」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那蝶兒,此女這才慢慢站起,重新站于自家小姐身旁,再次揉起腰來。
「我上官家在紫之大陸情魔的領區中,好歹也算是一流的家族,我若是去那青花學院,怕不只是丟我個人的臉,更是家族的臉了,我不想讓爺爺難堪。」提到爺爺,她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愧疚,「爺爺為我付出太多了。我不想老是麻煩他。我以家族名義,借用了情魔領區的古傳送陣,穿越無盡暗海,來到魘魔領區,趕往幻魔學院。為的就是遠離有關于自己的一切的地方,好好地,重頭開始。」
那蝶兒此時又發問道,「那小姐,您去那,學什麼啊?」
「那幻魔學院教授的課程繁雜多樣,我沒有經過洗靈髓洗禮,靈魂差得很,只有選擇煉體!」
「煉體!小姐,你可是女孩子啊。」那兩個丫鬟听後,大吃一驚,趕忙勸道。
「只有煉體的痛苦,才可以讓我的靈魂強迫磨合。才能讓我黃金階的體質進一步提升。書上說會有再次分離的危險,既然這樣,一次不行,我百次,千次,萬次,只要能行,我就去試。女孩又怎樣,巾幗豈可讓須眉?」說這話時,上官秋雨面帶著微笑,眼神卻無比堅定。
還記得三年前,她的名字還是上官飛燕,就是那個秋天,當時下著絲絲細雨,她的一切都沒了。
飛燕只會在春天出現,永遠那麼自在快樂;而我,我的人生,現在不就是在秋天嗎?我的天空,已經下起了雨。
一個人在那雨中站了整夜,醒悟時,她叫上官秋雨。
那一天,轉折的一天,她要永遠銘記。
選擇煉體,因為她不甘以後獨坐閨房,等著男人的臨幸,那個人,絕不是她!
…………
「 ——」
「 ——」
就在此時,一陣巨大的鳥叫聲傳來,那抬轎的石魔獸明顯受到了驚嚇,轎子瞬間搖擺起來,不過,這幾只體型似魔人的石魔巨獸長期受到家族內的馴養,很快便安定下來,轎子也隨之停了下來。
車內的丫鬟與上官秋雨仿佛適應了這種事情,只是靜靜地等著,並未下轎。
——
突然,上官秋雨仿佛听到一陣物體跌落角馬獸的聲響,出于好奇,掀起窗簾看去。
畢竟,如今的魔界,除了馴養的魔獸,自由的魔獸可是很少能夠打敗自己家族衛隊中任何一人的。
古焱從角馬獸上摔下,那個短暫的疼痛感使他從昏迷中恢復了意識,「我沒死?」緩緩睜開眼,看向前方,正好對上一個俏麗的臉龐。
「此女子,仿若,那年,初見。」
驚呆的他,木訥地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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