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時光徐進,大約一分鐘後,獎勵完畢,酥酥麻麻的爽暢感使得古焱不由申吟出聲。
修為剛剛才達到魔將級不久,轉眼間就提升了兩段,境界應是有所不穩。可是,古焱感覺到自己的境界不僅積累深厚,而且竟然出奇的穩固。
連古焱都不由得感嘆隱藏大能們的逆天神通。不留一絲危害而隨意增加低階修士的修為,這種驚天手段是目前的古焱所仰望的。
收回心神,此刻聚斂在自己身上的神識大多已經被收回了,古焱原沒有了初始修為提高的興奮,他需要做的便是盡量放低自己,最好如一縷塵埃,融進空氣,再不被關注、被察覺。
獎勵一一都發放完了,那冰冷的聲音再次消逝,只留下繼續孤寂的爭奪者們。但是否每個人的心仍然平靜就不得而知了。
古焱坐在坑內,任沙土裹著**的身子,自不必去管。于他,治療傷勢才是首要。
原先那儲物袋內多是些墨石,療傷丹藥和靈草卻在少數,畢竟電蛇小隊是奔財而去的,往日在那暗海外圍多是魔力損耗得較多,價格昂貴的療傷丹藥卻是很少。這結果,當然是孤傲的魔界煉丹師們收費昂貴導致的。
外面的爭奪者們打著玲瓏剔透的心思,卻仍舊沒有誰動手。之前有幾人神識受損的,或是眼含憎恨,望向四周充滿著同歸于盡的意味。或是醒轉後,眼神灰暗,頹廢萬分。
他們,已經沒有了角逐的實力,剩下的,只是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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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宗後山內,小溪潺潺,鳥語花香。
此刻那雲台之上的血紅色濃霧中時而閃現出白色的劍芒。女子的嬌喝之聲時而傳來。同時,兵器的鏗鏘之音也間斷響起,從其聲判斷,應是一種厚重武器。
透過霧氣徐徐觀去,一裊裊多姿的少女正揮舞這輕靈寶劍,在空中暢快舞動,那劍撩起,便帶出長長的火紅殘影,如火鳳鳥的尾巴一般。少女眼神堅毅,露出求勝的目光。向著對面狠狠劈去。
對面與他對峙的,是一冷漠少年,少年兩手各執一把大斧,面對犀利的劍芒面無表情,冷靜應對,大斧劈出厚重的魔力,卷起塵土向著少女裹挾而去。
兩人你來我往,一招一式比拼,周圍的空間仿若凝固。從外出听來沒有半點聲響。
戰圈外,有兩位老人靜靜看著,一位沉穩如慧者,一位狂放如斗者。
兩人正是封道老魔與隨雲老祖。那戰斗的自然就是他們的徒弟芸兒和冷清風了。距離雲台眾勢力集聚的時間早已過去兩個多月,最重要的大陣也已經拆除。只留下他們兩對還要比試一番的師徒。
「沒想到你這小女娃徒弟如此不錯,也才十二三歲的年紀,居然能夠與我徒兒清風戰斗如此長的時間。要知道。清風已經十六歲了,而且還是煉魂大圓滿,段數高了那麼一段啊。」幽幽地搖搖頭。隨雲感慨道,對于老友的徒兒糾纏自己得意弟子如此之久,他顯得有些低落。
「得了吧,」封魔老道的胡須揚起,鄙視道,「你這徒兒,我看啊,都快輸咯。」說完,不由發出爽朗笑聲。「不過你送給我徒兒的火靈劍當真不錯。」
「哦?」那隨雲老祖也是一笑,「看來,你對自己的徒兒蠻有信心的嘛。」若說自己的徒兒會輸,他還真不信。
封魔老道不做言語,誰會對自己的徒兒沒有信心呢。兩人的話只是告訴對方,自己的徒兒有著底牌。
芸兒的劍越是舞動,越發變得簡單直接,再沒有先前的華麗花哨,直愣愣地朝著冷清風面門點去,後者冷酷的目光中一縷驚喜閃現,兩把斧子交叉于胸口,突兀地,竟融成了一把。
「雷,來!」
大喝一聲,忽然天空轟隆一聲,炸雷驚出,一道閃雷向著他的那把斧子聚集,嗤嗤的電花使得原本 亮的斧子變成一片刺眼白光,冷清風舉起斧子便向著襲來的芸兒劈出。
襲來的芸兒見此卻沒有停下手中動作抵擋,反而加快手上動作迎了上去。待得一點到達冷清風面前時,只听得嘩的一聲,似是流水涌出,周圍的空氣猛然一蕩。腳下、頭頂,四面而來的陣法突然涌現出來,帶著凌凌蕭殺之氣向著冷清風包裹斬去。
「好!」
「好!」
觀看的兩人喝聲彩,全身魔氣、虛無道痕揮出,那些攻擊的驚雷之氣、陣法殺氣盡都散去。只留下決絕的戰斗兩人。
呼——
一道大袖卷起,其中一人消失原地,與此同時,聲音響起,
「封道老魔,這次,你贏!」空蕩谷內響著回鳴,而武宗的隨雲老祖卻已經不知何處。
「師尊,下次我會戰勝她!」行駛中的隨雲老祖修內傳出堅定的聲音,隨雲听了,不由十分欣慰,只說了句,「那小妮子,不錯。」
戰斗中用犀利劍術書寫高級陣法,居然抵擋了武宗的絕學天雷斧,雖是平手,但論起修煉長短,他隨雲到底是輸了。
留下的封道、芸兒師徒兩人略作交流,也都離開了原處。此戰讓老對手服軟,封道心情很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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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皇遺跡內,大多數人仍舊在想盡手段最快地恢復實力,可就在這時,最不想听到的冰冷話語再次響起。
「下面,淘汰一批面單。」這話語剛落,又是引起一聲聲咆哮。
竟然隨隨便便地就淘汰一批人,誰人不怕!這空間爭奪,竟然制定了這種規則,讓他們感到恐懼,誰知道會不會是自己!
「17號,129號,……139號,」這些淘汰的幾乎都是一百號開外的,古焱不由得心底發怵,「149號,」古焱心底的緊張感到了極致。
等了許久,再沒有聲音傳來,這才送了一口氣。
那聲音報出了十個號碼,速度也是極快。報完後,陣陣悲泣聲響起,卻沒有吼叫,古焱剛才沒注意,現在看去,這十人許多都是些神識受損之徒,與有的人受損不同的是,卻是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目光透著絕望,無神。
他們,已然放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