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北風瀟瀟,天空中零星落下片片雪花,大街上的夜市絲毫沒被影響,人車熙熙攘攘,也許這里的寒冷他們早就適應習慣了吧。
砰砰••
‘閣下,我們可以進來嗎?’
是祈求是充滿渴望。
孤夜門前,休家兄弟在外站了許久,莫隱才鼓起勇氣敲門。屋里的孤夜一早便知他們一定會來找自己。
‘進來’
兩人听言大喜過望,相視一笑由莫隱推開門,然後捧起輪椅上的莫休,兩人一進門便看見孤夜淡然的站在窗邊。
見兩人走進也沒有回頭。莫隱輕咳了一聲說道,
‘恩公,西風的冬季甚是寒冷,見您衣裳單薄,特意送冬衣給您遮御風寒拜謝您剛才的救命之恩,還請您務必收下。’
說著從莫休手中拿過貂皮長衣,手捧貂衣走向孤夜。剛上前兩步,突然頓住。
只見孤夜側臉,視線剛好看到莫隱手中的貂衣,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心里早已明了。
也就是這一眼,莫隱像是被什麼力量定住了一般。
許久,莫隱定了定神,看著自己面前的孤夜,輕聲說道,
‘恩人,此乃墨貂斗衣,百年墨貂之皮所制,望您笑納。’
孤夜听畢,嘴角上揚,墨貂?墨貂是貂中最稀有的貂種,因為墨貂和其他貂種相比成活率幾乎是零,相傳墨貂的皮制是所有貂類中最上等的,比現代的藏羚羊珍貴度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是百年以上的。看來兩兄弟還真有點本錢。
‘衣服放下,離開。’
話音一落,兩人就是一愣,面面相覷齊齊看向發話的人。
許久,莫隱只得輕聲嘆息,把貂衣放到桌子上,看了看輪椅上的莫休,莫休無奈的一笑,聳了聳肩抬手示意‘咱們撤吧。’
莫隱神色一暗,看了一眼孤夜的背影,便推著莫休朝門口走去。
‘可有興趣夜游龍寶?’
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轉過頭看向孤夜,孤夜就站在窗邊正面對著他們,他們看著孤夜,孤夜也一樣的看著他們。
孤夜不禁想到,這古代人還真是別扭,都不懂什麼叫欲擒故縱的嗎?也罷,這兩個人倒也實在,算的上可造之才。
片刻,孤夜在兩人的注視下走到桌子前,一手拿起墨貂斗衣,前領處一朵妖艷像藤蔓一樣蔓延的盛開的彼岸花映入了孤夜的眼簾,那紅那妖艷,像火像血,紅的讓人興奮。
孤夜不禁在心里驚訝,這貂衣是修羅袈裟嗎?傳說中的修羅袈裟便是墨貂所制,領繡有象征幽冥的彼岸之花。花依著衣,衣戀著花。
等等,這絲線是?•••焰谷赤蠶絲?
孤夜一手拿衣一手指尖撫模著盛開的彼岸花,眯起眼靜靜的感覺著。
過了一會兒,就只見孤夜撫模彼岸花的手指微微的收了一下,同時就見彼岸花像是舒展小身體的嬰兒,每條像藤蔓的花枝就想充了鮮血一樣,靈氣十足。
這一幕幾乎把莫隱莫休看的呆了。
這時孤夜慢慢睜開雙眼,嘴角上揚。心里不禁喜悅,果然是好東西,剛自己觸踫這貂衣的時候總感覺有一種陰陰的感覺,當手指踫到著花時,有一絲寒意。但當自己凝神靜氣在踫,這花竟然發出強裂的炙熱,那炙熱像是燒紅的鋼鐵發出來的。
‘修羅袈裟,呵,不如改名死神華服。’
孤夜說完神色怪異的看著莫休莫隱。兩人被看的渾身一抖,木訥的點點頭。
孤夜放下貂衣,穩穩的坐下,為自己倒上一杯水繼續說道,
‘那兩位是不是該說說故事了。嗯?’
孤夜的尾音很重,這才使兩人回過神來,兩人對視,四目激動,眼神跳躍,
‘我們不是在做夢是他對嗎?’
‘對,是他。’
‘我們有救了是嗎?’
‘嗯嗯,我們有救了。’
‘嗯!’
‘你們準備眉目傳情到天亮。’
孤夜喝了口水,冷冷的說道。